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构陷
从城外周家返回，且不说自己这次拜访的成效如何，自己接下来与周家、周子兴、马婉绾和周通之间的关系会如何发展……
在接下来在陇西县履职的岁月中，周家有没有机会和陈孟德以及陈家一样，成为自己在陇西县的倚靠和臂助。
但是已经是如约上门前去拜谒过的叶凉臣，心下却是安定了许多！
不管如何，他已自己的一县之尊，亲自扛着一副写有自己手书的‘侠通五岳’牌匾登门拜访；这在目前自己与陇西县的几大家族的交往中，已经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这份尊荣，不可谓不小；这份诚意，想必只要是一个眼睛不瞎的人，也都能看出来！
再次鸣鼓，坐堂。
来到陇西县履任已经有了小一个月的叶凉臣，再次又三点一线地端坐在了县衙前堂的主座之上。
县衙如今的办公模式，是他在前些天在和陈孟德以及董卓互通了有无之后，经过几人商议，叶凉臣建议并拍板下来的。
虽然说有些不合规制，但是却胜在精勤高效。
因此，在这个建议甫一被叶凉臣提出来时，就迅速得到了董卓和陈孟德的欣然同意。
反正在他们、尤其是董卓看来，叶凉臣这种离经叛道、不符合规制的行为也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纰漏，招徕了什么祸端，那也是他叶凉臣的事，和他董卓无关！
死道友不死贫道！贫道‘无量寿佛！’
至于叶凉臣这这一段时间以来，已经慢慢形成了规律的三点一线，则就是指的他的寓所和办公地点——
县衙后堂、县衙前堂；再加上他忽然心血来潮，会去到的陇西县境内的任何地方了……
“大人，这次的內查，卑职在陇西县境内，查到的不合朝廷法度的地方，拢共十一处！其中，有七处的问题较清，只是一些普通的职权使用失当！这些问题，卑职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些僚属，也都已经跟卑职保证不会再犯，因此卑职也就自作主张，没有将他们写到条陈上来！”
“余下的这些，则就是卑职在此次的內查中，发现的几处问题较为严重的地方！因此，卑职不敢越权和擅作主张！便将他们都写到了这条陈之上！”
这几日花费了好些力气，才在陈孟德和其老师裴公悯、以及赵家赵老太爷的推动下，与陇西县的各大家族建立了联系叶凉臣心中才稍稍安定。
作为叶凉臣现今座下职位的前任‘竞争者’，和如今陇西县内三大实权僚属中，唯一一个没有向他表达过亲近之一的县丞李渭，却是在这个时候，恰如其分地向他地上了一分条陈。
“哦？想不到李县丞的进境，竟然如此之快！这可真是我们陇县的百姓之福，本官之福啊！”
叶凉臣微微一愣，刚刚在县衙早上升班的班会中，才一一向在场的陈孟德和董卓等人下发了下一阶段，他就目前陇西县的旱情和粮荒隐患所布置的任务，心中才微微有一点放松的他，内心里顿时便浮起了一股出自于本能的警觉！
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个县丞李渭，在自己已经分发完了任务，将要散堂离去的时候，将它禀报上来呢？
叶凉臣眉头微蹙，不知不觉间，便已开启了自己和李渭、已经凉州李家刺史府的交锋！
“来得这么快？”
结果了李渭手中条陈的叶凉臣迅速浏览了一遍，抬起头对着李渭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
“下官的职能所在！”
李渭微微屈身，对着一脸惊异的叶凉臣笑了笑，也是一语双关，退回了班列之中。
“嗯！不错，事件描写翔实！这证据嘛……也还算确凿！”
叶凉臣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条陈，又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微笑，此时老神在在地看着他的李渭，和他身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的董卓、陈孟德两人，再次开口念道：
“陈千秋，今年主观陇西县河道疏浚的小吏！据查，这位陈千秋在今年主管河道疏浚的任中，多次挪用和倒卖疏浚工程中的银钱和材料！以至于到了如今，河道寻求已过，都还没能如期完成河道的疏浚工作！这个……可是贪墨渎职啊！是得查清楚了，严办！”
“曹旺旺！陇西县粮仓班头，多次在当班的过程中，利用职务之便，偷窃和倒卖陇西县官仓中的粮食！已经卖掉了……数千石之多！”
读到这里，叶凉臣便放下了手中的条陈，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把条陈递交上来的李渭，严厉道：
“李县丞，这曹旺旺盗卖粮食，为何到现在才发现？你可知道么，这城内官仓里的粮食，是县衙在万一发生灾祸时，拿来赈济灾民、稳定民心的重器！你身为一县县丞，在本来未到任之时，却疏于自查，是眼中的失职！不过，介于这次你是初犯，现在在本官还未吩咐你之前，就已经自发地进行了自查。所以，本官这次就不罚你了！但是要引以为戒，可知否？”
一张条陈，四个要案！
自己这才看了两条，就已经从其中发现了一个陈孟德的陈家、一个董卓妻岳曹家的族亲子弟！
原来，你的打算是这！
釜底抽薪、挑拨离间，好凌厉的手段！
叶凉臣看向李渭的眼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微微怒意！
于是，便借着这番训示的缘由，好好地在言语上敲打了李渭一番。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叶凉臣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叶凉臣的嘴角微微一笑，继续拿起了手中的条陈，接着念道：
“周严，凉州将校子弟！数月前在陇西县城外的农户家看上一妙龄女子，随即便在其家中强要了该女子贞洁，后致使该女子未婚先孕。月前，该女子因为同家人前往讨要说法未果，又因再受羞辱，已经于本月中旬跳水自-杀……”
读到这里，叶凉臣已经因为看出了李渭用心，而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
“强要贞洁致使怀孕！上门讨要说法，又再次羞辱，导致百姓自-杀！董县尉！你们手下的各房班头捕快！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嘭！’
一声巨响，摆放在叶凉臣身前的茶盏突然在空中窜起老高！
叶凉臣霍然起身，将手中的条陈往桌上一扔，指着此时铁枪一般站在堂中的董卓破口大骂道：
“董县尉！你也是有妻女的人！你也不是咱们大雍王朝内，最高的人上人！说！这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本官从来没有看到过，状告这这个周严的诉状！”
“是你董县尉惧怕于这个周严的将门背景？还是你董县尉因为自己出身军武，就对此熟视无睹了？”
这一番话，不可谓说得不重！
对董卓这种在生死一线搏杀了近十年，但是却从来与百姓秋毫无犯的军中栋梁来说，叶凉臣的这一连番质问，却是比得上仅仅是当面辱其双亲的奇耻大辱了！
“回大人的话！是这户女子的家中，在女儿跳河自-杀后，其母亲也随着她上吊自-杀了！而今，这户女子的家中，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父，故而这一个月以来，没有人向县衙递出过诉状！”
原来是这样……
叶凉臣的眼中火光稍霁，看向一旁满面笑意的李渭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嘉许，朝着他点了点头后，道：
“好！此事，就先记上李县丞一功！”
接着，他又转过头去，对着此时在县衙内因他一番怒斥，一个个都露出不明所以神情的衙役们说道：
“在场的诸位同仁，都给我听好了！之前，你们在历任的长官手底下办案时，是怎么做的，我不管！但是，从今日起，从我叶某人到了这陇西县城，做上了这陇西县的一地主官开始！你们、及你们的妻儿父母、你们的亲戚好友，以及这陇西县的所有百姓。便都是本官要护着的人！因此，今天周严的这个案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董县尉、各位班头，以及在场的诸位！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谨记大人教诲！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护一方百姓平安！”
末了，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县衙内的前堂之上，这才在董卓的带领下，想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应和声。
叶凉臣挥挥手，示意剩下的衙役们不用喊了，又冲着自从他和李渭开始交锋以来，便一直沉吟着没有出声，眼中隐隐有着几分担忧的陈孟德笑了笑。
紧接着，叶凉臣又同样对着也带领着手底下一帮本地家族子弟组成的衙役，虚张着一张嘴站立起来的李渭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伏胜，陇西县人士，日前因偷窃了本县县丞李渭家中的财物被抓获。为避嫌，故而将他的案情提交上报给本官处理！”
重新坐下的叶凉臣示意小叶安再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再次拿起了被自己扔在官案上的条陈，细细地看了起来。
“李县丞，可否说说，这个伏胜，在你家偷取了什么财物？可还有不法之举？”
叶凉臣‘呲溜’一声，吸进了超过了半杯热茶，润了润自己那因为刚刚一阵怒吼，而有些生疼的嗓子，笑着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伏胜偷取的，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而是下官妻女的贴身亵衣！”
被叶凉臣问道的李渭再次起身，对着叶凉臣恭敬地拱了拱手。
看来，也是被叶凉臣刚刚那一番义正言辞的怒吼，震慑到了心神。
“哦？内衣贼？”
端起茶杯的叶凉臣有些意外，内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在前世的某些片片里看到过的变态，嘴角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禀大人！这个伏胜，不仅仅是一个偷衣贼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看到了叶凉臣嘴角那一抹笑意的李渭非但没有动怒，却反而是想县衙内的其他人一样，内心不禁一松。
“哦？那请李县丞详细说说？”
感受着喉头受到的润养的叶凉臣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把眼神飘了过来问道。
“这个伏胜，是我们陇西县城内有名的采花贼！这几年以来，他用迷香迷药等手段，已经不止一次地祸害过了陇西县城内外的十数名女子！而且，这次陇西县城外，这名农家女子之所以会被周严所害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伏胜涉及到了自身妻女的缘故，县丞李渭在陈述与他相关的案情时，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和正气凛然。
“那好！此事，就交给董县尉手下的几位捕头去办！你们几个，一定要在办理这件案情的过程中，将所有能搜集到的证据都搜集到，把所有能够找到的受害者都找到！告诉他们，此事，本官为他们做主了！”
“那大人……这个伏胜，到时候会如何判呢？”
见自己所求有望，李渭不禁有些喜上眉梢，赶紧跨步出列，对着叶凉臣抱拳问道。
“骟了！”
叶凉臣放下茶杯，对着李渭微微一笑，从眼中射出了两道寒光！
在接下来在陇西县履职的岁月中，周家有没有机会和陈孟德以及陈家一样，成为自己在陇西县的倚靠和臂助。
但是已经是如约上门前去拜谒过的叶凉臣，心下却是安定了许多！
不管如何，他已自己的一县之尊，亲自扛着一副写有自己手书的‘侠通五岳’牌匾登门拜访；这在目前自己与陇西县的几大家族的交往中，已经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这份尊荣，不可谓不小；这份诚意，想必只要是一个眼睛不瞎的人，也都能看出来！
再次鸣鼓，坐堂。
来到陇西县履任已经有了小一个月的叶凉臣，再次又三点一线地端坐在了县衙前堂的主座之上。
县衙如今的办公模式，是他在前些天在和陈孟德以及董卓互通了有无之后，经过几人商议，叶凉臣建议并拍板下来的。
虽然说有些不合规制，但是却胜在精勤高效。
因此，在这个建议甫一被叶凉臣提出来时，就迅速得到了董卓和陈孟德的欣然同意。
反正在他们、尤其是董卓看来，叶凉臣这种离经叛道、不符合规制的行为也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纰漏，招徕了什么祸端，那也是他叶凉臣的事，和他董卓无关！
死道友不死贫道！贫道‘无量寿佛！’
至于叶凉臣这这一段时间以来，已经慢慢形成了规律的三点一线，则就是指的他的寓所和办公地点——
县衙后堂、县衙前堂；再加上他忽然心血来潮，会去到的陇西县境内的任何地方了……
“大人，这次的內查，卑职在陇西县境内，查到的不合朝廷法度的地方，拢共十一处！其中，有七处的问题较清，只是一些普通的职权使用失当！这些问题，卑职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些僚属，也都已经跟卑职保证不会再犯，因此卑职也就自作主张，没有将他们写到条陈上来！”
“余下的这些，则就是卑职在此次的內查中，发现的几处问题较为严重的地方！因此，卑职不敢越权和擅作主张！便将他们都写到了这条陈之上！”
这几日花费了好些力气，才在陈孟德和其老师裴公悯、以及赵家赵老太爷的推动下，与陇西县的各大家族建立了联系叶凉臣心中才稍稍安定。
作为叶凉臣现今座下职位的前任‘竞争者’，和如今陇西县内三大实权僚属中，唯一一个没有向他表达过亲近之一的县丞李渭，却是在这个时候，恰如其分地向他地上了一分条陈。
“哦？想不到李县丞的进境，竟然如此之快！这可真是我们陇县的百姓之福，本官之福啊！”
叶凉臣微微一愣，刚刚在县衙早上升班的班会中，才一一向在场的陈孟德和董卓等人下发了下一阶段，他就目前陇西县的旱情和粮荒隐患所布置的任务，心中才微微有一点放松的他，内心里顿时便浮起了一股出自于本能的警觉！
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个县丞李渭，在自己已经分发完了任务，将要散堂离去的时候，将它禀报上来呢？
叶凉臣眉头微蹙，不知不觉间，便已开启了自己和李渭、已经凉州李家刺史府的交锋！
“来得这么快？”
结果了李渭手中条陈的叶凉臣迅速浏览了一遍，抬起头对着李渭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
“下官的职能所在！”
李渭微微屈身，对着一脸惊异的叶凉臣笑了笑，也是一语双关，退回了班列之中。
“嗯！不错，事件描写翔实！这证据嘛……也还算确凿！”
叶凉臣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条陈，又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微笑，此时老神在在地看着他的李渭，和他身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的董卓、陈孟德两人，再次开口念道：
“陈千秋，今年主观陇西县河道疏浚的小吏！据查，这位陈千秋在今年主管河道疏浚的任中，多次挪用和倒卖疏浚工程中的银钱和材料！以至于到了如今，河道寻求已过，都还没能如期完成河道的疏浚工作！这个……可是贪墨渎职啊！是得查清楚了，严办！”
“曹旺旺！陇西县粮仓班头，多次在当班的过程中，利用职务之便，偷窃和倒卖陇西县官仓中的粮食！已经卖掉了……数千石之多！”
读到这里，叶凉臣便放下了手中的条陈，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把条陈递交上来的李渭，严厉道：
“李县丞，这曹旺旺盗卖粮食，为何到现在才发现？你可知道么，这城内官仓里的粮食，是县衙在万一发生灾祸时，拿来赈济灾民、稳定民心的重器！你身为一县县丞，在本来未到任之时，却疏于自查，是眼中的失职！不过，介于这次你是初犯，现在在本官还未吩咐你之前，就已经自发地进行了自查。所以，本官这次就不罚你了！但是要引以为戒，可知否？”
一张条陈，四个要案！
自己这才看了两条，就已经从其中发现了一个陈孟德的陈家、一个董卓妻岳曹家的族亲子弟！
原来，你的打算是这！
釜底抽薪、挑拨离间，好凌厉的手段！
叶凉臣看向李渭的眼中，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微微怒意！
于是，便借着这番训示的缘由，好好地在言语上敲打了李渭一番。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叶凉臣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叶凉臣的嘴角微微一笑，继续拿起了手中的条陈，接着念道：
“周严，凉州将校子弟！数月前在陇西县城外的农户家看上一妙龄女子，随即便在其家中强要了该女子贞洁，后致使该女子未婚先孕。月前，该女子因为同家人前往讨要说法未果，又因再受羞辱，已经于本月中旬跳水自-杀……”
读到这里，叶凉臣已经因为看出了李渭用心，而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
“强要贞洁致使怀孕！上门讨要说法，又再次羞辱，导致百姓自-杀！董县尉！你们手下的各房班头捕快！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嘭！’
一声巨响，摆放在叶凉臣身前的茶盏突然在空中窜起老高！
叶凉臣霍然起身，将手中的条陈往桌上一扔，指着此时铁枪一般站在堂中的董卓破口大骂道：
“董县尉！你也是有妻女的人！你也不是咱们大雍王朝内，最高的人上人！说！这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本官从来没有看到过，状告这这个周严的诉状！”
“是你董县尉惧怕于这个周严的将门背景？还是你董县尉因为自己出身军武，就对此熟视无睹了？”
这一番话，不可谓说得不重！
对董卓这种在生死一线搏杀了近十年，但是却从来与百姓秋毫无犯的军中栋梁来说，叶凉臣的这一连番质问，却是比得上仅仅是当面辱其双亲的奇耻大辱了！
“回大人的话！是这户女子的家中，在女儿跳河自-杀后，其母亲也随着她上吊自-杀了！而今，这户女子的家中，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父，故而这一个月以来，没有人向县衙递出过诉状！”
原来是这样……
叶凉臣的眼中火光稍霁，看向一旁满面笑意的李渭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嘉许，朝着他点了点头后，道：
“好！此事，就先记上李县丞一功！”
接着，他又转过头去，对着此时在县衙内因他一番怒斥，一个个都露出不明所以神情的衙役们说道：
“在场的诸位同仁，都给我听好了！之前，你们在历任的长官手底下办案时，是怎么做的，我不管！但是，从今日起，从我叶某人到了这陇西县城，做上了这陇西县的一地主官开始！你们、及你们的妻儿父母、你们的亲戚好友，以及这陇西县的所有百姓。便都是本官要护着的人！因此，今天周严的这个案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董县尉、各位班头，以及在场的诸位！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谨记大人教诲！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护一方百姓平安！”
末了，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县衙内的前堂之上，这才在董卓的带领下，想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应和声。
叶凉臣挥挥手，示意剩下的衙役们不用喊了，又冲着自从他和李渭开始交锋以来，便一直沉吟着没有出声，眼中隐隐有着几分担忧的陈孟德笑了笑。
紧接着，叶凉臣又同样对着也带领着手底下一帮本地家族子弟组成的衙役，虚张着一张嘴站立起来的李渭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伏胜，陇西县人士，日前因偷窃了本县县丞李渭家中的财物被抓获。为避嫌，故而将他的案情提交上报给本官处理！”
重新坐下的叶凉臣示意小叶安再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再次拿起了被自己扔在官案上的条陈，细细地看了起来。
“李县丞，可否说说，这个伏胜，在你家偷取了什么财物？可还有不法之举？”
叶凉臣‘呲溜’一声，吸进了超过了半杯热茶，润了润自己那因为刚刚一阵怒吼，而有些生疼的嗓子，笑着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伏胜偷取的，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而是下官妻女的贴身亵衣！”
被叶凉臣问道的李渭再次起身，对着叶凉臣恭敬地拱了拱手。
看来，也是被叶凉臣刚刚那一番义正言辞的怒吼，震慑到了心神。
“哦？内衣贼？”
端起茶杯的叶凉臣有些意外，内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在前世的某些片片里看到过的变态，嘴角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禀大人！这个伏胜，不仅仅是一个偷衣贼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看到了叶凉臣嘴角那一抹笑意的李渭非但没有动怒，却反而是想县衙内的其他人一样，内心不禁一松。
“哦？那请李县丞详细说说？”
感受着喉头受到的润养的叶凉臣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把眼神飘了过来问道。
“这个伏胜，是我们陇西县城内有名的采花贼！这几年以来，他用迷香迷药等手段，已经不止一次地祸害过了陇西县城内外的十数名女子！而且，这次陇西县城外，这名农家女子之所以会被周严所害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伏胜涉及到了自身妻女的缘故，县丞李渭在陈述与他相关的案情时，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和正气凛然。
“那好！此事，就交给董县尉手下的几位捕头去办！你们几个，一定要在办理这件案情的过程中，将所有能搜集到的证据都搜集到，把所有能够找到的受害者都找到！告诉他们，此事，本官为他们做主了！”
“那大人……这个伏胜，到时候会如何判呢？”
见自己所求有望，李渭不禁有些喜上眉梢，赶紧跨步出列，对着叶凉臣抱拳问道。
“骟了！”
叶凉臣放下茶杯，对着李渭微微一笑，从眼中射出了两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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