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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年轻一辈的剑

    一杆长枪,一柄铁叉加入了战团之中。

    不过相较于其他几处,樊雄这边的四人可就要狼狈得多了。

    辟邪老人的身法实在太快,他瘦削的身形不断化作残影,在光滑的地上摩擦,纵享丝滑。

    樊雄接下了大部分招式,但其余三人仍然免不了挂彩,好在他们都各自防护住了要害,所受的都是皮外伤。

    辟邪老人十分谨慎,剑招都是一触即收,不敢贪伤害。

    他身法快,可骨头不够硬,一旦被缠住,樊雄一刀下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刺客在面对完美发育的重装战士时候,就是这样。

    一时间,场面就僵持住了,变成了比拼消耗。

    辟邪老人的功力已然到了极其高深的境界,体内内力自成循环,生生不息。

    可他的体力毕竟是没办法和樊雄这种人型高达媲美的,纠缠了一阵过后,已是微微沁出了些许汗来。

    “这小辈的根基忒也深厚了,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修为,只怕不出十年,便能到达本座这等境界......”

    辟邪老人一面与樊雄四人游斗,一面四处打量,观察自己的三个盟友状况如何。

    这一看下来,他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恶人谷谷主,天残刀心残此刻已经被夜叉捏碎了颈骨,尸体就那么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夜叉原本的战力就不弱于心残,又得了九阴真经,修习之后将自身功力更精进了一步。

    更何况在夜叉与心残交手之际,孟婆还一直在旁袭扰。

    高手相争,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心残一心二用,最终被夜叉抓住了破绽,死于非命。

    而赛王爷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原本用料极其考究的华贵长袍,已经被任天翔的一对鹰爪撕扯成了乞丐装。

    就在辟邪老人看去的时候,樊未离更是狠狠一刀砸在了赛王爷背上。

    虽然赛王爷急切之间运转了平生功力抵御,逃过了被一刀两段的惨烈下场。

    但仍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脸色惨白,呕血不止。

    贺陀那边的情况倒是要好一些,他勉强抵御住了敖广与黑白无常的围攻。

    不过坏消息是,夜叉和孟婆已经围过来了。

    “本座一生纵横天下,自剑法大成之后,也只在那令狐冲手下吃过亏。

    不想今日,竟被这些小辈逼迫的如此狼狈,着实可恨!”

    辟邪老人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目光阴冷的扫视全场。

    “本座数年来的筹划,都是坏在这些小辈身上,今日本座定要叫他们全部葬身于此!”

    在被樊雄定点爆破干破防之后,辟邪老人终于压制住了滔天的怒火,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这该下拔舌地狱的小辈如此辱我,不就是怕本座越过他,先去杀他的同伴吗?

    本座一时间打不穿你的乌龟壳,便先宰杀了这些黄口小儿,权当收些利息!”

    他阴冷的目光看向了任剑南。

    “就先从你这铸剑山庄的小子开始,谁让你是那该死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后人!”

    樊雄忽然发觉与自己交手的辟邪老人身形一缩,一眨眼的功夫便从身侧掠了过去,直扑向守在大殿入口处的谷月轩等人。

    “小心!这老狗冲着你们那边去了!”

    樊雄连忙转身追赶,口中还高声提醒着。

    “来的正好!”

    龙墨一步踏出,手中单刀卷起滔天巨浪,朝着辟邪老人汹涌卷来。

    “我今日便要为点苍派上下报仇!”

    辟邪老人手中长剑接连刺出,奇快无比的在刀身上点了十余下,那原本如同怒涛的刀势登时便被破解,崩散成了涓涓细流。

    “这手刀法倒是有些门道,但在本座眼里,依旧不够看!”

    话音未落,数柄长剑便已经向他刺来。

    一路剑法气象万千,竟包罗了当年五岳剑派剑法之中的种种精要,奇中有雄,险中含秀,奥妙无穷。

    一路剑法严谨精微,剑招之间没有半点花俏,绵里藏针,剑气含而不发。

    一路剑法招式极其优美,清冷如月射寒江,缥缈似潇湘水云。

    一路剑法意在剑先,连绵不绝,招有尽,而意无穷。

    一路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迅,刚劲轻灵,兼而有之。

    一路剑法乍看上去不伦不类,似乎是杂糅了江湖之中诸多剑招,有杂而不精之嫌。

    但以辟邪老人的剑道修为和毒辣眼力,却能看出这使剑的少年一招一式转换之间,全凭本能直觉,全无半点斧凿痕迹。

    原本繁杂的剑法,陡然间却变得浑然天成!

    “这少年人好灵性!这等天分,怕是当年的令狐冲也不过如此了吧!”

    辟邪老人深恨令狐冲,但他亦是绝顶高手,对于仇人的剑道天赋和修为,还是极为认可的。

    此刻见到这红衣少年如此超卓的天份,纵是辟邪老人这等阴险歹毒的老魔,心中亦是生出了一股爱才之念。

    “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傅剑寒!”

    “哈哈哈,好!名字好,剑法更好!

    你这娃娃的灵性,纵是本座都忍不住生出了爱才之心。

    这些什么武当、峨眉的高徒,还有废物至极的青城派弟子,不肖的铸剑山庄传人,他们的天份比起你来,都差的远了!”

    辟邪老人厌恶的扫了一眼青城派的首席弟子燕宇,以及铸剑山庄传人任剑南。

    “青城派本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深剑法,不然当年也不会卑鄙无耻的抢夺我家的辟邪剑谱。

    但令狐冲当年天份之高,剑法之强,都是江湖之中第一流的。

    却不想百年之后,他的后人竟是无能至此!”

    辟邪老人此话一出口,燕宇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冷了几分,而任剑南则是面色涨红,有些羞愧。

    傅剑寒却是一摇头,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辈习剑之人,要练剑,先修心。

    燕兄的剑心宁折不弯,任兄的剑心淡泊宁静,他们自有要走的路,无需与旁人比较。

    你武功虽强,剑法虽高,心中却满是鬼蜮,祸乱江湖,滥杀无辜。

    纵是你的辟邪剑法天下无敌,你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

    你的剑法叫辟邪剑法,可你本人,却是这天底下最大的邪魔!”

    辟邪老人听着傅剑寒的斥责,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少年郎,你今日若是能不死,可要好好的坚持你的路,日后必成大器!”

    “他这种天才自然不会夭折在此处,否则岂不是太过可惜?”

    樊雄大踏步来到了辟邪老人身后,扬起手中应龙偃月刀指着他高声喝道。

    “今日葬身于此的,只会是你!”

    身侧酆都、修罗宫一众高手亦是快步逼近,将辟邪老人包围起来。

    而赛王爷与贺陀此刻也先后步上了心残的后尘,变成了两具尸体,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