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坛酒
李玄玉生死看淡，江小川却终是不成。
听到说毕渊能解去他们的毒，江小川动容问道：“老爷子，你真能治得了我俩的毒？”
毕渊瞥了他一眼，傲然道：“你们这毒除了我毕姥爷之外，天下只怕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诊治了！”
江小川继续追问：“那敢问老爷子，你可知我们身中何毒？”
毕渊眼睛瞪得滚圆：“我不知道还怎么诊治？你以为那玉面郎君还真能配得出这‘噬魂散’？”
江小川疑惑：“我们中的毒名叫‘噬魂散’？顾名思义，这噬魂散应该是会将我们体内魂力全部化掉吧？即便魂力没了，那我们也不应该会死啊？”
毕渊撇撇嘴：“你只说对了一半，噬魂散不只会噬掉魂力，还能噬掉你们的灵魂！”
“在这世上，除了我们毕家家传的噬魂散，还能有什么毒能毒得死飞圈郎？”
江小川挠了挠头：“可那花如卿不是说他从那唐尚香手里学来的制毒之法么？”
毕渊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吹牛你也信，小伙子，你还是年轻了啊！”
“莫说当年全性，就如今全民觉醒，能配得出噬魂散的，也仅有我一人！”
“看来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啊，竟连这种伟事都不清楚，飞圈郎名不副实啊！”
李玄玉苦笑不已：“李某人还真是见识浅薄了。”
“看来一个人拼死想活着固然已是非常不易了，但想要安安静静去死，那也并非轻松啊！”
店主人如愿打烊了，而且是开开心心打烊的。
卷帘门拉下落锁，店中却留下了那四个不太正常的家伙。
店主人打发小伙计离去，兴奋地手脚发颤，坐上了那超跑的主驾位置。
作为提前打烊的报酬，这家伙居然捞了一辆超跑，还真是遇了贵人，撞了大运了！
布加迪超跑是全球限量款的，这个价值够买他十座酒楼不止了，所以店内之人，那酒自然喝得更欢了。
酒过三巡，毕渊从怀里摸出来两粒黑色小药丸，甩给了两人，两人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吃了下去。
横竖一个死，哪怕这药丸是头孢，他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李玄玉酒也喝酣，江小川更是再次醉倒。
有了酒劲助力，两人服下的解药药力发散更快，不知不觉，睡梦中，他们便觉得魂力体力均是渐渐恢复了。
这时天已破晓，众人逐个反着酒气，醒了过来。
江小川酒量本就不好，这睡醒后倒醉，头痛得更是厉害，捂着脑袋难受不止。
毕渊也用手捂着脑袋：“真他妈的该死，天竟然又亮了……”
江小川沙哑着嗓子：“天亮了还不好？”
毕渊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人喝酒最怕天亮，天不亮醒了便可以继续喝，但只要天亮了，就没有不头疼的时候，酒也便没法再喝了。”
李玄玉本醒过来之后又闭起了眼睛，准备反醒一下，此刻闻言笑道：“岂止是毕姥爷，所有爱喝酒的，怕是都有这毛病吧？”
毕渊连忙道：“既然是这样，那趁着天色尚未大亮，咱可得赶快再喝几杯！”
李玄玉笑道：“按咱俩这牛饮的酒量，这店家的好酒，怕很快便被我们造光了！”
毕渊一瞪眼：“你们那辆车，怎么都够他家这些酒了，不喝岂不亏大了？”
李玄玉同他再次碰了一杯，刚喝完，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毕渊放下酒杯，抬眼凝神看向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这咳嗽的毛病，有多久了？”
李玄玉道：“最少也有十年了吧。”
没想到毕渊却是直接皱起眉头：“按照我这个大夫规矩来看，你最好还是别再喝酒了……”
“咳了十年，你的肺怕早就伤透了，喝酒又本就伤肝，虽说不喝酒确实伤心，但……”
李玄玉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他话说道：“只要不伤心，我这烂肺残肝，伤透了又何妨？”
随后他抬手指了指跑柜台那里找烟抽的江小川：“那小子就个大烟枪，喝酒不中用，烟没少抽一根，他的肺，只怕比我更要烂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话头，眸中光芒闪动，沉声说道：“只怕有客人要来了。”
毕渊动容：“谁家酒楼大清晨的还来客人，又不是卖油条包子的，怕是专门又来找我来了吧！”
其实他话讲完，才刚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人并非一人，但每个人的步履都轻健得很，动静并不大。
只听屋外一人朗声问道：“敢问毕渊毕姥爷在里面吗？”
过了半晌，毕渊才开口问道：“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莫不是要来这酒家偷酒的贼人？”
“若为偷酒，劝你们还是另寻一家吧，这里的好酒，我们都快喝净了！”
那人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在下等人专程来访，并非为酒，不仅不会偷酒，尚有薄礼一份，奉于毕姥爷！”
毕渊冷声笑道：“又不是过年，大清早的来酒楼送礼，你们若说你们是出于好心，那老爷子我可不敢相信，诸位还是请回吧！”
那人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在下等人可便只好将这坛五十年经典飞天带回去了！”
毕渊失声道：“五十年的……飞天？”
话未说完，他便忙不迭跑到门口开门，可惜卷帘门是从外面锁的，饶是他费了半天力气，都没能拉开。
找到一包临溪，刚点了一根吧嗒了两口的江小川，此时皱眉说道：“外面那些人先摸透了老爷子脾气，然后投其所好而来，定是有所求，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行当的人马。”
毕渊打不开门，情急之下回头求助：“三个小兔崽子，还不快来帮忙，飞天若是跑了，那姥爷跟你们没完！”
藏灵儿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老爷子你闪一边噻！”
待毕渊连忙躲开，她随意一抬手，便有一团火元素魂力从掌间吐向那卷帘门，顷刻间便在门中央熔出来个人头大的小洞。
之所以没有立马将门全部熔开，也是想先瞅瞅外面人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终究是老头拿出解药救了江小川，省了她为他“焚毒”，便也不好眼睁睁看老头跳进陷阱里面。
隔着那小洞，只见门外来的共有三人。
一人莫约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短小精悍，目光炯炯有神，手里环抱着一坛酒，看样子正是他们所说的五十年飞天。
第二人满面含笑，脸型体型均是圆圆胖胖，穿着一身特制西装，人显得倒是精神矍铄，显然是个领导。
第三人却是一个小孩子，这小孩生得格外喜人，面如敷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样子像极了小哪吒，古灵精怪。
除了这小孩子，其他两人那眉目间隐隐蕴着焦虑。
三人见卷帘门上开了洞，那精悍汉子立马躬身笑道：“此酒乃敝上家珍，确为五十年飞天精藏，还请毕姥爷品尝。”
毕渊的一双眼睛早就落在那酒坛子上了，嘴里却说道：“无功不受禄，你们所求为何？”
那人继续笑道：“在下等只求毕姥爷随我们走一遭。”
“小哪吒”瞧着他却是直皱眉头：“你就是毕姥爷吗？看起来咋恁埋汰，真懂治病吗？”
看那酒的份上，毕渊也并不着恼，只是嘻嘻笑道：“毕姥爷治病，一向是大病治不好，小病死不了，也就马马虎虎而已吧！”
那胖子似是怕这小孩儿再乱说话，重重咳了一声，对屋内毕渊抱拳说道：
“我等久闻毕姥爷回春之妙手，故烦请贵人随我们一行，不论多少诊金，我等都可先行支付。”
毕渊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已是连我的规矩都搞清楚了，不过你们就不怕我半路逃跑了？”
胖子收回手，笑脸上透出一抹不屑，似乎在提醒毕渊，他是不可能逃得了了。
精悍汉子立马赔笑接话：“只要毕姥爷答应，除了这坛飞天和应付的诊金之外，我等必另有重谢！”
毕渊脸色一正：“除了要先付诊金之外，你们可知道毕姥爷还有两不治？”
精悍汉子笑着点头：“在下全懂，毕姥爷安心！”
“在下巴山虎，虽是一介无名小卒，但我身旁这位，却是我行首席，劳德昭劳大首席，毕姥爷多少总该听说过吧？”
毕渊挑了挑眉头：“劳德昭？可是绰号‘逃不了’的渔业捕行首席？”
巴山虎点头道：“好说好说，正是我们捕行首席。”
青城市沿海，渔业发达。
渔业分为捕行和养行，而这劳德昭，也正是华夏现今捕行首席。
别看他体型圆滚，却使得一手“天罗地网”魂力绝学，号称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海里游的，只要在他罗网范围之内，便不可能逃脱！
这也正是此人“逃不了”绰号的来历了。
毕渊闻言点了点头：“嗯，行业首席名头确实不小，既是如此，那好，过两天你们再来吧！”
“到时候我若是有空，或许会跟你们走一趟的。”
听到说毕渊能解去他们的毒，江小川动容问道：“老爷子，你真能治得了我俩的毒？”
毕渊瞥了他一眼，傲然道：“你们这毒除了我毕姥爷之外，天下只怕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诊治了！”
江小川继续追问：“那敢问老爷子，你可知我们身中何毒？”
毕渊眼睛瞪得滚圆：“我不知道还怎么诊治？你以为那玉面郎君还真能配得出这‘噬魂散’？”
江小川疑惑：“我们中的毒名叫‘噬魂散’？顾名思义，这噬魂散应该是会将我们体内魂力全部化掉吧？即便魂力没了，那我们也不应该会死啊？”
毕渊撇撇嘴：“你只说对了一半，噬魂散不只会噬掉魂力，还能噬掉你们的灵魂！”
“在这世上，除了我们毕家家传的噬魂散，还能有什么毒能毒得死飞圈郎？”
江小川挠了挠头：“可那花如卿不是说他从那唐尚香手里学来的制毒之法么？”
毕渊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吹牛你也信，小伙子，你还是年轻了啊！”
“莫说当年全性，就如今全民觉醒，能配得出噬魂散的，也仅有我一人！”
“看来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啊，竟连这种伟事都不清楚，飞圈郎名不副实啊！”
李玄玉苦笑不已：“李某人还真是见识浅薄了。”
“看来一个人拼死想活着固然已是非常不易了，但想要安安静静去死，那也并非轻松啊！”
店主人如愿打烊了，而且是开开心心打烊的。
卷帘门拉下落锁，店中却留下了那四个不太正常的家伙。
店主人打发小伙计离去，兴奋地手脚发颤，坐上了那超跑的主驾位置。
作为提前打烊的报酬，这家伙居然捞了一辆超跑，还真是遇了贵人，撞了大运了！
布加迪超跑是全球限量款的，这个价值够买他十座酒楼不止了，所以店内之人，那酒自然喝得更欢了。
酒过三巡，毕渊从怀里摸出来两粒黑色小药丸，甩给了两人，两人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吃了下去。
横竖一个死，哪怕这药丸是头孢，他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李玄玉酒也喝酣，江小川更是再次醉倒。
有了酒劲助力，两人服下的解药药力发散更快，不知不觉，睡梦中，他们便觉得魂力体力均是渐渐恢复了。
这时天已破晓，众人逐个反着酒气，醒了过来。
江小川酒量本就不好，这睡醒后倒醉，头痛得更是厉害，捂着脑袋难受不止。
毕渊也用手捂着脑袋：“真他妈的该死，天竟然又亮了……”
江小川沙哑着嗓子：“天亮了还不好？”
毕渊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人喝酒最怕天亮，天不亮醒了便可以继续喝，但只要天亮了，就没有不头疼的时候，酒也便没法再喝了。”
李玄玉本醒过来之后又闭起了眼睛，准备反醒一下，此刻闻言笑道：“岂止是毕姥爷，所有爱喝酒的，怕是都有这毛病吧？”
毕渊连忙道：“既然是这样，那趁着天色尚未大亮，咱可得赶快再喝几杯！”
李玄玉笑道：“按咱俩这牛饮的酒量，这店家的好酒，怕很快便被我们造光了！”
毕渊一瞪眼：“你们那辆车，怎么都够他家这些酒了，不喝岂不亏大了？”
李玄玉同他再次碰了一杯，刚喝完，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毕渊放下酒杯，抬眼凝神看向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这咳嗽的毛病，有多久了？”
李玄玉道：“最少也有十年了吧。”
没想到毕渊却是直接皱起眉头：“按照我这个大夫规矩来看，你最好还是别再喝酒了……”
“咳了十年，你的肺怕早就伤透了，喝酒又本就伤肝，虽说不喝酒确实伤心，但……”
李玄玉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他话说道：“只要不伤心，我这烂肺残肝，伤透了又何妨？”
随后他抬手指了指跑柜台那里找烟抽的江小川：“那小子就个大烟枪，喝酒不中用，烟没少抽一根，他的肺，只怕比我更要烂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话头，眸中光芒闪动，沉声说道：“只怕有客人要来了。”
毕渊动容：“谁家酒楼大清晨的还来客人，又不是卖油条包子的，怕是专门又来找我来了吧！”
其实他话讲完，才刚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人并非一人，但每个人的步履都轻健得很，动静并不大。
只听屋外一人朗声问道：“敢问毕渊毕姥爷在里面吗？”
过了半晌，毕渊才开口问道：“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莫不是要来这酒家偷酒的贼人？”
“若为偷酒，劝你们还是另寻一家吧，这里的好酒，我们都快喝净了！”
那人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在下等人专程来访，并非为酒，不仅不会偷酒，尚有薄礼一份，奉于毕姥爷！”
毕渊冷声笑道：“又不是过年，大清早的来酒楼送礼，你们若说你们是出于好心，那老爷子我可不敢相信，诸位还是请回吧！”
那人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在下等人可便只好将这坛五十年经典飞天带回去了！”
毕渊失声道：“五十年的……飞天？”
话未说完，他便忙不迭跑到门口开门，可惜卷帘门是从外面锁的，饶是他费了半天力气，都没能拉开。
找到一包临溪，刚点了一根吧嗒了两口的江小川，此时皱眉说道：“外面那些人先摸透了老爷子脾气，然后投其所好而来，定是有所求，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行当的人马。”
毕渊打不开门，情急之下回头求助：“三个小兔崽子，还不快来帮忙，飞天若是跑了，那姥爷跟你们没完！”
藏灵儿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老爷子你闪一边噻！”
待毕渊连忙躲开，她随意一抬手，便有一团火元素魂力从掌间吐向那卷帘门，顷刻间便在门中央熔出来个人头大的小洞。
之所以没有立马将门全部熔开，也是想先瞅瞅外面人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终究是老头拿出解药救了江小川，省了她为他“焚毒”，便也不好眼睁睁看老头跳进陷阱里面。
隔着那小洞，只见门外来的共有三人。
一人莫约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短小精悍，目光炯炯有神，手里环抱着一坛酒，看样子正是他们所说的五十年飞天。
第二人满面含笑，脸型体型均是圆圆胖胖，穿着一身特制西装，人显得倒是精神矍铄，显然是个领导。
第三人却是一个小孩子，这小孩生得格外喜人，面如敷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样子像极了小哪吒，古灵精怪。
除了这小孩子，其他两人那眉目间隐隐蕴着焦虑。
三人见卷帘门上开了洞，那精悍汉子立马躬身笑道：“此酒乃敝上家珍，确为五十年飞天精藏，还请毕姥爷品尝。”
毕渊的一双眼睛早就落在那酒坛子上了，嘴里却说道：“无功不受禄，你们所求为何？”
那人继续笑道：“在下等只求毕姥爷随我们走一遭。”
“小哪吒”瞧着他却是直皱眉头：“你就是毕姥爷吗？看起来咋恁埋汰，真懂治病吗？”
看那酒的份上，毕渊也并不着恼，只是嘻嘻笑道：“毕姥爷治病，一向是大病治不好，小病死不了，也就马马虎虎而已吧！”
那胖子似是怕这小孩儿再乱说话，重重咳了一声，对屋内毕渊抱拳说道：
“我等久闻毕姥爷回春之妙手，故烦请贵人随我们一行，不论多少诊金，我等都可先行支付。”
毕渊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已是连我的规矩都搞清楚了，不过你们就不怕我半路逃跑了？”
胖子收回手，笑脸上透出一抹不屑，似乎在提醒毕渊，他是不可能逃得了了。
精悍汉子立马赔笑接话：“只要毕姥爷答应，除了这坛飞天和应付的诊金之外，我等必另有重谢！”
毕渊脸色一正：“除了要先付诊金之外，你们可知道毕姥爷还有两不治？”
精悍汉子笑着点头：“在下全懂，毕姥爷安心！”
“在下巴山虎，虽是一介无名小卒，但我身旁这位，却是我行首席，劳德昭劳大首席，毕姥爷多少总该听说过吧？”
毕渊挑了挑眉头：“劳德昭？可是绰号‘逃不了’的渔业捕行首席？”
巴山虎点头道：“好说好说，正是我们捕行首席。”
青城市沿海，渔业发达。
渔业分为捕行和养行，而这劳德昭，也正是华夏现今捕行首席。
别看他体型圆滚，却使得一手“天罗地网”魂力绝学，号称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海里游的，只要在他罗网范围之内，便不可能逃脱！
这也正是此人“逃不了”绰号的来历了。
毕渊闻言点了点头：“嗯，行业首席名头确实不小，既是如此，那好，过两天你们再来吧！”
“到时候我若是有空，或许会跟你们走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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