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常拌嘴
四下无人的竹林之中，白鹤，昆虫，以及风吹舞动的树叶，纷纷在此百家争鸣。
可随着姬锦夜身后的那道声音响起，周遭的万物好似静止了一般，陷入一片死寂。
姬锦夜缓缓转身，看清来者的面貌后微微作礼，道：“见过师父，我不过是有些烦闷，出来走走而已。”
他的话，一听便很心虚，身为师长的李正风自然是不相信。
后者轻步走到姬锦夜跟前，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得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在生为师的气？”
“哪能啊。”姬锦夜笑道：“师父对我的关照我一直铭记在心，至于今日为何不传我法宝，我不敢过问，也不必过问，因为我相信，师父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姬锦夜满脸笑意，容光焕发，看上去是真的对此事毫不关心。
因为他认为，自己既然刻意隐瞒了修为，就必须接受此事带来的影响。
师父不肯将衣钵传承给自己，完全是情理之中。
毕竟，谁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给一个注定不能成才的后人。
看到姬锦夜这般洒脱，原本还绷着脸，表情凝重的李正风总算松懈下来。
他忽得拍了对方一掌，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净会拍马屁，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我这么做，自是有我的道理。
你要知道，无论是法宝还是功法，都是身外之物。
等你达到一定境界，他们会反过来成为你的累赘，阻碍你突破。
我之所以不传你法宝，全都是为了让你提前适应没有外物的修炼生活，实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李正风说到后头，甚至硬生生挤出两行眼泪，来彰显自己的煞费苦心。
可这非但没有让姬锦夜感动得痛哭流涕，反倒令其一阵反感。
“得了吧你，拿不出就是拿不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跟你相处十年，会不知道你的德行。
穷得叮当响，刚入门那几年更是三天饿九顿，要不是其他长老接济，我早就饿死了。”
姬锦夜毫不留情得揭穿李正风的虚伪，这让李正风很是不服气，当即就反驳起来。
“你你你，真是不可救药的逆徒！
我说的可都是真理，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法宝功法只会拖累你。
你现在修炼的那些功法，包括中天紫薇真诀在内，看上去气吞山河，但其实全是虚有其表，只会平白无故浪费消耗你的灵气。
至于法宝，只是一个施展功力的媒介而已，有与没有，影响很大吗？
你看为师，拈花飞叶亦可杀人于无形，法宝？卖了换酒喝多好。”
李正风苦口婆心地说着，企图给姬锦夜洗脑。
可后者能活到现在，自然也不是蠢蛋，压根就不信李正风的话，认为这全是歪理。
“拜托，那仅仅只是因为功法法宝的品级配不上你的修为了好吗？
你要是有一把仙器法宝，有一卷天书，不，用不着天书，有一卷五品功法，我估计你都会兴奋的深夜笑醒。
每次出门在外都要施展一遍，恨不得贴人脸上炫耀。
至于你说你没有法宝也能横扫八荒，对，这是事实。
可你什么道行，我什么修为，这能一样吗？
别说人了，就算是一条狗，只要和你一样有归一境的实力，把剑道法则领悟到了第三重，也能摁着别人打吧？”
姬锦夜的一席话，让李正风气得不轻，他指着姬锦夜破骂道：“逆徒！我的道行本领你是一点没学到，反倒是嘴上功夫学得出类拔萃！！”
“别别别，快打住。”姬锦夜连忙打断李正风，打趣道：“要论嘴上功夫，我是远远不如师父的。
我哪像您，不仅屁话说得好，还特别会洗脑，狗能被你说成人，人能被你说成狗，要是人狗一起听你忽悠，人会见翔来一口，狗会双腿直立走。”
李正风听完姬锦夜的话，脖子上直冒青筋，气红了脸，举起巴掌破骂道：“一点也不知道尊师重道，看我怎么教训你！”
“诶，错啦错啦，师父别打脸！”
……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鼻青脸肿的姬锦夜总算老实了下来，一声不吭。
李正风也消了气，犹豫片刻后问道：“说，你今天偷芸儿师侄的鞋换了多少银两，借我一点买酒喝。”
姬锦夜闻言，心中一惊，心想这事居然被发现了。
虽然知道师父一定是抓到了确切的证据才来兴师问罪，但姬锦夜是万万不可认罪的。
毕竟，名声扫地事小，被捞走银子事大。
“冤枉啊，我堂堂正人君子，怎会做那种下流无耻之事。”
“冤枉？我还不了解你，你但凡有半分君子之德，我也不必为你操碎了心。”
李正风一口咬定，对于姬锦夜的狡辩，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是吗？那真是辛苦师父了，改日我带你下手逛逛风月场所，犒劳犒劳师父？”姬锦夜接话道。
企图顺着李正风的话转移话题，后者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行了，别东扯西歪，我不要你银子就是了，我这次来找你，还另有一事。”
李正风十分严肃得说道，让人听上去就感觉他口中的事不是一般的重要。
“哦？还望师父明示。”
“我准备让你去参加一个月后的天山大比，至于参赛名额，我已经替你内定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兴趣满满的姬锦夜顿时面如土色，斩钉截铁的道：“我拒绝。”
看着一脸无语的姬锦夜，李正风一头雾水，感到莫名其妙：“不去？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一个参赛的名额，你跟我说不去？
你是不是糊涂啦？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净说些糊话。”
李正风说着，伸手去摸姬锦夜的额头，却被后者躲了过去。
“我是真不想去。”
姬锦夜摇头道，对此事十分抗拒。
“为什么不想去？你要知道，参与天山大比的可都是你们这一辈的青年才俊，日后都将成为引领时代的风云人物，以后等你成长起来，免不了与他们打交道，如今能趁此机会与他们提前交好，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天山大比还是你打响名声的最佳机会，上到一宗之主，下到无名散修，都会聚集在那。
届时，只要你在斗法场上大展神威，便能从此名扬天下，若是有幸进了前五十，更是能写进史书，流芳百世。
再者，我们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对名声不感兴趣，那总对年轻貌美的仙子感兴趣吧？
在那里，将会聚集无数出身名门正派的貌美仙子，每一个挑出来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几乎都能与芸儿师侄他们平分秋色。
你对芸儿师侄他们或许不好下手，对外面的仙子总没有顾虑了吧，只要你参加天山大比，展现男人雄姿，勾搭几个仙子做露水夫妻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要是遇到钟意的，直接结伴为道侣，从此不羡鸳鸯不羡仙也是好的呀。”
可随着姬锦夜身后的那道声音响起，周遭的万物好似静止了一般，陷入一片死寂。
姬锦夜缓缓转身，看清来者的面貌后微微作礼，道：“见过师父，我不过是有些烦闷，出来走走而已。”
他的话，一听便很心虚，身为师长的李正风自然是不相信。
后者轻步走到姬锦夜跟前，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得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在生为师的气？”
“哪能啊。”姬锦夜笑道：“师父对我的关照我一直铭记在心，至于今日为何不传我法宝，我不敢过问，也不必过问，因为我相信，师父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姬锦夜满脸笑意，容光焕发，看上去是真的对此事毫不关心。
因为他认为，自己既然刻意隐瞒了修为，就必须接受此事带来的影响。
师父不肯将衣钵传承给自己，完全是情理之中。
毕竟，谁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给一个注定不能成才的后人。
看到姬锦夜这般洒脱，原本还绷着脸，表情凝重的李正风总算松懈下来。
他忽得拍了对方一掌，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净会拍马屁，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我这么做，自是有我的道理。
你要知道，无论是法宝还是功法，都是身外之物。
等你达到一定境界，他们会反过来成为你的累赘，阻碍你突破。
我之所以不传你法宝，全都是为了让你提前适应没有外物的修炼生活，实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李正风说到后头，甚至硬生生挤出两行眼泪，来彰显自己的煞费苦心。
可这非但没有让姬锦夜感动得痛哭流涕，反倒令其一阵反感。
“得了吧你，拿不出就是拿不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跟你相处十年，会不知道你的德行。
穷得叮当响，刚入门那几年更是三天饿九顿，要不是其他长老接济，我早就饿死了。”
姬锦夜毫不留情得揭穿李正风的虚伪，这让李正风很是不服气，当即就反驳起来。
“你你你，真是不可救药的逆徒！
我说的可都是真理，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法宝功法只会拖累你。
你现在修炼的那些功法，包括中天紫薇真诀在内，看上去气吞山河，但其实全是虚有其表，只会平白无故浪费消耗你的灵气。
至于法宝，只是一个施展功力的媒介而已，有与没有，影响很大吗？
你看为师，拈花飞叶亦可杀人于无形，法宝？卖了换酒喝多好。”
李正风苦口婆心地说着，企图给姬锦夜洗脑。
可后者能活到现在，自然也不是蠢蛋，压根就不信李正风的话，认为这全是歪理。
“拜托，那仅仅只是因为功法法宝的品级配不上你的修为了好吗？
你要是有一把仙器法宝，有一卷天书，不，用不着天书，有一卷五品功法，我估计你都会兴奋的深夜笑醒。
每次出门在外都要施展一遍，恨不得贴人脸上炫耀。
至于你说你没有法宝也能横扫八荒，对，这是事实。
可你什么道行，我什么修为，这能一样吗？
别说人了，就算是一条狗，只要和你一样有归一境的实力，把剑道法则领悟到了第三重，也能摁着别人打吧？”
姬锦夜的一席话，让李正风气得不轻，他指着姬锦夜破骂道：“逆徒！我的道行本领你是一点没学到，反倒是嘴上功夫学得出类拔萃！！”
“别别别，快打住。”姬锦夜连忙打断李正风，打趣道：“要论嘴上功夫，我是远远不如师父的。
我哪像您，不仅屁话说得好，还特别会洗脑，狗能被你说成人，人能被你说成狗，要是人狗一起听你忽悠，人会见翔来一口，狗会双腿直立走。”
李正风听完姬锦夜的话，脖子上直冒青筋，气红了脸，举起巴掌破骂道：“一点也不知道尊师重道，看我怎么教训你！”
“诶，错啦错啦，师父别打脸！”
……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鼻青脸肿的姬锦夜总算老实了下来，一声不吭。
李正风也消了气，犹豫片刻后问道：“说，你今天偷芸儿师侄的鞋换了多少银两，借我一点买酒喝。”
姬锦夜闻言，心中一惊，心想这事居然被发现了。
虽然知道师父一定是抓到了确切的证据才来兴师问罪，但姬锦夜是万万不可认罪的。
毕竟，名声扫地事小，被捞走银子事大。
“冤枉啊，我堂堂正人君子，怎会做那种下流无耻之事。”
“冤枉？我还不了解你，你但凡有半分君子之德，我也不必为你操碎了心。”
李正风一口咬定，对于姬锦夜的狡辩，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是吗？那真是辛苦师父了，改日我带你下手逛逛风月场所，犒劳犒劳师父？”姬锦夜接话道。
企图顺着李正风的话转移话题，后者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行了，别东扯西歪，我不要你银子就是了，我这次来找你，还另有一事。”
李正风十分严肃得说道，让人听上去就感觉他口中的事不是一般的重要。
“哦？还望师父明示。”
“我准备让你去参加一个月后的天山大比，至于参赛名额，我已经替你内定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兴趣满满的姬锦夜顿时面如土色，斩钉截铁的道：“我拒绝。”
看着一脸无语的姬锦夜，李正风一头雾水，感到莫名其妙：“不去？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一个参赛的名额，你跟我说不去？
你是不是糊涂啦？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净说些糊话。”
李正风说着，伸手去摸姬锦夜的额头，却被后者躲了过去。
“我是真不想去。”
姬锦夜摇头道，对此事十分抗拒。
“为什么不想去？你要知道，参与天山大比的可都是你们这一辈的青年才俊，日后都将成为引领时代的风云人物，以后等你成长起来，免不了与他们打交道，如今能趁此机会与他们提前交好，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天山大比还是你打响名声的最佳机会，上到一宗之主，下到无名散修，都会聚集在那。
届时，只要你在斗法场上大展神威，便能从此名扬天下，若是有幸进了前五十，更是能写进史书，流芳百世。
再者，我们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对名声不感兴趣，那总对年轻貌美的仙子感兴趣吧？
在那里，将会聚集无数出身名门正派的貌美仙子，每一个挑出来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几乎都能与芸儿师侄他们平分秋色。
你对芸儿师侄他们或许不好下手，对外面的仙子总没有顾虑了吧，只要你参加天山大比，展现男人雄姿，勾搭几个仙子做露水夫妻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要是遇到钟意的，直接结伴为道侣，从此不羡鸳鸯不羡仙也是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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