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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秦可卿感受到贾蓉充满热量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摩挲,不由得心里大窘,她小声道:“老爷,妾身月事来了。”

    贾蓉顿时兴致大减。

    真不是时候啊…

    秦可卿感受到他有些失望,笑道:“叫宝珠和瑞珠服侍你吧。”

    宝珠和瑞珠本身就是陪着她嫁过来,做通房丫头的,所以她说起来也没什么忌讳。

    两个丫头从小伺候她,彼此感情很深,她也很想尽快给她们一个名分。

    这次轮到贾蓉窘迫了,虽然他知道对于古时候的大户人家,这种事实在太正常不过,可他一时间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贾蓉干咳两声,说道:“算了吧,大冷的天,闹来闹去也没有意思。”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心里总是有股火气萦绕,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

    瑞珠睡眠浅,半夜里她听到里面叫茶,连忙起身点亮灯,将热茶端进去。

    秦可卿接过茶来,漱漱口吐进痰盂,随后轻轻啜了半盏,这才打发瑞珠出去。

    她回过身去,见贾蓉正带着古怪的笑容看她,顿时想起方才的事,脸色唰的红起来,她瞪贾蓉一眼,羞恼道:“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花样,拿到家里来作贱妾身,只这一次,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贾蓉连连保证,心中却想,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以后吗。

    两人说一阵闲话,贾蓉问道:“可卿,你想不想回家省亲?”

    秦可卿疑惑道:“老爷为什么这么问?”

    贾蓉道:“常见你和宝珠两个丫头说起以前做女儿时的事,我想着你进门已经大半年了,还没怎么回去过,只在回门时,因为礼节要求,才回去看看,可没待多久立即回来了,人哪有不想自己的家人的,你若想家了,咱们找时间回去看看。”

    秦可卿全然忘了方才的羞涩,她心中被柔情充满。

    她何尝不想回家看看,只是大家族规矩森严,要想回去千难万难,所以至今没有得到好机会,没想到相公竟然看出她的心思。

    她两手搂住贾蓉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说道:“多谢老爷体谅,妾身都听老爷作主。”

    ……

    第二天贾蓉把赖二叫到书房,说道:“赖二,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

    “老爷请吩咐。”

    贾蓉道:“第一件,你找个可靠小厮,准备好礼物,到秦老爷家走一趟,就说太太打算回去省亲,问问秦老爷何时有空。”

    赖二答应一声。

    贾蓉又道:“至于第二件事,你要亲自去办,别人去我不放心。”

    赖二连忙将身子又弯下几分,以表示自己的重视。

    贾蓉道:“你即刻找府里的相公们起一张文书,然后去到中城兵马司,上报说咱家的蔷哥儿暴毙身亡,请求官府销户。”

    “咱家和兵马司素有来往,他们不会为难你。”

    贾蔷的事一日不解决,贾蓉总觉得仿佛喉咙里卡着根鱼刺,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好在他现在成了宁国府家长,以前贾珍是家长,也是贾家一族的族长,如今他又继贾珍成为族长。

    这个时代,一个人死了,他所属的宗族负责向官府上报死讯,经官府验证确实,然后予以销户。

    他现在既然是贾家族长,这桩事自然落在他头上。

    赖二立即说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把事情做得妥当。”

    说完,他恭敬地退出书房。

    像宁荣二府这样的人家,家中向来豢养着许多清客相公,他们日常的工作就是陪附庸风雅的主人家逗乐,同时也帮主人家起草各种文书。

    宁国府自然也养着许多这种人。

    赖二先打发一个小厮去秦家,随即找到清客相公,起草一份报亡的文书,随后便亲自往中城兵马司走去。

    大虞的京城设有五城兵马司,主要负责京城的治安,以及缉捕盗贼等事,后来也负责勘验亡者等事,京城中有人死亡都要报到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各设指挥一人,副指挥两人,今日当值的中城兵马司副指挥刘安是个四十岁出头,生着一把络腮胡子的男人。

    刘安不仅面容粗犷,性子也豪放不羁,与京城里呆久的官员们大不相同。

    他在做兵马司副指挥之前曾经是宣府总督冯永的亲兵,有一次蒙古人突袭,冯总督亲自带兵迎敌,不幸马腿中了敌人的箭矢,将冯总督摔下来。

    刘安见形势危急,急忙将冯总督扶上自己的马,使冯总督得以安全逃生。

    后来刘安幸运的没有死在战阵中,而是自己躲进深山,后面又找回军营。

    冯总督念他的恩情,又想着他在此役中脚踝受伤,骑马时总不太灵便,留在战场上难免会有危险,就疏通兵部,将他调来京城做兵马司指挥。

    刘安过惯了戎马生活,虽然已经来到京城,可还是不能忘怀以前的军队生涯,把军营里与士卒同甘共苦的作风也带到兵马司,对于手下的小吏并不大摆官威。

    这时他正在衙署中与一班手下小吏胡侃,忽然见到有个老杂役走进来,说道:“宁国府来了个老家人,哪位大人去应酬?”

    “宁国府?”

    刘安不屑地笑一笑,说道:“什么事?”

    杂役说道:“说是族里有人死了,他来销户。”

    刘安笑道:“宁国府不刚死了家主,怎么又有人死,看来也该他流年不顺。”

    这种事本该由他手下文吏过手,也是他今日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说道:“把人带进来吧。”

    不多时赖二被带进来。

    刘安见他一个仆人,身上竟然穿着绸子衣裳,已经有些不喜,等见到他神情倨傲,两只眼睛简直要长到脑门上去,更加气愤。

    自己的许多同袍,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也不过为混个温饱,最好能养活婆娘孩子,连这也难以实现,朝廷常常几个月发不出饷银,让战士们饿着肚子去打仗。

    这帮蛀虫安全地躲在后方,不光自己快活,连家中仆人都穿着绫罗绸缎,活该他家里死人。

    刘安问道:“什么事?”

    赖二道:“族中有人暴毙,我来上报销户。”

    说着将清客相公们写的文书呈上。

    刘安看也不看文书,向下面文吏吩咐道:“去把仵作叫来,先去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