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炼丹术是有大智慧的
趁着王洪回清城山的功夫，几人把昨日的进度又复盘了一遍。
张知县：“城北有个废弃的砖场，附近住的人少，地方也够大，边上还靠着蒲水，和你所说的要求倒是相符。”
叶长风边听边点头，周边人少影响就小，靠河不仅取水方便，以后修了码头交通也便利。
不过，“这砖场为何会废弃？”
张知县气得吹了吹胡子，“还不是那天杀的胡知县！”
“成都府在主街修砖路得到了朝廷的赞扬，他也想效仿。”
“又是划地，又是征召人手，大费周章弄了个砖场。”
“可惜才建了一个窑洞，砖都没烧几块便拿不出钱了。”
叶长风明白了，不过估计不是县里没钱，而是那胡知县中饱私囊，不想出钱了。
宋知北：“我这也有进展。”
他从怀里摸出几张按了手印的文书递给两人，“除了那姓朱的，剩下的几人都答应悉数上交税款，另补交三倍的罚款。”
叶长风粗略算了算，所有的罚款加起来有二百多万，能用来做很多事了。
他眉一挑，“他们这次怎么如此好说话？”
想到那几人，宋知北摇了摇头，“这帮人表面一心，真牵扯到利益，翻脸比谁都快。”
“昨日那朱员外来找张大人的事，没多久几家就都知道了。”
“他们问起，我便实话实说。”
“一听朱员外想用两倍的罚款来和官府换取共同经营氮肥的机会，生怕自己没了机会，不用费什么口舌便答应了。”
叶长风好奇，“那你是如何回他们的？”
宋知北忍不住笑了声，“我说，张大人正在考虑中，具体如何还要看各位表现。”
叶长风：“哈哈哈哈，说得好！”
“张大人，朱员外知道那些人答应交钱，今日怕是又要来找你了，你到时候可得心黑一点！”
氮肥的制造法子他们本就没想藏着掖着，等工坊一建好，那些员外要是不怕吃苦，大可以报名来学。
就算他们学会了，想做好偷偷卖，可官府就按加工费收钱，他们价高了，有谁会愿意买？
至于交的钱，告示上一开始就说了，那是逃税的罚款，他们要是闹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张知县又好笑又无奈，嘴唇动了半天，干脆还是坐下来喝茶。
此事说完后，几人就之后的规划又聊了聊。
谈话间，突然袭来一阵强风，随着门窗“哐当”一响，消失了一个时辰的王洪又出现了。
堂内四人：“……”
他手里拿着一块黄澄澄的东西，直奔叶长风而来，眼神发亮。
“叶兄，我回来了！”
几人听得嘴角一抽，走之前还是叶公子，回来就变成叶兄了。
不过看样子，这雄黄金炼得倒是非常成功。
江见素摸了摸那块金子一样的物体，“这就是拿银子炼出来的？”
王洪：“不，我没钱，拿赤铜炼的。”
张知县咂摸了会儿，奇道：“还真有些逼真！”
宋知北也在一旁打量，闻言点了点头，“确实。”
王洪对此次的成品也十分满意，但仍有一点不解，“不知是哪里出错了，这金子的重量有些不对。”
他看向叶长风，“叶兄，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知道。”雄黄是四硫化四砷，和铜反应后炼出来的是砷铜合金，肯定会轻点。
王洪眉头一展，来了精神，“还请叶兄赐教！”
叶长风思考了下，打算实话实话。
“唔…因为此法炼出来的并非真正的黄金，而是一种合金。”
“为何？”他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不是天书里记载之法吗？”样子都这么像了，难道还是失败了？
叶长风沉吟道：“炼丹术究其根源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譬如稻谷能酿成酒，又如丹砂烧之成水银。”
“这些东西易于改变本性，所以炼造起来也相对容易。”
“而黄金本性十分稳定，用的银器时间长了会发黑，铜具也会变绿，黄金却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
“点石成金，或许以后能达到，但目前而言，没有什么好办法。”
“至于天书，可能只是前人做的一些尝试罢了。”
原来是这样，江见素等人听完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接着下意识去看王洪的反应。
只见他呆愣地站在原地，两眼大睁，好似受了不小的打击。
突然间，那块雄黄金“咚”地一声被他丢在地上，接着他一个闪现，瞬间到了叶长风面前，语气很是激动。
“你说，炼丹术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
“不错。”
“你说，炼丹术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
叶长风：“……”
看面前这人一副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对。”
几人对视，这王道长是怎么了？要干嘛？
然后，王洪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一把搂住了叶长风。
其余人：“……”
“叶兄！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此说的人！”
“看来，怀虚师叔把天书传与你是有他的道理的。”
“今早我言辞激烈，在此向你道歉。”
他用力拍了拍叶长风的肩膀，“以后你便是我知己了！”
接着他又看了眼江见素，义正词严，“小师弟，你以后需多和叶兄学学，我们炼丹术可不止是炼丹，是有大智慧的！”
江见素：“……”行。
“对了，听说你们找我下山是要弄什么氮肥工坊，还有造水泥？”王洪拍了拍手打算聊正事。
话题转得太快，叶长风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下意识回了句，“是。”
不过，“你不想着继续用道法炼金了？”
王洪摆了摆手，“我此前只是怀疑我的术法不精，既然黄金本性如此，那我何必为难自己？”
……有理。
“差点忘了，我刚刚回山上，还顺手带了些东西。”
“什么？”众人都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王洪拿出江见素的乾坤袋，一会儿掏出个丹炉，一会儿掏出个坩埚子，还有各种研磨器和绢筛。
左一样右一样，没多久就把屋子给占满了。
除了江见素，其余几人见到这些东西都十分好奇。
叶长风更是惊喜，他还以为只有炼丹炉呢！没想到古代搞化学的人器具也不少，怪不得上次的氮肥能成功做出来！
“诶？这是什么？”他看到一个通着管子的药鼎，突然眼前一亮！
张知县：“城北有个废弃的砖场，附近住的人少，地方也够大，边上还靠着蒲水，和你所说的要求倒是相符。”
叶长风边听边点头，周边人少影响就小，靠河不仅取水方便，以后修了码头交通也便利。
不过，“这砖场为何会废弃？”
张知县气得吹了吹胡子，“还不是那天杀的胡知县！”
“成都府在主街修砖路得到了朝廷的赞扬，他也想效仿。”
“又是划地，又是征召人手，大费周章弄了个砖场。”
“可惜才建了一个窑洞，砖都没烧几块便拿不出钱了。”
叶长风明白了，不过估计不是县里没钱，而是那胡知县中饱私囊，不想出钱了。
宋知北：“我这也有进展。”
他从怀里摸出几张按了手印的文书递给两人，“除了那姓朱的，剩下的几人都答应悉数上交税款，另补交三倍的罚款。”
叶长风粗略算了算，所有的罚款加起来有二百多万，能用来做很多事了。
他眉一挑，“他们这次怎么如此好说话？”
想到那几人，宋知北摇了摇头，“这帮人表面一心，真牵扯到利益，翻脸比谁都快。”
“昨日那朱员外来找张大人的事，没多久几家就都知道了。”
“他们问起，我便实话实说。”
“一听朱员外想用两倍的罚款来和官府换取共同经营氮肥的机会，生怕自己没了机会，不用费什么口舌便答应了。”
叶长风好奇，“那你是如何回他们的？”
宋知北忍不住笑了声，“我说，张大人正在考虑中，具体如何还要看各位表现。”
叶长风：“哈哈哈哈，说得好！”
“张大人，朱员外知道那些人答应交钱，今日怕是又要来找你了，你到时候可得心黑一点！”
氮肥的制造法子他们本就没想藏着掖着，等工坊一建好，那些员外要是不怕吃苦，大可以报名来学。
就算他们学会了，想做好偷偷卖，可官府就按加工费收钱，他们价高了，有谁会愿意买？
至于交的钱，告示上一开始就说了，那是逃税的罚款，他们要是闹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张知县又好笑又无奈，嘴唇动了半天，干脆还是坐下来喝茶。
此事说完后，几人就之后的规划又聊了聊。
谈话间，突然袭来一阵强风，随着门窗“哐当”一响，消失了一个时辰的王洪又出现了。
堂内四人：“……”
他手里拿着一块黄澄澄的东西，直奔叶长风而来，眼神发亮。
“叶兄，我回来了！”
几人听得嘴角一抽，走之前还是叶公子，回来就变成叶兄了。
不过看样子，这雄黄金炼得倒是非常成功。
江见素摸了摸那块金子一样的物体，“这就是拿银子炼出来的？”
王洪：“不，我没钱，拿赤铜炼的。”
张知县咂摸了会儿，奇道：“还真有些逼真！”
宋知北也在一旁打量，闻言点了点头，“确实。”
王洪对此次的成品也十分满意，但仍有一点不解，“不知是哪里出错了，这金子的重量有些不对。”
他看向叶长风，“叶兄，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知道。”雄黄是四硫化四砷，和铜反应后炼出来的是砷铜合金，肯定会轻点。
王洪眉头一展，来了精神，“还请叶兄赐教！”
叶长风思考了下，打算实话实话。
“唔…因为此法炼出来的并非真正的黄金，而是一种合金。”
“为何？”他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不是天书里记载之法吗？”样子都这么像了，难道还是失败了？
叶长风沉吟道：“炼丹术究其根源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譬如稻谷能酿成酒，又如丹砂烧之成水银。”
“这些东西易于改变本性，所以炼造起来也相对容易。”
“而黄金本性十分稳定，用的银器时间长了会发黑，铜具也会变绿，黄金却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
“点石成金，或许以后能达到，但目前而言，没有什么好办法。”
“至于天书，可能只是前人做的一些尝试罢了。”
原来是这样，江见素等人听完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接着下意识去看王洪的反应。
只见他呆愣地站在原地，两眼大睁，好似受了不小的打击。
突然间，那块雄黄金“咚”地一声被他丢在地上，接着他一个闪现，瞬间到了叶长风面前，语气很是激动。
“你说，炼丹术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
“不错。”
“你说，炼丹术乃世间万物变化之术？”
叶长风：“……”
看面前这人一副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对。”
几人对视，这王道长是怎么了？要干嘛？
然后，王洪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一把搂住了叶长风。
其余人：“……”
“叶兄！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此说的人！”
“看来，怀虚师叔把天书传与你是有他的道理的。”
“今早我言辞激烈，在此向你道歉。”
他用力拍了拍叶长风的肩膀，“以后你便是我知己了！”
接着他又看了眼江见素，义正词严，“小师弟，你以后需多和叶兄学学，我们炼丹术可不止是炼丹，是有大智慧的！”
江见素：“……”行。
“对了，听说你们找我下山是要弄什么氮肥工坊，还有造水泥？”王洪拍了拍手打算聊正事。
话题转得太快，叶长风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下意识回了句，“是。”
不过，“你不想着继续用道法炼金了？”
王洪摆了摆手，“我此前只是怀疑我的术法不精，既然黄金本性如此，那我何必为难自己？”
……有理。
“差点忘了，我刚刚回山上，还顺手带了些东西。”
“什么？”众人都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王洪拿出江见素的乾坤袋，一会儿掏出个丹炉，一会儿掏出个坩埚子，还有各种研磨器和绢筛。
左一样右一样，没多久就把屋子给占满了。
除了江见素，其余几人见到这些东西都十分好奇。
叶长风更是惊喜，他还以为只有炼丹炉呢！没想到古代搞化学的人器具也不少，怪不得上次的氮肥能成功做出来！
“诶？这是什么？”他看到一个通着管子的药鼎，突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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