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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蛊,和回忆。

    乌鸦哥暗忖: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男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叛逆如斯的妹妹这样服服帖帖。自己都很久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有些酸溜溜的。

    心中酸楚之际,长发忽然咋咋呼呼的道“老大,就是那个臭小子报的警。”他指着张驰的背影道。

    “什么,你说是他?”乌鸦哥瞪大了眼睛。

    “就是他,前天夜里我们在校外堵他,他还虚张声势的吓唬我们。”平头说。

    “是啊,当时感觉他挺邪性的,不过事后仔细一想,马上万圣节了,那猪头人肯定戴的是头套,是人假扮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党,这臭小子太坏了,本来我们要为你报仇的,没想到竟被他给整了一顿。”长发咬牙切齿。

    乌鸦哥一阵迷糊“猪头人,头套?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大,这事很复杂,一时间也说不清,反正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长发恨恨的说。

    乌鸦哥顿时炸了庙了,这小子不仅摆自己的道,又想来祸害妹妹。人品如此之差,怎么配和妹妹相交,做哥哥的必须要出手了,他怒气冲冲正欲去找张驰的麻烦,却被长发拉住了。

    “拉我干吗?”乌鸦哥皱着眉问长发。

    “老大,你这是要去揍他?”

    “对啊,他旁边那个就是我妹,这小子居然和我妹勾搭上了,我得揍得他再也不敢出现在我妹面前。”

    “揍他多没意思啊,我倒是有个想法,这小子不是会整人吗,我们也整整他,不仅能让他离开你妹妹,而且还能把他吓个半死。”长发的表情很鸡贼。

    “什么想法,赶紧说。”乌鸦哥不耐烦。

    “我在古龙小说里看到过一个桥段,里面有几个反派喜欢把人钉进棺材里,埋在地下,让棺材里面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长发口沫横飞越说越兴奋“不如我们也弄个棺材把他埋在地低下,狠狠的整他一下怎么样?”

    乌鸦哥面色一亮,然后又转为思索状“你这想法很不错,不过很难实施啊,我们到哪去找个棺材来装人啊。况且地底下没空气,把人憋死就不好玩了。”

    长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放心,绝对不会出事,我们可以在里面放一瓶氧气罐,足够呼吸个把小时的。埋一个小时就把他挖出来。到时候老大你在出现狠狠的警告他。让他离你妹远点。”

    “那棺材哪弄?”平头问。

    “棺材那就更简单了,学校宿舍仓库里很多没用的大衣柜,弄一个过来,装人绰绰有余。”

    乌鸦哥哈哈一乐“最好把他吓出个好歹,留下心理阴影的那种。”又冲长发赞许道“你小子,馊点子还真多,我很喜欢。”

    “能为老大出谋划策我很荣幸”长发道“不过老大还要您安排几个人帮我们把那小子绑来。我怕人少容易出乱子,方案不好实施。”

    “这是小事,没问题noproblem。我这就打电话摇人。”乌鸦哥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

    大排档里面的一个方桌上,张驰和吴小雅相对而坐,一人面前一碗炒面。两人正边吃边聊着。

    “喂,张驰今天还是老样子啊,七点图书馆见。”吴小雅边用筷子搅动着面条边说。

    “哎!我感觉给你补课没什么意义”张驰叹然道。

    “为什么这么说。”

    “语文这个科目是你的天生缺陷,再怎么用功都没用。”

    吴小雅备受打击“那我就用后天的努力,来证明自己是能学好的。就不信这个邪。”

    “到时候别又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那我就头悬梁,锥刺股!”吴小雅信誓旦旦。

    张驰看着吴小雅不服输的那股劲,也不好再打击,于是换了个话题。“你哥追过那个画里叫晴雪的女孩?”

    吴小雅嘴里嚼着面含糊道“算是追过吧,不过我哥太过自卑,总是暗地里帮人家做着做那,真正碰上了,说话都结巴,只会呵呵的傻笑,跟个舔狗似的。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你对晴雪了解又有多少呢?”张驰问。

    “我记得,晴雪是和她爸一起过的,从来没见过她妈,可能是离婚了吧。”

    “哦”张驰放下了筷子,仔细倾听。

    “刘叔叔,也就是晴雪他爸,对美术痴迷到癫狂的程度。除了上班,就是画画。他家里被搞得跟绘画室一样。

    他对晴雪也异常苛刻,放假和周末都不让晴雪姐姐出门,把晴雪锁在屋里,无休止的研习着画作,除了外出写生的时候才能出去见见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长此以往晴雪姐姐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人也是死气沉沉没精打采的。”

    “那她是得什么病死的?”张驰问。

    “有一段时间,晴雪气色好了很多,好像是谈恋爱了,我哥那时候还为此伤心了一阵子。不过这段恋情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刘叔叔拆散了。

    那天晚上她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吵了一顿,吵得很凶,声音很大。我在阳台上往她家看,看到刘叔叔的表情和平常的样子判若两人,很可怕。

    自从那以后晴雪姐就开始生病,然后住院。没多久又出院。隔一段时间又住院。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一次住院是去年冬天,那次在医院里再也没有回来。

    我哥也去看过她几次,心都伤透了。”

    张驰无语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她得了什么病。”

    吴小雅挠了挠脑袋想“好像是心脏上的病吧,我哥最清楚,有机会碰到我哥,让他跟你说。”

    张驰想起了他报警让乌鸦哥被抓的事,暗道:但愿碰到你哥他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别揍我就好。

    “赶紧吃吧,吃完回去午休,眯一会,昨晚没休息好。”张驰道。

    “好”吴小雅夹起了面条。

    两人吃完面后离开了,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桌子上,乌鸦哥正躲在那里偷听着。

    当他们聊到晴雪的时候,乌鸦哥的心弦被触动了,那颤动的心弦唤醒了他尘封的回忆。

    那回忆是凄美的,更是悲伤的,因为那个叫晴雪的女孩她一生都是凄美悲伤的。

    她影响着他,让这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中二青年,变得不再中二。像个情种。

    回忆里。。。

    那年冬天,很冷。

    天空飘着白雪,大地万物笼罩着银装素裹。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坐在一辆白色的货车上,搬进了隔壁院子里。

    他透过院墙的围栏看着她。她静静地看着雪,身上的雪白与雪景交相辉映。就像一副画,美丽,凄迷。

    她很少笑,但那天她笑了,吴昊有幸看到了她的笑容,她的笑也很美丽,凄迷。

    他看着她的笑痴了。他就这样痴痴的望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的笑容。

    她转过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竟发现自己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他只会对着她呵呵呵的傻笑。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在关注她,她画画的样子,她发呆的样子,她站在阳台凭栏远眺的样子。

    她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这颗种子从发芽到茁壮成长,再到开花,但最终没有结果。这颗种子叫恋爱。确切的说是单恋。

    单恋?难道这辈子就只能对她单恋了?但她和她平时连交流都很少,如何发展关系呢?

    他辗转难眠,日思夜想。终于让他想到个不是点子的点子。

    他的点子就是,默默守护她。替她赶走所有的不快乐。她喜欢吃啥,她喜欢喝啥,她有什么兴趣爱好。他都要了如指掌。

    他每次给她送吃的,送玩的时候。都会把他妹拿做挡箭牌说,这是给他妹妹买的,他妹不喜欢,为了不浪费还是送给你好了。

    他只能这么做,他找不到别的理由了,他只能这么做,他找不到别的靠近的理由。

    其实这种距离他感觉刚刚好,每天都能见到她,每天都能和她说一两句话。他很知足。

    这距离很美。

    就像歌迷眼里的中森明菜。

    不过他感觉他比中森明菜的歌迷幸运多了,因为他每天都能看到真真切切的她。

    为她付出不求回报,他心里好满足。满足的就好像幸福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