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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的失落之城(7)

    “啊啊啊啊啊!”波律克斯离楼梯口最近,一眼就瞥见那是什么,“大蜘蛛!”

    波律克斯尖叫着跑到邬妄身后,神色很慌,“邬先生,我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

    尖叫声明显让店员不悦,她瞪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波律克斯。

    空气降至冰点,波律克斯下意识噤声,委屈的躲在邬妄身上。

    滴水声再次清晰的回响在旅店里,店员这才冷声道:“请不要发出噪音影响到其他客人,我店不负责处理客人间的矛盾。”

    波律克斯乖乖点头。

    见罢,店员才没说什么,朝巨型蜘蛛招了招手。

    巨型蜘蛛极速跑起来,八条带着细毛的腿在地板敲出细密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店员如常在黑暗的架子上拿出一大罐红色的液体,像是血,又像是些其它东西。

    店员打开瓶罐,蜘蛛慢慢缩小,跳进罐子里,没一会红色的液体全部消失。

    蜘蛛重新变大,浑身细密的毛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天…天啊……”对蜘蛛极恐患者的波律克斯几乎快要昏厥,“上帝保佑,我不会再见到它。”

    听到波律克斯的话,店员才露出笑容,阴冷冷的,像是在看人的窘态,“蜘蛛是店长的宠物,如果幸运的话,它会陪你一起睡觉的。”

    波律克斯:“……”这是幸运吗?

    波律克斯脸色顿时惨白,紧紧抓着邬妄的衣服不肯松手。

    可能是游戏必要的设定,即使恐惧成这样,波律克斯也没提出换旅店,跟着邬妄一起上楼。

    迟寂懒洋洋倚着桌子,看着蜘蛛往门外窜,在地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她慢条斯理的往痕迹的位置走。

    迟寂蹲下身,羽毛笔的笔尖点到地上留下的红色液体上。

    糖浆?

    尽会整些骇人的玩意。

    迟寂眼底顿时失了兴趣,索然无味的站直身。

    店员一直盯着迟寂,见迟寂抬头,她冷着脸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迟寂别到处乱说。

    迟寂耸了下肩,脸上重新出现温和的笑,意味不明,转身往楼梯走。

    店员:“……”她这什么意思?

    楼上也在漏水,地上一滩滩水渍,浸湿了墙。

    昏黄的灯挂在长廊上,四周只有两扇窗户可以通风,气氛压抑而暗沉。

    邬妄订购的房间是面对面的,此时他站在门口,铁制的烛架又出现在他的手中。

    温暖的光跳跃在邬妄身上,为他笼上了成朦胧的晕,他一直盯着楼梯口,黑色的长发散到腰间,被他随意的编起,清疏而矜贵。

    邬妄明显在等迟寂,见她上来了,脸上笑容扩大,像笼罩在秋月旁的雾气散开,皎白静谧。

    “你来了。”邬妄指了指对面的房门,“这是你的房间。”

    “谢谢先生。”迟寂脸上的笑意就没淡过,温润礼貌的,但又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亲和的善意,格外矛盾。

    邬妄看迟寂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滤镜,自动忽略这种奇怪的气场,“我在这个房间,他在那。”

    邬妄又指了两个房间,迟寂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房间门挂着两个牌子,分别写着1036和1038。

    而她的是1037。

    她的房间和邬妄面对面,而波律克斯的则在邬妄旁边。

    迟寂打开房门,回眸含着笑,清冽似青玉入雨般的音质礼貌道,“早点休息,先生。”

    “好。”邬妄弯了弯唇,笑得单纯而乖巧。

    直到迟寂关上门,邬妄才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内的布局也称不上多豪华,甚至有些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迟寂对环境并不挑,环顾了下四周,见并没有太厚的灰尘,在木质的椅子上坐下。

    房间里有钟,此时滴答滴答的回响在空中,听着有些烦躁。

    迟寂拿出管家送给她的金色怀表,打算将房里的钟关掉。

    迟寂把钟从墙上取下来,刚打算暗灭,手却顿住。

    时间……

    对不上。

    此时房内钟表显示的是晚上7点33,而怀表则显示的是早上9:07。

    迟寂慢条斯理的挑了下眉。

    她就说怎么感觉天黑的这么快。

    下场雨,便到了晚上。

    既然时间对不上,迟寂也就没关房内的钟,将它摆在桌上,冷白的指轻轻点着雕刻在它身上的花纹。

    半响,迟寂才换了个动作,指尖有金粉闪过,一本古老而矜贵的书出现在迟寂面前。

    书的封面很华贵,漆金复古的纹路勾勒盘旋,历史感厚重,透着股神秘而古朴的气息。

    迟寂半撑着脸,唇角微勾,黑色的羽毛笔在她手中划出瑰丽华贵的痕迹。

    迟寂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坐姿板正,但搭在桌上的手又显得散漫,另一只手随意的画着,动作像是在画小孩的涂鸦。

    -咔

    门外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见。

    迟寂动作停止,纤长卷翘的羽睫打下,那双眸里是蛊惑而优雅的笑意。

    “戏…要开场了呢。”

    迟寂慢条斯理的起身,半分没有要刻意压低声音的意思,随意的打开门。

    门锁被打开,声音清晰的回响在走廊上。

    小心翼翼打开门的波律克斯被吓得皮肉绷紧,机械般的回头。

    见是迟寂,他才仿佛送了口气般放松下来,“迟…迟小姐,你吓死我了。”

    波律克斯换上了旅店准备的睡袍,他那身脏兮兮的衣袍属实不能穿了。

    此时昏黄的光打下,称得那双漂亮如水晶般的瞳眸泛着碧色的光,金色的发梢散在耳侧,模样像太阳,又混着点别的气息。

    “波律克斯先生这么晚出来,所谓何事?”

    “想…想上厕所……”波律克斯白色的脸色浮现红晕,不太好意思的模样。

    “据我所知,旅店的房间配置了洗浴间。”迟寂倚靠在墙上,羽毛笔放在了桌上,她指尖此时翻转的是一场看不清画面的扑克牌。

    扑克牌在少女手中灵活的翻转,她微微笑着,黑色风衣上繁复的花纹在光下映得生辉,却又看不真切,温雅而神秘,又无形透着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