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搞事的人来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叶长风和江见素刚到县衙，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原定的事情做不了了，后堂的会客厅也呆不成，两人只好先去宋知北的住处等着。
“刚刚那人是谁？你知道吗？”叶长风皱眉想了想，看官袍的颜色，似乎比张知县的官位要高。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宋知北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没猜错的话，是邛州的司户参军，姓曹。”
“司户参军，这是管什么的？”江见素不明白。
宋知北向两人解释道：“管户籍和赋税。”
“或许是和我们清丈田地和重新定税一事有关。”
叶长风挑眉，“是那几个员外通风报信？”不然这曹司户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这里来。
宋知北意有所指：“应该是那个朱员外。”
“听说他侄女许给了这人当小妾。”
叶长风：“……”
那朱员外年纪不大，子侄辈估计也就和他差不多岁数，刚刚看到的那什么参军，都能当他爷爷了。
江见素：“这个曹司户是要来给朱员外出头吗？”
宋知北摇了摇头，“不一定，兴许是冲着钱来的。”
“可能那朱员外意识到税款不交不行，但又不想轻易给出来，就把这事透露出去了。”
“反正都要出血，如果这钱进了这曹司户的口袋，他还能落个好。”
“不过，更差的情况是，这人还盯上了氮肥的买卖。”
叶长风也想到了这点，顿觉此事有些棘手。
“知北，这曹司户认识你吗？”
宋知北摇了摇头，“他没见过我。”
停顿一会儿，他又补充道：“益州的知州我倒是认识，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以他的身份，说不准会把事情牵连得更大。
“那邛州的知州你了解吗？品性如何？”
宋知北点头道：“此人姓贺，行事颇为正直，也刚上任没多久，和张知县关系不错。”
叶长风思索道：“要不，咱们以张知县的名义去把这个贺知州请过来？”
宋知北好似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
叶长风眨了眨眼，笑道：“此前张知县一直跟着我们四处忙，清丈田地这事估计还没和上司汇报。”
“咱们把他请过来，让他检验蒲水改革的成果，理所应当。”
“当然，如果贺知州觉得这法子不错，在整个邛州都推广一番那就更好了！”
这贺知州是那曹司户的顶头上司，等他来了，看那曹司户还有什么理由蹦跶！
“好！”宋知北不由笑了笑。
“不过此事我不宜出面，我待会去找刘县丞说下。”
“他是张知县的副手，和贺知州也算相熟。”
有了解决之法，宋知北松了口气，只是想起两地的距离有些担心，“此处距邛州府衙少说也有三十里，一来一回得两个时辰。”
“路上会不会耽搁得有点久？”
叶长风拍了拍江见素的肩膀，“难道你忘了小道长吗？”
“在刘县丞的马车上贴个符，就算加上寒暄的时间，半个多时辰估计也能到了。”
“是吧，小道长。”
工具人江见素：“……叶大哥说的没错。”
宋知北放心地笑了笑，“那辛苦见素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刘县丞吧。”
江见素：“好。”
宋知北让刘县丞把清查后登记的册子一并带过去，这样贺知州能一眼看清其中利害。
江见素则给了刘县丞两张疾行符，还教他怎么使用。
事情不多，又赶时间，两人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回房后，江见素看没什么事，干脆蹲地上画起了符。
按照以往的经验，符箓这东西有备无患。
叶长风还是第一次见，新奇道：“那些符都是你画的？”
江见素低着头十分认真，“嗯，画完后把法力注进去就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叶大哥若是想学，以后我也可以教你。”
“好好好…”
这人相处久了就是不一样，我还没开口小道长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对了，你这黄色的符纸是哪来的？”叶长风看他一张接一张，这符用起来和不要钱似的。
“会有定期下山采购的师兄，我符箓修得多，所以分得也多。”
宋知北也有些好奇，“那若是以后我们离开蒲水，你这符纸岂不是就没了？”
江见素摇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买。”
“我观察过了，这种黄表纸，一般的纸扎店都有。”
叶长风嘴角一抽，“黄表纸？”怪不得，每次江见素掏出什么符，他总觉得莫名眼熟。
目前没什么事，江见素蹲着画符，两人就在边上跟着看。
一看两刻钟过去了，刘县丞还没把人带回来，叶长风心里开始着急，张知县那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
又过了一刻，叶长风有些蹲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
正心急呢，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赶忙冲过去，没想到开门看到的居然是王五！
叶长风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宋知北也不解地走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五指了指前面，说道：“张知县让叶兄过去，说那曹司户要见你。”
“见我？”叶长风有些吃惊。
“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若只是清丈土地，那也没必要召叶长风过去，看来两人估计得不错，那曹司户要插手氮肥的事了。
“行，走吧。”叶长风拍了拍王五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前头去了。
希望刘县丞早些带救兵回来，他这边，就见招拆招吧。
后堂会客厅。
叶长风一进去就看到张知县铁青的脸，看样子已经到爆发的边缘了。
他毫不怀疑，若不是因为有官位好做事，张知县的剑说不准都来回捅几遍了。
那曹司户坐在上座，看到叶长风过来，那贼兮兮的目光就开始打量。
叶长风心里唾弃，面上还得笑嘻嘻地行礼，“参见曹司户。”
没办法，拳头不够硬，还不能硬刚。
曹司户懒懒地应了声，搁下茶杯，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就是那造出氮肥的人？”
“正是在下。”
那曹司户一听，突然就开始发难，怒拍桌子，大声喝道：“大胆！”
“你这竖子既造出这利国利民之物，为何不呈报朝廷？”
“此事连贺知州都不知晓，难道你是想伙同张知县挟私谋利？”
“会些奇技淫巧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到底是何居心！”
张知县一听，脸又青了。
叶长风在心里不屑撇嘴，想谋利的分明是他自己吧。还竖子，老家伙膈应谁呢？
贼喊捉贼还演得和真的似的，以为自己喊上两声就是忧国忧民啦？
演戏是吧，我也会。
叶长风随即面露惊恐，大声道：“曹大人，冤枉啊！”
第二天一早，叶长风和江见素刚到县衙，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原定的事情做不了了，后堂的会客厅也呆不成，两人只好先去宋知北的住处等着。
“刚刚那人是谁？你知道吗？”叶长风皱眉想了想，看官袍的颜色，似乎比张知县的官位要高。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宋知北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没猜错的话，是邛州的司户参军，姓曹。”
“司户参军，这是管什么的？”江见素不明白。
宋知北向两人解释道：“管户籍和赋税。”
“或许是和我们清丈田地和重新定税一事有关。”
叶长风挑眉，“是那几个员外通风报信？”不然这曹司户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这里来。
宋知北意有所指：“应该是那个朱员外。”
“听说他侄女许给了这人当小妾。”
叶长风：“……”
那朱员外年纪不大，子侄辈估计也就和他差不多岁数，刚刚看到的那什么参军，都能当他爷爷了。
江见素：“这个曹司户是要来给朱员外出头吗？”
宋知北摇了摇头，“不一定，兴许是冲着钱来的。”
“可能那朱员外意识到税款不交不行，但又不想轻易给出来，就把这事透露出去了。”
“反正都要出血，如果这钱进了这曹司户的口袋，他还能落个好。”
“不过，更差的情况是，这人还盯上了氮肥的买卖。”
叶长风也想到了这点，顿觉此事有些棘手。
“知北，这曹司户认识你吗？”
宋知北摇了摇头，“他没见过我。”
停顿一会儿，他又补充道：“益州的知州我倒是认识，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以他的身份，说不准会把事情牵连得更大。
“那邛州的知州你了解吗？品性如何？”
宋知北点头道：“此人姓贺，行事颇为正直，也刚上任没多久，和张知县关系不错。”
叶长风思索道：“要不，咱们以张知县的名义去把这个贺知州请过来？”
宋知北好似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
叶长风眨了眨眼，笑道：“此前张知县一直跟着我们四处忙，清丈田地这事估计还没和上司汇报。”
“咱们把他请过来，让他检验蒲水改革的成果，理所应当。”
“当然，如果贺知州觉得这法子不错，在整个邛州都推广一番那就更好了！”
这贺知州是那曹司户的顶头上司，等他来了，看那曹司户还有什么理由蹦跶！
“好！”宋知北不由笑了笑。
“不过此事我不宜出面，我待会去找刘县丞说下。”
“他是张知县的副手，和贺知州也算相熟。”
有了解决之法，宋知北松了口气，只是想起两地的距离有些担心，“此处距邛州府衙少说也有三十里，一来一回得两个时辰。”
“路上会不会耽搁得有点久？”
叶长风拍了拍江见素的肩膀，“难道你忘了小道长吗？”
“在刘县丞的马车上贴个符，就算加上寒暄的时间，半个多时辰估计也能到了。”
“是吧，小道长。”
工具人江见素：“……叶大哥说的没错。”
宋知北放心地笑了笑，“那辛苦见素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刘县丞吧。”
江见素：“好。”
宋知北让刘县丞把清查后登记的册子一并带过去，这样贺知州能一眼看清其中利害。
江见素则给了刘县丞两张疾行符，还教他怎么使用。
事情不多，又赶时间，两人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回房后，江见素看没什么事，干脆蹲地上画起了符。
按照以往的经验，符箓这东西有备无患。
叶长风还是第一次见，新奇道：“那些符都是你画的？”
江见素低着头十分认真，“嗯，画完后把法力注进去就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叶大哥若是想学，以后我也可以教你。”
“好好好…”
这人相处久了就是不一样，我还没开口小道长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对了，你这黄色的符纸是哪来的？”叶长风看他一张接一张，这符用起来和不要钱似的。
“会有定期下山采购的师兄，我符箓修得多，所以分得也多。”
宋知北也有些好奇，“那若是以后我们离开蒲水，你这符纸岂不是就没了？”
江见素摇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买。”
“我观察过了，这种黄表纸，一般的纸扎店都有。”
叶长风嘴角一抽，“黄表纸？”怪不得，每次江见素掏出什么符，他总觉得莫名眼熟。
目前没什么事，江见素蹲着画符，两人就在边上跟着看。
一看两刻钟过去了，刘县丞还没把人带回来，叶长风心里开始着急，张知县那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
又过了一刻，叶长风有些蹲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
正心急呢，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赶忙冲过去，没想到开门看到的居然是王五！
叶长风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宋知北也不解地走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五指了指前面，说道：“张知县让叶兄过去，说那曹司户要见你。”
“见我？”叶长风有些吃惊。
“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若只是清丈土地，那也没必要召叶长风过去，看来两人估计得不错，那曹司户要插手氮肥的事了。
“行，走吧。”叶长风拍了拍王五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前头去了。
希望刘县丞早些带救兵回来，他这边，就见招拆招吧。
后堂会客厅。
叶长风一进去就看到张知县铁青的脸，看样子已经到爆发的边缘了。
他毫不怀疑，若不是因为有官位好做事，张知县的剑说不准都来回捅几遍了。
那曹司户坐在上座，看到叶长风过来，那贼兮兮的目光就开始打量。
叶长风心里唾弃，面上还得笑嘻嘻地行礼，“参见曹司户。”
没办法，拳头不够硬，还不能硬刚。
曹司户懒懒地应了声，搁下茶杯，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就是那造出氮肥的人？”
“正是在下。”
那曹司户一听，突然就开始发难，怒拍桌子，大声喝道：“大胆！”
“你这竖子既造出这利国利民之物，为何不呈报朝廷？”
“此事连贺知州都不知晓，难道你是想伙同张知县挟私谋利？”
“会些奇技淫巧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到底是何居心！”
张知县一听，脸又青了。
叶长风在心里不屑撇嘴，想谋利的分明是他自己吧。还竖子，老家伙膈应谁呢？
贼喊捉贼还演得和真的似的，以为自己喊上两声就是忧国忧民啦？
演戏是吧，我也会。
叶长风随即面露惊恐，大声道：“曹大人，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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