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忌日
“只要是接触过此毒的人，手中都会有一种独特的气味。”
穆迟转而看向邺城帝：“陛下，臣女若是主动闻这种气味，恐怕会叫人难以信服，不如将方才为大殿下解毒的太医叫来，这样不仅能叫人信服，也能还二殿下一个清白。”
邺城帝没有半分犹豫，命人去将方才为李长泽解毒的太医全部都叫过来。
此时的李长泽心里很是慌张，却故作镇定的问：“穆二娘子就这般坚信二弟是无辜的？”
“臣女当然相信二殿下，以性命起誓为臣女作证的人，怎么能不信？”她昂着头问李长泽。
这无疑是在提醒他与邺城帝，前些日子那宫廷夜宴之事。
皇后也让李长安和穆迟起身说话。
“父皇，母后，皇兄中毒，儿臣也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是父皇，方才你是否已经认定儿臣就是下毒之人了？”李长安有些寒心的问。
邺城帝沉默不语。
方才，他确实是认定了李长安便是下毒之人。
“原来，儿臣在父皇的心中，就这般不值得信任，认为儿臣就是那种会残害兄长的人。”
李长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景承。”邺城帝突然开口唤他的小字，心里也对他实在是些愧疚。
不一会儿，方才为李长泽诊治的太医全都来了。
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他们纷纷表示穆迟说的是真的，只要是碰过夹竹桃的人，手上必定会留下那气味。
而李长安的手中并没有那气味，反而是李长泽身边的侍从手中有那样的气味。
“你口口声声咬定本宫的儿子就是下毒之人，你究竟是何居心？”皇后大发雷霆的问。
“小人——”他抬头看向李长泽，希望李长泽可以救他。
“你为何要陷害二弟？亏我觉得你办事利索，没曾想你竟敢做这种事，你最好说实话。”李长泽开口威胁。
侍从也知道，若是把他供出来，自己的家人就没有活路了。
他到底是皇子，陛下又最看重他。
“是小人觉得大殿下憋屈，如果不是二殿下，大殿下也不会受脊杖之苦，我就是见不得大殿下受这般苦！”
说完，他站起身，拔出侍卫的刀，血溅当场。
皇后都被吓到了，穆迟看到这一幕时，躲在了李长安的身后。
……
这场好戏就此结束，李长泽没有任何责罚，邺城帝也当他不知情，倒是对李长安愧疚不已。
禁闭两月的时间还未到，李长泽回到阳宁殿，皇后也回到了清宁宫。
此刻在临华殿的穆迟也准备离开。
“穆二娘子，方才是吓到了吗？”
李长安刚刚那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穆迟也没有否认。
可她并没有被刚才的情况给吓到，只是都知道她胆小，被吓到才正常。
“二殿下的演技真好，你方才那模样，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穆迟顺势反过来打趣他。
李长安笑笑：“穆二娘子过奖了，我与你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她那扮委屈、无辜的功夫可高多了，之前已经在穆府见识过了。
“今日这场好戏，真是精彩，不过臣女也该出宫回府了。”穆迟向他作揖后便离开。
李长安追上她的脚步：“穆二娘子，我还是送送你吧。”
穆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走出了临华殿。
快走到宫门时，穆迟看见了一直都在宫门等候的阿浅。
这时，李长安顿住脚步问了一句：“你真的读过医书？”
穆迟愣了愣：“嗯，读过一点，刚好知道夹竹桃这种毒物，怎么？二殿下不信臣女？”
他摇头：“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有些意外，我就送到这里吧。”
李长安转身回去。
阿浅立刻凑了上来：“二娘，快些回府吧，不然该赶不上午膳了。”
“嗯。”
刚回到太师府，穆凌便走上前来：“你今日与皇后聊了这般久吗？”
“阿公，今日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穆锦也来了兴趣，凑上前来问。
“大殿下中毒了，二殿下差点落得一个残害兄长的罪名……”
“蓁蓁，那你没事吧？”穆锦在听完之后，最关心的还是妹妹有没有事。
她摇头：“我没事，只是，我总觉得，这是大殿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侍从也真是忠心，到死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蓁蓁，这种话，就算是在府里，以后可也不能说了。”穆凌提醒着。
“知道了。”
在听完整件事的原委之后，穆凌也能看出这件事就是李长泽在自导自演。
可他也知道，圣上最是爱惜李长泽，所以即使是他自导自演，也动不了他在圣上心中的位置。
想到这些，穆凌长叹一声：先皇，圣上如今这般模样，会是你想看到的吗？
当初先皇力排众议，立李衍为太子。
李衍是长子，母亲也只是普通人。
或许是有这一层原因，李衍才对李长泽这般疼惜吧。
可李长泽终究不是他，也不会是他，李衍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第二日一大早穆迟就起身了。
“二娘，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阿浅问。
她摇头：“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我今日得准备一些东西。”
大夫人的忌日，阿浅都快忘了这件事。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阿浅早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穆凌与穆锦下朝回府时刚好碰见了买完东西回家的穆迟。
看见穆迟手中的东西，穆锦也想起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
“蓁蓁，明日，或许只能你一人去了。”穆锦的心中有些愧疚。
“为什么？阿兄今年不同我一起吗？”
阿公不去能理解，毕竟阿公年迈，山路不好走，可是阿兄怎么也不去？
“明日，粦鹖的使臣就到长安了，圣上派我与二殿下一起去迎接。”
“什么？只是粦鹖的使臣而已，就让你一个将军和一个皇子去迎接？”穆迟不理解。
“因为不止使臣，还有粦鹖的太子，所以，圣上才会派我与二殿下前去迎接。”穆锦解释。
罢了。
“那阿娘的忌日我只能一人前去了，不过阿兄放心，我会跟阿娘解释清楚的，阿娘一定不会怪你。”穆迟理解阿兄，圣命不可违。
穆迟转而看向邺城帝：“陛下，臣女若是主动闻这种气味，恐怕会叫人难以信服，不如将方才为大殿下解毒的太医叫来，这样不仅能叫人信服，也能还二殿下一个清白。”
邺城帝没有半分犹豫，命人去将方才为李长泽解毒的太医全部都叫过来。
此时的李长泽心里很是慌张，却故作镇定的问：“穆二娘子就这般坚信二弟是无辜的？”
“臣女当然相信二殿下，以性命起誓为臣女作证的人，怎么能不信？”她昂着头问李长泽。
这无疑是在提醒他与邺城帝，前些日子那宫廷夜宴之事。
皇后也让李长安和穆迟起身说话。
“父皇，母后，皇兄中毒，儿臣也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是父皇，方才你是否已经认定儿臣就是下毒之人了？”李长安有些寒心的问。
邺城帝沉默不语。
方才，他确实是认定了李长安便是下毒之人。
“原来，儿臣在父皇的心中，就这般不值得信任，认为儿臣就是那种会残害兄长的人。”
李长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景承。”邺城帝突然开口唤他的小字，心里也对他实在是些愧疚。
不一会儿，方才为李长泽诊治的太医全都来了。
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他们纷纷表示穆迟说的是真的，只要是碰过夹竹桃的人，手上必定会留下那气味。
而李长安的手中并没有那气味，反而是李长泽身边的侍从手中有那样的气味。
“你口口声声咬定本宫的儿子就是下毒之人，你究竟是何居心？”皇后大发雷霆的问。
“小人——”他抬头看向李长泽，希望李长泽可以救他。
“你为何要陷害二弟？亏我觉得你办事利索，没曾想你竟敢做这种事，你最好说实话。”李长泽开口威胁。
侍从也知道，若是把他供出来，自己的家人就没有活路了。
他到底是皇子，陛下又最看重他。
“是小人觉得大殿下憋屈，如果不是二殿下，大殿下也不会受脊杖之苦，我就是见不得大殿下受这般苦！”
说完，他站起身，拔出侍卫的刀，血溅当场。
皇后都被吓到了，穆迟看到这一幕时，躲在了李长安的身后。
……
这场好戏就此结束，李长泽没有任何责罚，邺城帝也当他不知情，倒是对李长安愧疚不已。
禁闭两月的时间还未到，李长泽回到阳宁殿，皇后也回到了清宁宫。
此刻在临华殿的穆迟也准备离开。
“穆二娘子，方才是吓到了吗？”
李长安刚刚那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穆迟也没有否认。
可她并没有被刚才的情况给吓到，只是都知道她胆小，被吓到才正常。
“二殿下的演技真好，你方才那模样，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穆迟顺势反过来打趣他。
李长安笑笑：“穆二娘子过奖了，我与你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她那扮委屈、无辜的功夫可高多了，之前已经在穆府见识过了。
“今日这场好戏，真是精彩，不过臣女也该出宫回府了。”穆迟向他作揖后便离开。
李长安追上她的脚步：“穆二娘子，我还是送送你吧。”
穆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走出了临华殿。
快走到宫门时，穆迟看见了一直都在宫门等候的阿浅。
这时，李长安顿住脚步问了一句：“你真的读过医书？”
穆迟愣了愣：“嗯，读过一点，刚好知道夹竹桃这种毒物，怎么？二殿下不信臣女？”
他摇头：“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有些意外，我就送到这里吧。”
李长安转身回去。
阿浅立刻凑了上来：“二娘，快些回府吧，不然该赶不上午膳了。”
“嗯。”
刚回到太师府，穆凌便走上前来：“你今日与皇后聊了这般久吗？”
“阿公，今日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穆锦也来了兴趣，凑上前来问。
“大殿下中毒了，二殿下差点落得一个残害兄长的罪名……”
“蓁蓁，那你没事吧？”穆锦在听完之后，最关心的还是妹妹有没有事。
她摇头：“我没事，只是，我总觉得，这是大殿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侍从也真是忠心，到死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蓁蓁，这种话，就算是在府里，以后可也不能说了。”穆凌提醒着。
“知道了。”
在听完整件事的原委之后，穆凌也能看出这件事就是李长泽在自导自演。
可他也知道，圣上最是爱惜李长泽，所以即使是他自导自演，也动不了他在圣上心中的位置。
想到这些，穆凌长叹一声：先皇，圣上如今这般模样，会是你想看到的吗？
当初先皇力排众议，立李衍为太子。
李衍是长子，母亲也只是普通人。
或许是有这一层原因，李衍才对李长泽这般疼惜吧。
可李长泽终究不是他，也不会是他，李衍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第二日一大早穆迟就起身了。
“二娘，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阿浅问。
她摇头：“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我今日得准备一些东西。”
大夫人的忌日，阿浅都快忘了这件事。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阿浅早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穆凌与穆锦下朝回府时刚好碰见了买完东西回家的穆迟。
看见穆迟手中的东西，穆锦也想起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
“蓁蓁，明日，或许只能你一人去了。”穆锦的心中有些愧疚。
“为什么？阿兄今年不同我一起吗？”
阿公不去能理解，毕竟阿公年迈，山路不好走，可是阿兄怎么也不去？
“明日，粦鹖的使臣就到长安了，圣上派我与二殿下一起去迎接。”
“什么？只是粦鹖的使臣而已，就让你一个将军和一个皇子去迎接？”穆迟不理解。
“因为不止使臣，还有粦鹖的太子，所以，圣上才会派我与二殿下前去迎接。”穆锦解释。
罢了。
“那阿娘的忌日我只能一人前去了，不过阿兄放心，我会跟阿娘解释清楚的，阿娘一定不会怪你。”穆迟理解阿兄，圣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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