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哎？
张可久醒了个大早，昨晚睡得很沉。
照常穿衣洗漱，顺便给了李乘风一百元的吃饭钱。
“记得多买点吃的，最好是带肉的，听到没有！你哥我现在有钱了。”张可久跟老妈子一样碎碎叨叨。
“知道知道。”李乘风应付着接过钱，揉着眼睛就背书上学去了。
张可久在临走前将屋里的铁锅跟一众值钱的东西放进了脑域里面。
“脑袋感觉好沉，是不是要长脑子了啊……”
昨晚强行搜查的那群家伙让张可久不得不多留一点心眼。
至于白云生，张可久在给他喂了一些水，一点馒头后，便再次捆紧，挂在墙上。
他无视了怨恨的目光，锁好门就走。
刚出门就听到邻居在抱怨昨晚事情。
“老王头，你家少东西没有，我家的大铁盆被那群家伙给顺走了！”
“你比我好多了，我刚炒了一盘肉菜，他们就来搜查了，你是不知道，我那盘子后来比洗的还干净！”
“听说昨晚他们忙活一通，要抓的人连个毛线都没找到，要我说，他们是越来越过分了！”
“……”
张可久按往常一样先是去那个拐角的包子铺买包子吃。
“老板，三个肉包！抹个零吧。”肉的一个七元，张可久递出二十元钱。
他今天豪横了一把，决定多吃一个包子，还是肉的。
老板已经习以为常，对他还是相当的照顾，并没有多说什么。
后面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后，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决定跟前面的小孩说一样的。
“我也要三个肉包！抹个零吧。”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抹！”
“凭什么！他都抹了。”
“你什么档次，能抹一样的零吗？”
邻居：“？？？”
张可久一口就是半个肉包子，又有一点干巴，又花了三元重金买了杯豆浆喝。
“有钱就是好啊……决定了，明天再多加一个包子，肉的！”
今天王叔那里忙，又有新的垃圾要运过来了。
那里人手总是不够，环境恶劣以及钱不多，只有张可久这样的无业游民愿意去。
他打算在下个月成年后，去下三区的矿区那里瞅一瞅。
毕竟大部分人都在那干活，而且给的钱还不少。
期间经过那个收购所的时候，张可久听到一阵哀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的表啊，我的表，你去哪里了啊啊啊啊……”
“……”店里的胖老板情绪好像很是激动。
“昨天卖的时候说着不值钱不值钱，看来都是装的。”
他忙用手捂住自己的手腕快速离去。
十五分钟后，第一街道。
他先去了一个百货店里面买了一盒最便宜的烟，花了两百。
这让他相当的肉痛，里面一共二十根，一根就是十块。
张可久以前很不理解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它实在是太贵了。
一盒烟已经抵得上一条大鱼的价格了。
买过烟后，走了有五分钟的路程。
一个相当大的场地，上面停了十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张可久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怪味。
再往里面走，已经卸下来的垃圾被堆积在了一旁。
有人开着铲车不停往旁边的运输带上放垃圾。
也有人拿着铲子在一旁处理着边角料，扔向另一个方向。
张可久不急着去帮忙干活，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秒针仍在逆时针转动。
往里面更深处走去，这里的气味没外面那么浓郁，他走向角落，那里有着一部货梯。
一共有七个按键，点向五楼的位置，货梯关门向上移动。
这是下区里为数不多有电梯的地方，有七层高度的楼层，已经是下区不多的存在了。
很快到了地方，走到一扇棕色木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敲三下门。
“咚咚咚”
“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多年吸烟导致的。
肥胖中年人抬起头看向来人，“是可久啊，难得你来找我。”
张可久没有回答，而是将刚买的那盒烟递给王叔。
“臭小子，还算你有点良心，说吧，来这里想要问什么事情？”
王叔撕开表面包装，抽出一支烟放进嘴巴，然后从上衣兜里面掏出一个金属火机，掀开盖子点上火。
“我想知道【源】的事情。”
“哦？谁告诉你源的存在的，算了，这是你的秘密，我也懒得知道，还要问什么？”
张可久犹豫再三，但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知道手表里面有【源】的存在。”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后，二人的关系可能会因此出现裂隙，但为了心中的那个答案，他不再犹豫。
“咳咳……”
张可久直截了当的话让王叔被烟呛到了，他缓了缓，苦笑一声：
“唉，孩子长大了，老子真是一点秘密都瞒不住了。”
随后又一口将手中的长烟吸了一半，在肺中酝酿片刻，一股长长的白烟才渐渐吐出。
“你怕我害你？”
“不敢。”
“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不是。”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快下去把衣服换了，下面正缺人手呢，快去吧。”
王叔掐灭了手里的烟，一副赶客的模样。
“哎？”
张可久愣住了，他还以为王叔会十分生气，或者是冷言相对，谁曾想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王叔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拿着一份文件。
“还傻站着干什么，钱不够了？要从我这里赊一点吗？”
“不不是……。”
他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摇了摇头便匆匆离开，临走还不忘带上门轻轻关上。
张可久也不知道王叔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有时惧怕，有时亲切。
王叔没有解释任何事情，他也没有那样的打算。
在张可久离开后，王叔又点上一根烟来，站在窗前看向远方。
他看向的方向，是北方。
那个废土般的地方。
“看来是有人发现苗头了吗？我得加快进度了。”
他取出了一个趋近于透明的卡片，上面有着金色细线勾勒出来的图案。
图案寥寥几笔便组成一个金色骷髅头。
简简单单的图案相当的传神，而这金色骷髅头的眼眶中，似乎在燃烧着火焰。
这火焰在光线之下微不可查，王叔调转卡片角度，火焰也在随着动作在移动。
火焰诡异的像是一双眼在盯着他。
王叔无视了火焰注视下带来的不适感，对着卡片开口说道：
“我帮你抓跑掉的人，你帮我找出刚刚那孩子身边隐藏起来的人。”
金色骷髅陡然开口：
“还不够……”
声音有些机械化，毫无感情，甚至还有些刺耳，让人听到相当难受。
王叔捂着一只耳朵，皱着眉头道：
“还要什么，别太贪心了。”
“半颗源……”
“不行！最多给你三分之一，我本身就没有多少。”
“成交。”
这两个字说的很快，刚刚的顿挫感就像是演出来的一样。
王叔的脸色很难看，狠狠往窗外吐了一口痰。
“呸，杀千刀的狗东西，只知道加价加价，一群只知道收钱的疯子。”
骂归骂，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气得他烟还有一半就给掐了，想要扔出去时又迟疑了一下，夹在了耳朵上。
“不能浪费了……”他踢了踢脚下的桌子挡板，用手扣了一下，一个夹层就这样弹开了。
五个很小的方形金属盒子整齐排列。
他取出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三个凹槽，其中两个凹槽上放着黑色片状晶体，其中一个凹槽是空的。
晶片不算薄，似乎三个拼在一起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球体。
“拿错了，是这个。”
他又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相同的布局，只不过那三个物品换成了红色。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明显成色不如刚刚，红色透明的晶片比刚刚的大多了，但有一些杂质般的块状在里面。
王叔不敢用手直接接触，取来一个镊子夹起其中的一片，眼中满是心疼。
“给你给你！”
他将红色晶片直接扔到金色骷髅的脸上。
随着骷髅眼眶中焰火的突然暴增，金色瞬间将红色晶体吞噬，下一刻便恢复平静。
王叔面对着这惊人的一幕面不改色，随后将透明卡片收回口袋。
“长大了，都长大了，我也老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远处的废土之上，满是皱纹的眼角在不经意间皱的更深了。
照常穿衣洗漱，顺便给了李乘风一百元的吃饭钱。
“记得多买点吃的，最好是带肉的，听到没有！你哥我现在有钱了。”张可久跟老妈子一样碎碎叨叨。
“知道知道。”李乘风应付着接过钱，揉着眼睛就背书上学去了。
张可久在临走前将屋里的铁锅跟一众值钱的东西放进了脑域里面。
“脑袋感觉好沉，是不是要长脑子了啊……”
昨晚强行搜查的那群家伙让张可久不得不多留一点心眼。
至于白云生，张可久在给他喂了一些水，一点馒头后，便再次捆紧，挂在墙上。
他无视了怨恨的目光，锁好门就走。
刚出门就听到邻居在抱怨昨晚事情。
“老王头，你家少东西没有，我家的大铁盆被那群家伙给顺走了！”
“你比我好多了，我刚炒了一盘肉菜，他们就来搜查了，你是不知道，我那盘子后来比洗的还干净！”
“听说昨晚他们忙活一通，要抓的人连个毛线都没找到，要我说，他们是越来越过分了！”
“……”
张可久按往常一样先是去那个拐角的包子铺买包子吃。
“老板，三个肉包！抹个零吧。”肉的一个七元，张可久递出二十元钱。
他今天豪横了一把，决定多吃一个包子，还是肉的。
老板已经习以为常，对他还是相当的照顾，并没有多说什么。
后面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后，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决定跟前面的小孩说一样的。
“我也要三个肉包！抹个零吧。”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抹！”
“凭什么！他都抹了。”
“你什么档次，能抹一样的零吗？”
邻居：“？？？”
张可久一口就是半个肉包子，又有一点干巴，又花了三元重金买了杯豆浆喝。
“有钱就是好啊……决定了，明天再多加一个包子，肉的！”
今天王叔那里忙，又有新的垃圾要运过来了。
那里人手总是不够，环境恶劣以及钱不多，只有张可久这样的无业游民愿意去。
他打算在下个月成年后，去下三区的矿区那里瞅一瞅。
毕竟大部分人都在那干活，而且给的钱还不少。
期间经过那个收购所的时候，张可久听到一阵哀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的表啊，我的表，你去哪里了啊啊啊啊……”
“……”店里的胖老板情绪好像很是激动。
“昨天卖的时候说着不值钱不值钱，看来都是装的。”
他忙用手捂住自己的手腕快速离去。
十五分钟后，第一街道。
他先去了一个百货店里面买了一盒最便宜的烟，花了两百。
这让他相当的肉痛，里面一共二十根，一根就是十块。
张可久以前很不理解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它实在是太贵了。
一盒烟已经抵得上一条大鱼的价格了。
买过烟后，走了有五分钟的路程。
一个相当大的场地，上面停了十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张可久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怪味。
再往里面走，已经卸下来的垃圾被堆积在了一旁。
有人开着铲车不停往旁边的运输带上放垃圾。
也有人拿着铲子在一旁处理着边角料，扔向另一个方向。
张可久不急着去帮忙干活，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秒针仍在逆时针转动。
往里面更深处走去，这里的气味没外面那么浓郁，他走向角落，那里有着一部货梯。
一共有七个按键，点向五楼的位置，货梯关门向上移动。
这是下区里为数不多有电梯的地方，有七层高度的楼层，已经是下区不多的存在了。
很快到了地方，走到一扇棕色木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敲三下门。
“咚咚咚”
“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多年吸烟导致的。
肥胖中年人抬起头看向来人，“是可久啊，难得你来找我。”
张可久没有回答，而是将刚买的那盒烟递给王叔。
“臭小子，还算你有点良心，说吧，来这里想要问什么事情？”
王叔撕开表面包装，抽出一支烟放进嘴巴，然后从上衣兜里面掏出一个金属火机，掀开盖子点上火。
“我想知道【源】的事情。”
“哦？谁告诉你源的存在的，算了，这是你的秘密，我也懒得知道，还要问什么？”
张可久犹豫再三，但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知道手表里面有【源】的存在。”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后，二人的关系可能会因此出现裂隙，但为了心中的那个答案，他不再犹豫。
“咳咳……”
张可久直截了当的话让王叔被烟呛到了，他缓了缓，苦笑一声：
“唉，孩子长大了，老子真是一点秘密都瞒不住了。”
随后又一口将手中的长烟吸了一半，在肺中酝酿片刻，一股长长的白烟才渐渐吐出。
“你怕我害你？”
“不敢。”
“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不是。”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快下去把衣服换了，下面正缺人手呢，快去吧。”
王叔掐灭了手里的烟，一副赶客的模样。
“哎？”
张可久愣住了，他还以为王叔会十分生气，或者是冷言相对，谁曾想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王叔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拿着一份文件。
“还傻站着干什么，钱不够了？要从我这里赊一点吗？”
“不不是……。”
他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摇了摇头便匆匆离开，临走还不忘带上门轻轻关上。
张可久也不知道王叔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有时惧怕，有时亲切。
王叔没有解释任何事情，他也没有那样的打算。
在张可久离开后，王叔又点上一根烟来，站在窗前看向远方。
他看向的方向，是北方。
那个废土般的地方。
“看来是有人发现苗头了吗？我得加快进度了。”
他取出了一个趋近于透明的卡片，上面有着金色细线勾勒出来的图案。
图案寥寥几笔便组成一个金色骷髅头。
简简单单的图案相当的传神，而这金色骷髅头的眼眶中，似乎在燃烧着火焰。
这火焰在光线之下微不可查，王叔调转卡片角度，火焰也在随着动作在移动。
火焰诡异的像是一双眼在盯着他。
王叔无视了火焰注视下带来的不适感，对着卡片开口说道：
“我帮你抓跑掉的人，你帮我找出刚刚那孩子身边隐藏起来的人。”
金色骷髅陡然开口：
“还不够……”
声音有些机械化，毫无感情，甚至还有些刺耳，让人听到相当难受。
王叔捂着一只耳朵，皱着眉头道：
“还要什么，别太贪心了。”
“半颗源……”
“不行！最多给你三分之一，我本身就没有多少。”
“成交。”
这两个字说的很快，刚刚的顿挫感就像是演出来的一样。
王叔的脸色很难看，狠狠往窗外吐了一口痰。
“呸，杀千刀的狗东西，只知道加价加价，一群只知道收钱的疯子。”
骂归骂，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气得他烟还有一半就给掐了，想要扔出去时又迟疑了一下，夹在了耳朵上。
“不能浪费了……”他踢了踢脚下的桌子挡板，用手扣了一下，一个夹层就这样弹开了。
五个很小的方形金属盒子整齐排列。
他取出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三个凹槽，其中两个凹槽上放着黑色片状晶体，其中一个凹槽是空的。
晶片不算薄，似乎三个拼在一起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球体。
“拿错了，是这个。”
他又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相同的布局，只不过那三个物品换成了红色。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明显成色不如刚刚，红色透明的晶片比刚刚的大多了，但有一些杂质般的块状在里面。
王叔不敢用手直接接触，取来一个镊子夹起其中的一片，眼中满是心疼。
“给你给你！”
他将红色晶片直接扔到金色骷髅的脸上。
随着骷髅眼眶中焰火的突然暴增，金色瞬间将红色晶体吞噬，下一刻便恢复平静。
王叔面对着这惊人的一幕面不改色，随后将透明卡片收回口袋。
“长大了，都长大了，我也老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远处的废土之上，满是皱纹的眼角在不经意间皱的更深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