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任性
那天过后，一切又归于平淡之中。
凌郁离和颜星琏的关系看上去没什么改变，但好像又改变了什么。
只是两人心中的感情，似乎......
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
一天，凌郁离和柳知意正在协助学生会的工作，负责对高一各班级进行纪律巡查，路过颜星琏的班级时，发现里面有些吵吵闹闹的。
这些喧闹并不完全是针对走进教室的他们，但又与平常的热闹气氛不同，凌郁离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难以掩饰困惑的神色。
假期结束后的班上总是非常热闹，同学们通常会聊假期间发生的各种见闻。不过，今天大家聊的却是不太一样的话题。
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在讲假期发生的事情，更像是在热烈谈论着什么传言。
凌郁离边检查班上学生的仪容仪表边竖起耳朵听着──大家好像是在说颜星琏的事情。
“听说星琏前几天跟一个帅哥约会了。”
听到这句话，凌郁离猛地一愣。
毕竟当时走在人潮众多的地方，凌郁离在一定程度上也预料到可能会被目击，但他完全没想到教室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
凌郁离对于得到帅哥这个评价是无所谓的，但相对的，身为当事人又觉得有些尴尬。
顺带一提，在旁边同样竖起耳朵听着的柳知意正憋着笑，让凌郁离很想给她一个脑瓜崩。
“听说她挽着对方的手臂，还露出了学校里从来没见过的笑容……会不会是今年初传的那个人？”
“她是说没在交往，可是没有交往的异性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吗？也没听说星琏有兄长啊……”
女生们一边讲着悄悄话，一边看向颜星琏那边。
颜星琏理所当然地早早来到学校，正在为第一节课做准备。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就是谣言的中心──或者说是注意到了却当作没听见。
她乖巧淡雅的姿态总是备受瞩目，不过今天很多人看向她的眼光还混着几分好奇。
除了女生好奇的视线之外，她还接收到不少男生半死不活的眼神。但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她始终保持冷静沉着的态度。
由于她的态度一点也没变，班上有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走到颜星琏身边了。
“星琏，能问你一点事吗?”
有个女同学好奇地向她搭话。颜星琏先是慢慢眨了眨眼，然后就反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呃，前几天我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在购物中心逛街。”
“嗯，是啊。”
颜星琏坦率地肯定了，班上顿时为之哗然。
大家果然都很在意四处散播的谣言是否属实，而置身于漩涡中心的凌郁离则是感到有些不适应了。
“呃，请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要说什么关系的话，他是我的学长，也是我的朋友。”
颜星琏直率真实的回答让凌郁离松了口气，但其他同学仍然议论纷纷。
由于颜星琏明确的回答，可以看到男生们和凌郁离在不同意义上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不是约会了。”
“约会吗……不，考虑到约会的定义，那就是约会喔。”
不知颜星琏在想什么，她竟然肯定了。
约会的定义基本上是一对男女决定好时间见面。这么一说是没错……可是班上女生不会去考虑约会的严格含义吧。
周围一下子发出“呀──！哇哦——！”的尖叫声。
不管是哪个时代，女性总是喜欢热烈讨论其他人的恋爱话题。平时凌郁离都是对她们敬而远之并轻轻带过，但这次身为当事人的他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意、意思是说……？”
提问的同学带着兴奋与期待，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问道。接着有一瞬间，颜星琏往凌郁离这里看了一眼。
那温柔中又含有热意的眼神让凌郁离一下子屏住呼吸，不过她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表情随之柔和下来。
颜星琏脸上浮现出羞涩、温柔且甜美的微笑，仿佛凝视着惹人怜爱的事物一般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仿佛那里有件重要的事物。
“我们没有在交往，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随之丢下来的一句爆炸性发言震撼了全班，也强烈撼动着凌郁离的心脏......
......
“我们没有在交往，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颜星琏在班上众目睽睽之下所做的发言，让凌郁离一整天都在分心思考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没能好好上课。
他不明白“最重要”一词包含着怎样的感情。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愈是深想，不安、焦躁，还有一点点期待的情绪便在心头翻涌动。
凌郁离就这样怀着难以名状的感情度过了这一天。目睹了这一切的柳知意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挖苦他。
虽然凌郁离平时被称为“天才中的天才”，学习运动音乐料理什么都会，但是在男女之爱这件事上，他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由于她什么都不说，光靠凌郁离自己猜想也很难推测出颜星琏的心思。
就算想直接去找她本人问清楚，可是在学校又没办法问。凌郁离就在这种烦躁情绪的陪伴下度过了这一天。
放学后，他原本想等颜星琏一同回家，但是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离啊。”
“外公？怎么了，有事找我？”
......
我今天傍晚想和阿离一起放学，于是放学铃一响我便来到他的班级找他了。
今天早上那番话我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在班上说出来的。
与其说头脑不清醒，不如说是我内心的感情没有办法控制了。
我喜欢上阿离了。
而且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不过阿离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生，优秀到他身边的人都会敬而远之。
像我这样懦弱的女孩子，恐怕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阿离他很温柔，我也能感受到他对我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的，可是我很自卑，自卑到根本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阿离他有一个很圆满的家庭，而我却是一个被父母忽视甚至抛弃的孩子。
这样的我，怎么能进入到他的生活里呢？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一天，阿离却跟我说，我可以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实的我，我可以对他撒娇，可以对他任性......
他还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他说的喜欢是朋友层面上的喜欢。
但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和怀抱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救赎了我。
我真的可以任性吗......
我真的可以对他表明心意吗......
我真的可以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吗......
那天过后，我暗自下定了决心。
无论我的心意是否被他接受，我都要任性这一次......
哪怕......我会因为这次任性失去我最重要的他......
凌郁离和颜星琏的关系看上去没什么改变，但好像又改变了什么。
只是两人心中的感情，似乎......
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
一天，凌郁离和柳知意正在协助学生会的工作，负责对高一各班级进行纪律巡查，路过颜星琏的班级时，发现里面有些吵吵闹闹的。
这些喧闹并不完全是针对走进教室的他们，但又与平常的热闹气氛不同，凌郁离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难以掩饰困惑的神色。
假期结束后的班上总是非常热闹，同学们通常会聊假期间发生的各种见闻。不过，今天大家聊的却是不太一样的话题。
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在讲假期发生的事情，更像是在热烈谈论着什么传言。
凌郁离边检查班上学生的仪容仪表边竖起耳朵听着──大家好像是在说颜星琏的事情。
“听说星琏前几天跟一个帅哥约会了。”
听到这句话，凌郁离猛地一愣。
毕竟当时走在人潮众多的地方，凌郁离在一定程度上也预料到可能会被目击，但他完全没想到教室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
凌郁离对于得到帅哥这个评价是无所谓的，但相对的，身为当事人又觉得有些尴尬。
顺带一提，在旁边同样竖起耳朵听着的柳知意正憋着笑，让凌郁离很想给她一个脑瓜崩。
“听说她挽着对方的手臂，还露出了学校里从来没见过的笑容……会不会是今年初传的那个人？”
“她是说没在交往，可是没有交往的异性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吗？也没听说星琏有兄长啊……”
女生们一边讲着悄悄话，一边看向颜星琏那边。
颜星琏理所当然地早早来到学校，正在为第一节课做准备。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就是谣言的中心──或者说是注意到了却当作没听见。
她乖巧淡雅的姿态总是备受瞩目，不过今天很多人看向她的眼光还混着几分好奇。
除了女生好奇的视线之外，她还接收到不少男生半死不活的眼神。但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她始终保持冷静沉着的态度。
由于她的态度一点也没变，班上有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走到颜星琏身边了。
“星琏，能问你一点事吗?”
有个女同学好奇地向她搭话。颜星琏先是慢慢眨了眨眼，然后就反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呃，前几天我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在购物中心逛街。”
“嗯，是啊。”
颜星琏坦率地肯定了，班上顿时为之哗然。
大家果然都很在意四处散播的谣言是否属实，而置身于漩涡中心的凌郁离则是感到有些不适应了。
“呃，请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要说什么关系的话，他是我的学长，也是我的朋友。”
颜星琏直率真实的回答让凌郁离松了口气，但其他同学仍然议论纷纷。
由于颜星琏明确的回答，可以看到男生们和凌郁离在不同意义上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不是约会了。”
“约会吗……不，考虑到约会的定义，那就是约会喔。”
不知颜星琏在想什么，她竟然肯定了。
约会的定义基本上是一对男女决定好时间见面。这么一说是没错……可是班上女生不会去考虑约会的严格含义吧。
周围一下子发出“呀──！哇哦——！”的尖叫声。
不管是哪个时代，女性总是喜欢热烈讨论其他人的恋爱话题。平时凌郁离都是对她们敬而远之并轻轻带过，但这次身为当事人的他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意、意思是说……？”
提问的同学带着兴奋与期待，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问道。接着有一瞬间，颜星琏往凌郁离这里看了一眼。
那温柔中又含有热意的眼神让凌郁离一下子屏住呼吸，不过她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表情随之柔和下来。
颜星琏脸上浮现出羞涩、温柔且甜美的微笑，仿佛凝视着惹人怜爱的事物一般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仿佛那里有件重要的事物。
“我们没有在交往，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随之丢下来的一句爆炸性发言震撼了全班，也强烈撼动着凌郁离的心脏......
......
“我们没有在交往，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颜星琏在班上众目睽睽之下所做的发言，让凌郁离一整天都在分心思考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没能好好上课。
他不明白“最重要”一词包含着怎样的感情。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愈是深想，不安、焦躁，还有一点点期待的情绪便在心头翻涌动。
凌郁离就这样怀着难以名状的感情度过了这一天。目睹了这一切的柳知意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挖苦他。
虽然凌郁离平时被称为“天才中的天才”，学习运动音乐料理什么都会，但是在男女之爱这件事上，他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由于她什么都不说，光靠凌郁离自己猜想也很难推测出颜星琏的心思。
就算想直接去找她本人问清楚，可是在学校又没办法问。凌郁离就在这种烦躁情绪的陪伴下度过了这一天。
放学后，他原本想等颜星琏一同回家，但是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离啊。”
“外公？怎么了，有事找我？”
......
我今天傍晚想和阿离一起放学，于是放学铃一响我便来到他的班级找他了。
今天早上那番话我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在班上说出来的。
与其说头脑不清醒，不如说是我内心的感情没有办法控制了。
我喜欢上阿离了。
而且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不过阿离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生，优秀到他身边的人都会敬而远之。
像我这样懦弱的女孩子，恐怕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阿离他很温柔，我也能感受到他对我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的，可是我很自卑，自卑到根本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阿离他有一个很圆满的家庭，而我却是一个被父母忽视甚至抛弃的孩子。
这样的我，怎么能进入到他的生活里呢？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一天，阿离却跟我说，我可以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实的我，我可以对他撒娇，可以对他任性......
他还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他说的喜欢是朋友层面上的喜欢。
但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和怀抱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救赎了我。
我真的可以任性吗......
我真的可以对他表明心意吗......
我真的可以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吗......
那天过后，我暗自下定了决心。
无论我的心意是否被他接受，我都要任性这一次......
哪怕......我会因为这次任性失去我最重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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