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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迟来的信件

    在偌大的机关办公大楼内,一个小接待办公室中坐着一位接待员,正看着手里的资料文件核对着什么名单。

    代向辉敲了敲门进来说道:“你好,我想找个人!”

    那接待员头也不抬的问:“你找谁啊?”

    “是一位叫秦芳的老人。”代向辉看着手里信封上的收件人说道。

    接待员一听,顿时放下手中文件,撇了一眼代向辉不悦的喝道:“放肆,秦老的名讳也是你直呼的吗?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你哪个单位的?”

    这人是把代向辉当成了某单位的小办事员了。

    “我不是哪个单位的,就是受人之托来找秦芳老人送一封信。”代向辉还是很礼貌的说道。

    “得了吧,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找秦老办事咨询的人海了去了,要是都像你这样,人家还要不要正常生活了呢,对不起,你先出去,我这儿还有点事情要忙。”

    见这接待员下了逐客令,代向辉还是不放弃的说道:“我是从东北吉祥市来的,也算是秦老的亲戚,只是不知道她的住址找不到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打电话联系一下她,核实一遍就知道了嘛。”

    那接待员顿了顿,看代向辉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心里便有了计较:“这小子莫不是说的真的,秦老亲戚要是被自己轰走了那可了不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少人都栽在了这看似小小的事情上面。”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我现在就联系秦老确认一下,要是你撒谎,那这事儿可不小了。”

    代向辉还是淡淡一笑说:“我说的话我自己负责,你就说是一位叫李伟民的老先生托我送信。”

    那接待员拿出一个花名册,只是翻到第二页就找到一个电话目录打了出去。

    不多时电话接通了:“喂?秦老您在忙吗?对对您还记得我呢,我是接待处的小刘啊呵呵,是这样刚才有位年轻人来说是一个李伟民的先生委托他给您送一封信,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啊?”

    电话那边好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足足过了三分钟时间那接待员才回答道:“好好,我知道了秦老,我一定转告他。”

    放下电话,这接待员立马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他非常客气的说道:“小伙子啊,秦老那边已经确认过了,你从吉祥市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一定很累了吧,快坐下,我给你倒杯茶喝。”

    代向辉连忙摆手:“哦,不了,我时间紧急还是不喝茶了,你还是快告诉我秦老住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她。”

    那接待员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反正现在都快下班了,秦老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我还是开车送你过去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太麻烦你了,我自己过去就成。”

    “别不好意思嘛,忘了跟你说了,我回家也是顺路的,你再等我半个小时,我做完手里的工作咱们就出发。”

    汽车开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路程,缓缓驶入了一个老旧小区的大门,这个小区的楼房显得有些老旧,应该是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小区内看到的行人大多以老年人居多。

    那姓刘的接待员把车停好,指着一栋单元楼的门口说道:“那个单元门看到了吗?一缕102号就是秦老的家了,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打扰他老人家啦。”

    轻轻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位中等身高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带着花镜面容慈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历经沧桑,学识过人的老知识分子模样。

    “您是秦奶奶吗?我叫代向辉,是从吉祥市过来给您送信的。”

    “是我,呵呵,小伙子你快进屋说话吧。”

    代向辉坐到沙发上,打量了一下房内的环境,这是一个不到八十平米的屋子,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书籍,大部分都是医学方面的,古今中外包罗万象。

    秦芳倒了一杯热水放到茶几上,坐到代向辉对面问道:“小刘在电话里说,你是从吉祥市过来的?那里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已经很冷了?”

    她并没有开始直接问代向辉所来的目的,而是谈起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内容。

    代向辉喝了一口水说道:“是的,我们那边比京海市冷的多啊,估计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还是这边暖和一些。”

    空气陷入了寂静,过了几秒钟秦芳这才忍不住的问道:“是李伟民叫你来送信的吗?”

    代向辉从背包里拿出那封信和伟人像章,递到了秦芳面前说道:“是的秦奶奶,我是李老师的学生,从小就跟着他学中医,前段时间我刚毕业实习完回老家,没想到他老人家过世了,临别前把这两样交给了我,让我务必交到您手里,还说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就是您,没有再说其他了。”

    秦芳仿佛见到了寻找几个世纪都没有下落的宝物,以老年人不常见的手速将那封信拿了起来,只是看了看封面上的字迹,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

    “没错,这就是他的字迹,错不了,老李啊,我等你这封信已经等的我快入土啦!”

    说话间,秦芳老人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双手打开里面的信件读了起来,那封信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内容应该是极其的简短精炼,却又像是一部长篇文章,秦芳老人硬是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把信合上,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信封里。

    代向辉看着眼睛有些哭的红肿的秦芳问道:“秦奶奶,您还好吗?不要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秦芳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小代啊,真是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李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从小就在他身边跟着学医,感情也是非常的深,他不在了我也是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代向辉安慰了一下秦芳,又问道:“秦奶奶,我有些疑惑,李老师从来就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他的往事,包括我在内,谁也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家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讲一讲吗?”

    秦芳手里拿着那枚已经掉了颜色的像章,好像是陷入了尘封多年的回忆当中,缓缓讲述道:“这封信我等了快大半辈子了,也幸亏了你呀,能在闭眼前等到了它呀,我家是沪上一家以女科见长的中医世家,在我小时候因为战乱把我送到了京海市,那个年代老一辈之间还是有些很深的医术和私人交情的,而当时的李家是骨科著名,中医全科都是顶尖的世家,我也有幸拜入了他们李家的医门学习中医,和李伟民成为了师兄妹,李伟民就是年轻一代人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誉满整个城市的名医,来找他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很有超过前辈们的势头。”

    代向辉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他会离开京海市,来到我们那又穷又落后的地方呢?”

    秦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而又惋惜的神情,继续说道:“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啊,那个年代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当时我们两人情投意合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当时还在卫生部门兼职做事,等到我下班回去之时医馆被人拆了,李伟民也不知所踪,李家人好像消失了一般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在几个曾经受李伟民救治的病人讲,他被秘密送出了城里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谁也不知去向,在那个通信不发达的年代,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了,我为了等他终身未嫁,唉,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