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个名字
路明非拍拍楚子航的肩膀。
他的好像还从未见过父母，只有记忆里两团模糊的影子。
所以他能理解楚子航的感情，但确实无法感同身受。
楚子航很快的平复好心情，他将照片墙上的照片和便签一张一张拿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到一个袋子里。
在楚天骄回归前，这个大概是他唯一能够藉此回忆父亲的东西了。
路明非并不着急催促，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楚子航做这些事情。
楚子航将这些照片和便签收拾完放好，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路明非，为后者耐心的等待道谢。
路明非摆摆手，示意楚子航看向后面的墙，那里钉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
这个大概就是楚天骄不得不蜗居于此甚至为之离开家庭也得保护的秘密了。
……
龙族的历史到底可以追溯到多久远？
这大概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回答出来的问题。
以前的历史已经不可考查详情，所以楚天骄只是做了简单的标注，例如白帝城和庞贝古城等。
而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近百年可能涉及到龙族的大事情：
从卡塞尔庄园的‘夏之哀悼’事件，‘莱茵’在那有着久远历史的庄园内爆发。
到通古斯大爆炸，这场大爆炸的威力直接推平了数千平方公里的森林。
类似的还有王恭厂大爆炸，这甚至被当地人称为未解之谜而津津乐道。
再到极北之地一个接近冰封的港口遭遇的爆炸与突袭，根据留存的黑匣子来看，一个神奇的生物袭击了高速飞翔的战斗机。
离当前时间最近的一次涉及到龙族的大事件是在格陵兰海域，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专员遭遇了一次神秘的突袭，损失惨重。
……
路明非看着这一个个案例，其中很多案例里面都涉及到“卡塞尔”三个字。
再结合其他案例的描述和楚天骄之前在尼伯龙根的言论，路明非猜测这个“卡塞尔”或许是一个以培养混血种对抗复苏纯血龙族的机构。
‘或许等出去以后，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这个机构。’
路明非如此想道，接着他按下思绪，开始继续看楚天骄整合的信息。
楚天骄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经过，他在意的或许是这些事情背后代表的东西。
他在旁边做了备注：
“从很多年前开始，一些含有龙族的血统的亚种开始渐渐复苏。”
“紧接着是位阶比较低的纯血龙类。”
“接着是四代种，三代种，次代种。”
“龙族复苏的规律似乎是按照血统由低到高的规律进行的。”
“下面复苏的会是什么？”
“君王？”
“祂？”
前面的内容很好理解，后两句所包含的信息量却很巨大，似乎没有一定的龙族知识是无法理解的。
这些大大小小的案例，都被一条条红线连接，指向了地图上方的一个名字“尼德霍格”。
在视线刚刚接触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路明非的心猛地一跳，灵性疯狂颤动。
然而灵性的颤动既不是警示，也没有任何指向，这让路明非颇为摸不着头脑。
想到自己一时半会儿没什么想法，他只能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暂时不去考虑。
接着，他看见那个名字的上方有一串小小的字迹：
“祂会苏醒吗？”
祂？
路明非再次陷入沉思。
这是用来代指神的代词。
之前见到的奥丁在他看来虽然在力量层次上可能只略强于序列一，但是已经具备神的位格。
若不是路明非本身就是三序列的天使，恐怕还没法从奥丁的尼伯龙根里脱身。
但是看楚天骄其他记录里的描述，他指代奥丁是更愿意用“他”，这说明楚天骄是清楚二者的区别的。
难道说这位名为“尼德霍格”的生物，是比奥丁更加伟大的存在？
而且看楚天骄的那句问话，很难说楚天骄对其苏醒的态度到底是防备还是期盼。
路明非看着身边的楚子航，只见他也是满脸的疑惑。
路明非不禁开口，调侃了一句：
“为什么我们了解的越多，问题就越多呢？”
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路明非并不着急回去，他想在这里做一次占卜，那样占卜的成功率一定会大大提升。
然而此时一阵响动传来，地下室的天花板居然塌了，巨量的污水涌了进来！
灵性居然没有提前预警！
但这并不能难倒身为‘旅法师’的路明非，他立刻就要抓住楚子航的手腕带其离开这里。
然而他抓了一个空，他急忙回头一看，楚子航紧闭着眼睛倒在地上，头部满是血，怀里还紧紧抱着装有那些照片和便签的袋子。
看起来是被一块落下的砖石砸到了头部。
没办法，他只能弯下身将楚子航扶起，不然楚子航一定会随着水位的涨高而窒息。
做完这些，水位已经末过路明非的小腿，而地下室的上方也传来几声呼喊：
“小楚，小楚，你还在吗？”
随着几束手电筒的灯光照来，路明非看去，发现是刚刚带路的那个门卫大叔带着几人过来。
大叔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哎哟哎哟，可急坏我了。”
“这里本来就是危房，好像是前几天的大雨，雨水把这里的地基泡塌了。”
“这不，积水也流进来了。”
“哎，小楚这是怎么了？”
大叔的到来减轻了路明非的压力，也打断了他想要传送的想法：大叔和同来的几个人似乎看到了墙上的信息，他得留下来善后。
这完全是出于好心：不论从任何方面看，普通人接触到非凡力量都没有好事会发生。
他将背后的楚子航交给大叔，随后回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挂满龙族相关大事件的墙壁。
接着紧跟着大叔，在水位末过大腿前跟着离开了地下室。
他们走出那间楚天骄居住的小屋没多久，小屋就轰然倒塌，只剩下满地的残垣标识着此地曾有一个屋子。
路明非看着大叔他们将楚子航放下，他先是制止了大叔几人给急救车打电话的行为。
接着在他们惊诧的眼神中拿出一张纸人，在纸人和楚子航身上分别一摸。
在这几个中年人目瞪口呆地表情中，楚子航身上的伤口不见，只剩下那张纸人渐渐破碎。
紧接着，在楚子航昏迷未醒期间，路明非使用了一次‘欺诈’暂时让他们认为这里无事发生并准备离开。
然而这样还不够，路明非紧接着对着他们的背影分别进行了多次抓取。
他偷走了那几人脑海里从楚子航和自己来时所有相关的记忆。
自此，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行踪成为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没人知道他们放学以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路明非才舒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看着还未苏醒的楚子航，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楚子航悠悠醒转，他看起来也懵懵懂懂的。
路明非跟他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楚子航眼神闪烁着说道：
“这看起来也太巧了。”
“我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路明非笑笑，没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巧合，他已经做好了晚上做一次占卜的准备。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楚子航送回家。
他看着自己和楚子航身上残留的脏污，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又得做一次生活系非凡者了。
他微微低头，虔诚的说道：“我希望我们的身上能够恢复整洁。”
“奇迹”显现，路明非和楚子航身上的衣物再次恢复到来时的状态。
随即路明非伸手，打开一道光门，那对面是楚子航家的大门外。
楚子航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道过谢后，手里拿着装着照片和便签的袋子，走向光门。
只是在踏进光门前，他回过头，问了一句：
“你会救回他的，对吧？”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说的“他”是谁。
他认真的回复道：
“我们会的。”
在得到答复后，楚子航挥挥手，踏入光门内。
他的好像还从未见过父母，只有记忆里两团模糊的影子。
所以他能理解楚子航的感情，但确实无法感同身受。
楚子航很快的平复好心情，他将照片墙上的照片和便签一张一张拿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到一个袋子里。
在楚天骄回归前，这个大概是他唯一能够藉此回忆父亲的东西了。
路明非并不着急催促，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楚子航做这些事情。
楚子航将这些照片和便签收拾完放好，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路明非，为后者耐心的等待道谢。
路明非摆摆手，示意楚子航看向后面的墙，那里钉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
这个大概就是楚天骄不得不蜗居于此甚至为之离开家庭也得保护的秘密了。
……
龙族的历史到底可以追溯到多久远？
这大概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回答出来的问题。
以前的历史已经不可考查详情，所以楚天骄只是做了简单的标注，例如白帝城和庞贝古城等。
而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近百年可能涉及到龙族的大事情：
从卡塞尔庄园的‘夏之哀悼’事件，‘莱茵’在那有着久远历史的庄园内爆发。
到通古斯大爆炸，这场大爆炸的威力直接推平了数千平方公里的森林。
类似的还有王恭厂大爆炸，这甚至被当地人称为未解之谜而津津乐道。
再到极北之地一个接近冰封的港口遭遇的爆炸与突袭，根据留存的黑匣子来看，一个神奇的生物袭击了高速飞翔的战斗机。
离当前时间最近的一次涉及到龙族的大事件是在格陵兰海域，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专员遭遇了一次神秘的突袭，损失惨重。
……
路明非看着这一个个案例，其中很多案例里面都涉及到“卡塞尔”三个字。
再结合其他案例的描述和楚天骄之前在尼伯龙根的言论，路明非猜测这个“卡塞尔”或许是一个以培养混血种对抗复苏纯血龙族的机构。
‘或许等出去以后，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这个机构。’
路明非如此想道，接着他按下思绪，开始继续看楚天骄整合的信息。
楚天骄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经过，他在意的或许是这些事情背后代表的东西。
他在旁边做了备注：
“从很多年前开始，一些含有龙族的血统的亚种开始渐渐复苏。”
“紧接着是位阶比较低的纯血龙类。”
“接着是四代种，三代种，次代种。”
“龙族复苏的规律似乎是按照血统由低到高的规律进行的。”
“下面复苏的会是什么？”
“君王？”
“祂？”
前面的内容很好理解，后两句所包含的信息量却很巨大，似乎没有一定的龙族知识是无法理解的。
这些大大小小的案例，都被一条条红线连接，指向了地图上方的一个名字“尼德霍格”。
在视线刚刚接触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路明非的心猛地一跳，灵性疯狂颤动。
然而灵性的颤动既不是警示，也没有任何指向，这让路明非颇为摸不着头脑。
想到自己一时半会儿没什么想法，他只能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暂时不去考虑。
接着，他看见那个名字的上方有一串小小的字迹：
“祂会苏醒吗？”
祂？
路明非再次陷入沉思。
这是用来代指神的代词。
之前见到的奥丁在他看来虽然在力量层次上可能只略强于序列一，但是已经具备神的位格。
若不是路明非本身就是三序列的天使，恐怕还没法从奥丁的尼伯龙根里脱身。
但是看楚天骄其他记录里的描述，他指代奥丁是更愿意用“他”，这说明楚天骄是清楚二者的区别的。
难道说这位名为“尼德霍格”的生物，是比奥丁更加伟大的存在？
而且看楚天骄的那句问话，很难说楚天骄对其苏醒的态度到底是防备还是期盼。
路明非看着身边的楚子航，只见他也是满脸的疑惑。
路明非不禁开口，调侃了一句：
“为什么我们了解的越多，问题就越多呢？”
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路明非并不着急回去，他想在这里做一次占卜，那样占卜的成功率一定会大大提升。
然而此时一阵响动传来，地下室的天花板居然塌了，巨量的污水涌了进来！
灵性居然没有提前预警！
但这并不能难倒身为‘旅法师’的路明非，他立刻就要抓住楚子航的手腕带其离开这里。
然而他抓了一个空，他急忙回头一看，楚子航紧闭着眼睛倒在地上，头部满是血，怀里还紧紧抱着装有那些照片和便签的袋子。
看起来是被一块落下的砖石砸到了头部。
没办法，他只能弯下身将楚子航扶起，不然楚子航一定会随着水位的涨高而窒息。
做完这些，水位已经末过路明非的小腿，而地下室的上方也传来几声呼喊：
“小楚，小楚，你还在吗？”
随着几束手电筒的灯光照来，路明非看去，发现是刚刚带路的那个门卫大叔带着几人过来。
大叔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哎哟哎哟，可急坏我了。”
“这里本来就是危房，好像是前几天的大雨，雨水把这里的地基泡塌了。”
“这不，积水也流进来了。”
“哎，小楚这是怎么了？”
大叔的到来减轻了路明非的压力，也打断了他想要传送的想法：大叔和同来的几个人似乎看到了墙上的信息，他得留下来善后。
这完全是出于好心：不论从任何方面看，普通人接触到非凡力量都没有好事会发生。
他将背后的楚子航交给大叔，随后回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挂满龙族相关大事件的墙壁。
接着紧跟着大叔，在水位末过大腿前跟着离开了地下室。
他们走出那间楚天骄居住的小屋没多久，小屋就轰然倒塌，只剩下满地的残垣标识着此地曾有一个屋子。
路明非看着大叔他们将楚子航放下，他先是制止了大叔几人给急救车打电话的行为。
接着在他们惊诧的眼神中拿出一张纸人，在纸人和楚子航身上分别一摸。
在这几个中年人目瞪口呆地表情中，楚子航身上的伤口不见，只剩下那张纸人渐渐破碎。
紧接着，在楚子航昏迷未醒期间，路明非使用了一次‘欺诈’暂时让他们认为这里无事发生并准备离开。
然而这样还不够，路明非紧接着对着他们的背影分别进行了多次抓取。
他偷走了那几人脑海里从楚子航和自己来时所有相关的记忆。
自此，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行踪成为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没人知道他们放学以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路明非才舒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看着还未苏醒的楚子航，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楚子航悠悠醒转，他看起来也懵懵懂懂的。
路明非跟他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楚子航眼神闪烁着说道：
“这看起来也太巧了。”
“我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路明非笑笑，没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巧合，他已经做好了晚上做一次占卜的准备。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楚子航送回家。
他看着自己和楚子航身上残留的脏污，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又得做一次生活系非凡者了。
他微微低头，虔诚的说道：“我希望我们的身上能够恢复整洁。”
“奇迹”显现，路明非和楚子航身上的衣物再次恢复到来时的状态。
随即路明非伸手，打开一道光门，那对面是楚子航家的大门外。
楚子航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道过谢后，手里拿着装着照片和便签的袋子，走向光门。
只是在踏进光门前，他回过头，问了一句：
“你会救回他的，对吧？”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说的“他”是谁。
他认真的回复道：
“我们会的。”
在得到答复后，楚子航挥挥手，踏入光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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