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暗面
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余生紧紧地皱着眉，走走停停，不时地抱住头，剧烈的痛苦让他的脸色显得苍白，一双漆黑的眸子在这种痛苦的状态下竟泛起了一抹紫红色。
他已经这个状态两天了，如同人格分裂一般。他竟能明显地听到周围人的心声，但是太多的信息汇入脑海，导致他无时无刻都如同死了一般。
这一切都是从自己的眼睛被移植之后
说起，想到这儿，余生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那个女的，呵呵，果然有些话是对的。
你爱病娇是故事，病娇爱你是事故。
他不过是提了一下分手，她就想到自己一直评价着其他的女生多么好看，这样才会觉得她不好看，认为自己的眼睛没了最好，这样自己就会一直依赖她。
对这样的理由，余生只能呵呵一笑，但好在她还心有愧疚，又给自己移植了一双。本以为是弥补，可没想到活得更难受了。
就这么恍着神走着，来到一处被人潮占满的广场，此时正是音乐节，但余生全无兴趣，他现在如溺水的濒死之人。
余生很快就察觉到不妙，但为时已晚。
一瞬间，庞大的信息流将他的意识冲散，他一时间陷入混乱，死死的用手薅起头发，努力得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要来了，这演唱会门票不便宜。这人有点多，位置不大好。
薛老师的歌一直很不错，而且也正
直。
薛老师是个好的音乐人。
无数的信息包裹，余生的鼻孔以及嘴角溢出血迹，他拼了命的挤出人群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奔去。
许久，余生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苍白的脸终于有了红润。
余生直接用袖子抹掉鼻子与嘴角的血迹，这时也顾不得脏净了。
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五个字：病娇前女友。
几乎是拨通的瞬间，电话的那头就传来声响。
“你没事儿吧，刚移植完眼睛……”
余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我快疯了，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
在听到余生的话后，电话的另一头没了声响，半响儿，她鸣咽着，啜泣地说道：“对不起。”
随即便真的哭了起来。
余生现在的戾气重的很，没惯着她，直接怒吼：“你哭你妈呀，我眼睛是被你弄瞎的，移植眼睛的也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晦气！”
听到余生的怒骂，电话的另一端停止了哭泣，一边抽泣一边说：“你在……哪儿？我去……去找你，你现在很……很危险，别走，就停在原地…·”
余生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想要问她，可这时通话却断了，这让心情本就不好的余生更加恼火，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转头不看碎了一地的手机，强忍心中的怒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布满血丝的双眼远望碧蓝的天穹，心神飘远。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
江晚余心里很慌，也非常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公司的异种解剖员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他们竟然把心魔魇的眼睛移植给了她的男友，但这是自己作间接造成的。
想到这，她那双眸子黯淡，好像夜空失去了星光，漫漫长夜，漆黑寂寞。
低头看了眼手机的定位地点，她也不顾自己的安全，抄了一条工地施工的路跑向高楼，当然，幸亏毫无意外。
很快，她来到了高楼的天台上，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注视着他，等着他询问。
余生这时也感应到有人靠近，便回头看去，顿时心绪紊乱。
淡紫色的卫衣，黑色的长裤，一米六的身高略显娇小。
光洁的额，柳眉如月，睫毛细长，琼鼻小巧玲珑，眼含星光，但此刻是暗淡的，温润的嘴唇此刻不知所措的抿了抿。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看到她略微喘着气，又忍不住心疼，欲要张口，又强行忍住。
“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
吗？”余生故意语气加重，眼底闪过恨意，又很好的敛住。
江晚余抬起愧疚的头，眼中含泪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很有可能会疯！”
话音刚落，双方陷入了沉默，但很明显的是余生此刻浑身颤抖。
一阵清风吹拂，心中的恨意没被带走，反而借风势愈涨愈烈。
终是忍不住，余生一个箭步，向前一冲，将其扑倒在地，更是想趁势掐死她，可悬在半空的手竟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江晚余不敢看他，此刻的心思只是在愧疚，偏偏侧过头，无言的流起了泪。
“真的没办法吗?”余生不信邪的又问了句。
江晚余转过头来，闭上了眼，檀口欲说又止。
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余生毫不思索的点了点头，问：“什么方法?”
她猛地张开双眼，神色复杂，迟疑地开口道：“你知道什么是异类吗?什么是异种?什么是血遗?”
“另外还有……“
女子的双眸顿时严厉了起来，平淡的说道：“你真的认识这个世界吗?”
余生有些懵，但默不作声，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成为真正的异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应该与你接触，真的不应该喜欢一个普通人，终究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的暗面，我……只能给别人添麻烦。”
一直强忍的泪水如泉一样喷涌而出，瞬间将整张脸浸满，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但此刻没有这份心情。
余生之所以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过力暴力的动作，也是因为这烦人的能力。
在他的心声里，江晚余一直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还是将她扶了起来，刚想要抱她，可又想到已经分手，伸到腰另一侧的手僵在半空，可没等他抽回来，一具软玉入怀，倒在他的怀中，他这才轻声在她耳畔安慰，一边动手拭去她眼中的泪花。
这个时候又暗骂一声自己真贱，人家划了你的眼，给你移植了一双，又面临疯的问题，你还在这儿安慰人家。算了，贱就贱吧。
瘫坐在地上，轻轻抱着她，余生轻嗅他发见的幽香，抱的紧了紧。
……
江天歌此刻在处理这文件，对余生的事也没有多放在心上，毕竟，要是连异类都成不了，那就没有成为自己女婿的资格，他要的是一个能护住女儿的人，而不是一个空有庞大精神力却无能力的人。
墨黑色的钢笔笔迹流畅顺滑，但一个电话使得它变得不连贯。
停下手头工作，江天歌看了一眼来人：李长青。
于是放下手底的工作，拨通了电话。
“喂?”
“老江，我觉得……”
“有话直说。”
江天歌喜欢说话干净利落，平时虚与委蛇也就算了，私底下，都是忽悠人的主儿，不用遮遮掩掩的。
“是这样，余生成为异类了。”
“嗯，这怎么了。
“他不会被心魔魔夺舍吗?’
“那你问你家徒弟啊，在这问我有什么用?”
电话另一侧的李长青则是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躺在床上的徒弟，有是一阵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旋律。
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徒弟，或者说应该是自己的侄女儿。
躺在那里的正是李芷水，一个在李家没有被提及过的名字，也是李家所布置的一手闲棋。
“别在这里跟我装了，连心魇魔的眼球都移植给那个孩子了，不要说你们没什么谋划，鬼都不信，我徒弟跟那个人顶多算是点头之交，现在的一堆人把我们几个家族当成了傻子，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神代被灭掉也只是因为我们愿意他被灭掉，再加上没有功夫，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所谓的十九区埋下后手，下了一把棋，所有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那个‘凡胎’的本质是什么，还有那个那一天那个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的人动用了一些手段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更高层次的人进行插手，所有人的命运都不再被掌控，我们的计划早就可以实施了，我们无法知晓我们好多次的轮回中到底是怎么灭掉的，但是眼下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可以藏住了整整六七年，但是借此可以推断出很明显的就是很多的人都在给他打着掩护，神代家族除了一个‘天照’还有着些许的价值，其他的无非就是对我们而言已经无所谓了，神话生物是足够的强大，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对抗他们的方法，尤其是那帮七十几区的美洲人……”
“他们已经完成了所谓的科技降神了，在硬科技这方面，那几个家族可谓是最强，没有任何的争议，说得有些远了，之所以命名为‘凡胎’，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也是那个人的手段，他想尽了办法制造了这个异数，可这个异数可是世界的根源，是与空想世界结合了的人！那个孩子必须务必的要找到，只有掌控在我们的手里才能保证这个时代我们所有的家族免遭重启的灾祸，还有那所谓的被推翻的结局！”
江天歌笑了笑，越发的觉得可笑，但想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免有些自嘲。
自己终究还是怕的。
但自己的希望不会永远放在这一个人身上，这个余生会是自己的女婿，这本就是自己决定的，至于用他来钓那个“凡胎”仅仅是因为这个读心的能力好用而已，因为他是学生所以方便。
“我像你一样很害怕，但我不会将所有的希望希冀于一人之身，这只是一步闲棋，但你不一样，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李家很上心，但你要明白一个点，所谓的‘凡胎’可以是他，是她，又或者是你，可能也是我，本就是一个依靠着寄生存在的东西，没有宿主它也活不下去，更况论它只不过是一个空想世界的钥匙或者说枢纽，何必害怕，本身并没有多强的力量，只能依托于某一个能力上。”
话音刚落，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说的已经够多了。
随后他们的话题一转。
“你还能联系上那个能消除自己存在感的那个在图书馆的孩子吗？原本好像是神代家族的大小姐带过来的，后来就没了音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都心照不宣了。
估计那就是那个帮他们搞定了上面插手的人的那个人，这也是一个足够危险的人物，简直是与虎谋皮。
“话说，神代家族还能撑住吗？应该翻不了盘了吧？一个虚空之扉，虽然不知道是哪几个势力，但猜一下都知道一定有乐园，对他们而言这算是一笔亏了的买卖吧，他们最后不是还要上交吗？难不成他们还能……”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想起了理想乡，联邦，还有井上休哉的过往的一些经历，最后定格在了某一条信息上。
与神代家族的神代千惠曾有过接触，他们是小学的同学……
“我艹，那个人从这么远就开始布局了吗？”
江天歌没有说话，只是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转身看着身后的玻璃，透过玻璃，下方川流不息的车辆，拥挤的人潮慢慢地将他的思绪拉远。
“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从他的反应来看，目的性应该很强，先不讨论他们了，你不觉得这次的美洲与欧洲的那帮人有些太过平静了吗？”
“我们倒还好说，对东瀛本身就没什么好印象，恩怨已久，再加上我们基数本就大，世家又多，所以都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可他们呢？”
李长青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江天歌的手机则是收到了一条私密的短信。
简单的翻看浏览，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正在进行的东西已经是人家研究了好多年的东西了，已经进行试验了，他们似乎快要解决那个所谓的三十的妄想症寿命极限了！
“老江，你需要注意的不应该是这个点，而是你想好了那帮躲在暗地里的阻止我们，或者隐瞒那个‘凡胎’身份的那几个人有几个是理想乡的，有几个是乐园的？”
江天歌对此倒是不在意，只是敷衍的说：“清洗清洗呗。”
随后默不作声，眼睛紧紧地看着那条消息。
他已经这个状态两天了，如同人格分裂一般。他竟能明显地听到周围人的心声，但是太多的信息汇入脑海，导致他无时无刻都如同死了一般。
这一切都是从自己的眼睛被移植之后
说起，想到这儿，余生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那个女的，呵呵，果然有些话是对的。
你爱病娇是故事，病娇爱你是事故。
他不过是提了一下分手，她就想到自己一直评价着其他的女生多么好看，这样才会觉得她不好看，认为自己的眼睛没了最好，这样自己就会一直依赖她。
对这样的理由，余生只能呵呵一笑，但好在她还心有愧疚，又给自己移植了一双。本以为是弥补，可没想到活得更难受了。
就这么恍着神走着，来到一处被人潮占满的广场，此时正是音乐节，但余生全无兴趣，他现在如溺水的濒死之人。
余生很快就察觉到不妙，但为时已晚。
一瞬间，庞大的信息流将他的意识冲散，他一时间陷入混乱，死死的用手薅起头发，努力得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要来了，这演唱会门票不便宜。这人有点多，位置不大好。
薛老师的歌一直很不错，而且也正
直。
薛老师是个好的音乐人。
无数的信息包裹，余生的鼻孔以及嘴角溢出血迹，他拼了命的挤出人群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奔去。
许久，余生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苍白的脸终于有了红润。
余生直接用袖子抹掉鼻子与嘴角的血迹，这时也顾不得脏净了。
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五个字：病娇前女友。
几乎是拨通的瞬间，电话的那头就传来声响。
“你没事儿吧，刚移植完眼睛……”
余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我快疯了，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
在听到余生的话后，电话的另一头没了声响，半响儿，她鸣咽着，啜泣地说道：“对不起。”
随即便真的哭了起来。
余生现在的戾气重的很，没惯着她，直接怒吼：“你哭你妈呀，我眼睛是被你弄瞎的，移植眼睛的也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晦气！”
听到余生的怒骂，电话的另一端停止了哭泣，一边抽泣一边说：“你在……哪儿？我去……去找你，你现在很……很危险，别走，就停在原地…·”
余生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想要问她，可这时通话却断了，这让心情本就不好的余生更加恼火，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转头不看碎了一地的手机，强忍心中的怒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布满血丝的双眼远望碧蓝的天穹，心神飘远。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
江晚余心里很慌，也非常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公司的异种解剖员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他们竟然把心魔魇的眼睛移植给了她的男友，但这是自己作间接造成的。
想到这，她那双眸子黯淡，好像夜空失去了星光，漫漫长夜，漆黑寂寞。
低头看了眼手机的定位地点，她也不顾自己的安全，抄了一条工地施工的路跑向高楼，当然，幸亏毫无意外。
很快，她来到了高楼的天台上，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注视着他，等着他询问。
余生这时也感应到有人靠近，便回头看去，顿时心绪紊乱。
淡紫色的卫衣，黑色的长裤，一米六的身高略显娇小。
光洁的额，柳眉如月，睫毛细长，琼鼻小巧玲珑，眼含星光，但此刻是暗淡的，温润的嘴唇此刻不知所措的抿了抿。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看到她略微喘着气，又忍不住心疼，欲要张口，又强行忍住。
“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
吗？”余生故意语气加重，眼底闪过恨意，又很好的敛住。
江晚余抬起愧疚的头，眼中含泪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很有可能会疯！”
话音刚落，双方陷入了沉默，但很明显的是余生此刻浑身颤抖。
一阵清风吹拂，心中的恨意没被带走，反而借风势愈涨愈烈。
终是忍不住，余生一个箭步，向前一冲，将其扑倒在地，更是想趁势掐死她，可悬在半空的手竟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江晚余不敢看他，此刻的心思只是在愧疚，偏偏侧过头，无言的流起了泪。
“真的没办法吗?”余生不信邪的又问了句。
江晚余转过头来，闭上了眼，檀口欲说又止。
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余生毫不思索的点了点头，问：“什么方法?”
她猛地张开双眼，神色复杂，迟疑地开口道：“你知道什么是异类吗?什么是异种?什么是血遗?”
“另外还有……“
女子的双眸顿时严厉了起来，平淡的说道：“你真的认识这个世界吗?”
余生有些懵，但默不作声，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成为真正的异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应该与你接触，真的不应该喜欢一个普通人，终究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的暗面，我……只能给别人添麻烦。”
一直强忍的泪水如泉一样喷涌而出，瞬间将整张脸浸满，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但此刻没有这份心情。
余生之所以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过力暴力的动作，也是因为这烦人的能力。
在他的心声里，江晚余一直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还是将她扶了起来，刚想要抱她，可又想到已经分手，伸到腰另一侧的手僵在半空，可没等他抽回来，一具软玉入怀，倒在他的怀中，他这才轻声在她耳畔安慰，一边动手拭去她眼中的泪花。
这个时候又暗骂一声自己真贱，人家划了你的眼，给你移植了一双，又面临疯的问题，你还在这儿安慰人家。算了，贱就贱吧。
瘫坐在地上，轻轻抱着她，余生轻嗅他发见的幽香，抱的紧了紧。
……
江天歌此刻在处理这文件，对余生的事也没有多放在心上，毕竟，要是连异类都成不了，那就没有成为自己女婿的资格，他要的是一个能护住女儿的人，而不是一个空有庞大精神力却无能力的人。
墨黑色的钢笔笔迹流畅顺滑，但一个电话使得它变得不连贯。
停下手头工作，江天歌看了一眼来人：李长青。
于是放下手底的工作，拨通了电话。
“喂?”
“老江，我觉得……”
“有话直说。”
江天歌喜欢说话干净利落，平时虚与委蛇也就算了，私底下，都是忽悠人的主儿，不用遮遮掩掩的。
“是这样，余生成为异类了。”
“嗯，这怎么了。
“他不会被心魔魔夺舍吗?’
“那你问你家徒弟啊，在这问我有什么用?”
电话另一侧的李长青则是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躺在床上的徒弟，有是一阵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旋律。
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徒弟，或者说应该是自己的侄女儿。
躺在那里的正是李芷水，一个在李家没有被提及过的名字，也是李家所布置的一手闲棋。
“别在这里跟我装了，连心魇魔的眼球都移植给那个孩子了，不要说你们没什么谋划，鬼都不信，我徒弟跟那个人顶多算是点头之交，现在的一堆人把我们几个家族当成了傻子，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神代被灭掉也只是因为我们愿意他被灭掉，再加上没有功夫，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所谓的十九区埋下后手，下了一把棋，所有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那个‘凡胎’的本质是什么，还有那个那一天那个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的人动用了一些手段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更高层次的人进行插手，所有人的命运都不再被掌控，我们的计划早就可以实施了，我们无法知晓我们好多次的轮回中到底是怎么灭掉的，但是眼下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可以藏住了整整六七年，但是借此可以推断出很明显的就是很多的人都在给他打着掩护，神代家族除了一个‘天照’还有着些许的价值，其他的无非就是对我们而言已经无所谓了，神话生物是足够的强大，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对抗他们的方法，尤其是那帮七十几区的美洲人……”
“他们已经完成了所谓的科技降神了，在硬科技这方面，那几个家族可谓是最强，没有任何的争议，说得有些远了，之所以命名为‘凡胎’，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也是那个人的手段，他想尽了办法制造了这个异数，可这个异数可是世界的根源，是与空想世界结合了的人！那个孩子必须务必的要找到，只有掌控在我们的手里才能保证这个时代我们所有的家族免遭重启的灾祸，还有那所谓的被推翻的结局！”
江天歌笑了笑，越发的觉得可笑，但想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免有些自嘲。
自己终究还是怕的。
但自己的希望不会永远放在这一个人身上，这个余生会是自己的女婿，这本就是自己决定的，至于用他来钓那个“凡胎”仅仅是因为这个读心的能力好用而已，因为他是学生所以方便。
“我像你一样很害怕，但我不会将所有的希望希冀于一人之身，这只是一步闲棋，但你不一样，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李家很上心，但你要明白一个点，所谓的‘凡胎’可以是他，是她，又或者是你，可能也是我，本就是一个依靠着寄生存在的东西，没有宿主它也活不下去，更况论它只不过是一个空想世界的钥匙或者说枢纽，何必害怕，本身并没有多强的力量，只能依托于某一个能力上。”
话音刚落，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说的已经够多了。
随后他们的话题一转。
“你还能联系上那个能消除自己存在感的那个在图书馆的孩子吗？原本好像是神代家族的大小姐带过来的，后来就没了音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都心照不宣了。
估计那就是那个帮他们搞定了上面插手的人的那个人，这也是一个足够危险的人物，简直是与虎谋皮。
“话说，神代家族还能撑住吗？应该翻不了盘了吧？一个虚空之扉，虽然不知道是哪几个势力，但猜一下都知道一定有乐园，对他们而言这算是一笔亏了的买卖吧，他们最后不是还要上交吗？难不成他们还能……”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想起了理想乡，联邦，还有井上休哉的过往的一些经历，最后定格在了某一条信息上。
与神代家族的神代千惠曾有过接触，他们是小学的同学……
“我艹，那个人从这么远就开始布局了吗？”
江天歌没有说话，只是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转身看着身后的玻璃，透过玻璃，下方川流不息的车辆，拥挤的人潮慢慢地将他的思绪拉远。
“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从他的反应来看，目的性应该很强，先不讨论他们了，你不觉得这次的美洲与欧洲的那帮人有些太过平静了吗？”
“我们倒还好说，对东瀛本身就没什么好印象，恩怨已久，再加上我们基数本就大，世家又多，所以都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可他们呢？”
李长青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江天歌的手机则是收到了一条私密的短信。
简单的翻看浏览，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正在进行的东西已经是人家研究了好多年的东西了，已经进行试验了，他们似乎快要解决那个所谓的三十的妄想症寿命极限了！
“老江，你需要注意的不应该是这个点，而是你想好了那帮躲在暗地里的阻止我们，或者隐瞒那个‘凡胎’身份的那几个人有几个是理想乡的，有几个是乐园的？”
江天歌对此倒是不在意，只是敷衍的说：“清洗清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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