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赵本山躺枪
这天傍晚，烘烤了一天的太阳躲到了西山脚下。建材市场里，吃过晚饭的人们三三两两坐在门前聊天，享受着这难得的凉爽时光。
老陈正与隔壁老王在棋盘上厮杀，看眼的七八个人在热烈讨论看：
“我看红棋能赢，你看，老王都吃了三个兵了。”酒蒙子大声说。
“我看陈哥主动，车占河沿，炮架当头，黑棋厉害！”三胖子显然比酒蒙子懂棋。
这时，只见小涛慌慌张张地跑来：“二哥，这帮孙子真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从市场大门处涌进来一帮人，领头的正是一脸横肉的黄毛，傍边一个光头，上身赤膊，胸前纹着一只斑斓猛虎，脖子上足有小手指粗的大金链子，随着他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回摇晃着，身后跟着十来个同样凶巴巴的壮汉，昨天在工地被老陈教训的几个人都在，只是缺了那个姓彭的。再往后则是一大帮看热闹的，而市场的保安则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这人叫虎哥，是这一带道上有名的狠角色，陈哥你自求多福吧。”见多识广的老王悄声说着，站起身躲到了人群里。
老陈站起来，将小涛等众人挡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来人。
黄毛指着老陈对秃头说：“虎爷，就是这老小子，打掉了我两颗牙。”又一指小涛，“还有这小子，打了我十个嘴巴子。”
“敢打我小弟，这笔账怎么算？”秃头沉声道。
老陈扭头对小涛说：“兄弟，你把事情经过说说吧！”
小涛说道：“我们去安装，活干完了不给钱，喝口水、用点电他们要扣六千块钱，这不是明抢吗？而且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看热闹的众人听了议论纷纷，给谁干活也没听说过要电钱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秃头说：“不管怎么样，你打了我的人，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我的脸往哪搁，我在道上怎么混？”
“你想怎么样？”老陈冷冷地问道。
“两颗牙赔两万，再给五万块我们兄弟的辛苦费，这件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话，我就砸了你的店！”秃头恶狠狠地说。
“哥们，还能少点吗？”老陈这是要讨价还价怎滴？
“没得商量！”秃头冷笑。
“你裤衩子穿外面啦？”老陈说。
“什么意思？”秃头歪头问道。
“再给你弄个斗蓬，你上天得了！”老陈的嘴上功夫显然也有了长进。
众人哄堂大笑，秃头这才知道受了捉弄，顿时恼羞成怒，挥拳向老陈打来。
老陈侧身躲过，回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使劲往回缩，嘴里嚷嚷着：“你给我撒开！”
老陈手上微微用力，老虎钳子般的右手牢牢地箍住了秃头的手腕，对他身后蠢蠢欲动的人喝道：“都给我往后退，再往后！”
秃头只觉得手腕处一股剧痛袭来，已痛得要蹲下了：“老家伙，你再不撒手，我可要不客气了！”
老陈手上又加了点力，这秃头痛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手腕骨头仿佛要碎了一般。
“我看你是太客气了！”老陈揶揄道。
这秃头曾经拜师学艺，会一些散打格斗，自认功夫了得，又加上心狠手辣，使得一伙儿地痞流氓俯首称臣，拜他为大哥，是这一带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这时秃头跪在地上，已痛得满头大汗了，心想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大力气？收拾我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在绝对实力面前，技巧有用吗，这不是降维打击吗？这老汉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怂吧！随即，他口中喊道“大哥，大哥，太疼了，我错了，我服了！”
“错了？”
“错了，我错了！”
“服了？”
“服了，服了，彻底服了！”
老陈抬起头对黄毛喊道：“黄毛，你过来！”
黄毛犹豫着不肯过来。
“你他妈的快点过来！”跪在地上的秃头对黄毛喊道。
黄毛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几步。
老陈一指黄毛，“你，给自己十个嘴巴，打的要狠，要响！”
“不，不，不！”黄毛捂着嘴巴后退着。
“你他妈的快打，不然回去老子弄死你！”秃头冲黄毛吼道。
啪啪啪，倒霉蛋儿黄毛开始抽打自己嘴巴，心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吃瓜群众开心极了，心想，这么精彩的大戏上哪儿去看呀？大家齐声帮忙数着数：“4、5、6、7、8、9、10！”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市场上空。
见黄毛打完了嘴巴，老陈便松开了手。
秃头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揉着一圈青紫的手腕，对老陈恭敬地说道：“今天冒犯了陈大爷，多谢您手下留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对着他手下的人一挥手：“咱们走！”
“慢着！”老陈笑呵呵地说：“你得表个态，发个誓，不再欺负农民工，不再来建材市场闹事。”
秃头犹豫着，沉默不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老陈说道。
“我再也不欺负农民工了，再也不来市场捣乱了，如违此言……”秃头想了想，狠狠地说道：“天打五雷轰！”
老陈一指黄毛和那几个昨天教训过的人说道：“别人走可以，他们几个留一下。”
黄毛一听，冲着秃头说道：“虎爷，不要啊！”
秃头这时的心里，早就把黄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老子能丢这个人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但他是道上混的，丢下小弟也不是他的风格，随即说道：“陈大爷，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也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放心，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老陈说着，一指黄毛他们六个人：“你们几个过来！”
这六个人乖乖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成一排，听我口令：稍息，立正！”老陈装模作样地喊着口令，一本正经地来回巡视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木棍，敲打着这六个人的脑袋，“看你们几个这个熊样，都给我站好啦，哎，黄毛站的不错，大个，挺胸抬头，屁股往回缩。”
老陈用小木棍敲了一下大个的屁股，开始了一番说教：“我口是心非地跟你们讲，你们就是不往心里去，我昨天对你们说的话，当我是放屁吗？下次再干坏事，让你们马尾巴栓豆腐，一个都跑不了！”老陈一席话，听得众人大眼瞪小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黄毛等人只得憋住笑，连连点头称是。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老陈说着，用小木棍又敲了一下黄毛的屁股。
随即，秃头带着他的十几号人，悄悄地走了。
这帮人，舞舞喳喳地来了，蔫了吧唧地走了，你们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隔壁老王围着老陈转了一圈，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口中叨咕着：“陈哥，牛叉呀！看着文质彬彬，老实巴交的，却能把黑道大佬治得服服帖帖，哥们也服了，彻底服了！”老王边说边学秃头低头弯腰的表情，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老陈正与隔壁老王在棋盘上厮杀，看眼的七八个人在热烈讨论看：
“我看红棋能赢，你看，老王都吃了三个兵了。”酒蒙子大声说。
“我看陈哥主动，车占河沿，炮架当头，黑棋厉害！”三胖子显然比酒蒙子懂棋。
这时，只见小涛慌慌张张地跑来：“二哥，这帮孙子真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从市场大门处涌进来一帮人，领头的正是一脸横肉的黄毛，傍边一个光头，上身赤膊，胸前纹着一只斑斓猛虎，脖子上足有小手指粗的大金链子，随着他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回摇晃着，身后跟着十来个同样凶巴巴的壮汉，昨天在工地被老陈教训的几个人都在，只是缺了那个姓彭的。再往后则是一大帮看热闹的，而市场的保安则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这人叫虎哥，是这一带道上有名的狠角色，陈哥你自求多福吧。”见多识广的老王悄声说着，站起身躲到了人群里。
老陈站起来，将小涛等众人挡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来人。
黄毛指着老陈对秃头说：“虎爷，就是这老小子，打掉了我两颗牙。”又一指小涛，“还有这小子，打了我十个嘴巴子。”
“敢打我小弟，这笔账怎么算？”秃头沉声道。
老陈扭头对小涛说：“兄弟，你把事情经过说说吧！”
小涛说道：“我们去安装，活干完了不给钱，喝口水、用点电他们要扣六千块钱，这不是明抢吗？而且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看热闹的众人听了议论纷纷，给谁干活也没听说过要电钱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秃头说：“不管怎么样，你打了我的人，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我的脸往哪搁，我在道上怎么混？”
“你想怎么样？”老陈冷冷地问道。
“两颗牙赔两万，再给五万块我们兄弟的辛苦费，这件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话，我就砸了你的店！”秃头恶狠狠地说。
“哥们，还能少点吗？”老陈这是要讨价还价怎滴？
“没得商量！”秃头冷笑。
“你裤衩子穿外面啦？”老陈说。
“什么意思？”秃头歪头问道。
“再给你弄个斗蓬，你上天得了！”老陈的嘴上功夫显然也有了长进。
众人哄堂大笑，秃头这才知道受了捉弄，顿时恼羞成怒，挥拳向老陈打来。
老陈侧身躲过，回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使劲往回缩，嘴里嚷嚷着：“你给我撒开！”
老陈手上微微用力，老虎钳子般的右手牢牢地箍住了秃头的手腕，对他身后蠢蠢欲动的人喝道：“都给我往后退，再往后！”
秃头只觉得手腕处一股剧痛袭来，已痛得要蹲下了：“老家伙，你再不撒手，我可要不客气了！”
老陈手上又加了点力，这秃头痛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手腕骨头仿佛要碎了一般。
“我看你是太客气了！”老陈揶揄道。
这秃头曾经拜师学艺，会一些散打格斗，自认功夫了得，又加上心狠手辣，使得一伙儿地痞流氓俯首称臣，拜他为大哥，是这一带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这时秃头跪在地上，已痛得满头大汗了，心想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大力气？收拾我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在绝对实力面前，技巧有用吗，这不是降维打击吗？这老汉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怂吧！随即，他口中喊道“大哥，大哥，太疼了，我错了，我服了！”
“错了？”
“错了，我错了！”
“服了？”
“服了，服了，彻底服了！”
老陈抬起头对黄毛喊道：“黄毛，你过来！”
黄毛犹豫着不肯过来。
“你他妈的快点过来！”跪在地上的秃头对黄毛喊道。
黄毛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几步。
老陈一指黄毛，“你，给自己十个嘴巴，打的要狠，要响！”
“不，不，不！”黄毛捂着嘴巴后退着。
“你他妈的快打，不然回去老子弄死你！”秃头冲黄毛吼道。
啪啪啪，倒霉蛋儿黄毛开始抽打自己嘴巴，心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吃瓜群众开心极了，心想，这么精彩的大戏上哪儿去看呀？大家齐声帮忙数着数：“4、5、6、7、8、9、10！”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市场上空。
见黄毛打完了嘴巴，老陈便松开了手。
秃头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揉着一圈青紫的手腕，对老陈恭敬地说道：“今天冒犯了陈大爷，多谢您手下留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对着他手下的人一挥手：“咱们走！”
“慢着！”老陈笑呵呵地说：“你得表个态，发个誓，不再欺负农民工，不再来建材市场闹事。”
秃头犹豫着，沉默不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老陈说道。
“我再也不欺负农民工了，再也不来市场捣乱了，如违此言……”秃头想了想，狠狠地说道：“天打五雷轰！”
老陈一指黄毛和那几个昨天教训过的人说道：“别人走可以，他们几个留一下。”
黄毛一听，冲着秃头说道：“虎爷，不要啊！”
秃头这时的心里，早就把黄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老子能丢这个人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但他是道上混的，丢下小弟也不是他的风格，随即说道：“陈大爷，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也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放心，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老陈说着，一指黄毛他们六个人：“你们几个过来！”
这六个人乖乖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成一排，听我口令：稍息，立正！”老陈装模作样地喊着口令，一本正经地来回巡视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木棍，敲打着这六个人的脑袋，“看你们几个这个熊样，都给我站好啦，哎，黄毛站的不错，大个，挺胸抬头，屁股往回缩。”
老陈用小木棍敲了一下大个的屁股，开始了一番说教：“我口是心非地跟你们讲，你们就是不往心里去，我昨天对你们说的话，当我是放屁吗？下次再干坏事，让你们马尾巴栓豆腐，一个都跑不了！”老陈一席话，听得众人大眼瞪小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黄毛等人只得憋住笑，连连点头称是。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老陈说着，用小木棍又敲了一下黄毛的屁股。
随即，秃头带着他的十几号人，悄悄地走了。
这帮人，舞舞喳喳地来了，蔫了吧唧地走了，你们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隔壁老王围着老陈转了一圈，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口中叨咕着：“陈哥，牛叉呀！看着文质彬彬，老实巴交的，却能把黑道大佬治得服服帖帖，哥们也服了，彻底服了！”老王边说边学秃头低头弯腰的表情，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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