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寻找过去（其三）
月亮在女孩们的头顶投下橘黄色的光
修女蹲下来开始解开鞋子，把袜子也一并脱下来摆在面前的草地上，接着走入了湍急的河流中，吊带裙的边缘被溅起来的溪水打湿了，就像是修女的心思。
“来吧。”因为卡佩娜不能够走动，所以修女需要走上前抓住卡佩娜的双手。
“现在听好了。世界上任何一种交谊舞，男女双方都是一个整体，其中男部主导推动，女步跟随配合。所以女步不会跳也没有关系，尽可能地跟着男步，也就是跟着我跳就行。”
“嗯。”
“你在害羞什么？堂堂两个大女人跳段舞怎么了，抬起头来。”其实卡佩娜有些误会了，在她的眼里交谊舞就是一种发生在自家舞厅的一种无聊又简单的宫廷舞蹈。可是在修女看来却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等……等等等等……”卡佩娜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修女长吸一口气，也闭上眼睛，抓住了卡佩娜的手。就在那个片刻，修女感觉双手忽然被握紧了，卡佩娜的双手在节拍打响的时候忽然变得如此有力，但又不是那种单纯依靠蛮力的紧握，而是顺着节拍的，极其有力的拉扯。
修女站在水中，就像是被卡佩娜摇来摇去的小船，她的双腿在碧波中交错着，不断踢碎了倒映其中的碧波。
华尔兹初遇，男步不需要过多的移动步子，再加上卡佩娜有意地删减了一些男步的片段，就算是坐在石头上面也能完成，她把自己的双手抬高，修女脚尖抵着河床转了一个圈，两人的目光在旋转间交错又转移。
伴随着缓慢流逝的河水，一场由卡佩娜双手操控的华尔兹，初遇，在波光粼粼的世界里开始了。
修女的心忽然猛烈地震颤了一下，正如卡佩娜所说，只要把模糊的故事继续下去，自己就会回到那个过往的世界里。
以自己和卡佩娜跳舞为契机，迷雾再次朝修女涌过来。修女感觉面前对着她笑嘻嘻的白色少女变成了薄雾或者是清风，马上就要变成夜色的一部分。
下一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卡佩娜再次变成了少年。
“差一点就被那个凶巴巴的糟老头给抓住了呢！”少年弯着腰看着自己。
凶巴巴的糟老头指的是忏悔神父，修女猛然间想起来了，自己掉下去的时候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少年。
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少年从树枝上跳下来的时候摔进了后面的树丛里面，因为那个地方处于月光的背面，所以修女望向那里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就当忏悔神父差一点就要抓到修女的时候，背后伸出的一双手扯住她的衣襟，使得忏悔神父那只苍老的手抓了个空。
在忏悔神父愤怒、喑哑的呵斥声中，少年拉着修女的手在繁密树林的羊肠小道上面左拐右拐，终于甩掉了跟在背后的忏悔神父。
而他们面前正好是这条小溪。
本来唧唧咋咋叫个不停的少年望着奔腾的溪水忽然不说话了。他沉默地从背后掏出那只漂亮的笛子，开始自顾自地演唱起来，修女本来还气喘吁吁的，但是一旦少年开始弹奏那支神秘莫测的乐器的时候，她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巨大的悲伤蕴含在笛声中，正面袭击了修女。
“你要不要点一首？”少年把笛子在手上熟练地转了一个圈。
“点一首？你会弹什么。”修女瞥了一眼少年指尖的竹棍，心里产生一丝疑惑，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也可以谈弹很多的乐曲？
“别看我这样，会得曲子可多了，你唱歌，我伴奏。”少年拍了拍胸脯。
“可是……”修女不想让少年知道自己只会教堂里面唱的曲子。
“什么都可以，你总会一首曲子吧？”
“那就《Iwillfollowhim》？”修女脑子晕乎乎的，只剩下“followhimwhereverhemaygo”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Iwillfollowhim》？”少年明显吃了一惊，“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什么曲子都会吗？”修女咬了咬牙。
“那当然，你先唱几句，我跟得上。”
“那我唱了？”修女回头望了一眼少年，但是没看到少年的表情，只好开始唱。
Iwillfollowhim
Followhimwhereverhemaygo
AndnearhimIalwayswillbe
Fornothingcankeepmeaway
Heismyfatalism……
歌词大意（我会跟随他，如影随形，在他左右，没有什么能让我离开他，他是我的宿命。我会跟随着他，自从他触动我的心我就知道，即便有再深的海洋，再高的山，也不会把我阻挡在他的爱之外。）
不得不说少年确实天赋异禀，即便《Iwillfollowhim》并不适合一首笛子伴奏的歌，他还是在修女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就跟上了修女。
“怎么做到的？”修女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年一下子就像是会了这首曲子。
“因为这首歌的调子都一样啊，毕竟只是伴奏，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来，就可以伴奏下来的，就像是这样。”少年拿起笛子吹了吹，“嘚咯咯，嘚咯咯，嘚咯咯，嘚咯咯咯咯咯，得咯咯……然后接下来的几段又是一样的。不行你可以唱唱看。”
于是修女又唱了一小段，果然和少年说得一样。
“真是这样。”
“没想到修女你的品味还不错。”
“可能吧……”修女没告诉少年这首歌是自己参加修女歌唱班的之后和其他修女一起学会的。其实《Iwillfollowhim》是一首“教堂”的不能再“教堂”的歌。
“歌里面那个他是谁？”
“哪个？”修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他呀，Iwillfollowhim里面的那个him，为什么要一直追随他？”
“因为他是神明，追随神明是教会的宗旨。”
“这个歌就不怎么样了。”少年立马说。
“明明刚刚还说这首歌很不错的。”
“修女为什么要永远跟随着神明，如影随形呢？还是说是神明想你们传颂着这这首歌的，你们不得不学会它吗？”
“唱歌都是修女们自愿的，没有人会强迫。”
“占有欲那么强的家伙，肯定是一个坏家伙。”少年叼着笛子，自顾自地说。
不知道是少年故意的，还是叼着笛子的缘故。接下来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又支支吾吾，“你还有14天就要进行宣誓了吧？”
“宣誓？”修女有点儿没听清，“好像是这样。”修女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意外地发现14天之后自己14岁的生日了。也不知道少年是从哪里听来的，竟然记得比自己还清楚。
教堂有一个规定，就是所有的见习修女都会在14岁生日的那天迎来一个宣誓的仪式。修女可以在宣誓仪式那天决定自己的去留。
选择留下，就要抛弃尘世的一切。把自己的全身心永远地奉献给神明，那是很值得钦佩的事情，可是一旦做下了这个决定，一辈子都不能反悔。
选择离开，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会变成一个自由的家伙，同时过去的日子在她的背后关上了一扇大门。也是一辈子都不能反悔。
“修女你是自愿的吗？“少年打破了修女的沉思。
”自愿什么？“
“自愿成为一名修女这件事。“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修女了，主教告诉我，我的降生很困难，我的母亲生我的时候就难产了，接生婆走到房间外面，告诉等在那里的父亲，母亲和我很快就要死去，父亲跪下来祈祷，祈求神明拯救母女的性命，也就在这时候路过一个带着黄铜十字架，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也就是后来的主教，他和我的父亲一起跪下来祈祷。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接生婆又走出来告诉父亲和那名神父，她的妻子生了一名女儿，母女平安。”
“那名神父就是后来的主教，待我长大了一点之后就被父母送到了神父的手上，这时候神父正在因为接手十字教堂的事而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受了我，并且给予我无微不至地照顾。”
“以前主教对我说过，我是那天神父和父亲一起跪在地上祈求才换来的奇迹，是神明送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虽然主教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是他一定很爱我，如果我忽然不做修女了，主教会很伤心吧？”
“可是我也很喜欢你。”少年低声说。
修女愣了一下，虽然修女再迟钝也有所预料了，可她的脸还是红了。
“主教爱我了很久很久了，我也爱了很久很久的主教。”
少年没有说话，他挽起修女的手，跳入了水中，神明仿佛正在因为修女的“出轨“而黯然悲伤，春季的雨哗啦啦的落下，平稳流淌的河流变得湍急无比。
少年手上的力量要比卡佩娜的要大太多太多了，修女伴随着少年挥动的手，伴随着迈动的双腿，翻动的四肢纠缠在一块，两人的身体在流水中飞速地跃动、旋转、远离，又不可抑制的跟着那少年轻声低吟的旋律仅靠在一起。
“我马上就要参加一个小队或者是更大一点的冒险团，其实我不了解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大概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和恶魔作战的地方。我的哥哥就要走了，还有好多人都要走，所以我也得跟上他们的脚步。”少年明明拉着修女的手，两人的距离却很远很远。
“马上是什么时候？”修女没有想到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年眼睛里也会失去光。
“两个星期加一天。”
少年把修女拉近，“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试着拒绝神明吧！到时候我也会拒绝我的哥哥的。”
“你要我在宣誓上拒绝成为正式修女！”修女长大了嘴巴。
“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少年用很淡很淡的微笑望着修女。
于是有一张没有形体的请帖从少年的指尖中翻飞到修女的指尖，这时候少年放开了手。
修女不可奈何地朝着背后倒去，随着冰冷的河水浸湿了修女全身，那条虚幻的通道再次关上，修女被狠狠地甩了出来。
修女蹲下来开始解开鞋子，把袜子也一并脱下来摆在面前的草地上，接着走入了湍急的河流中，吊带裙的边缘被溅起来的溪水打湿了，就像是修女的心思。
“来吧。”因为卡佩娜不能够走动，所以修女需要走上前抓住卡佩娜的双手。
“现在听好了。世界上任何一种交谊舞，男女双方都是一个整体，其中男部主导推动，女步跟随配合。所以女步不会跳也没有关系，尽可能地跟着男步，也就是跟着我跳就行。”
“嗯。”
“你在害羞什么？堂堂两个大女人跳段舞怎么了，抬起头来。”其实卡佩娜有些误会了，在她的眼里交谊舞就是一种发生在自家舞厅的一种无聊又简单的宫廷舞蹈。可是在修女看来却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等……等等等等……”卡佩娜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修女长吸一口气，也闭上眼睛，抓住了卡佩娜的手。就在那个片刻，修女感觉双手忽然被握紧了，卡佩娜的双手在节拍打响的时候忽然变得如此有力，但又不是那种单纯依靠蛮力的紧握，而是顺着节拍的，极其有力的拉扯。
修女站在水中，就像是被卡佩娜摇来摇去的小船，她的双腿在碧波中交错着，不断踢碎了倒映其中的碧波。
华尔兹初遇，男步不需要过多的移动步子，再加上卡佩娜有意地删减了一些男步的片段，就算是坐在石头上面也能完成，她把自己的双手抬高，修女脚尖抵着河床转了一个圈，两人的目光在旋转间交错又转移。
伴随着缓慢流逝的河水，一场由卡佩娜双手操控的华尔兹，初遇，在波光粼粼的世界里开始了。
修女的心忽然猛烈地震颤了一下，正如卡佩娜所说，只要把模糊的故事继续下去，自己就会回到那个过往的世界里。
以自己和卡佩娜跳舞为契机，迷雾再次朝修女涌过来。修女感觉面前对着她笑嘻嘻的白色少女变成了薄雾或者是清风，马上就要变成夜色的一部分。
下一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卡佩娜再次变成了少年。
“差一点就被那个凶巴巴的糟老头给抓住了呢！”少年弯着腰看着自己。
凶巴巴的糟老头指的是忏悔神父，修女猛然间想起来了，自己掉下去的时候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少年。
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少年从树枝上跳下来的时候摔进了后面的树丛里面，因为那个地方处于月光的背面，所以修女望向那里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就当忏悔神父差一点就要抓到修女的时候，背后伸出的一双手扯住她的衣襟，使得忏悔神父那只苍老的手抓了个空。
在忏悔神父愤怒、喑哑的呵斥声中，少年拉着修女的手在繁密树林的羊肠小道上面左拐右拐，终于甩掉了跟在背后的忏悔神父。
而他们面前正好是这条小溪。
本来唧唧咋咋叫个不停的少年望着奔腾的溪水忽然不说话了。他沉默地从背后掏出那只漂亮的笛子，开始自顾自地演唱起来，修女本来还气喘吁吁的，但是一旦少年开始弹奏那支神秘莫测的乐器的时候，她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巨大的悲伤蕴含在笛声中，正面袭击了修女。
“你要不要点一首？”少年把笛子在手上熟练地转了一个圈。
“点一首？你会弹什么。”修女瞥了一眼少年指尖的竹棍，心里产生一丝疑惑，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也可以谈弹很多的乐曲？
“别看我这样，会得曲子可多了，你唱歌，我伴奏。”少年拍了拍胸脯。
“可是……”修女不想让少年知道自己只会教堂里面唱的曲子。
“什么都可以，你总会一首曲子吧？”
“那就《Iwillfollowhim》？”修女脑子晕乎乎的，只剩下“followhimwhereverhemaygo”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Iwillfollowhim》？”少年明显吃了一惊，“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什么曲子都会吗？”修女咬了咬牙。
“那当然，你先唱几句，我跟得上。”
“那我唱了？”修女回头望了一眼少年，但是没看到少年的表情，只好开始唱。
Iwillfollowhim
Followhimwhereverhemaygo
AndnearhimIalwayswillbe
Fornothingcankeepmeaway
Heismyfatalism……
歌词大意（我会跟随他，如影随形，在他左右，没有什么能让我离开他，他是我的宿命。我会跟随着他，自从他触动我的心我就知道，即便有再深的海洋，再高的山，也不会把我阻挡在他的爱之外。）
不得不说少年确实天赋异禀，即便《Iwillfollowhim》并不适合一首笛子伴奏的歌，他还是在修女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就跟上了修女。
“怎么做到的？”修女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年一下子就像是会了这首曲子。
“因为这首歌的调子都一样啊，毕竟只是伴奏，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来，就可以伴奏下来的，就像是这样。”少年拿起笛子吹了吹，“嘚咯咯，嘚咯咯，嘚咯咯，嘚咯咯咯咯咯，得咯咯……然后接下来的几段又是一样的。不行你可以唱唱看。”
于是修女又唱了一小段，果然和少年说得一样。
“真是这样。”
“没想到修女你的品味还不错。”
“可能吧……”修女没告诉少年这首歌是自己参加修女歌唱班的之后和其他修女一起学会的。其实《Iwillfollowhim》是一首“教堂”的不能再“教堂”的歌。
“歌里面那个他是谁？”
“哪个？”修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他呀，Iwillfollowhim里面的那个him，为什么要一直追随他？”
“因为他是神明，追随神明是教会的宗旨。”
“这个歌就不怎么样了。”少年立马说。
“明明刚刚还说这首歌很不错的。”
“修女为什么要永远跟随着神明，如影随形呢？还是说是神明想你们传颂着这这首歌的，你们不得不学会它吗？”
“唱歌都是修女们自愿的，没有人会强迫。”
“占有欲那么强的家伙，肯定是一个坏家伙。”少年叼着笛子，自顾自地说。
不知道是少年故意的，还是叼着笛子的缘故。接下来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又支支吾吾，“你还有14天就要进行宣誓了吧？”
“宣誓？”修女有点儿没听清，“好像是这样。”修女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意外地发现14天之后自己14岁的生日了。也不知道少年是从哪里听来的，竟然记得比自己还清楚。
教堂有一个规定，就是所有的见习修女都会在14岁生日的那天迎来一个宣誓的仪式。修女可以在宣誓仪式那天决定自己的去留。
选择留下，就要抛弃尘世的一切。把自己的全身心永远地奉献给神明，那是很值得钦佩的事情，可是一旦做下了这个决定，一辈子都不能反悔。
选择离开，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会变成一个自由的家伙，同时过去的日子在她的背后关上了一扇大门。也是一辈子都不能反悔。
“修女你是自愿的吗？“少年打破了修女的沉思。
”自愿什么？“
“自愿成为一名修女这件事。“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修女了，主教告诉我，我的降生很困难，我的母亲生我的时候就难产了，接生婆走到房间外面，告诉等在那里的父亲，母亲和我很快就要死去，父亲跪下来祈祷，祈求神明拯救母女的性命，也就在这时候路过一个带着黄铜十字架，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也就是后来的主教，他和我的父亲一起跪下来祈祷。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接生婆又走出来告诉父亲和那名神父，她的妻子生了一名女儿，母女平安。”
“那名神父就是后来的主教，待我长大了一点之后就被父母送到了神父的手上，这时候神父正在因为接手十字教堂的事而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受了我，并且给予我无微不至地照顾。”
“以前主教对我说过，我是那天神父和父亲一起跪在地上祈求才换来的奇迹，是神明送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虽然主教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是他一定很爱我，如果我忽然不做修女了，主教会很伤心吧？”
“可是我也很喜欢你。”少年低声说。
修女愣了一下，虽然修女再迟钝也有所预料了，可她的脸还是红了。
“主教爱我了很久很久了，我也爱了很久很久的主教。”
少年没有说话，他挽起修女的手，跳入了水中，神明仿佛正在因为修女的“出轨“而黯然悲伤，春季的雨哗啦啦的落下，平稳流淌的河流变得湍急无比。
少年手上的力量要比卡佩娜的要大太多太多了，修女伴随着少年挥动的手，伴随着迈动的双腿，翻动的四肢纠缠在一块，两人的身体在流水中飞速地跃动、旋转、远离，又不可抑制的跟着那少年轻声低吟的旋律仅靠在一起。
“我马上就要参加一个小队或者是更大一点的冒险团，其实我不了解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大概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和恶魔作战的地方。我的哥哥就要走了，还有好多人都要走，所以我也得跟上他们的脚步。”少年明明拉着修女的手，两人的距离却很远很远。
“马上是什么时候？”修女没有想到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年眼睛里也会失去光。
“两个星期加一天。”
少年把修女拉近，“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试着拒绝神明吧！到时候我也会拒绝我的哥哥的。”
“你要我在宣誓上拒绝成为正式修女！”修女长大了嘴巴。
“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少年用很淡很淡的微笑望着修女。
于是有一张没有形体的请帖从少年的指尖中翻飞到修女的指尖，这时候少年放开了手。
修女不可奈何地朝着背后倒去，随着冰冷的河水浸湿了修女全身，那条虚幻的通道再次关上，修女被狠狠地甩了出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