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让他们自生自灭
江遂闻回头看洞穴不安地问：“就这样放她在里面吗？”
十安白了他一眼说：“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江遂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是，我担心她再闹事。”
“闹不出了，祭奠的石灵已经消失，她不会再有力量。”
下山后，大家都沉浸在雨过天晴的欢呼中，十安仔细询问柳儿情况，一切正常。
只是她的心还是惴惴不安，看了一圈又一圈她才发现沈淮璟不见了。
江遂闻瞧见她找人的眼光贱兮兮地凑上来：“那个臭小子见你一直昏迷雨势又不停去找帮手了，你放心好了，他一定不会吃亏的。”
“谁说我担心他了，就是看看人齐不齐而已。”
十安骄傲地抬起头回房间，她还有本帐要和师傅算。
那日在花音坊闻到的气味是能蒙蔽人心智的骨香。
不过这法子阴毒，需要自身和爱慕者的骨血混合才能成，香成之日便是爱人身死之时，她从未想过有人会真的实行。
她资历浅，没能看出来也是正常的，但是师傅也迷糊中道了，实在是喝酒误事。
回到房间，屋内一切整整齐齐，娃娃勤勤恳恳地用小短手铺被子，听到十安回来的动静，娃娃的动作更快了，还回头摆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装可怜也没用，喝酒误事，罚师傅今年都不许喝酒了。”
娃娃一听脸色都变了，扑在十安身上拿小拳头锤着肩膀，一张小脸皱得和包子一样。
可怜但不同情，好在事先有准备，这次暴雨除了李秀才和柳音没有人身亡，若是出了事故，祖师爷的脸都要被她们丢光了。
这样想想，师傅抽抽噎噎飘到软垫里算是应下惩罚。
接下来只需要等水势下降大家便可还家。
十安放心舒服地躺在床上，心里只剩下睡觉这一个念头。
脑袋还没碰到枕头，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江遂闻忸怩地小声说：“十安姑娘，我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话，十安连呼吸都小心的放轻，心里默默念叨着：屋里没人，没人！快回去吧。
她慢慢调整姿势，努力不发出声音躺下，不过临时安排的床质量难免差一点，脑袋快碰到枕头的时候，床腿发出吱呀的声音。
十安惊得连呼吸都停了，颇有点自暴自弃地躺下，能躺一会就挣一会。
可是江遂闻的脚步声渐渐离开。
十安放下心舒服地闭上眼睛，雨后湿润的空气还有隐约的鸟鸣很适合睡觉的时光。
如果没有外面惊雷般的呐喊就更好了。
人声喧嚣不停，实在扰人清梦。
十安抓起一只簪子挽起散落的头发推开门，前方的空地上围了满满一圈人，众人的声音窸窸窣窣传进她耳朵里。
柳儿脸上还沾着泥巴，衣服更是泥泞，她呆呆坐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空地上躺着的人。
“怎么，怎么会就这样。”
地上躺了一排人，脸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红，眼睛充血，远远看着像极了野兽的眼神。
他们在地上扭曲哀嚎，声音让四周的人听着都害怕。
几个德高望重的医生遥遥观望里情况后先是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走到十安身边。
“都说大雨之后必有大疫，若不及早将病人和普通人隔开，恐怕事情会走到无法处理的地步，而且现在手里的物资也少，须得样样珍惜。”
暴雨之后污水经太阳暴晒，疫气随之而起，一个时辰过去出现腹痛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区域让大夫带着病人进去，最外面用大黄、苍术围了一圈避邪。
而十安画了一宿符纸给大家避疫气。
水位降低，陆续有人回家清理道路，在外避灾的县令很快收到消息，在道路清理得差不多时带着捕快气势昂昂地回城。
百姓们看着他悠闲舒适的样子寂静无声，临阵脱逃县令心也虚低声示意文官高喊：“为保大家安宁，县令大人特地外出求神，各位还不多谢县令！”
“呸，明明是他临阵脱逃！”
这群百姓一点都不认得好，县令怒目而视，正想唤捕快抓两人来教训一番时，冰凉黏腻还散发恶臭的污泥砸在他脸上接着滑落到漂亮干净的官服上。
县令立刻就跳起来，抖落了大块污泥后心疼地拿着帕子擦拭官服表面，可是越擦越脏，他气愤地把帕子扔在谄媚的文官脸上，脸色又紫又红连带语气也慌乱无章法。
“侮辱朝廷命官，快点把人抓出来给我打！”
话音刚落，更多污泥从天而降，饶是有诸多捕快也挡不住汹涌的民意。
辱骂声，和气愤声吓得县令缩在捕快里，抓着文官为自己挡飞过来的淤泥。
即便如此到了县令府他也是一身泥泞。
心疼地摸着身上的衣裳，县令踹着捕快的腿说：“无用啊，你们真是无用，快点把那些刁民抓回来！”
“禀大人，他们人多恐怕抓不过来的。”
县令噎了一口气，恨恨地摔了一个花瓶，文官哆嗦着走到他身边说：“听闻山上起疫气，已经派人来求救了，大人当如何处置呢？”
若不是十安逞英雄，自己怎会如此狼狈。
县令摸着胳膊，眼睛一转幽幽说：“本官身为四方县父母官自当一切以百姓福祉优先，既然是疫气便同以前一样圈了地放他们自生自灭即可。”
十安和其余大夫忙了几日可算得出治病的药方，病人服药后身体皆有好转，只是山上储备的药量太少，还得去乡下采购才是。
十安记了药方拉着江遂闻一同下山买药，可走到一半却见人用木头拦着路，附近还有几个官兵拿着刀遥遥看着。
同十安一起被拦住的还有一个抱着孩童的妇人，她似乎被拦了很久此刻跪在地上磕头。
“几位官老爷，求求你们让我和孩子下山吧，他只是咳嗽并没有染上山里的疫气啊。”
十安往前走了两步，那边的官兵顿时紧张地拿起手里的刀：“县令大人说了，为保证百姓安宁，山上的人不得下山把病气过给普通人。”
十安扶起哭泣的妇人，眉毛微挑看着那几块木头，指尖起电花顷刻就将木头变为焦木。
十安白了他一眼说：“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江遂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是，我担心她再闹事。”
“闹不出了，祭奠的石灵已经消失，她不会再有力量。”
下山后，大家都沉浸在雨过天晴的欢呼中，十安仔细询问柳儿情况，一切正常。
只是她的心还是惴惴不安，看了一圈又一圈她才发现沈淮璟不见了。
江遂闻瞧见她找人的眼光贱兮兮地凑上来：“那个臭小子见你一直昏迷雨势又不停去找帮手了，你放心好了，他一定不会吃亏的。”
“谁说我担心他了，就是看看人齐不齐而已。”
十安骄傲地抬起头回房间，她还有本帐要和师傅算。
那日在花音坊闻到的气味是能蒙蔽人心智的骨香。
不过这法子阴毒，需要自身和爱慕者的骨血混合才能成，香成之日便是爱人身死之时，她从未想过有人会真的实行。
她资历浅，没能看出来也是正常的，但是师傅也迷糊中道了，实在是喝酒误事。
回到房间，屋内一切整整齐齐，娃娃勤勤恳恳地用小短手铺被子，听到十安回来的动静，娃娃的动作更快了，还回头摆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装可怜也没用，喝酒误事，罚师傅今年都不许喝酒了。”
娃娃一听脸色都变了，扑在十安身上拿小拳头锤着肩膀，一张小脸皱得和包子一样。
可怜但不同情，好在事先有准备，这次暴雨除了李秀才和柳音没有人身亡，若是出了事故，祖师爷的脸都要被她们丢光了。
这样想想，师傅抽抽噎噎飘到软垫里算是应下惩罚。
接下来只需要等水势下降大家便可还家。
十安放心舒服地躺在床上，心里只剩下睡觉这一个念头。
脑袋还没碰到枕头，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江遂闻忸怩地小声说：“十安姑娘，我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话，十安连呼吸都小心的放轻，心里默默念叨着：屋里没人，没人！快回去吧。
她慢慢调整姿势，努力不发出声音躺下，不过临时安排的床质量难免差一点，脑袋快碰到枕头的时候，床腿发出吱呀的声音。
十安惊得连呼吸都停了，颇有点自暴自弃地躺下，能躺一会就挣一会。
可是江遂闻的脚步声渐渐离开。
十安放下心舒服地闭上眼睛，雨后湿润的空气还有隐约的鸟鸣很适合睡觉的时光。
如果没有外面惊雷般的呐喊就更好了。
人声喧嚣不停，实在扰人清梦。
十安抓起一只簪子挽起散落的头发推开门，前方的空地上围了满满一圈人，众人的声音窸窸窣窣传进她耳朵里。
柳儿脸上还沾着泥巴，衣服更是泥泞，她呆呆坐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空地上躺着的人。
“怎么，怎么会就这样。”
地上躺了一排人，脸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红，眼睛充血，远远看着像极了野兽的眼神。
他们在地上扭曲哀嚎，声音让四周的人听着都害怕。
几个德高望重的医生遥遥观望里情况后先是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走到十安身边。
“都说大雨之后必有大疫，若不及早将病人和普通人隔开，恐怕事情会走到无法处理的地步，而且现在手里的物资也少，须得样样珍惜。”
暴雨之后污水经太阳暴晒，疫气随之而起，一个时辰过去出现腹痛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区域让大夫带着病人进去，最外面用大黄、苍术围了一圈避邪。
而十安画了一宿符纸给大家避疫气。
水位降低，陆续有人回家清理道路，在外避灾的县令很快收到消息，在道路清理得差不多时带着捕快气势昂昂地回城。
百姓们看着他悠闲舒适的样子寂静无声，临阵脱逃县令心也虚低声示意文官高喊：“为保大家安宁，县令大人特地外出求神，各位还不多谢县令！”
“呸，明明是他临阵脱逃！”
这群百姓一点都不认得好，县令怒目而视，正想唤捕快抓两人来教训一番时，冰凉黏腻还散发恶臭的污泥砸在他脸上接着滑落到漂亮干净的官服上。
县令立刻就跳起来，抖落了大块污泥后心疼地拿着帕子擦拭官服表面，可是越擦越脏，他气愤地把帕子扔在谄媚的文官脸上，脸色又紫又红连带语气也慌乱无章法。
“侮辱朝廷命官，快点把人抓出来给我打！”
话音刚落，更多污泥从天而降，饶是有诸多捕快也挡不住汹涌的民意。
辱骂声，和气愤声吓得县令缩在捕快里，抓着文官为自己挡飞过来的淤泥。
即便如此到了县令府他也是一身泥泞。
心疼地摸着身上的衣裳，县令踹着捕快的腿说：“无用啊，你们真是无用，快点把那些刁民抓回来！”
“禀大人，他们人多恐怕抓不过来的。”
县令噎了一口气，恨恨地摔了一个花瓶，文官哆嗦着走到他身边说：“听闻山上起疫气，已经派人来求救了，大人当如何处置呢？”
若不是十安逞英雄，自己怎会如此狼狈。
县令摸着胳膊，眼睛一转幽幽说：“本官身为四方县父母官自当一切以百姓福祉优先，既然是疫气便同以前一样圈了地放他们自生自灭即可。”
十安和其余大夫忙了几日可算得出治病的药方，病人服药后身体皆有好转，只是山上储备的药量太少，还得去乡下采购才是。
十安记了药方拉着江遂闻一同下山买药，可走到一半却见人用木头拦着路，附近还有几个官兵拿着刀遥遥看着。
同十安一起被拦住的还有一个抱着孩童的妇人，她似乎被拦了很久此刻跪在地上磕头。
“几位官老爷，求求你们让我和孩子下山吧，他只是咳嗽并没有染上山里的疫气啊。”
十安往前走了两步，那边的官兵顿时紧张地拿起手里的刀：“县令大人说了，为保证百姓安宁，山上的人不得下山把病气过给普通人。”
十安扶起哭泣的妇人，眉毛微挑看着那几块木头，指尖起电花顷刻就将木头变为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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