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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这是啥2

    我把头埋在妈妈怀里一言不发。

    我妈的眼泪也下来了,“我们家是欠着他的,但是爸爸可以还,妈妈也可以还。我的女儿,不许把命搭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我当时点了点头,可是一转身,又偷偷跑去了医院。

    这是我欠陈智的。

    当年c城地震的时候,我去他家找他玩,结果和他妈妈被压在一块预制板下了。

    搜救队来的时候,陆姨坚持先救我,只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却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

    !!!

    我看着陈智在公墓前哭到昏厥,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会为他而活。

    原本陈智是我的跟屁虫,但这件事以后,我俩彻底反了过来。

    我每天追在他身后,任他怎么欺负都甘之如饴。

    后来上了高中,因为额头中央那块很明显的疤痕,以及总是围着陈智,不想加入所谓的小团体,我成了全班孤立的对象。

    李希就是最不待见我的那个。

    只是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陈智一眼就看中了她。

    那时候陈智学理我学文,班级隔着大半个教学楼,就让我帮忙给李希送早餐。

    每天早上,我除了要忍受当僚机的酸涩,还要被李希逮住羞辱。

    虽然他俩没过多久就分手了,但那之后,陈智找到了折磨我的正确方法。

    我看着他的新欢一个接一个地换,觉得我们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直到今年年初,他出了车祸。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个多月,我以为我们关系终于有所好转,可是李希又出现了。

    她再次抢走陈智,给了我当头一棒。

    大概是我颓得太久,闺蜜向楠看不下去了。

    某天清晨她闯进我家,把我拖进卫生间洗澡化妆,扬言要带我出门找男人。

    “袁圆,陈智是给你下蛊了吗?我就不明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我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并不打算告诉她那段冗长的往事。

    “袁圆,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我囫囵应着,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

    向楠看出我的敷衍,翻了个白眼,把我推出门。

    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拉着在商场里乱窜。

    三小时后,当我借着牛油火锅辣味哭得涕泪横流时,向楠突然说肚子疼。

    我实在腾不出多余的嘴来说话,只好摆摆手示意她速去速回。

    可刚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火锅上,面前就落下一片阴影。

    抬头一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帅哥占据了对面的座位。

    “这有人。”

    我提醒。

    帅哥轻咳两声,并没有离开的自觉,“你好陈小姐,我是你闺蜜给你点的……额……”

    帅哥的业务不太熟练,看了看手上的小抄才想起来,“陪玩男友,江驰宇。”

    我瞪大了眼睛。

    匆匆吃完最后几口,拿过江驰宇的手机,泪流满面地看着订单页面。

    “所以你的代号是……霹雳无敌苦茶子?”

    这真的在陪玩界混的下去吗?

    他嘴角抽了抽,应该也不是很满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认下了。

    手机“叮咚”两声,点亮屏幕,向楠的自制表情包就出现在手机里。

    “弟弟虽好,注意安全。Ps:不用谢我。”

    神TM注意安全。

    这是可以说的吗?

    当着帅哥的面,我气出了一个鼻涕泡。

    江驰宇很贴心地递过来一张纸,可没等我和他解释这是场乌龙,他就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双臂一撑,嘴角一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开口说:“小本生意,概不退款。”

    说着,还给我指了指订单上的巨额押金。

    我去,两千大洋,向楠是去噶腰子了吗!

    “行吧。”

    看了半天,我无奈地拿出了手机,“你哪个区?”

    我以为所谓的陪玩就是打打游戏,心想钱都花了,不玩白不玩。

    结果江驰宇直接拿出了车钥匙,“姐姐,我们不玩那么low的。”

    没过两分钟,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店门口。

    他打开车门,单手隔开车顶,冲我歪了下头,“上来吧。”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已经被麻利塞进了副驾驶,等回过神来,江驰宇也上了车,正跨过半个身子帮我系安全带。

    他离得有些近,路灯的暖光打下来,我甚至能看见他睫毛轻微的颤动。

    我下意识躲避了一下,“我可以自己来……”

    他眼睛都没抬,慢条斯理地绑好安全带,仿佛在做一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

    “如果你什么都可以自己来,那要我做什么?”

    心脏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很久以前,陈智也曾经这么跟我说过。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李希暧昧,但看见我崴到脚后,又非要把我送回家。

    我识趣地说自己可以,他被拒绝烦了,直接把我按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袁圆,如果你什么都可以自己来,那要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我们俩都愣了一下,直到走进家门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的时好时坏,时常让我分不清真心和假意的区别。

    以至于十五年来,我进一步心灰意冷,退一步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