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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我要杀人

    罗刹海市玉屏大街,有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闪烁的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鎏金的金顶石壁上,彩绘着各种各样的五彩缤纷的花卉,鸟类和彩蝶的图案,熠熠生辉,色彩斑斓。

    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地毯有些发旧,几朵艳红的花朵,图案斑驳,难以辨认。

    这里就是勾栏,一个姑娘们出卖色相,男人们夺香窃玉的销金窟。

    整座屋宇弥漫着一股粉脂味道,随风飘散。

    欧阳刀光的漂亮妹妹,欧阳紫玉被又鸟卖到了勾栏,卖了二百两银子。

    勾栏里当家的老鸨,一开始见到紫玉的时候,就用罗刹国以丑为美,以美为丑的颠倒审美,就把美到极致,有一张俏脸,清丽脱俗的紫玉,看成一个丑八怪,老鸨十分惊讶,拒绝购买紫玉,说这样比猴子还丑的姑娘,根本没人嫖宿,倒贴银子,白嫖都没有人要。

    又鸟就好心相劝,笑嘻嘻跟老鸨说,妈妈,这个姑娘长得是丑了一些,但是我们罗刹国的很多的男人,看吃过了美食,也想吃一点山村野菜,尝一个新鲜,不是发生过专门点丑姑娘的事件吗。

    老鸨想想,也对,有些男人,就是那么贱,吃着好东西,也有吃够吃腻的时候,也要吃点看着恶心的丑姑娘,就花银子把紫玉买了下来。

    老鸨把紫玉买了下来以后,当天就有一个变态的老客官,非要点一个丑姑娘,老鸨就让紫玉接客,对又鸟说:“来生意了,你给紫玉涂脂抹粉,送到老客官的床上。”

    紫玉一听让她接客,死活不同意接客,她打翻了又鸟给她涂脂抹粉的胭脂盒,对老鸨和又鸟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客的。”

    紫玉说这话的时候,对老鸨和又鸟怒目而视。

    老鸨一看不行,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太在意,她对紫玉说:“刚来的姑娘,比你还强硬的大把,你早晚会被驯服的。”

    “我绝不会被驯服。”紫玉横眉立目地说着,看着又鸟,大声的问道,“你个臭女人,你告诉我,我的哥哥怎么样了?”

    紫玉想知道哥哥欧阳刀光的消息,她想知道哥哥的死活,马户举刀砍哥哥脑袋的时候,她没有敢看,等会再想冲下马车的时候,她被慌里慌张回来的马户打晕了,她看见了马户刀刃的血迹,但不敢确定哥哥的死活。

    又鸟冷笑着对紫玉说:“你不是看见了吗?有人举起了屠刀,你哥哥已经被杀了,不要想你哥哥了,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接客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紫玉不信又鸟说的话,怒斥道:“你胡说八道,我哥哥就没有死,你们我放走,我要去找我的哥哥。”

    又鸟再次冷笑着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哥哥已经被砍头了,你当时也看见了不是吗?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勾栏待着,好好的接客,给妈妈赚钱,妈妈也不会亏待你,会给你吃的,给你好喝的。”

    又鸟诱惑着欧阳紫玉。

    “我不要在这卖肉的地方待着,我是有人格的人格。”紫玉暴怒。

    “人格是什么格?”老鸨冷笑了一声说,“姑娘到了我这勾栏里,还讲什么人格,简直是可笑。”

    “你一进勾栏的门,就没有什么人格了,只剩下狗格了。”

    老鸨没把紫玉当人看。

    “你们才是狗。”紫玉喊着,“我不要在这个地方待,你们赶紧给我把我放走,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我哥哥没有那么容易死,他还活着。”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又鸟怪笑着说,“那天你亲眼看见你哥哥被砍了头,被砍头以后,让你看到的那个屠户,拉到街上,跟猪肉一起卖了。你还想着你哥哥,真是可笑。”

    “老老实实在这里接客,我刚才说了,妈妈不会亏待你的。”又鸟喜滋滋的说,“这勾栏很好,我舍不得离开,又回到勾栏做事情了。只要你给妈妈赚到钱,妈妈就会待你像亲生的女儿一样。”

    “我呸!”紫玉恶狠狠地骂道,“哪有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逼着她去接客卖肉,你们简直就是黑店,我也把你这黑店给你拆了……”

    老鸨打断了紫玉的话,再次怒目逼问:“你到底接不接客?”

    “不接,死也不接!”紫玉恨声说道。

    “很好!很好!你的性格妈妈喜欢!”老鸨说着,对冷眼旁观的打手贾领子吩咐说,“把她关进了破房子里,饿她三天,就会老实了。”

    贾领子刚想把紫玉拉走,又鸟拦住了,对欧阳紫玉好言相劝说:“妹妹,你就从了认命吧,不然,你会吃很多苦。”

    “我呸。”紫玉把一口痰吐在了又鸟的脸颊上,狠狠骂道,“你竟然敢把我卖到妓院当鸡,我不会放过你的。”

    紫玉喊着,想冲过来想撕破又鸟的脸,打手贾领子一把扯住了紫玉的头发,把她扯走,关进一个又脏又旧的破房子。

    这里光线幽暗,是勾栏专门对付那些不想接客的姑娘,就会把她们关到破房子里面,让她们饿饭,晚上睡觉也没有被褥,对姑娘摧残折磨,把她们的意志消磨掉了以后,再倔强的姑娘也会被屈服,就会乖乖成为老鸨的赚钱工具。

    紫玉被关进了小黑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眼睛适应黑暗以后,这才看清小黑屋,石块故意把窗户垒砌起来,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方块窗,外面的阳光,透过方块窗,照进破屋,光束之中,尘糜浮动,照着地上铺着的一些发霉的稻草,潮湿的腐臭味,直冲鼻子,紫玉险些呕吐。

    紫玉观察了一会破屋子,再推推外面上锁的门,没有逃跑的可能,这才叹息着,躺在冰凉的稻草上,她想,又鸟跟我说的都是假话,骗我的假话,我相信哥哥还活着。我一定要逃出去,出去找我的哥哥欧阳刀光,或者哥哥会来救我的。

    紫玉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欧阳刀光,顿时心里酸楚,伤心至极,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不知道过去多久,饥饿的欧阳紫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过去多久,她感觉到脚趾头疼痛,把她疼醒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是两只老鼠在啃她的脚趾头,吓得她惨叫了一声。老鼠在她的喊叫声中,并没有吓跑,继续啃她的脚趾头。

    “你们他妈也欺负我!”欧阳紫玉暴跳如雷,翻起身来,追打老鼠,哧溜一声,老鼠钻到老鼠洞里边了。

    这些老鼠是勾栏的老鸨故意养的,这些老鼠在没有吃到的时候,它们就会攻击关进这里的姑娘。

    屋里的老鼠,是妓院妈妈的工具人,用来对付那些姑娘的,老鼠也是一种帮凶。

    平时老鸨会让勾栏的打手投喂这些老鼠,不能让它们饿跑了。当有姑娘不驯服的时候,就会把姑娘关到这个黑屋子里边,不再去喂老鼠,老鼠就会饥饿,就会啃姑娘的脚趾头,甚至啃鼻子。

    当年勾栏的翠花,刚进勾栏的时候,也是不驯服,被关进黑屋子饿饭,有一次一只老鼠胆大妄为,竟然啃了翠花的鼻子,差点把翠花的鼻子咬掉了,也就是从那以后,翠花就开始屈服,被迫接客了,第一次接的是一个又老又瞎的一个富豪的老爹,差点把翠花恶心死。

    赶跑了欺辱自己的老鼠,欧阳紫玉惊魂未定,感觉到饥饿难耐的时候,打手贾领子,给紫玉送来了一碗饭,塞进破门,粗声粗气的说:“给你饭,妈妈开恩,当天就给你饭吃,对你真是太好了。”

    “她对我好,就不该把我关到这里,应该把我放了。”紫玉怒气冲冲地说。

    “妈妈花银子把你买来,是为了给妈妈赚钱,不是把你当花看的。”贾领子说着,手伸进来,要摸紫玉的脸,“丑八怪,不想受罪的话,想跟我来温存一番,我还没有睡过你这么丑的姑娘呢。”

    “滚!”紫玉打掉贾领子的咸猪手。

    “有味,我喜欢。”贾领子邪恶地笑着说,“我跟妈妈说说,我来给你破身吧,我不嫌弃你丑陋。”

    “你敢碰我,我哥哥刀光会杀了你。”紫玉警告贾领子说。

    “你哥哥……什么欧阳刀光,不是被马户杀了吗。”贾领子苦笑着摇摇头,“你没有哥哥了,我以后就是你的情哥哥,从了我吧。哈哈哈,我这就去跟妈妈说,让我给你破处吧,哈哈哈……”

    贾领子笑着,扬长而去。

    欧阳紫玉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她端起碗,用鼻子闻闻,饭已经坏了,馊了,臭烘烘的味道,特别的难闻。

    紫玉皱着眉头说道:“我就是饿死,也不吃这种猪狗不吃的东西。”

    她的话音未落,又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冷笑了一声说:“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妹妹,一进勾栏深似海,你就屈服了吧。”

    “你屈服了,咱就不用吃这猪狗都不吃的饭菜了,马上让你吃到山珍海味。”

    “不!”紫玉对又鸟说,“你赶紧告诉我,我哥哥怎么样了?”

    紫玉想从又鸟的嘴里听到真话。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哥哥,也就是那个叫……什么欧阳刀光的人,被杀了,跟猪肉混在一起卖了。”

    “我哥哥没死!”

    “我说死了,就死了。”又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妈妈让我问你,外面有客人点你,你去不去,不去的话,就让你在这里受罪,我看你还是……”

    紫玉打断了又鸟的话说:“我不会接客的,你滚吧,告诉你的老鸨妈妈去吧,我死不接客!”

    “那好,你会吃亏的。”又鸟威胁紫玉说,“那天妈妈生气了,会让……那时候,你就乖了。”

    又鸟走了,她临走的时候,一猫腰,在那碗臭烘烘的饭里,吐一口唾沫,奸笑着说道:“吃吧,给你加一点佐料。”

    “你——”紫玉气灰了,指着又鸟的背影,恶狠狠地骂道,“你特么就不是人!”

    又鸟转身,再次对欧阳紫玉邪笑着说:“你快饿死的时候,肯定会吃,我了解被关进这里的姑娘,受尽了罪,最后还得屈服,唉,可怜啊。有志气,你就不要吃。”

    欧阳紫玉恨得咬牙切齿地说:“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

    又鸟走了,紫玉看着那碗饭,越看越饿,她几次想端起饭来吃,但又恶心,她不想吃被又鸟吐过唾沫的饭,那怕是山珍海味,她也不会吃。

    正在紫玉想绝食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两只老鼠,开始吃那碗饭,吃得很香。

    紫玉一看,冲老鼠喊了一声:“不要动那饭!”

    她把老鼠打跑了,对着那碗臭饭,她皱着眉头,心想,我不能活活的饿死,饿死以后,我就出不去了,我就不能找到我的哥哥报仇了,我要硬着头皮吃吧,她端起那碗饭,再饿也没有吃饭的欲望,她突然把碗狠狠摔在地上,狠狠地喊叫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