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好心的表弟（大章）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林空对当前的工作已经彻底熟悉，本来半年才能完成的方案，他现在已经基本做完。
剩下的时间，就是按照甲方的要求不断完善。
令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这几个月并没有甲方挑他的毛病，相反，只有郑前时不时的来给他挑毛病。
这天晚上下班出了公司，孙永涛车停在楼底下等着他。
“还是去那个‘回梦’酒馆吗？”
“嗯。”
关好车门之后，孙永涛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福成公司，到总部任职去，今天的这顿酒，既是告别也是庆祝。
半个小时之后，酒馆内。
还是同一个包间。
两人喝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表哥，我后天要离开福成了。”孙永涛舌头有些大，“你后天也要去‘澳洲’旅游去了，等你回来，表弟给你接风洗尘。”
“永涛，我真不想去旅游，我对旅游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周前，当孙永涛将旅游的机票递给他的时候，他拒绝过，可并没有拒绝成功。
“表哥，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都得去。你的心思我了解，一个人旅游没意思，所以你才不想去，对不对？”孙永涛嘿嘿笑道，“这次是我大意了。等明年你在咱公司站稳了脚跟，我在上面也站稳了脚跟。我给你弄一个全家七日游，到时候把姑姑，姑父，还有嫂子和娃统统接过来。”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空急忙解释道，“我是真对旅游不感兴趣，要不你把这次机会给别人吧！”
“公司还会差这张票？”孙永涛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下去，“本来这次公司只拟定了十个人，可考虑到其他员工的情绪，所以就增加到了二十五人。我也想去，可咱老大不让我去，我都快羡慕死你们了。”
桌子上两瓶洋酒，林空没有喝多少，而孙永涛一个人喝了一瓶多。
“永涛，你有点醉了，我去要个饮料，给你醒醒酒。”
“别！听我把话说完。”
孙永涛脸色通红，眼神幽怨，一把拉住站起身的林空，“我只是有点晕，并没有醉。听表弟把话说完。”
“表哥，在你来中京之前，我在这个地方可没有一个亲人啊！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话到此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这些年我都是跟个哈巴狗一样，一步一步舔过来的啊。”
“别看我现在看起来风光的很，可六年前，我还在这块地方翻垃圾桶，去快餐店门口要饭啊！”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爸对我是什么态度。这么多年我不想回家，我就是想做一番成绩给他看。我孙永涛是可以出人头地的。”
林空心里一紧，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了上来。
孙永涛和他爹的关系一直不好，而且他爹经常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他。尤其是在亲戚朋友面前，他爹毫不顾忌表弟的面子，经常用最恶毒的话语来侮辱他。
在他的印象中，小时候过年走亲戚，基本都能听到四舅辱骂表弟。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四舅带着表弟来他家拜年，因为表弟从桌子上捡了一颗糖吃，就被四舅抓着衣领拎在院子里扇了几耳光。当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永涛，不要太在意这些。”林空安慰说，“其实你并不比任何人差，你看你现在，在咱们表兄弟当中，就你混的最好。”
“表哥，知道为啥我一直要叫你过来吗？”孙永涛擦了擦鼻涕，说，“你还记得那次过年，在你家我爸打我那次不？你偷偷往我衣兜里塞了一把糖果，还把你最喜欢的发条青蛙送给我了，你还求我爸，让他别打我。”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林空讪讪笑了笑。
“在所有的兄弟姐妹当中，就你哄过我，就你没有笑话我。”孙永涛越说越伤心，“所以我上次回家听说你干物流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叫过来，咱俩一起在中京发展。”
“那会你嫂子刚生完孩子，一时也走不开说，所以我也就没过来。”
“这我知道。”孙永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现在来也不晚。下个月你当了人事经理之后，咱们风风光光的回去。”
“嗯！”
“表哥，这次旅游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你多出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世界。”孙永涛脸色越发红润，说，“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崇城那么点，也不仅仅是中京这样。表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出来之后，就从来没打算回崇城。咱们那个地方实在太小了。”
“行吧，那就听你的，出去看看。”林空连忙附和着。
“行李以及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了，就在车上，晚上回去的时候你拿上，你看还缺啥东西，自己再添点。”
林空颇为感动，没想到表弟连这些都想到了。
……
孙永涛说了没有一会儿，眼皮一沉，就斜躺在了沙发上。
林空轻轻将他扶好，便朝吧台走去。
他和表弟喝了好几次酒，每次他都是这么醉醺醺的，可能他的心里真的有事吧。
照旧要了两瓶苹果醋，要了一份果盘。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林空也逐渐有了一些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容貌，和在崇城的时候相比，天差地别。其次就是性格，周围接触的人不一样了，所以戾气和怨念少了很多，因此整个人看起来也温和了许多。
服务生拿着东西跟在林空后面，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面对面走了过来。
“表哥？”朱可可眼神一亮，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可可，你也在啊！”林空看到朱可可微红的脸蛋，有些惊讶。
虽然他知道朱可可经常光顾这家小酒馆，可从来没有正面碰到过。“这次可要注意安全哟！”
朱可可秀眉微蹙，小拳头轻轻捶在林空的胸口，“想什么呢表哥？这次我是和郑总。”
“郑总也在？”
两人简单的一番交谈之后，林空准备回自己的包间，就在两人擦肩时，朱可可猛一回头，烈焰红唇如小鸡啄米，狠狠朝对准了林空的脸蛋。
而此时，郑前出来上厕所，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确实要好好照顾照顾这小子！”郑前提了提裤子，躲开了两人的视线。
林空被朱可可突然袭击，回到包间内，仍心有余悸。
孙永涛独自吃着水果，见林空满脸通红，脸颊上还有一个淡淡的唇印，当即大着舌头，半开玩笑道：“表哥，看样子你这是走了桃花运啊！你看你脸蛋红的。
林空此时恍恍惚惚，显得有些局促。“永涛，可别胡说。我刚出去的时候碰到朱可可了，他也在这里。”
“她在这里，那你就没有叫他一起过来？”
“他和郑总在一起！”
“郑总啊！”孙永涛微微一怔，“估计他们是因为这次出国旅游的事情。”
孙永涛打开苹果醋，咕嘟咕嘟几下就见底了，人也看起来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次出国旅游的名单里面本来有朱可可，可郑总不同意。”孙永涛若有所思道，“郑总和朱可可的关系我以前给你也说过。每次公司不管有什么福利，其他人有没有不好说，但是朱可可肯定会有。这次出国旅游，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她。”
林空眉头皱了皱，手里正拿着纸巾擦唇印，忽地瞥见孙永涛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表哥，是不是因为……”
林空：“什么？？？”
“这几个月，朱可可一直和你的关系很暧昧，而这次出国旅游你也要去，所以说郑总才不让朱可可去？”
“永涛，别乱说。”随后，林空心中一凛，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是这样？”
孙永涛觉得自己在中京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见过。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朱可可，她到底看上林空哪一点了？
“表哥，我还得再提醒你一句啊！一定要和朱可可保持距离。”孙永涛说，“郑总是我的恩人，你是我亲表哥。不管你俩谁出问题了，我都难受。”
这话一出口，林空顿时有些懵。自己仅仅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员工，甚至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跟郑总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只想多挣点钱，其他的什么可都没想。
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可也没有继续反驳。
……
朱可可回到包间之后，眉飞色舞，一脸开心。
而郑前不断地摇晃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这副开心的样子，淡淡道，“可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朱可可一脸傲娇，自顾自的回到座位上吃起了水果。
这个房间非常豪华宽敞，风格比较暧昧，橘色的灯光配着奢华的装修，是专门为情侣们打造的。
郑前看起来非常精神，和平常在公司里的形象一比，简直帅气了一个档次。
“你猜猜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猜不到！”
“因为我碰到林空了。”朱可可拿起一个葡萄丢进嘴里，“这人还挺好玩！！”
“林空？”郑前淡淡笑道，“碰到他有什么可开心的，难道比和我在一起约会开心？”
“嘁！你不懂！”
郑前皱了皱眉，眼神不住的在朱可可身上逡巡。
“郑总，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一定要去”朱可可嘟着嘴，“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了，都没碰到这样的好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要是实在想去，等过一段时间，咱俩一起去。”郑前笑了笑，“到时候包你满意。”
“那不行，我就要这次去，人多了才好玩。”
“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看呐!你就是怕我和林空一起出去吧！”朱可可一副看穿一切的姿态，幽幽说，“你是不是怕我和他一起出去，发生点什么事情？”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帮我办理一个！否则……”朱可可嘿嘿笑道，“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你老婆！”
郑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阻挡不了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
“拿着吧，回去准备准备，后天中午在公司门口集合。”
“我就知道前哥对我好，一会回去我就准备。”
朱可可将机票装进包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像你这样喝，容易醉。”郑前提醒道。
看着酒杯见底，郑前眼神犀利，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可可，你今天喝的有点多，我送你回家！”
……
待孙永涛能自己走道了，两人准备回家。
而此时，郑前也扶着朱可可从包间走了出来，四人撞了个满怀。
“郑总？”孙永涛立马打起精，微笑着迎上前去。
“看样子可可喝的有点多啊，让林空开我车，送你们回去吧！”
说着，便晃晃悠悠地准备上前帮忙搀扶朱可可。
“你们先回吧！”郑前摆了摆手，“我的车就在外面，我自己送她就可以了。”
朱可可看起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趴在郑前的肩膀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着。
林空只觉得朱可可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而且身上并没有多少酒气。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朱可可被下药了。’
不过，仅片刻的功夫，他的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郑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空，眼神中一股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小林，好好干，你表弟一直在我跟前夸你呢。”郑前忽然笑了笑说，“这次出去好好玩玩，放松放松。等回来之后，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郑总说的对！”孙永涛急忙插嘴说，“我刚刚还给我表哥说呢。”
一阵莫名其妙的对话，林空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
……
目送郑前离开，两人转身朝车库走去。
“表哥，看到了没。朱可可是郑总的人，跟咱们不搭边。”
“你不是说郑总的女儿都上大学了么？”林空有些疑惑道。
“嗯！郑总的女儿就在中京大学，他老婆是个农村妇女，好像是童养媳！”孙永涛说，“他老婆我之前见过一次，就跟如花差不多。
林空对当前的工作已经彻底熟悉，本来半年才能完成的方案，他现在已经基本做完。
剩下的时间，就是按照甲方的要求不断完善。
令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这几个月并没有甲方挑他的毛病，相反，只有郑前时不时的来给他挑毛病。
这天晚上下班出了公司，孙永涛车停在楼底下等着他。
“还是去那个‘回梦’酒馆吗？”
“嗯。”
关好车门之后，孙永涛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福成公司，到总部任职去，今天的这顿酒，既是告别也是庆祝。
半个小时之后，酒馆内。
还是同一个包间。
两人喝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表哥，我后天要离开福成了。”孙永涛舌头有些大，“你后天也要去‘澳洲’旅游去了，等你回来，表弟给你接风洗尘。”
“永涛，我真不想去旅游，我对旅游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周前，当孙永涛将旅游的机票递给他的时候，他拒绝过，可并没有拒绝成功。
“表哥，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都得去。你的心思我了解，一个人旅游没意思，所以你才不想去，对不对？”孙永涛嘿嘿笑道，“这次是我大意了。等明年你在咱公司站稳了脚跟，我在上面也站稳了脚跟。我给你弄一个全家七日游，到时候把姑姑，姑父，还有嫂子和娃统统接过来。”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空急忙解释道，“我是真对旅游不感兴趣，要不你把这次机会给别人吧！”
“公司还会差这张票？”孙永涛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下去，“本来这次公司只拟定了十个人，可考虑到其他员工的情绪，所以就增加到了二十五人。我也想去，可咱老大不让我去，我都快羡慕死你们了。”
桌子上两瓶洋酒，林空没有喝多少，而孙永涛一个人喝了一瓶多。
“永涛，你有点醉了，我去要个饮料，给你醒醒酒。”
“别！听我把话说完。”
孙永涛脸色通红，眼神幽怨，一把拉住站起身的林空，“我只是有点晕，并没有醉。听表弟把话说完。”
“表哥，在你来中京之前，我在这个地方可没有一个亲人啊！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话到此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这些年我都是跟个哈巴狗一样，一步一步舔过来的啊。”
“别看我现在看起来风光的很，可六年前，我还在这块地方翻垃圾桶，去快餐店门口要饭啊！”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爸对我是什么态度。这么多年我不想回家，我就是想做一番成绩给他看。我孙永涛是可以出人头地的。”
林空心里一紧，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了上来。
孙永涛和他爹的关系一直不好，而且他爹经常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他。尤其是在亲戚朋友面前，他爹毫不顾忌表弟的面子，经常用最恶毒的话语来侮辱他。
在他的印象中，小时候过年走亲戚，基本都能听到四舅辱骂表弟。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四舅带着表弟来他家拜年，因为表弟从桌子上捡了一颗糖吃，就被四舅抓着衣领拎在院子里扇了几耳光。当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永涛，不要太在意这些。”林空安慰说，“其实你并不比任何人差，你看你现在，在咱们表兄弟当中，就你混的最好。”
“表哥，知道为啥我一直要叫你过来吗？”孙永涛擦了擦鼻涕，说，“你还记得那次过年，在你家我爸打我那次不？你偷偷往我衣兜里塞了一把糖果，还把你最喜欢的发条青蛙送给我了，你还求我爸，让他别打我。”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林空讪讪笑了笑。
“在所有的兄弟姐妹当中，就你哄过我，就你没有笑话我。”孙永涛越说越伤心，“所以我上次回家听说你干物流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叫过来，咱俩一起在中京发展。”
“那会你嫂子刚生完孩子，一时也走不开说，所以我也就没过来。”
“这我知道。”孙永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现在来也不晚。下个月你当了人事经理之后，咱们风风光光的回去。”
“嗯！”
“表哥，这次旅游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你多出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世界。”孙永涛脸色越发红润，说，“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崇城那么点，也不仅仅是中京这样。表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出来之后，就从来没打算回崇城。咱们那个地方实在太小了。”
“行吧，那就听你的，出去看看。”林空连忙附和着。
“行李以及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了，就在车上，晚上回去的时候你拿上，你看还缺啥东西，自己再添点。”
林空颇为感动，没想到表弟连这些都想到了。
……
孙永涛说了没有一会儿，眼皮一沉，就斜躺在了沙发上。
林空轻轻将他扶好，便朝吧台走去。
他和表弟喝了好几次酒，每次他都是这么醉醺醺的，可能他的心里真的有事吧。
照旧要了两瓶苹果醋，要了一份果盘。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林空也逐渐有了一些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容貌，和在崇城的时候相比，天差地别。其次就是性格，周围接触的人不一样了，所以戾气和怨念少了很多，因此整个人看起来也温和了许多。
服务生拿着东西跟在林空后面，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面对面走了过来。
“表哥？”朱可可眼神一亮，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可可，你也在啊！”林空看到朱可可微红的脸蛋，有些惊讶。
虽然他知道朱可可经常光顾这家小酒馆，可从来没有正面碰到过。“这次可要注意安全哟！”
朱可可秀眉微蹙，小拳头轻轻捶在林空的胸口，“想什么呢表哥？这次我是和郑总。”
“郑总也在？”
两人简单的一番交谈之后，林空准备回自己的包间，就在两人擦肩时，朱可可猛一回头，烈焰红唇如小鸡啄米，狠狠朝对准了林空的脸蛋。
而此时，郑前出来上厕所，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确实要好好照顾照顾这小子！”郑前提了提裤子，躲开了两人的视线。
林空被朱可可突然袭击，回到包间内，仍心有余悸。
孙永涛独自吃着水果，见林空满脸通红，脸颊上还有一个淡淡的唇印，当即大着舌头，半开玩笑道：“表哥，看样子你这是走了桃花运啊！你看你脸蛋红的。
林空此时恍恍惚惚，显得有些局促。“永涛，可别胡说。我刚出去的时候碰到朱可可了，他也在这里。”
“她在这里，那你就没有叫他一起过来？”
“他和郑总在一起！”
“郑总啊！”孙永涛微微一怔，“估计他们是因为这次出国旅游的事情。”
孙永涛打开苹果醋，咕嘟咕嘟几下就见底了，人也看起来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次出国旅游的名单里面本来有朱可可，可郑总不同意。”孙永涛若有所思道，“郑总和朱可可的关系我以前给你也说过。每次公司不管有什么福利，其他人有没有不好说，但是朱可可肯定会有。这次出国旅游，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她。”
林空眉头皱了皱，手里正拿着纸巾擦唇印，忽地瞥见孙永涛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表哥，是不是因为……”
林空：“什么？？？”
“这几个月，朱可可一直和你的关系很暧昧，而这次出国旅游你也要去，所以说郑总才不让朱可可去？”
“永涛，别乱说。”随后，林空心中一凛，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是这样？”
孙永涛觉得自己在中京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见过。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朱可可，她到底看上林空哪一点了？
“表哥，我还得再提醒你一句啊！一定要和朱可可保持距离。”孙永涛说，“郑总是我的恩人，你是我亲表哥。不管你俩谁出问题了，我都难受。”
这话一出口，林空顿时有些懵。自己仅仅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员工，甚至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跟郑总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只想多挣点钱，其他的什么可都没想。
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可也没有继续反驳。
……
朱可可回到包间之后，眉飞色舞，一脸开心。
而郑前不断地摇晃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这副开心的样子，淡淡道，“可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朱可可一脸傲娇，自顾自的回到座位上吃起了水果。
这个房间非常豪华宽敞，风格比较暧昧，橘色的灯光配着奢华的装修，是专门为情侣们打造的。
郑前看起来非常精神，和平常在公司里的形象一比，简直帅气了一个档次。
“你猜猜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猜不到！”
“因为我碰到林空了。”朱可可拿起一个葡萄丢进嘴里，“这人还挺好玩！！”
“林空？”郑前淡淡笑道，“碰到他有什么可开心的，难道比和我在一起约会开心？”
“嘁！你不懂！”
郑前皱了皱眉，眼神不住的在朱可可身上逡巡。
“郑总，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一定要去”朱可可嘟着嘴，“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了，都没碰到这样的好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要是实在想去，等过一段时间，咱俩一起去。”郑前笑了笑，“到时候包你满意。”
“那不行，我就要这次去，人多了才好玩。”
“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看呐!你就是怕我和林空一起出去吧！”朱可可一副看穿一切的姿态，幽幽说，“你是不是怕我和他一起出去，发生点什么事情？”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帮我办理一个！否则……”朱可可嘿嘿笑道，“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你老婆！”
郑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阻挡不了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
“拿着吧，回去准备准备，后天中午在公司门口集合。”
“我就知道前哥对我好，一会回去我就准备。”
朱可可将机票装进包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像你这样喝，容易醉。”郑前提醒道。
看着酒杯见底，郑前眼神犀利，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可可，你今天喝的有点多，我送你回家！”
……
待孙永涛能自己走道了，两人准备回家。
而此时，郑前也扶着朱可可从包间走了出来，四人撞了个满怀。
“郑总？”孙永涛立马打起精，微笑着迎上前去。
“看样子可可喝的有点多啊，让林空开我车，送你们回去吧！”
说着，便晃晃悠悠地准备上前帮忙搀扶朱可可。
“你们先回吧！”郑前摆了摆手，“我的车就在外面，我自己送她就可以了。”
朱可可看起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趴在郑前的肩膀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着。
林空只觉得朱可可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而且身上并没有多少酒气。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朱可可被下药了。’
不过，仅片刻的功夫，他的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郑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空，眼神中一股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小林，好好干，你表弟一直在我跟前夸你呢。”郑前忽然笑了笑说，“这次出去好好玩玩，放松放松。等回来之后，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郑总说的对！”孙永涛急忙插嘴说，“我刚刚还给我表哥说呢。”
一阵莫名其妙的对话，林空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
……
目送郑前离开，两人转身朝车库走去。
“表哥，看到了没。朱可可是郑总的人，跟咱们不搭边。”
“你不是说郑总的女儿都上大学了么？”林空有些疑惑道。
“嗯！郑总的女儿就在中京大学，他老婆是个农村妇女，好像是童养媳！”孙永涛说，“他老婆我之前见过一次，就跟如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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