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任务
“朱素！你上热搜啦！”
第二天上午，朱素吊着胳膊，浑身酸痛地归队，迎面撞到第五一，被他一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第五一拿起手机，短视频里两人正凶狠踢踹地上的老虎，众人围上来劝阻也不搭理，依旧踢踹不停。搭配上哀切的背景音和适时的慢动作回放，想必观者无不同情地上的大猫。果然，闪过的评论都在谴责动物收治人员手段粗暴、虐待动物的行为。
朱素微张着嘴，想辩解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辩解的，不过辩解又有什么用呢？他原本就无精打采，此刻也只能冲第五一瞥着一双死鱼眼作为回应。
看朱素这副窘样，第五一哈哈大笑起来，往朱素背上重重一拍，“你小子不简单啊，在学校那会儿就有传言，说你入学前因为街头斗殴上过电视新闻呢！”
朱素无可奈何，尬笑一声作为回应。
上次第五一做鞘演示的时候，朱素就认出他了。两人是京大校友，第五一大他一届，参加学校组织的CPR（心肺复苏术）培训时分在同组，有过一面之缘。第五一硬要用能力给胸外按压的模型做电除颤，搞坏模型被带队老师一通臭骂，朱素印象很深刻，也没预料到这么不靠谱的人会当上警察。
“我记得你是学医的呀，怎么考警察了？”第五一好像看不出朱素情绪低落，依旧凑上来尬聊。
“一样，都是为民服务嘛。”朱素随口答一句，心想，“我还没问你呢！”
突然第五一凑到朱素耳边，低声问道：“说认真的，我电池呢？”
“啊？你不是不要了吗？”，朱素有些心虚。“电池”就是第五一换下的鞘，已经在异空间基本毁掉了。
“我说不要了是给你当电池玩儿，你小子拿来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吧！”
朱素下意识拽拽右边衣袖，右腕的烧伤还没褪去，“也……也没那么大规模啦……”
“没那么大规模，河队能找上我？队长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五一说完，似有些幸灾乐祸地跑开了，留下手足无措的朱素，他环顾四周，不见昨天一起行动的仨人。朱素在原地踌躇片刻，走进队长办公室。
于文晋他们并不在，只有队长坐在桌边若有所思。
“来啦！坐吧。”队长指一下面前的椅子，语气似乎并未生气。
“队里接下来有任务，达布他们都去准备了，这次你就不参加了。”
“队长，我……”朱素正要解释，队长微微摆手。
“特意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昨天行动有突发情况，但你们处理得很好，目标也算是达成了，不然不会有后续行动。你伤得重，作战的事就先不参与了，之后有别的任务交给你。”
队长语气很平淡，但朱素听来却备受感动，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先不谈达布师兄，事实上于文晋比他伤得也要更重，可最后却只有无异能的自己需要休养。
“你这段时间就专心养伤，一会儿我安排人和你对一下任务的事情。至于舆情事件你就不用担心了，会有专人处理的。咱们整天遇到的都是重案要犯，难免用些非常手段，也没法儿事事对民众解释清楚。”
朱素轻嗯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哦，还有个事儿。陈局说，你平时喜欢自己做一些小装置，听说用着还挺方便，对工作也有帮助。不过凡事都有度，自己得有个把握，很多双眼睛盯着咱呢。”
朱素点点头，“明白了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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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让我专心养伤，作战行动就不参加了，你什么情况？”
“闭嘴！”
朱素站在档案室门口，一旁的第五一从队长办公室出来后就满脸不高兴。队长安排第五一带朱素去协助调查。两人原本是要作为正面遭遇战参与者提供情报的，但显然调查人员对两人能提供的帮助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安排他们去翻档案。
上一次袭击事件后的几周时间，警队没能收集太多有效线索，逮捕的嫌犯昏迷未醒，而潜逃人员好像人间蒸发。这一次搜集历史案件信息是天朗队长的建议，目标就是找到与“普罗米修斯”有关的信息。
“为一张什么都没写的卡，有必要翻这么多卷宗吗？”第五一看着刑侦队办公室堆满的档案，忍不住发起牢骚。
“没办法，队长强烈怀疑，可那名片上面干干净净，技术部门无从查起，只能苦一苦大伙儿了。”旁边一名警员很自然地接茬。这人朱素并未见过，他虽然穿着制服，但打扮看着多少有些可疑。翻看档案时戴着手套还勉强能理解，可初秋时节在室内戴着耳罩、口罩就很莫名其妙了。
“林双佑？”第五一也刚注意到这人，兴奋地打起招呼。
“我是林双佐！特警队这些人都怎么回事，我俩入队多久了，就没人能认对咯。”
第五一凑近端详一会儿，“你哥俩长得一模一样，谁记得住。你怎么在这儿啊？”
朱素入队这一周，经常听人提到“双胞胎”，不过从来没人提过名字，只知道兄弟俩在刑侦上似乎颇有些手段，因此时常被各组借走。看来大家不提名字也是因为根本就不记得兄弟俩谁是谁。
“别提了，写队选的公告，选拔条件没提异能，听说招进去一个无能力，我这不是躲着不敢回去见队长嘛，”林双佐看第五一在一边窃笑，又补上一句，“真不赖我。这兄弟也是的，没异能还没眼力见儿，没能力你报什么‘异能’特警队啊……”
朱素站在一旁本想自我介绍一下，听完林双佐的话瞬间僵住。再看第五一，笑得更凶了，多半是明知故问。朱素索性也不再搭话，埋头翻起档案来。
第五一对这一堆档案实在提不起兴趣，看到有警员从审讯室出来，又招手搭话：“杨队，审得怎么样了？”
那杨队明显熬了一宿，睡眼惺忪地出来续茶水。
“别提了，你们特警队这都抓回来些什么人？一晚上嘴巴不停，就是**没一句有用的，前言不搭后语，我还得巴巴在那儿守着听。现在这些帮派水平也太低了，这种人都收？”
杨队审的就是昨天从黑市抓回来的帮派分子，虎爷已经连夜审过了，现在审讯室里只是些小弟。
警队应该是从虎爷那里得到新情报，第一时间谋划了行动，不过朱素并未掌握太多信息。此刻队长他们应该也准备出发了。
昨天严谨就说过，那个空间能力者也是糊里糊涂、难以交流，逮捕之后已经送去医院了。朱素再回想昨天交过手的人，总觉得都带几分傻气。
“这帮派疯疯癫癫的人好像有点多呀？”
第二天上午，朱素吊着胳膊，浑身酸痛地归队，迎面撞到第五一，被他一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第五一拿起手机，短视频里两人正凶狠踢踹地上的老虎，众人围上来劝阻也不搭理，依旧踢踹不停。搭配上哀切的背景音和适时的慢动作回放，想必观者无不同情地上的大猫。果然，闪过的评论都在谴责动物收治人员手段粗暴、虐待动物的行为。
朱素微张着嘴，想辩解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辩解的，不过辩解又有什么用呢？他原本就无精打采，此刻也只能冲第五一瞥着一双死鱼眼作为回应。
看朱素这副窘样，第五一哈哈大笑起来，往朱素背上重重一拍，“你小子不简单啊，在学校那会儿就有传言，说你入学前因为街头斗殴上过电视新闻呢！”
朱素无可奈何，尬笑一声作为回应。
上次第五一做鞘演示的时候，朱素就认出他了。两人是京大校友，第五一大他一届，参加学校组织的CPR（心肺复苏术）培训时分在同组，有过一面之缘。第五一硬要用能力给胸外按压的模型做电除颤，搞坏模型被带队老师一通臭骂，朱素印象很深刻，也没预料到这么不靠谱的人会当上警察。
“我记得你是学医的呀，怎么考警察了？”第五一好像看不出朱素情绪低落，依旧凑上来尬聊。
“一样，都是为民服务嘛。”朱素随口答一句，心想，“我还没问你呢！”
突然第五一凑到朱素耳边，低声问道：“说认真的，我电池呢？”
“啊？你不是不要了吗？”，朱素有些心虚。“电池”就是第五一换下的鞘，已经在异空间基本毁掉了。
“我说不要了是给你当电池玩儿，你小子拿来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吧！”
朱素下意识拽拽右边衣袖，右腕的烧伤还没褪去，“也……也没那么大规模啦……”
“没那么大规模，河队能找上我？队长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五一说完，似有些幸灾乐祸地跑开了，留下手足无措的朱素，他环顾四周，不见昨天一起行动的仨人。朱素在原地踌躇片刻，走进队长办公室。
于文晋他们并不在，只有队长坐在桌边若有所思。
“来啦！坐吧。”队长指一下面前的椅子，语气似乎并未生气。
“队里接下来有任务，达布他们都去准备了，这次你就不参加了。”
“队长，我……”朱素正要解释，队长微微摆手。
“特意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昨天行动有突发情况，但你们处理得很好，目标也算是达成了，不然不会有后续行动。你伤得重，作战的事就先不参与了，之后有别的任务交给你。”
队长语气很平淡，但朱素听来却备受感动，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先不谈达布师兄，事实上于文晋比他伤得也要更重，可最后却只有无异能的自己需要休养。
“你这段时间就专心养伤，一会儿我安排人和你对一下任务的事情。至于舆情事件你就不用担心了，会有专人处理的。咱们整天遇到的都是重案要犯，难免用些非常手段，也没法儿事事对民众解释清楚。”
朱素轻嗯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哦，还有个事儿。陈局说，你平时喜欢自己做一些小装置，听说用着还挺方便，对工作也有帮助。不过凡事都有度，自己得有个把握，很多双眼睛盯着咱呢。”
朱素点点头，“明白了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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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让我专心养伤，作战行动就不参加了，你什么情况？”
“闭嘴！”
朱素站在档案室门口，一旁的第五一从队长办公室出来后就满脸不高兴。队长安排第五一带朱素去协助调查。两人原本是要作为正面遭遇战参与者提供情报的，但显然调查人员对两人能提供的帮助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安排他们去翻档案。
上一次袭击事件后的几周时间，警队没能收集太多有效线索，逮捕的嫌犯昏迷未醒，而潜逃人员好像人间蒸发。这一次搜集历史案件信息是天朗队长的建议，目标就是找到与“普罗米修斯”有关的信息。
“为一张什么都没写的卡，有必要翻这么多卷宗吗？”第五一看着刑侦队办公室堆满的档案，忍不住发起牢骚。
“没办法，队长强烈怀疑，可那名片上面干干净净，技术部门无从查起，只能苦一苦大伙儿了。”旁边一名警员很自然地接茬。这人朱素并未见过，他虽然穿着制服，但打扮看着多少有些可疑。翻看档案时戴着手套还勉强能理解，可初秋时节在室内戴着耳罩、口罩就很莫名其妙了。
“林双佑？”第五一也刚注意到这人，兴奋地打起招呼。
“我是林双佐！特警队这些人都怎么回事，我俩入队多久了，就没人能认对咯。”
第五一凑近端详一会儿，“你哥俩长得一模一样，谁记得住。你怎么在这儿啊？”
朱素入队这一周，经常听人提到“双胞胎”，不过从来没人提过名字，只知道兄弟俩在刑侦上似乎颇有些手段，因此时常被各组借走。看来大家不提名字也是因为根本就不记得兄弟俩谁是谁。
“别提了，写队选的公告，选拔条件没提异能，听说招进去一个无能力，我这不是躲着不敢回去见队长嘛，”林双佐看第五一在一边窃笑，又补上一句，“真不赖我。这兄弟也是的，没异能还没眼力见儿，没能力你报什么‘异能’特警队啊……”
朱素站在一旁本想自我介绍一下，听完林双佐的话瞬间僵住。再看第五一，笑得更凶了，多半是明知故问。朱素索性也不再搭话，埋头翻起档案来。
第五一对这一堆档案实在提不起兴趣，看到有警员从审讯室出来，又招手搭话：“杨队，审得怎么样了？”
那杨队明显熬了一宿，睡眼惺忪地出来续茶水。
“别提了，你们特警队这都抓回来些什么人？一晚上嘴巴不停，就是**没一句有用的，前言不搭后语，我还得巴巴在那儿守着听。现在这些帮派水平也太低了，这种人都收？”
杨队审的就是昨天从黑市抓回来的帮派分子，虎爷已经连夜审过了，现在审讯室里只是些小弟。
警队应该是从虎爷那里得到新情报，第一时间谋划了行动，不过朱素并未掌握太多信息。此刻队长他们应该也准备出发了。
昨天严谨就说过，那个空间能力者也是糊里糊涂、难以交流，逮捕之后已经送去医院了。朱素再回想昨天交过手的人，总觉得都带几分傻气。
“这帮派疯疯癫癫的人好像有点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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