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谎证
建章宫前殿。
“混账！你都做了些什么？”
邺城帝被气得不轻，他竟在今日干出这种荒唐事，让皇室的脸往哪搁？
“父皇，儿臣冤枉！”李长泽跪在大殿之上，可他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一句。
“冤枉？大殿下的意思是说末将小妹用她的死来冤枉大殿下吗？”穆锦双手握拳，已经在尽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了。
见穆锦这般愤怒，邺成帝也不好在众人面前维护：“穆将军说得不无道理，但此事还有待查证，不如——”
“陛下想如何做？末将小妹昏迷不醒，都这样了，这件事还有待查证？”穆锦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红了。
他心疼穆迟，也心疼自己。
为他李氏打江山，妹妹受辱，他李氏皇族竟还想将此事遮掩过去。
“陛下，皇后，老臣的孙女向来胆小，若此事有待查证，那老臣的孙女就是用命来犯这欺君之罪吗？”穆凌这是第一次当着皇室宗亲的面对着天子发火。
“穆太师，穆将军，你们误会寡人了。”
见他们情绪不对，邺城帝赶紧开口解释。
“是啊，穆太师，穆将军，你们误会陛下了，这件事，陛下会有个交代的。”皇后赶紧出言圆场。
邺城帝知道，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只会叫他们寒心，看来，今日之事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父皇，母后，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什么都没做，这就是诬陷，再说了，也没人看见啊！”
李长泽为自己辩说。
“儿臣，看见了。”
站在一旁的李长安开口说话了。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呆住了，都知道他不爱管别人的事，如今他站出来，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看见什么了？没有的事你是如何看见的？”
李长泽气得站起身来，对李长安步步紧逼，李长安更是一脸无辜：“皇兄，我真的看到了，你叫我如何撒谎？”
“放肆，你难道还想动手不成？”邺成帝气得拍桌而起。
见龙颜大怒，李长泽又跪下身：“父皇，儿臣真的冤枉！”
邺成帝没有理会他，看向李长安：“景承，你来说，你定要如实相告。”
“是！”
他淡然开口：“在穆将军还未到来之前，儿臣贪杯，以至于有了一丝醉意，便准备回临华殿歇息片刻，却在回临华殿的途中听到有女子大喊救命。
儿臣赶过去，推门一看，就看见、看见皇兄在拉扯穆二娘子的衣裳，穆二娘子在看见儿臣后赶紧跑到儿臣身边，求儿臣救她！”
“你撒谎！”
“儿臣所说，句句属实。”
他的眼神很坚定，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邺城帝失望的问。
“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看向李长安，恼羞成怒的问：“二弟，你为何要害我？”
见他如此冥顽不化，李长安也跪下身，抬手起誓：“儿臣对天起誓，方才字字句句，皆为事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李长安的一句对天起誓，让在场所有人都选择相信他。
不等李长泽开口，只听邺城帝发令：“把这个逆子给寡人拖出去，罚二十臀杖，不、脊杖！”
脊杖！
“父皇，你让儿臣受二十脊杖？你这是要了儿臣的命啊！”李长泽试图躲过，但是好像没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这句话，邺城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也不想的，可今日这事，必须要给太师府一个交代。
殿外传来李长泽惨痛的哀嚎声，每一杖，都像是打在邺城帝的心上。
“陛下，二十脊杖已行完。”
“即日起，大皇子禁闭阳宁殿两月，静思己过。”邺成帝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疼痛难忍的李长泽在被人抬走时，嘴里不停呢喃：“父皇，孩儿、真的冤枉。”
这场闹剧到此，邺城帝也无心再待下去了，相信穆太师和穆将军也没有心思待下去，便遣散了众人。
离开建章宫前殿后，穆凌和穆锦几乎是跑着去穆迟所在的宫殿。
两人进去时，穆迟刚醒来。
“蓁蓁！”
见到醒来的穆迟，穆锦难过得落下了眼泪。
打仗那么艰苦，他都未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在看见许久没见的妹妹，他没绷住。
“阿兄。”
穆迟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伸手抱住兄长，生怕一松手，兄长便不见了。
“蓁蓁，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大殿下受了二十脊杖，还被关进了阳宁殿，没事了。”
穆锦以为是那件事吓着她了，赶忙安慰。
什么？
就二十、脊杖，关进阳宁殿，这件事就揭过了？
圣上就这般在乎这个长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赌上性命，换来的却是李长泽受二十脊杖这么简单。
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兄，我好想你。”
“阿兄也想你了，以后有阿兄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穆凌心疼的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有些自责：“蓁蓁，是阿公没能护好你。”
穆迟松开了兄长，看向自责的阿公，拉起他的手：“阿公，是蓁蓁的错，跟阿公没有关系，是蓁蓁误信、歹人。”
前世，就是信了李长泽的鬼话，才会害得太师府无一人生还。
“不是你的错，是大皇子心肠歹毒，要不是有二殿下出面作证，大皇子肯定死不认罪。”穆锦看着穆迟，是满眼怜惜。
二殿下作证？他作何证？
见穆迟满脸疑惑，穆锦将在建章宫前殿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穆迟。
穆迟听后更加不解，他分明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会说看见李长泽对我——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竟还以性命起誓作证。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通报：“穆太师，穆将军，穆二姑娘，二殿下来见。”
李长安怎么会来？
正当穆迟不解时，阿公已经让人将他给请进来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李长泽便开口：“穆太师，穆将军，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穆二娘子说，不知方便否？”
穆凌有些犹豫，想着今日在大殿上他拼尽全力为穆迟作证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方才听阿兄说，二殿下为臣女作证，臣女谢过二殿下。”穆迟说话怯懦懦的，都不敢直视他。
“无需言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本来我也不该问，可我实在好奇。”李长安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
“混账！你都做了些什么？”
邺城帝被气得不轻，他竟在今日干出这种荒唐事，让皇室的脸往哪搁？
“父皇，儿臣冤枉！”李长泽跪在大殿之上，可他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一句。
“冤枉？大殿下的意思是说末将小妹用她的死来冤枉大殿下吗？”穆锦双手握拳，已经在尽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了。
见穆锦这般愤怒，邺成帝也不好在众人面前维护：“穆将军说得不无道理，但此事还有待查证，不如——”
“陛下想如何做？末将小妹昏迷不醒，都这样了，这件事还有待查证？”穆锦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红了。
他心疼穆迟，也心疼自己。
为他李氏打江山，妹妹受辱，他李氏皇族竟还想将此事遮掩过去。
“陛下，皇后，老臣的孙女向来胆小，若此事有待查证，那老臣的孙女就是用命来犯这欺君之罪吗？”穆凌这是第一次当着皇室宗亲的面对着天子发火。
“穆太师，穆将军，你们误会寡人了。”
见他们情绪不对，邺城帝赶紧开口解释。
“是啊，穆太师，穆将军，你们误会陛下了，这件事，陛下会有个交代的。”皇后赶紧出言圆场。
邺城帝知道，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只会叫他们寒心，看来，今日之事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父皇，母后，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什么都没做，这就是诬陷，再说了，也没人看见啊！”
李长泽为自己辩说。
“儿臣，看见了。”
站在一旁的李长安开口说话了。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呆住了，都知道他不爱管别人的事，如今他站出来，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看见什么了？没有的事你是如何看见的？”
李长泽气得站起身来，对李长安步步紧逼，李长安更是一脸无辜：“皇兄，我真的看到了，你叫我如何撒谎？”
“放肆，你难道还想动手不成？”邺成帝气得拍桌而起。
见龙颜大怒，李长泽又跪下身：“父皇，儿臣真的冤枉！”
邺成帝没有理会他，看向李长安：“景承，你来说，你定要如实相告。”
“是！”
他淡然开口：“在穆将军还未到来之前，儿臣贪杯，以至于有了一丝醉意，便准备回临华殿歇息片刻，却在回临华殿的途中听到有女子大喊救命。
儿臣赶过去，推门一看，就看见、看见皇兄在拉扯穆二娘子的衣裳，穆二娘子在看见儿臣后赶紧跑到儿臣身边，求儿臣救她！”
“你撒谎！”
“儿臣所说，句句属实。”
他的眼神很坚定，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邺城帝失望的问。
“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看向李长安，恼羞成怒的问：“二弟，你为何要害我？”
见他如此冥顽不化，李长安也跪下身，抬手起誓：“儿臣对天起誓，方才字字句句，皆为事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李长安的一句对天起誓，让在场所有人都选择相信他。
不等李长泽开口，只听邺城帝发令：“把这个逆子给寡人拖出去，罚二十臀杖，不、脊杖！”
脊杖！
“父皇，你让儿臣受二十脊杖？你这是要了儿臣的命啊！”李长泽试图躲过，但是好像没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这句话，邺城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也不想的，可今日这事，必须要给太师府一个交代。
殿外传来李长泽惨痛的哀嚎声，每一杖，都像是打在邺城帝的心上。
“陛下，二十脊杖已行完。”
“即日起，大皇子禁闭阳宁殿两月，静思己过。”邺成帝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疼痛难忍的李长泽在被人抬走时，嘴里不停呢喃：“父皇，孩儿、真的冤枉。”
这场闹剧到此，邺城帝也无心再待下去了，相信穆太师和穆将军也没有心思待下去，便遣散了众人。
离开建章宫前殿后，穆凌和穆锦几乎是跑着去穆迟所在的宫殿。
两人进去时，穆迟刚醒来。
“蓁蓁！”
见到醒来的穆迟，穆锦难过得落下了眼泪。
打仗那么艰苦，他都未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在看见许久没见的妹妹，他没绷住。
“阿兄。”
穆迟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伸手抱住兄长，生怕一松手，兄长便不见了。
“蓁蓁，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大殿下受了二十脊杖，还被关进了阳宁殿，没事了。”
穆锦以为是那件事吓着她了，赶忙安慰。
什么？
就二十、脊杖，关进阳宁殿，这件事就揭过了？
圣上就这般在乎这个长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赌上性命，换来的却是李长泽受二十脊杖这么简单。
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兄，我好想你。”
“阿兄也想你了，以后有阿兄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穆凌心疼的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有些自责：“蓁蓁，是阿公没能护好你。”
穆迟松开了兄长，看向自责的阿公，拉起他的手：“阿公，是蓁蓁的错，跟阿公没有关系，是蓁蓁误信、歹人。”
前世，就是信了李长泽的鬼话，才会害得太师府无一人生还。
“不是你的错，是大皇子心肠歹毒，要不是有二殿下出面作证，大皇子肯定死不认罪。”穆锦看着穆迟，是满眼怜惜。
二殿下作证？他作何证？
见穆迟满脸疑惑，穆锦将在建章宫前殿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穆迟。
穆迟听后更加不解，他分明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会说看见李长泽对我——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竟还以性命起誓作证。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通报：“穆太师，穆将军，穆二姑娘，二殿下来见。”
李长安怎么会来？
正当穆迟不解时，阿公已经让人将他给请进来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李长泽便开口：“穆太师，穆将军，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穆二娘子说，不知方便否？”
穆凌有些犹豫，想着今日在大殿上他拼尽全力为穆迟作证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方才听阿兄说，二殿下为臣女作证，臣女谢过二殿下。”穆迟说话怯懦懦的，都不敢直视他。
“无需言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本来我也不该问，可我实在好奇。”李长安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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