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村
“午夜灯火”的光映在二人脸上，辅助他俩大眼瞪小眼。
良久，拉斐尔干咳了一声：“那个，骑鬼鲨确实还是挺有趣的......”
“就是说啊！”菲利普立刻精神起来，嘻嘻哈哈地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你猜猜我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跟我来看这个！”快步走向里面，沿着一面阶梯走了下去。
拉斐尔这才发现，他们其实是从山洞的背面上来的，三叉戟的架子其实坐落在一组人造台阶的顶端。两排早已熄灭的火盆在台阶两边排布下去，一直衍生到“午夜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中。
两人沿着台阶下降，被风化到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雕像立在窄窄的楼梯两端看着他们，触手和鱼尾从雕像的袍子下面偷偷生了出来，张牙舞爪。
“这里像是一个隐秘邪教的集会场所，教徒们曾经在这里祭拜某种邪神。”拉斐尔对这种密教仪式很熟悉。想要进行神降仪式，需要一个祭祀，一个祭品和一个祭台。仪式需要大量鲜血中的灵性和负面情绪。仪式时祭祀站在台前，祭品站在台上，礼器环绕的情况下点起香，念出神灵的尊名就行了。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密教了，我进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菲利普甩着自己的脚蹼，在楼梯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我们刚刚走出来溶洞说不定就是神灵的住处呢。”
似乎长不见底的楼梯终于到达了末端，拉斐尔听见了地下河的声音，它蜿蜒流动，最终化作泉水挤出石缝。
这里很久以前可能是一座比上面的石室还要的大的大厅，不过现在它似乎已经塌方了好几回，分隔出了这条地下河和它两侧的一点空间。
菲利普走到了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快点快点。”他迫不及待将他的秘密基地分享出来。
地下河拐了个弯，从一处只允许老鼠通过的洞口流出去了，而一片竖直的岩壁立在两人面前。菲利普伸出他带蹼的小手，岩壁上轻轻一摸。
巨大而酸涩的轰鸣声响起，似乎某个尘封已久的机关被启动了，岩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附近的村民都以为我是‘水手’途径的非凡者，其实我是‘学徒’途径，”菲尔兹非常得意：“事情发生时，我正在这里休息，无意间碰到了石壁，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基地。”
“那些村民为什么要抓你啊?”拉斐尔有些好奇。
“对啊，他们凭什么设下陷阱抓我嘛，不过就是往他们的水里撒了些土，把凳子上弄个缺口，把小坑前的泥土变滑这种事，他们却每次都搞到大动干戈的，不把我皮扒了决不罢休。”
拉斐尔突然觉得这些村民是那么的和善。
二人从洞口钻出来，被太阳晃的头晕眼花。
等到视力恢复了清晰，拉斐尔发现，他们正处于海湾的另一端。遥望过去，他似乎能看到对面山头上的一个小黑点，那很可能就是他的袍子。
他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菲利普，快速奔行过去。
等两人气喘吁吁回到小木屋时，已将近傍晚，一半橘红一半蓝灰色的云朵层层叠叠，布满了整个天空。
“我该走了。”菲利普一边说着，一边藏好了他的三叉戟：“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现在那个洞窟是咱们的秘密基地了。”
“明天你爷爷应该也就会好起来，我现在也得回到我奶奶那里去了。”小孩子的脑袋从那件绿色的花毛衣中蹦出来，“洞窟里那个东西
就送给你了，之后记得来找我，我带你去镇子里玩。”
他说的“那个东西”是指会唱“冲激”的八音盒，那杂乱的歌声会诱发对方失去理智，脑海里只剩下攻击的欲望，这比拉斐尔的“堕落”符咒要好用多了。拉斐尔看着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家是非凡者组织?怎么这么小年纪就到‘序列八’了？”他强行找了个话题。
“不是，是我有一回出去玩的时候，撞到了一个马戏团里面，那里面有个人给了我魔药，告诉我爸爸被锁起来了，喝了这个就会开锁。”菲利普使劲把头发捋顺，扎在了脑后。
拉斐尔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什么样的马戏团，把非凡魔药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哪怕是序列九的魔药，在现在遍地超凡区域，寻找材料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也已经有价无市，成为了各地招徕人才的手段。这个“马戏团”居然就这么把魔药给人，是有什么图谋？
“你之后的神秘学知识都是哪里来？”不会是什么拉人的邪神吧......
“都是马戏团教的，我之后每个月满月的时候都会前去马戏团，有这个入场券就可以去了。”拉斐尔掏出入场券，给拉斐尔看。
满月.....拉斐尔思考着，拿过了票券检查。这是一种外形简简单单的黄褐色纸片。上面简单地写着“马戏团”三个字，画着“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的符号。
是那位“愚者”！拉斐尔目光一凝，继续追问道：“马戏团在什么方位？”
“不知道啊，到时候撕开入场券，就发现自己到了。”菲利普笑的天真无邪：“你也想去马戏团？我这里还有几张票券，给你一张好了。”
“那么你救出你爸爸了吗？”拉斐尔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关键问题。
“还没有，可能是我序列不够高吧。”小孩菲利普飞奔着走远了。
太阳一点一点地隐没到山后去，拉斐尔的心也随之下沉。
......
拉斐尔看着眼前的魔药。
老修士清醒后，也没问发生了什么，尽快把他带回了村子。拉斐尔则是偷偷记住了回来的路，希望有机会能够再见那个小鱼人。
回到村子没多久，他就在老修士的帮助下调制出了“秘祈人”途径序列八“倾听者”的魔药。它颜色鲜红，在杯子里不停的翻滚，如果靠近杯子，似乎能听到一声声呓语。
老修士告诉他，如果成为“倾听者”的五年之内不能获得晋升的话，等待着他的就是失控暴死的结果。但是如果不尽快升到序列七“隐修士”，他耳边的呓语问题将会逐渐严重，在他步入壮年之际夺走他的性命。
此刻他坐在拉斐尔的对面，神情严肃。
拉斐尔似乎毫不犹豫，他端起魔药，一饮而尽。
良久，拉斐尔干咳了一声：“那个，骑鬼鲨确实还是挺有趣的......”
“就是说啊！”菲利普立刻精神起来，嘻嘻哈哈地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你猜猜我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跟我来看这个！”快步走向里面，沿着一面阶梯走了下去。
拉斐尔这才发现，他们其实是从山洞的背面上来的，三叉戟的架子其实坐落在一组人造台阶的顶端。两排早已熄灭的火盆在台阶两边排布下去，一直衍生到“午夜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中。
两人沿着台阶下降，被风化到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雕像立在窄窄的楼梯两端看着他们，触手和鱼尾从雕像的袍子下面偷偷生了出来，张牙舞爪。
“这里像是一个隐秘邪教的集会场所，教徒们曾经在这里祭拜某种邪神。”拉斐尔对这种密教仪式很熟悉。想要进行神降仪式，需要一个祭祀，一个祭品和一个祭台。仪式需要大量鲜血中的灵性和负面情绪。仪式时祭祀站在台前，祭品站在台上，礼器环绕的情况下点起香，念出神灵的尊名就行了。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密教了，我进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菲利普甩着自己的脚蹼，在楼梯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我们刚刚走出来溶洞说不定就是神灵的住处呢。”
似乎长不见底的楼梯终于到达了末端，拉斐尔听见了地下河的声音，它蜿蜒流动，最终化作泉水挤出石缝。
这里很久以前可能是一座比上面的石室还要的大的大厅，不过现在它似乎已经塌方了好几回，分隔出了这条地下河和它两侧的一点空间。
菲利普走到了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快点快点。”他迫不及待将他的秘密基地分享出来。
地下河拐了个弯，从一处只允许老鼠通过的洞口流出去了，而一片竖直的岩壁立在两人面前。菲利普伸出他带蹼的小手，岩壁上轻轻一摸。
巨大而酸涩的轰鸣声响起，似乎某个尘封已久的机关被启动了，岩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附近的村民都以为我是‘水手’途径的非凡者，其实我是‘学徒’途径，”菲尔兹非常得意：“事情发生时，我正在这里休息，无意间碰到了石壁，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基地。”
“那些村民为什么要抓你啊?”拉斐尔有些好奇。
“对啊，他们凭什么设下陷阱抓我嘛，不过就是往他们的水里撒了些土，把凳子上弄个缺口，把小坑前的泥土变滑这种事，他们却每次都搞到大动干戈的，不把我皮扒了决不罢休。”
拉斐尔突然觉得这些村民是那么的和善。
二人从洞口钻出来，被太阳晃的头晕眼花。
等到视力恢复了清晰，拉斐尔发现，他们正处于海湾的另一端。遥望过去，他似乎能看到对面山头上的一个小黑点，那很可能就是他的袍子。
他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菲利普，快速奔行过去。
等两人气喘吁吁回到小木屋时，已将近傍晚，一半橘红一半蓝灰色的云朵层层叠叠，布满了整个天空。
“我该走了。”菲利普一边说着，一边藏好了他的三叉戟：“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现在那个洞窟是咱们的秘密基地了。”
“明天你爷爷应该也就会好起来，我现在也得回到我奶奶那里去了。”小孩子的脑袋从那件绿色的花毛衣中蹦出来，“洞窟里那个东西
就送给你了，之后记得来找我，我带你去镇子里玩。”
他说的“那个东西”是指会唱“冲激”的八音盒，那杂乱的歌声会诱发对方失去理智，脑海里只剩下攻击的欲望，这比拉斐尔的“堕落”符咒要好用多了。拉斐尔看着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家是非凡者组织?怎么这么小年纪就到‘序列八’了？”他强行找了个话题。
“不是，是我有一回出去玩的时候，撞到了一个马戏团里面，那里面有个人给了我魔药，告诉我爸爸被锁起来了，喝了这个就会开锁。”菲利普使劲把头发捋顺，扎在了脑后。
拉斐尔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什么样的马戏团，把非凡魔药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哪怕是序列九的魔药，在现在遍地超凡区域，寻找材料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也已经有价无市，成为了各地招徕人才的手段。这个“马戏团”居然就这么把魔药给人，是有什么图谋？
“你之后的神秘学知识都是哪里来？”不会是什么拉人的邪神吧......
“都是马戏团教的，我之后每个月满月的时候都会前去马戏团，有这个入场券就可以去了。”拉斐尔掏出入场券，给拉斐尔看。
满月.....拉斐尔思考着，拿过了票券检查。这是一种外形简简单单的黄褐色纸片。上面简单地写着“马戏团”三个字，画着“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的符号。
是那位“愚者”！拉斐尔目光一凝，继续追问道：“马戏团在什么方位？”
“不知道啊，到时候撕开入场券，就发现自己到了。”菲利普笑的天真无邪：“你也想去马戏团？我这里还有几张票券，给你一张好了。”
“那么你救出你爸爸了吗？”拉斐尔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关键问题。
“还没有，可能是我序列不够高吧。”小孩菲利普飞奔着走远了。
太阳一点一点地隐没到山后去，拉斐尔的心也随之下沉。
......
拉斐尔看着眼前的魔药。
老修士清醒后，也没问发生了什么，尽快把他带回了村子。拉斐尔则是偷偷记住了回来的路，希望有机会能够再见那个小鱼人。
回到村子没多久，他就在老修士的帮助下调制出了“秘祈人”途径序列八“倾听者”的魔药。它颜色鲜红，在杯子里不停的翻滚，如果靠近杯子，似乎能听到一声声呓语。
老修士告诉他，如果成为“倾听者”的五年之内不能获得晋升的话，等待着他的就是失控暴死的结果。但是如果不尽快升到序列七“隐修士”，他耳边的呓语问题将会逐渐严重，在他步入壮年之际夺走他的性命。
此刻他坐在拉斐尔的对面，神情严肃。
拉斐尔似乎毫不犹豫，他端起魔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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