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性神性
路明非沉吟片刻，点头道：
“可以，我帮你除掉‘诺顿’和‘康斯坦丁’。”
小魔鬼路鸣泽听后，露出意外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路明非虽然是个衰仔，但却没什么杀伐果断的劲头。
甚至连喜欢陈雯雯这种事情都只能闷闷地放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陈雯雯能够注意到自己。
他记得有一次在教室，陈雯雯在路明非的前面，而路明非在后面故意摔倒引别人朝后看，他这么做只为了看看陈雯雯的脸。
路鸣泽微微歪着头，眉角一挑，笑着问道：
“哦？真的么？”
“诺顿祂不是你的朋友么？”
“看来我的哥哥真的变得果断起来了，是因为持有的力量改变了你的心性了么？”
然而出乎路鸣泽的意料，路明非脸上重新扬起了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路明非竖起一根手指，一边轻轻摇着，一边说道：
“不不不，我亲爱的‘弟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老唐是老唐，诺顿是诺顿，他们不是一回事，只是共用一具躯体而已。”
“同样地道理，康斯坦丁是龙王，但老唐的弟弟不是。”
路鸣泽的脸上仍然含笑，只是语气变得微微冷厉起来：
“这么说你是要失约咯？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么？”
“不要忘记哦，哥哥，我们有约定在先，凭着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无法逃避失约的后果。”
路明非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微笑着示意路鸣泽坐下。
在路鸣泽坐下后，路明非直视着路鸣泽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我并没有认为我表露出了失约的意思。”
“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会帮你除掉青铜与火之王的王座上的双生子，但是老唐和老唐的弟弟必须留下。”
他的神色很温和，但是说出的话所蕴含的态度却坚如磐石！
“有区别吗？所谓的‘老唐’只是诺顿行走在人间所诞生的虚假而又短暂的记忆而已。”路鸣泽淡淡地说道。
“这些虚假的东西在龙王觉醒的时候就会变成泡影直接消散。”
“在诺顿几千年的记忆冲击下，你那个朋友二十几年的意识甚至撑不过一秒钟。”
“就像投入湖中的一粒砂子，无法令平静的水面泛起丝毫涟漪。”
路明非静静地听着路鸣泽的讲述，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就像一个成熟的哥哥听着年幼的弟弟讲述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对路鸣泽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诺顿的意识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神性’，而我只需要保护好老唐的‘人性’就好。”
“况且我也需要从诺顿和康斯坦丁的身上取走些东西，当这些东西被取走的时候，神性的存在所需要依靠的根基也就消失了。”
“到时候，留在世界上的只有老唐和他的弟弟，而不是诺顿和康斯坦丁。”
“他们只能是他们，而不是祂们。”
听完路明非的话后，路鸣泽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微微低下头，用手捏着下巴思考了很久。
似乎是消化完了路明非所说的东西，路鸣泽抬起头，笑着说道：
“‘神性’和‘人性’么？”
“真是有趣的说法，但是我想象不到在神性磅礴的伟力面前，孱弱的人性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或者说，我的哥哥。”
路鸣泽的眼睛渐渐泛起金色，他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就像两轮小小的太阳自他眼睛中升起：
“你凭什么认为，你所说的人性能抵挡得住绝对的权与力所带来的诱惑？”
此时的路鸣泽已经不再是那个看起来像是故作成熟的小大人，绝对的威严从他身上泛起。
他端坐于简单的高背椅上，却像坐在王座上的皇帝，神色肃穆而威严，仿佛手握执掌世界的权柄！
周围的历史迷雾也似乎在这种威压下被激发，它们快速地涌动起来，调动自身所携带的非凡力量，去对抗这种自路鸣泽血脉深处散发出来的威严。
路明非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他甚至没有因为路鸣泽刻意散发的威压而作出什么对抗之举。
他淡淡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认为神性就一定能压过人性呢？”
“死侍的存在不就是最合适的例子么？”
“龙血无法彻底压制人血，龙血带来的神性无法覆盖人性中最本能的部分。”
“这才造就了死侍这种怪物。”
路鸣泽正在攀升的气势短暂的停滞了一下，随即慢慢回落，他又变回了那副故作成熟的小孩的样子。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我也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理你所说的人性和神性。”
“但是，你要记住。”
“如果最后你的处理出现问题，我就会暂时接管你的身体，当着你的面彻底杀死你的朋友。”
“我可不会纠结他是所谓的老唐还是诺顿。”
路鸣泽的身影慢慢变淡，变得趋于透明。
“而到最后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会如约收走你四分之一的生命作为报酬。”
“那么，祝你好运。”
路鸣泽的身影终于消失，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残音。
路明非看着路鸣泽消失的地方，淡淡地笑着。
随后手轻轻一挥，收走了从历史缝隙中拖出来的影像。
他慢慢地隐入迷雾，只留下一句颇为自信的话：
“谢谢，但我可是相当珍视我和我朋友的生命呢！”
……
路明非将注意力微微投放到外界的历史影像分身那里，此时已经是凌晨。
他毫无困意，序列一天使级别的层次给他带来了足够的精力。
执行部的人都已沉沉睡去。
而装备部派来的人还在连夜抢修‘摩尼亚赫’号拖船，并且看起来进度还不错。
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收拾东西，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看起来等到天明后‘摩尼亚赫’号拖船就能继续下水执行探索作业了。
而路明非也需要趁这段时间做些准备。
他拿出两张纸人，将‘有生命’这一概念嫁接给纸人。
随后分别将两条时之虫寄生到纸人身上。
最后开启光门，将这两个纸人送到历史影像分身的手中。
路明非操纵历史影像分身将纸人放到装备室的两套潜水服里。
这样到时候不论是谁下水，出现意外的时候自己都能及时赶到救援。
通过怪鱼秘偶的视野，在水下的看到的龙影让他知道水下并不太平，而这些情报他又不能直接共享给古德里安他们。
只能在天亮后通过一些方式引导。
而且，路明非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
能不能，把那条巨龙，转化成自己的秘偶？
“可以，我帮你除掉‘诺顿’和‘康斯坦丁’。”
小魔鬼路鸣泽听后，露出意外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路明非虽然是个衰仔，但却没什么杀伐果断的劲头。
甚至连喜欢陈雯雯这种事情都只能闷闷地放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陈雯雯能够注意到自己。
他记得有一次在教室，陈雯雯在路明非的前面，而路明非在后面故意摔倒引别人朝后看，他这么做只为了看看陈雯雯的脸。
路鸣泽微微歪着头，眉角一挑，笑着问道：
“哦？真的么？”
“诺顿祂不是你的朋友么？”
“看来我的哥哥真的变得果断起来了，是因为持有的力量改变了你的心性了么？”
然而出乎路鸣泽的意料，路明非脸上重新扬起了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路明非竖起一根手指，一边轻轻摇着，一边说道：
“不不不，我亲爱的‘弟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老唐是老唐，诺顿是诺顿，他们不是一回事，只是共用一具躯体而已。”
“同样地道理，康斯坦丁是龙王，但老唐的弟弟不是。”
路鸣泽的脸上仍然含笑，只是语气变得微微冷厉起来：
“这么说你是要失约咯？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么？”
“不要忘记哦，哥哥，我们有约定在先，凭着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无法逃避失约的后果。”
路明非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微笑着示意路鸣泽坐下。
在路鸣泽坐下后，路明非直视着路鸣泽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我并没有认为我表露出了失约的意思。”
“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会帮你除掉青铜与火之王的王座上的双生子，但是老唐和老唐的弟弟必须留下。”
他的神色很温和，但是说出的话所蕴含的态度却坚如磐石！
“有区别吗？所谓的‘老唐’只是诺顿行走在人间所诞生的虚假而又短暂的记忆而已。”路鸣泽淡淡地说道。
“这些虚假的东西在龙王觉醒的时候就会变成泡影直接消散。”
“在诺顿几千年的记忆冲击下，你那个朋友二十几年的意识甚至撑不过一秒钟。”
“就像投入湖中的一粒砂子，无法令平静的水面泛起丝毫涟漪。”
路明非静静地听着路鸣泽的讲述，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就像一个成熟的哥哥听着年幼的弟弟讲述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对路鸣泽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诺顿的意识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神性’，而我只需要保护好老唐的‘人性’就好。”
“况且我也需要从诺顿和康斯坦丁的身上取走些东西，当这些东西被取走的时候，神性的存在所需要依靠的根基也就消失了。”
“到时候，留在世界上的只有老唐和他的弟弟，而不是诺顿和康斯坦丁。”
“他们只能是他们，而不是祂们。”
听完路明非的话后，路鸣泽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微微低下头，用手捏着下巴思考了很久。
似乎是消化完了路明非所说的东西，路鸣泽抬起头，笑着说道：
“‘神性’和‘人性’么？”
“真是有趣的说法，但是我想象不到在神性磅礴的伟力面前，孱弱的人性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或者说，我的哥哥。”
路鸣泽的眼睛渐渐泛起金色，他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就像两轮小小的太阳自他眼睛中升起：
“你凭什么认为，你所说的人性能抵挡得住绝对的权与力所带来的诱惑？”
此时的路鸣泽已经不再是那个看起来像是故作成熟的小大人，绝对的威严从他身上泛起。
他端坐于简单的高背椅上，却像坐在王座上的皇帝，神色肃穆而威严，仿佛手握执掌世界的权柄！
周围的历史迷雾也似乎在这种威压下被激发，它们快速地涌动起来，调动自身所携带的非凡力量，去对抗这种自路鸣泽血脉深处散发出来的威严。
路明非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他甚至没有因为路鸣泽刻意散发的威压而作出什么对抗之举。
他淡淡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认为神性就一定能压过人性呢？”
“死侍的存在不就是最合适的例子么？”
“龙血无法彻底压制人血，龙血带来的神性无法覆盖人性中最本能的部分。”
“这才造就了死侍这种怪物。”
路鸣泽正在攀升的气势短暂的停滞了一下，随即慢慢回落，他又变回了那副故作成熟的小孩的样子。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我也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理你所说的人性和神性。”
“但是，你要记住。”
“如果最后你的处理出现问题，我就会暂时接管你的身体，当着你的面彻底杀死你的朋友。”
“我可不会纠结他是所谓的老唐还是诺顿。”
路鸣泽的身影慢慢变淡，变得趋于透明。
“而到最后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会如约收走你四分之一的生命作为报酬。”
“那么，祝你好运。”
路鸣泽的身影终于消失，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残音。
路明非看着路鸣泽消失的地方，淡淡地笑着。
随后手轻轻一挥，收走了从历史缝隙中拖出来的影像。
他慢慢地隐入迷雾，只留下一句颇为自信的话：
“谢谢，但我可是相当珍视我和我朋友的生命呢！”
……
路明非将注意力微微投放到外界的历史影像分身那里，此时已经是凌晨。
他毫无困意，序列一天使级别的层次给他带来了足够的精力。
执行部的人都已沉沉睡去。
而装备部派来的人还在连夜抢修‘摩尼亚赫’号拖船，并且看起来进度还不错。
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收拾东西，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看起来等到天明后‘摩尼亚赫’号拖船就能继续下水执行探索作业了。
而路明非也需要趁这段时间做些准备。
他拿出两张纸人，将‘有生命’这一概念嫁接给纸人。
随后分别将两条时之虫寄生到纸人身上。
最后开启光门，将这两个纸人送到历史影像分身的手中。
路明非操纵历史影像分身将纸人放到装备室的两套潜水服里。
这样到时候不论是谁下水，出现意外的时候自己都能及时赶到救援。
通过怪鱼秘偶的视野，在水下的看到的龙影让他知道水下并不太平，而这些情报他又不能直接共享给古德里安他们。
只能在天亮后通过一些方式引导。
而且，路明非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
能不能，把那条巨龙，转化成自己的秘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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