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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血咒禁术

    自打武明道出击制敌,若叶出手相助与司徒兰,这鬼兵气势大大锐减。

    若叶空中善舞,笔伐韵味,笔锋犀利,龙飞凤舞间,书写天格鬼命,分分钟就剿灭了一大波的鬼兵。

    司徒兰得此喘息机会,拖着疲惫的身躯,钻进了“一进厅”的结界中。

    而眼前的一切足以让司徒兰目瞪口呆,惊恐万状_

    父亲痴傻,母亲晕厥

    雨落走上前去,安抚道:“司徒大人放心,令堂无碍,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罢了,休息片刻便没什么大事——”

    司徒兰观之眉头紧皱,虽他人说放心,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放得下这心呢?

    却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玉尸余孽狠狠砸在了结界屏障上,继而接二连三的玉石都向“一进厅”扑来。

    原不过,司徒兰的踏进了楼台之程中,引来了一票玉尸,接踵而至,一股脑全砸在了雨落灵气结界之上。

    四面八方涌来的玉尸,将结界围得水泄不通,玉尸趴在结界之上奋力攻之,狰狞嘴脸,血盆大口,此状凶残,执念可怕,企图突破这结界屏障。

    而此时,上官侯爵依然稳坐高台,品酒惬意,山崩于前也不为所动,不愧为王者姿态,沉着冷静。

    雨落转身而是,纵观视下,结界之中战斗力所剩无几——

    身负重伤的东方朔,体力不支的司徒兰,晕厥过去的黄浦凝霜,还有已经吓得痴傻、胆小如鼠的司徒勋。

    而此时,上官侯爵勾嘴稳稳一笑,更显得腹黑,只见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微闪青光。

    上官侯爵直视雨落而去,眼中青光闪烁,缓缓道:“我劝纳兰至尊还是不要离开此地比较好——”

    雨落微动眉宇,问之:“为何?”

    上官侯爵从容笑容,答非所问。

    “你可知道为何这些玉尸紧跟着司徒大人而来吗?”

    雨落深思,揣测道:“难不成是因为司徒大人身上的血气所致?”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敛眸微笑,目光深邃。

    “至尊聪慧,原因莫不过如此,你若是离开了这里,我虽可以霸气设为屏障,却不及灵气,毕竟克制鬼气,灵气最佳。况且,至尊有想过,这些玉尸为何这么执着于杀光这司徒府中人吗?”

    “难不成是鬼族禁忌秘术,血咒?”

    上官侯爵头也不抬,指了一指头顶上方,雨落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登时冷汗四溢。

    那凶残的红衣女鬼,白面血舌,满脸污血斑斑,趴在上官侯爵正上方,虎视眈眈地盯着萎缩在上官侯爵身后的司徒勋。

    “没错,血咒的始发者,便是我头顶上方的那个女鬼”

    柳枝香的冤魂厉鬼,趴在上官侯爵的头顶上方的结界,吐着鲜红的长舌,狰狞血腥,眼中早无瞳孔之色,凶狠红光闪烁,恐怖阴森。

    柳枝香的眼睛贪婪地盯着畏畏缩缩的司徒勋上,虎视眈眈而视,若是能突破这结界,生要把那司徒勋生吞活剥了。

    上官侯爵继续品酒,缓缓道:“血咒之术,十分凶险,冤魂索命目标明确,不杀了她心头最恨之人,这血咒便不会解除。”

    到此,雨落微微皱眉,心头滋味万千。

    上官侯爵低头倒酒,抿酒间,继续道:“这场闹剧,若是想要尽早结束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司徒大人怎么看?自己种下的孽,结出来的恶果,就必须自食恶果!”

    此话出,上官侯爵浑然霸气,足以震慑八方,

    听到这里,司徒勋双眼惊颤,惊恐万状,颤抖剧烈。

    此时的他多想抓着上官侯爵的衣角好生求饶,可是他不敢……

    龙王威严,明明触手可及,而司徒勋知道,这样的距离已经遥不可及……

    现在的自己丑陋卑微,曾经那张的光鲜人皮,早已经被人扒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这个时候,司徒勋除了求生,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司徒勋缩在上官侯爵身后更甚,生怕上官侯爵把自己给提溜出去,亲自送自己去填饱恶鬼肚子。

    司徒兰观之眼颤,睁目张口,犹豫踌躇。

    遥想当年,曾经的回忆,历历在目——

    司徒兰虽是从小不怎么受父亲待见,却还是在府中过得惬意自在。

    父亲人前会责备自己,人后对于自己喜爱戏剧之事,也不是那么强力阻拦,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兰再蠢再笨,这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有时候人在困境,身不由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小到大,父亲为了司徒家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母亲时常唉声叹气,愁怨满目,每当自己问母亲为何这般时,黄浦凝霜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便应付了司徒兰。

    “我只是心疼你父亲罢了。”

    曾经的司徒兰不理解其意,明明父亲都不怎么管自己母子俩,天天周游在家花野草之间,好不自在风流,何时管过自己母子俩的生活?

    母亲就是太过善良,父亲怎么配得上自己这般好的母亲。

    此时此刻,司徒兰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母亲的话里潜台词——

    其实,父亲从而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母子俩,只是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委屈自己的真心,变成别人想要让他变成的模样,伪装自己,守护家人;

    为了守护自己家人的周全,他宁愿背负一世骂名,逢人都说他风流,但是他到底有多专情,他心里最清楚,黄浦凝霜也最清楚。

    司徒兰今日,才算是看透了自己的父亲——

    司徒兰曾经最恨是他的父亲,而现在当他感受到了父亲作为家主的无奈,他释怀了……

    到底,血浓于水!

    此时,司徒兰下定了决心,他双拳奉上,单膝跪倒在地,请求圣命道。

    “求主君饶过父亲一命,父亲年迈,即便再多过错,也望主君念及父亲曾经为我权门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留下父亲性命一条。”

    上官侯爵龙颜怒目,狠厉而去,嘴上温声细语道——

    “司徒爵爷孝感天下,可歌可泣!司徒勋大人性命固然重要,你司徒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性命就重要了吗?司徒爵爷,孤王提醒你一句,你不仅仅是司徒勋的儿子,还是这东苍司徒府的爵爷,孰轻孰重,你分得清楚吗?”

    司徒兰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骨子里的倔强令人发指,为了自己的爱好,他宁可放弃司徒嫡长子的身份,也要投身于戏曲中,戏曲技艺修炼到了极致——由此可见,只要是他司徒兰认定的事情,绝不妥协。

    司徒兰心意已决,埋头奉礼依旧,心生愧疚,愧对于王。

    “司徒兰不才,愧对于主君厚爱,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司徒兰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圣,关于解除血咒之事,父债子还——若是由我替我父代过一死,司徒兰愿一命抵一命,绝不后悔!”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悬在空中的酒杯定格,他缓缓抬头,眼中霸气宛若猛龙之势,盯着司徒兰,闷吼之。

    “好一个孝子贤孙!既然司徒爵爷这般孝道,那不如就让司徒府彻底淹埋在这尸群当中,一个活口都别留下来,倒是干净利索!”

    此话一出,司徒兰惊悚,司徒勋浑然一颤,两眼恐慌更甚。

    上官侯爵雷霆震怒,这忽如其来的霸气,震慑全场。

    上官侯爵轻易不发威,一旦他怒火干烧,脸上虽是笑意,周遭气压骤降,顿时跌入冰点、

    雨落乃是旁观者,心中惧惮,更别说涉身其中的司徒父子。

    官侯爵是真的震怒,别看他坐在这里纹风不动,一口一抿品着小酒,表面风淡云轻,实则内心做戏,深不可测。

    上官侯爵念想,趁着血咒的机会,彻底拔掉司徒勋这碍眼的毒刺,竟没想自己的部下又是这般没头没脑地撞进来!

    关乎骨肉亲情之事,放到任何人面前,难以割舍。

    司徒兰放不下罪孽沉重的父亲,而司徒勋呢?

    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儿子一般,父子情深,这一次试炼,结果了然。

    显然,从头至尾怂父脓包的司徒勋,这一次又要选择以往的方式,做一个缩头乌龟方式,首先保护自己吗?

    上官侯爵举杯抿酒依旧,不再多说什么,此地无声胜有声,只怕威慑意味更加瘆人。

    躲在上官侯爵身后的司徒勋越发心怵,虽然上官侯爵没有明令驱赶自己,但是这个位置,自己已经失去了待下去的资格。

    终于,司徒勋怯懦懦地从上官侯爵身后爬了出来,他虽是胆小,但也不是无脑,惯会找靠山。

    司徒勋一溜烟的功夫,连滚带爬地摸到了司徒兰的身旁,伏地大拜道:“主君饶命,主君饶命,小儿不会说话,莫要怪罪小儿。”

    上官侯爵敛目品酒,不作声响,气焰未消,气势更甚。

    对于这司徒勋的嘴脸,上官侯爵再清楚不过,惯会做个老好人,见风使舵,从不吃亏。

    上官侯爵不爱搭理司徒勋,连多一眼都不想去看,自顾自品酒,自顾自施压。

    眼看于此,司徒父子心中了然,上官侯爵这是真的恼火了……

    伴君如伴虎,若是真的把上官侯爵给惹毛了,舍了一个司徒府,算得了什么?

    纵观朝堂,想要一步登天,取而代之司徒府的皇宫贵族还在少数吗?

    一个司徒府沦陷,另一个军情机构重新建立,其实现在看来,青龙军中,司徒府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不可替代。

    到此打住吧,司徒勋已有认知——

    自己的命途已尽,若是再继续苟活残喘,祸及家人,株连九族,得不偿失。

    司徒勋反思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这一生除了娶黄浦凝霜之外,从来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意识做过一次决定,不是受父母摆布,就是受朝政左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自己委屈,窝囊,不甘,却还是认了命……

    生来无从选择,若是死也还是这般憋屈,这辈子司徒勋还像什么样?

    曾经当年,自己也是战场之上,赫赫有名,浴血奋战,骁勇善战,视死如归的战士……

    怎么越是上了年纪,做事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考虑的多,反倒是得罪的人越多。

    权臣让人多了心思,少了血性和义气,从头至尾都为了“名利”二字!

    这一刻,司徒勋释怀了一切,对生死他淡然了。

    到此,司徒勋缓缓转过身来,一手扶着司徒兰的肩膀,沉重地拍了几下,悲凉道——

    “兰儿长大了,能够替为父分忧了,为父真的好开心!这辈子我司徒勋纵使权谋算尽,却未曾算计过你和你娘——我知道这些年,我冷落你们太多,亏欠了你们太多……其中……有太多无奈,不过想来再多的无可奈何,也是我司徒勋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司徒勋吸了吸鼻腔,脸上露出苍然笑意,最后祝福道——

    “兰儿……以后的路不管多难走,为父只有一句话交代你,做好自己,不忘初心,你就是你——司徒兰,无可替代、万里挑一!”

    司徒兰惊目而视。

    突然,一道疾风从自己身边闪过,他还未得及出手抓住自己父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司徒勋已经冲出了结界!

    司徒兰回眸一眼,眼前发生的一切冲击力太强!

    司徒兰头脑一嗡,眼泪哗哗而下——

    霎时,东方朔闪其司徒兰身后,忍着手臂的疼痛,他一把拉住司徒兰欲要前行的身子,一手遮住了司徒的泪眸。

    眼前的一切,连同东方朔这铁腕无情的硬汉,都看下去眼……

    柳枝香“噌”的一声飞跃,一手鬼爪捅穿了司徒勋的胸膛……

    这一刻,柳枝香恢复了人的模样,她泪痕斑驳,哽咽着嗓音幽怨道——

    “这辈子……我以为……我以为得到了你的真心,到头来却是用这种残暴血肉模糊的方式,得到了你的真心!司徒勋……这辈子……你害苦了我!”

    此话毕,柳枝香的身体若隐若现,灰飞烟灭,化成了灰烬,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