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染红
在悠悠晃晃与半睡半醒间，将痕恍惚感觉自己被关在一只铁笼中，用木板车拖着，穿过很长的走廊，当再次醒来时，在冰冷的方形狗笼中。狗笼低矮，使他的只能蜷腿坐着，坚硬的钢铁膈得下半身和后背生疼。笼子被厚实的布帘包裹，但还看得见亮光透过布帘照进来。
不一会，帘子被一层一层的展开，将痕见到的第一张面孔，是俯视着笼子，掠夺协会的三首领的笑颜，将痕恨不得立刻扯断铁笼，冲上去撕了对方，但只是挣扎了几下，甚至无法站起。
“你醒了？好戏也要开场了。”说完了，三首领把一颗人头朝着笼子前面一丢，将痕认得出，是那个将他们赶出镇子、领着掠夺协会夜袭六人的年轻旅馆老板。
“有没有好受一些？我听说这个人把你和你的朋友赶走了，还用了非常难以入耳的措辞……来，带上来！”
在盗贼们的厉声推搡中，一些哭哭啼啼的声音从远处一直延伸而来，看上去是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的脸上挂着恐惧的泪水，让将痕看了便永生难忘。
“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那个旅馆老板的家人。”
他们看着地上的那颗人头，哭声更加悲戚和惨烈——那是他们的儿子和兄长。
“跪下，跪在王子面前。”三头领一直在用平静无比，甚至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笑说话，将痕看见那三个平凡的小镇平民，哭嚎着，肢体无力，涕泗滂沱，被几个强盗强行推着，跪倒在了将痕面前，将痕双手紧紧抓住了面前狗笼的栏杆。
“给王子殿下道歉。”
“对……对不起。”在胁迫中，哭得不能自己的父亲不得不说出了这三个字，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泪水从鼻子和眼睛中流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还努力地对着将痕磕了几个头，将痕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难掩的悲伤，他用力闭紧双眼，不忍心看。
刺破血肉的声音。一个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临死前的呻吟，接着是两声悲痛彻骨的惊呼：“妈妈！”“老婆！”
“儿子！！你这个畜生……呃……”
将痕用力瞪大了双眼，他的面前是三具鲜血横流的尸体。
“拖走拖走，下一个。”在三首领的号令声中，三具尸体拖出三道长长的血痕，消失在了将痕的视线里。
“这是开胃小菜，接下来，将是持续数个小时的屠杀宴会。”
一大群人被鞭子和烧红的烙铁赶进了房间，正好站在将痕的视野中央，“来来，王子，选一个，你是想看斩首，还是剖腹？”
将痕不语，颤抖着，用愤恨的目光凝视着他。
“那就……”三首领掏出匕首，快步走到一个女人前面，一刀捅穿了她的侧颈，她就那样瞪着眼，鲜血喷溅着，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倒下，“用割喉吧！”
狗笼子被摇的咯咯作响，他的牙齿紧咬，咬破了下唇，流出血来。
“嘿，嘿！！！！”将痕低沉的声音在不断的怒号。
一大群活人，转眼便成了浸泡在血池中尸体堆，只有血液在静静流淌，还有三首领轻微的喘气声，他把头缓缓靠近到狗笼之前。
“那座小镇，现在应该烧的差不多了。等你再次去看，那只有一片烧毁的废墟。你问镇民？他们全都在这儿了，他们每一个都很积极，都想投入到这场表演中，一会，他们每一个都要上舞台。你问他们为什么要死？就因为你逞英雄，我的大王子，他们是因为你朋友的那一声拍桌子而死的……不然，我不会这样做的。”
三头领只是在自说自话，将痕的嗓子干燥得像是快裂开了，他发不出质问，发不出哭嚎，发不出怒吼。
“来，把镇长大人和他的宝贝孙女带上来！”
将痕又一次瞪大了眼，一个精瘦佝偻的老人，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美丽少女，在如丧考妣的压抑中，沉重地走了过来。
“王子，你还是个雏吧？今天是现场教学，机会难得！”
话音刚落，少女的外套便被立刻剥落。
“我要你的命！”镇长沙哑着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扑了上去，去夺三首领手中的匕首，匕首向上一划，镇长双手捂着喉咙，晃悠着倒下。
“爷爷……爷爷！”
“别哭了，我们还要做戏呢。”
“放开她，放开她！”
在少女的抽泣声中，三首领已经自顾自的开始了运动。
“放开她！”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放开她！”
“放开她？你求我？”三首领更加用力了两下，大腿“啪啪”响动。
“我求你。”
“你说话声太小了，我听不见。”
将痕哽咽了一下，更加提高了些音量，“我求你。”
匕首瞬间划开了少女的喉咙，她无力的趴倒，被三首领扶住了柔软的身躯。
“你说的‘放开她’，是这个意思吗？”三首领也继续加大了腰的摆动幅度。
接下来，几百名村民一个一个被赶进来，像是批量屠宰的鸡鸭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被割喉放血，从白日一直到了天黑，盗贼在房间中点起亮灯，继续着屠杀，直至杀尽了为止。
他们泼洒清水，用拖布清洗，把地面染成血红，那沉浸的血渍，无论如何也擦洗不掉了。
“我玩够了。明早把他推到四首领那儿去。”
“是，三头领。”
在狗笼中的将痕面如死灰，他的灵魂已经被彻底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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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京苏醒了。他的脑袋倚着冰冷的铁棍，发现自己被装在一只硕大的鸟笼里，而鸟笼则被安置在昏暗的刑讯室。室内只有一个袒胸露腹的盗贼，坐在远处，刑讯室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磨着针板上锐利的铁刺。夜京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仍在昏迷中。
尝试闪瞬，虽然能够施展，但是仍然无法闪瞬到铁笼之外的空间；尝试用精神力隔空取物，精神力只被限制在铁笼中，看起来，这只鸟笼是特制的，专门用于针对夜京的精神力施展。
在磨铁声中，夜京左右巡视着任何能够利用的道具，很快，他发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静静躺着几条皮质扎带，上面有松紧口，明显是用来捆手脚的。
蓝光一闪，果然夜京召唤出了断梦之钥，将钥匙不触碰桌子和铁笼，缓缓伸出，将一条扎带套在钥匙上，又缓缓收回，将皮带藏在了衣服里。
夜京忽然装作半梦半醒的嘟囔，用刚刚苏醒的声音说：“这是哪儿啊……”
“天堂。”那位强盗回头看了一眼夜京，笑了。
“大哥，你有这个笼子的钥匙吗？这里太硬了，我想去外面待着。”
“嘿嘿。”盗贼摸出一串钥匙，在夜京眼前晃了晃。“到了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
“喂，大哥。你们搜我身上东西的时候，没有搜刮干净，我这还有一样宝贝，我把这个宝贝给你，你把钥匙给我，行吗？”
“宝贝？”盗贼心里知道，那小鬼八成是在耍花样，不可能有人到了这，身上还没搜刮干净的。
夜京忽然从屁股底下摸出了断梦之钥，在手指上转起圈来。“瞧！”
断梦之钥精美非常，盗贼的眼睛一下子被牢牢的抓住了，手上的工作瞬间停止。
“好！好，来，快给我！”
夜京像个单纯的孩子那样微笑着，食指上的钥匙仍然在不停转圈，盗贼走近，猛然一把夺下，全然不顾被锐利钥匙划出的伤口，转头便开始端详手中精美的物件。夜京手握着扎带，伸出铁笼，瞬间环绕住盗贼那宽厚的脖颈，拉向铁笼。
夜京不是个力量强大的人，单纯论力量比拼，他或许都不如法师出身的牧萧，但他依然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他那白嫩的双手，和盗贼额头上的青筋都在奋力绽开。
盗贼踢蹬着，双手拼命去抠脖子上的扎带，夜京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牙关咬紧。
半分钟，他筋疲力竭，那个盗贼直接被勒晕了过去，夜京蹲下身子，开始去摸铁笼的钥匙，半条手臂穿过笼子，费力打开笼门，推开盗贼，拿回断梦之钥，接着，夜京又拼了命地把那个盗贼塞进鸟笼，倚着笼子，满头大汗，休息了一会，他推开刑讯室的门，一瞬间便消失的杳无踪影。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要开始。
不一会，帘子被一层一层的展开，将痕见到的第一张面孔，是俯视着笼子，掠夺协会的三首领的笑颜，将痕恨不得立刻扯断铁笼，冲上去撕了对方，但只是挣扎了几下，甚至无法站起。
“你醒了？好戏也要开场了。”说完了，三首领把一颗人头朝着笼子前面一丢，将痕认得出，是那个将他们赶出镇子、领着掠夺协会夜袭六人的年轻旅馆老板。
“有没有好受一些？我听说这个人把你和你的朋友赶走了，还用了非常难以入耳的措辞……来，带上来！”
在盗贼们的厉声推搡中，一些哭哭啼啼的声音从远处一直延伸而来，看上去是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的脸上挂着恐惧的泪水，让将痕看了便永生难忘。
“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那个旅馆老板的家人。”
他们看着地上的那颗人头，哭声更加悲戚和惨烈——那是他们的儿子和兄长。
“跪下，跪在王子面前。”三头领一直在用平静无比，甚至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笑说话，将痕看见那三个平凡的小镇平民，哭嚎着，肢体无力，涕泗滂沱，被几个强盗强行推着，跪倒在了将痕面前，将痕双手紧紧抓住了面前狗笼的栏杆。
“给王子殿下道歉。”
“对……对不起。”在胁迫中，哭得不能自己的父亲不得不说出了这三个字，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泪水从鼻子和眼睛中流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还努力地对着将痕磕了几个头，将痕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难掩的悲伤，他用力闭紧双眼，不忍心看。
刺破血肉的声音。一个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临死前的呻吟，接着是两声悲痛彻骨的惊呼：“妈妈！”“老婆！”
“儿子！！你这个畜生……呃……”
将痕用力瞪大了双眼，他的面前是三具鲜血横流的尸体。
“拖走拖走，下一个。”在三首领的号令声中，三具尸体拖出三道长长的血痕，消失在了将痕的视线里。
“这是开胃小菜，接下来，将是持续数个小时的屠杀宴会。”
一大群人被鞭子和烧红的烙铁赶进了房间，正好站在将痕的视野中央，“来来，王子，选一个，你是想看斩首，还是剖腹？”
将痕不语，颤抖着，用愤恨的目光凝视着他。
“那就……”三首领掏出匕首，快步走到一个女人前面，一刀捅穿了她的侧颈，她就那样瞪着眼，鲜血喷溅着，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倒下，“用割喉吧！”
狗笼子被摇的咯咯作响，他的牙齿紧咬，咬破了下唇，流出血来。
“嘿，嘿！！！！”将痕低沉的声音在不断的怒号。
一大群活人，转眼便成了浸泡在血池中尸体堆，只有血液在静静流淌，还有三首领轻微的喘气声，他把头缓缓靠近到狗笼之前。
“那座小镇，现在应该烧的差不多了。等你再次去看，那只有一片烧毁的废墟。你问镇民？他们全都在这儿了，他们每一个都很积极，都想投入到这场表演中，一会，他们每一个都要上舞台。你问他们为什么要死？就因为你逞英雄，我的大王子，他们是因为你朋友的那一声拍桌子而死的……不然，我不会这样做的。”
三头领只是在自说自话，将痕的嗓子干燥得像是快裂开了，他发不出质问，发不出哭嚎，发不出怒吼。
“来，把镇长大人和他的宝贝孙女带上来！”
将痕又一次瞪大了眼，一个精瘦佝偻的老人，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美丽少女，在如丧考妣的压抑中，沉重地走了过来。
“王子，你还是个雏吧？今天是现场教学，机会难得！”
话音刚落，少女的外套便被立刻剥落。
“我要你的命！”镇长沙哑着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扑了上去，去夺三首领手中的匕首，匕首向上一划，镇长双手捂着喉咙，晃悠着倒下。
“爷爷……爷爷！”
“别哭了，我们还要做戏呢。”
“放开她，放开她！”
在少女的抽泣声中，三首领已经自顾自的开始了运动。
“放开她！”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放开她！”
“放开她？你求我？”三首领更加用力了两下，大腿“啪啪”响动。
“我求你。”
“你说话声太小了，我听不见。”
将痕哽咽了一下，更加提高了些音量，“我求你。”
匕首瞬间划开了少女的喉咙，她无力的趴倒，被三首领扶住了柔软的身躯。
“你说的‘放开她’，是这个意思吗？”三首领也继续加大了腰的摆动幅度。
接下来，几百名村民一个一个被赶进来，像是批量屠宰的鸡鸭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被割喉放血，从白日一直到了天黑，盗贼在房间中点起亮灯，继续着屠杀，直至杀尽了为止。
他们泼洒清水，用拖布清洗，把地面染成血红，那沉浸的血渍，无论如何也擦洗不掉了。
“我玩够了。明早把他推到四首领那儿去。”
“是，三头领。”
在狗笼中的将痕面如死灰，他的灵魂已经被彻底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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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京苏醒了。他的脑袋倚着冰冷的铁棍，发现自己被装在一只硕大的鸟笼里，而鸟笼则被安置在昏暗的刑讯室。室内只有一个袒胸露腹的盗贼，坐在远处，刑讯室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磨着针板上锐利的铁刺。夜京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仍在昏迷中。
尝试闪瞬，虽然能够施展，但是仍然无法闪瞬到铁笼之外的空间；尝试用精神力隔空取物，精神力只被限制在铁笼中，看起来，这只鸟笼是特制的，专门用于针对夜京的精神力施展。
在磨铁声中，夜京左右巡视着任何能够利用的道具，很快，他发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静静躺着几条皮质扎带，上面有松紧口，明显是用来捆手脚的。
蓝光一闪，果然夜京召唤出了断梦之钥，将钥匙不触碰桌子和铁笼，缓缓伸出，将一条扎带套在钥匙上，又缓缓收回，将皮带藏在了衣服里。
夜京忽然装作半梦半醒的嘟囔，用刚刚苏醒的声音说：“这是哪儿啊……”
“天堂。”那位强盗回头看了一眼夜京，笑了。
“大哥，你有这个笼子的钥匙吗？这里太硬了，我想去外面待着。”
“嘿嘿。”盗贼摸出一串钥匙，在夜京眼前晃了晃。“到了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
“喂，大哥。你们搜我身上东西的时候，没有搜刮干净，我这还有一样宝贝，我把这个宝贝给你，你把钥匙给我，行吗？”
“宝贝？”盗贼心里知道，那小鬼八成是在耍花样，不可能有人到了这，身上还没搜刮干净的。
夜京忽然从屁股底下摸出了断梦之钥，在手指上转起圈来。“瞧！”
断梦之钥精美非常，盗贼的眼睛一下子被牢牢的抓住了，手上的工作瞬间停止。
“好！好，来，快给我！”
夜京像个单纯的孩子那样微笑着，食指上的钥匙仍然在不停转圈，盗贼走近，猛然一把夺下，全然不顾被锐利钥匙划出的伤口，转头便开始端详手中精美的物件。夜京手握着扎带，伸出铁笼，瞬间环绕住盗贼那宽厚的脖颈，拉向铁笼。
夜京不是个力量强大的人，单纯论力量比拼，他或许都不如法师出身的牧萧，但他依然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他那白嫩的双手，和盗贼额头上的青筋都在奋力绽开。
盗贼踢蹬着，双手拼命去抠脖子上的扎带，夜京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牙关咬紧。
半分钟，他筋疲力竭，那个盗贼直接被勒晕了过去，夜京蹲下身子，开始去摸铁笼的钥匙，半条手臂穿过笼子，费力打开笼门，推开盗贼，拿回断梦之钥，接着，夜京又拼了命地把那个盗贼塞进鸟笼，倚着笼子，满头大汗，休息了一会，他推开刑讯室的门，一瞬间便消失的杳无踪影。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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