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家的路
水浪相互激打，拍出白色的泡沫。清新的夜风刮过拉斐尔的头顶，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明亮的星空。
那个佛尔思医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他能够短暂地表现出半神的威严，这个亚楠有很多秘密啊。拉斐尔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运气不错，最终算是逼退了魔鱼。不知道如果它们得知自己只是途有其表，只是一个“散发着半神味儿的序列九”，会作何感想。
长舒了一口气，拉斐尔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茫茫无垠的水域。
得先找到地方休整。
拉斐尔拖着老修士，吃力地游向了那些仰面朝天的鱼人。这些鱼人都受到了魔鱼的波及，被黏液打死在逃跑的路上。
它们还能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拉斐尔游到鱼人附近，想伸手去抓它，但由于波浪，他伸了好几下手，才抓住了死鱼人，把它拉到自己身边。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掏出匕首，反手握住，从鱼人的谷道扎入，再小心地划开肚皮，勾向鱼嘴。
“啪！”一个小浪推来，拉斐尔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手下一歪，失败了。
他只好又拖着老修士游向另一只死鱼人。
按照之前的操作方法，他成功用匕首在鱼人身上划拉了一道线。拉斐尔收起匕首，将手探入创口中，猛然一拉。
他手里拿的是鱼人的鳔。
想方设法，拉斐尔终于将鳔绕在了老修士的身上。他想了一下，动手给自己也绑了一支。
鱼人鳔架在他们胳膊下面，为两人省去了踩水的力气，这让拉斐尔很为自己的急智得意。
下一步就是找方向靠岸，等老修士苏醒，恢复灵性后再回村了。拉斐尔想。这一路上超凡区域很多，他不想冒险。
思考了一阵后，拉斐尔决定通过占卜来寻路。他之前读到过一些占卜方面的资料，但由于一直浸淫在仪式魔法中，所以从来没有尝试过。
老修士之前缠在手上的灵摆需要安静的占卜环境，明显不适用于水面。因此拉斐尔摸向了老修士背上的布包，试图翻出卜杖一类不怎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占卜工具。
丟掉被水打湿的草药等不能用的东西以后，拉斐尔仔细翻找了一番。可惜他里里外外摸了好几回，都没有摸到占卜用的东西。
失望的情绪和疲惫一起一下子包围了他。
听说有一个序列的非凡者叫“占卜家”，他们根本不需要专业的卜杖，只需要木棍就可以通过灵性得到同等级的“启示”。拉斐尔觉得自己对那些素未谋面的“占卜家”们产生了很大怨念。
一抹金黄色闪过，拉斐尔愣了一下，把它从老修士的包袱里拿了出来。
这是之前他们在鱼人村里找到的那枚怀表。
拉斐尔感觉这枚怀表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灵性直觉告诉他，这块表非常重要。
拔开怀表的盖子，拉斐尔试着将灵性灌注进去。
怀表没有反应，他自嘲一笑。也是，要是这么简单的机关，轮不到他，老修士当时就会发现了。他毫不气馁，开始仔细研究这块怀表。
怀表没有“大灾变”之前那些机械文物里常见的上弦钥匙，只在表正上方拥有一个用于校准时间的旋钮。它漆黑的表盘上没有刻度，秒针，分针，时针被违反常理地分别做成了太阳，月亮和星星的象征符号，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在表针上。
毫无头绪……拉斐尔抓了抓脑袋，回忆起发现怀表时的情况。
“我们不过去，我们只想离开这个村子。”“那你们要找到灯塔。”
莫非关健就在于所谓的灯塔？
一道闪电般的灵光划过拉斐尔的脑海，他扭转起怀表的旋钮，将代表星星的时针旋转到指向通常的表刻度在“十二点”的位置。
机械表发出了滋滋声，指针咔嗒咔嗒地在表盘上旋转了起来，透过表盘上刻意留出的孔洞，拉斐尔可以看到里面精密的零件咬合和旋转。
有效果！
星星就是水手们的灯塔！
旋转了一番后，怀表越转越慢，指针最后停在了他拧动前的位置。
拉斐尔傻了眼，难道这个角度有什么玄机？他接着一拍脑袋：怀表连自己要去哪都不知道，怎么指引方向啊！
于是他快速的进入半冥想的状志，双手握住怀表，在心里默念了七遍“最近岸边的位置”。
然后他拧动怀表。
疯狂旋转后，怀表变得安静，月亮和太阳指针似乎被隐没，只有星星指针在漆黑反光的表盘上熠熠生辉。
它指向一个方向，当拉斐尔举着怀表的手因为海浪摇晃而偏离方向时，总有细小的机械声响起，把指针纠正向对的方向。
“卜杖法”真有用！拉斐尔看着这块机械化全自动卜杖，戴起“强健”护符，拉着老修士在鱼鳔的帮助下朝那个方向游去。
人在拥有希望的时候总是特别有干劲。游了没多久，水岸就突兀地出现在了看似广袤无垠的水域上。
两个人滚上了沙滩，拉斐尔躺在泥沙中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这片超凡区域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回忆了一番得不出头绪，便将它抛至脑后。
稍事休息，拉斐尔便收拾起鱼人鳔，这些鳔似乎也是一种非凡材料，他不舍得丢下。
打包好包袱，把非凡材料都用灵性隔离开后，拉斐尔背着老修士，穿过沙滩走上高地。
翻上高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丛丛灌木和矮树。红红的浆果挂在灌木枝上，引诱人摘取。树丛掩映间可以看到一座小屋。
拉斐尔将“呓语”符咒捏在手里，划了个十字后，小心翼翼挨向草屋。老修士需要养一养伤，而这座小屋正合条件。因此他决定“征用”这座小屋，而屋中人的配合与否将会决定他们的生死。
十米，九米，八米……他好像一匹狡猾的狼，一点点靠近小屋。
五米，四米……我们会进行献祭仪式，屋里的人将归于主，他告诉自己，并震惊于自己隐秘的想法。
他最终到了小屋门前，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他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
他敲响了房门。
那个佛尔思医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他能够短暂地表现出半神的威严，这个亚楠有很多秘密啊。拉斐尔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运气不错，最终算是逼退了魔鱼。不知道如果它们得知自己只是途有其表，只是一个“散发着半神味儿的序列九”，会作何感想。
长舒了一口气，拉斐尔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茫茫无垠的水域。
得先找到地方休整。
拉斐尔拖着老修士，吃力地游向了那些仰面朝天的鱼人。这些鱼人都受到了魔鱼的波及，被黏液打死在逃跑的路上。
它们还能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拉斐尔游到鱼人附近，想伸手去抓它，但由于波浪，他伸了好几下手，才抓住了死鱼人，把它拉到自己身边。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掏出匕首，反手握住，从鱼人的谷道扎入，再小心地划开肚皮，勾向鱼嘴。
“啪！”一个小浪推来，拉斐尔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手下一歪，失败了。
他只好又拖着老修士游向另一只死鱼人。
按照之前的操作方法，他成功用匕首在鱼人身上划拉了一道线。拉斐尔收起匕首，将手探入创口中，猛然一拉。
他手里拿的是鱼人的鳔。
想方设法，拉斐尔终于将鳔绕在了老修士的身上。他想了一下，动手给自己也绑了一支。
鱼人鳔架在他们胳膊下面，为两人省去了踩水的力气，这让拉斐尔很为自己的急智得意。
下一步就是找方向靠岸，等老修士苏醒，恢复灵性后再回村了。拉斐尔想。这一路上超凡区域很多，他不想冒险。
思考了一阵后，拉斐尔决定通过占卜来寻路。他之前读到过一些占卜方面的资料，但由于一直浸淫在仪式魔法中，所以从来没有尝试过。
老修士之前缠在手上的灵摆需要安静的占卜环境，明显不适用于水面。因此拉斐尔摸向了老修士背上的布包，试图翻出卜杖一类不怎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占卜工具。
丟掉被水打湿的草药等不能用的东西以后，拉斐尔仔细翻找了一番。可惜他里里外外摸了好几回，都没有摸到占卜用的东西。
失望的情绪和疲惫一起一下子包围了他。
听说有一个序列的非凡者叫“占卜家”，他们根本不需要专业的卜杖，只需要木棍就可以通过灵性得到同等级的“启示”。拉斐尔觉得自己对那些素未谋面的“占卜家”们产生了很大怨念。
一抹金黄色闪过，拉斐尔愣了一下，把它从老修士的包袱里拿了出来。
这是之前他们在鱼人村里找到的那枚怀表。
拉斐尔感觉这枚怀表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灵性直觉告诉他，这块表非常重要。
拔开怀表的盖子，拉斐尔试着将灵性灌注进去。
怀表没有反应，他自嘲一笑。也是，要是这么简单的机关，轮不到他，老修士当时就会发现了。他毫不气馁，开始仔细研究这块怀表。
怀表没有“大灾变”之前那些机械文物里常见的上弦钥匙，只在表正上方拥有一个用于校准时间的旋钮。它漆黑的表盘上没有刻度，秒针，分针，时针被违反常理地分别做成了太阳，月亮和星星的象征符号，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在表针上。
毫无头绪……拉斐尔抓了抓脑袋，回忆起发现怀表时的情况。
“我们不过去，我们只想离开这个村子。”“那你们要找到灯塔。”
莫非关健就在于所谓的灯塔？
一道闪电般的灵光划过拉斐尔的脑海，他扭转起怀表的旋钮，将代表星星的时针旋转到指向通常的表刻度在“十二点”的位置。
机械表发出了滋滋声，指针咔嗒咔嗒地在表盘上旋转了起来，透过表盘上刻意留出的孔洞，拉斐尔可以看到里面精密的零件咬合和旋转。
有效果！
星星就是水手们的灯塔！
旋转了一番后，怀表越转越慢，指针最后停在了他拧动前的位置。
拉斐尔傻了眼，难道这个角度有什么玄机？他接着一拍脑袋：怀表连自己要去哪都不知道，怎么指引方向啊！
于是他快速的进入半冥想的状志，双手握住怀表，在心里默念了七遍“最近岸边的位置”。
然后他拧动怀表。
疯狂旋转后，怀表变得安静，月亮和太阳指针似乎被隐没，只有星星指针在漆黑反光的表盘上熠熠生辉。
它指向一个方向，当拉斐尔举着怀表的手因为海浪摇晃而偏离方向时，总有细小的机械声响起，把指针纠正向对的方向。
“卜杖法”真有用！拉斐尔看着这块机械化全自动卜杖，戴起“强健”护符，拉着老修士在鱼鳔的帮助下朝那个方向游去。
人在拥有希望的时候总是特别有干劲。游了没多久，水岸就突兀地出现在了看似广袤无垠的水域上。
两个人滚上了沙滩，拉斐尔躺在泥沙中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这片超凡区域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回忆了一番得不出头绪，便将它抛至脑后。
稍事休息，拉斐尔便收拾起鱼人鳔，这些鳔似乎也是一种非凡材料，他不舍得丢下。
打包好包袱，把非凡材料都用灵性隔离开后，拉斐尔背着老修士，穿过沙滩走上高地。
翻上高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丛丛灌木和矮树。红红的浆果挂在灌木枝上，引诱人摘取。树丛掩映间可以看到一座小屋。
拉斐尔将“呓语”符咒捏在手里，划了个十字后，小心翼翼挨向草屋。老修士需要养一养伤，而这座小屋正合条件。因此他决定“征用”这座小屋，而屋中人的配合与否将会决定他们的生死。
十米，九米，八米……他好像一匹狡猾的狼，一点点靠近小屋。
五米，四米……我们会进行献祭仪式，屋里的人将归于主，他告诉自己，并震惊于自己隐秘的想法。
他最终到了小屋门前，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他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
他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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