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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铁,铁头功?(物理)

    咽了口唾沫,从他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剩下死马当活马医的选项了。

    心中疯狂问候那乱编罪名的那执法官,嘴上刚准备说什么。

    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谁拉了一把,微微侧头看去,是“大头”。

    白歌眉头微皱,继续开口道:

    “万一抓错了怎么办?狱中可能存在着他们的同伙...”

    紧接着他就再次感觉自己被人猛拽了一把,差点让他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不满的回头瞪了眼大头,再次开口说道:

    “台上的可能并非是什么邪教徒!”

    “马,大,家,回...”

    听着耳畔“大头”的话语,白歌根本没有理会,也不知道这“大头”现在是突然发什么疯,是打算不救了吗,他刚刚开都开口了哪还有突然放弃的道理。

    “而是被那些邪教徒推上台替死的替罪羊!”

    正当白歌把话说完,心中继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之时,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

    “汤姆,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略有些震惊的转过头去。

    “安伯?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抓走?你在说什么?汤姆你不会真疯了吧?我为什么会被抓走?”

    说实话,白歌现在的大脑有些过载。

    瞄了眼,在那不断晃着脑袋的“大头”白歌心中突然再次升起了那不妙的预感。

    试探性的朝安伯问了句:

    “马戏团的其他人在吗?”

    “当然在啊,昨晚驯兽师可米罗他去教会举报说我们马戏团是邪教,昨晚抓进去查了一晚上,今早就放出来了。”

    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大头”,却发现这个混蛋正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不再知声。

    很好,我被坑死了。

    僵硬的转过脑袋,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位于高台上的卫兵,咽下了口唾沫。

    强行提起自己心中最后的那一丝胆气颤声开口道:

    “当然,只要在伟大的圣光教会和英明的康德尔子爵的引领下,这些事情都是不会发生的,所以我认为这些该死的邪教徒,就应该立即全部处死!”

    注视着台下,站在原地发抖的小丑,卫兵抬起左手朝身后的另几名卫兵一招。

    “把他给我抓起来!”

    台下的白歌看着从绞刑台两侧向自己跑来的护卫,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下是真成小丑了。

    ...

    罗斯镇

    中城区南部,治安所内。

    白歌和“大头”靠坐在牢房的石壁旁。

    哼着首悲伤小曲的白歌瞟了位于另一边的“大头”见对方一直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刚刚张开准备说些什么的嘴在顿了顿后选择再次闭上。

    之前太过着急竟然完全没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们之前被子爵邀请前去进行了表演,如果马戏团的人被判处为了邪教徒,那子爵自己也逃不了,就算只是顾忌子爵在自己封地的权威还是对方的权利,教会都不可能将马戏团判处为邪教徒...’

    在又叹了口气后,再次哼起了自己的那首悲伤小曲。

    之前,安伯来牢房探望了他们一次,为他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

    大致就是驯兽师可米罗跑去教堂区把马戏团举报了,说马戏团在进行邪恶的仪式,导致整个马戏团被带去了街道教堂进行了一晚上的圣光洗礼,最终在神官的检测下确定了。

    他们身上没有邪术残留后,‘可米罗’喜提了一个奴隶身份被扔去矿山进行体育劳动了,至于那些可米罗留下的动物也都被拉走抵押给了教会当做了施展圣光神术的部分费用。

    关于“大头”为什么会谎报军情,这主要归功于他在白歌昨晚离去时正好从酒馆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就尾随了他一路,见他进了另一家酒馆后。

    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折返了,反正白歌在问他这个问题时“大头”的回答显得格外结巴。

    结果刚好撞着了教会抓人的场面,躲进了附近的巷子内度过了一夜,接着第二天早上就跑到白歌所在的那家酒馆门口蹲了他一早上,最终把他坑上了船。

    至于对方是为什么会被抓进来,那就要归功于卫兵在抓捕白歌时“大头”竟极为义气的挡在了白歌身前掏出匕首试图来一场殊死搏斗为他争取逃跑时间。

    说实话要不是白歌在他身后突然叛变,从背后将其给控制住了这家伙的计划说不定还真就成了。

    当然如果成了,那他们也就真的死定了。

    开玩笑,袭击卫兵和醉酒胡言这两个罪名他还是分得清楚严重性的。

    ...

    “踏,踏,踏。”

    廊道上传来了一阵脚步,狱卒带领着一名身穿皮革铠甲腰挂军用制式长剑的卫兵,来到了白歌和“大头”所在的牢房前。

    “中午扰乱处刑秩序的就是他们吗。”

    卫兵看了眼靠坐在牢狱石壁上哼着歌的白歌又看了眼,蹲在墙角依旧戴着那硕大头套的“大头”。

    眉头微微皱了皱,目光投向身旁的狱卒手指指向“大头”。

    “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头上的那个头套给摘下来。”

    狱卒面对卫兵的这一问题不由面露为难:

    “先生,不是我们不想摘,是真摘不下来。”

    卫兵眉头皱起,将木目光再次移向了身前的牢房。

    “你们谁是这场事件的主谋。”

    几乎是对方话音刚落,“大头”这家伙就瞬间站了起来。

    看得白歌整个人有些懵。

    自己前面进来时不是和他说过,待会如果有人来问话就待在那别乱动吗?这家伙怎么还主动认罪上了。

    但还是在大头之后站起了身:

    “骑士老爷,这都是场误会,我们两个昨天在橡木酒馆喝醉了,与那些该死的邪教徒是真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谁是汤姆。”

    “啊?”

    白歌很显然也被这卫兵不按套路的问问题方式给搞迷糊了,刚刚还在问主谋,怎么现在又问名字了?

    结果不等白歌再次反应,“大头”就不负众望的再次举起了手,并且还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

    “我,是”

    “你是不是有病。”

    白歌也被“大头”这种操作给彻底惹怒了,当即就骂出了声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抬掌往对方头套上招呼了下去。

    “咣~”

    一阵如敲钟般的回响在牢狱中响起,白歌犹如回头突然看见黄瓜的猫般猛得从地上飞起,剧烈甩动着刚刚拍出的左手。

    ‘妈耶,我就想前面和你撞一下怎么就差点去见父母了,合着你这玩意是铁的啊!’

    牢外原本一直严肃的卫兵也实属被这突发状况给吓了一跳,右手下意识就做出了拔剑的姿势。

    但很快对方便重新恢复了严肃看了眼站起身“大头”再次质问道:

    “到底谁叫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