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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年轻人很不错

    秦承江快步追了出来,却见代向辉已经走出了医院大楼,正要准备离去。

    赶忙几步上前拉住了他:“哎呀,你小子真是的,为这点儿事情生什么气啊,走走,上我办公室喝点茶再聊聊嘛。”

    代向辉淡淡一笑说道:“对不起啊秦主任,让您难堪了,我就是因为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才选择自己开诊所的。”

    秦承江无奈的微微点头说道:“唉,你曾经也在医院工作过,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在规则制度下时间长了,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风气和习惯了,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病人好嘛,只是你太年轻,以后为人处世要多圆滑一些的好呢。”

    对于秦承江这个人,因秦芳的原因,代向辉对他并不反感,反而有一种尊敬和亲近之感。

    现在听着他苦口婆心的说着对自己好的话,也有些动容,于是说道:“谢谢秦主任的教导,我以后会注意的,今天就不找您喝茶了,改天我空闲了再约您一起去看望秦老,刚才病人的情况要是再有什么反复,您再联系我。”

    他说完,手指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便转身朝着医院大门处走去。

    秦承江摇了摇头,深深叹息了一声,再次返回医院大楼内。

    不多时,十来名护士和几名年轻的小伙子,每个人手中拿着裁纸刀、小铁铲之类的,四处寻找铁锈。

    看见一处就将上面的铁锈轻轻刮下来,用洁白的A4纸接着,还小心翼翼的用身体和手臂护着,生怕这些少的可怜的铁锈粉末被风给吹走了。

    不多时,整个医院当中的铁栏杆,铁丝网,但凡是有铁锈的地方全都被扫荡一空,被刮的锃光瓦亮焕然一新。

    晚间午夜时分,中医科特护病房内。

    院长吴跃民正在端着一小碗汤药,给病床上的老者缓缓喂下,这已经是喂下的第三碗汤药了。

    旁边是中医科副主任江凌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见老者的疼痛已经基本消失了,气色也红润了许多,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之色。

    吴跃民轻轻的把汤药碗放在旁边关心的问道:“黄老,您感觉如何啦?”

    黄老微微点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胸中浊气,良久才开口说道:“唉,好多啦,老头子我这回,真是差点就去见了马克思啊。”

    吴跃民见黄老还能有心情开玩笑,顿时也没那么拘谨了,讪讪一笑:“呵呵,黄老真是说笑啦,我们第一医院的实力还是在线的,只是您老这次的病症属实有些罕见,要不然不可能让您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黄老咂巴了一下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给我吃的什么药啊,怎么一股子铁锈味儿呢?”

    吴跃民这才想起来,代向辉开药方时黄老已经疼的晕过去了,等从晕厥当中醒来后又是头痛欲裂,他们也不顾不得其他,直接一股脑给灌了下去,而黄老自己也没精力去关心药的味道,这会儿病情好转了,吃起来有一股怪味儿也不奇怪。

    只是吴跃民此刻有些尴尬,刚刚吹嘘了一下自己管理的医院水平如何如何,总不能跟人家说,是给他灌了一肚子的铁锈粉末,这才把病治好了一些吧?

    “这个...我...那个...”

    见他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好回答,江宁却心直口快,直接说道:“黄老,您说的没错,这汤药的药方中确实是有铁锈的,您可以理解成为是药引子。”

    黄老此时身上松快了很多,看了看江宁胸前挂着的工作牌,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哦?还真是铁锈啊,你是中医大夫吧,你怎么想到用铁锈来治病的,年轻人,医术很厉害的嘛,哈哈。”

    江宁作为世家子弟,为人确实高傲了一些,但是家教严格并不是贪功好进之人。

    他脸色略微一红,淡然一笑说道:“黄老,给出这个治疗方法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们院一位年轻的外聘专家,他诊所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个药方您吃三天就能好,看您的恢复情况,我感觉他说的还是有些保守了。”

    黄老微微点头:“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很不错,都是国家和社会的栋梁之材啊,不像我们年轻时候啊,全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后生小伙子,哈哈。”

    吴跃民终于发现了谈话的空挡,于是插话道:“黄老说的是啊,但是没有您老一辈的浴血奋战,哪儿来的我们这些人能够享受太平日子,安心学习专业知识呢,对吧?”

    他说着,给江宁递了一个眼神,江宁也立马会意,连连点头说道:“嗯,是啊黄老,我们能有今天的好局面,都是要归功于老一辈的付出啊。”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啊!”黄老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看了吴跃民和江宁二人。

    又缓缓躺下说道:“唉,真是辛苦你们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都去忙吧,需要照顾的病人还很多,不用围着我这老头子转悠啦。”

    见黄老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休息,吴跃民和江宁二人也不再说话,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门口。

    也不知是怎的,今年的雪下的尤其频繁,一场鹅毛大雪又是毫无征兆的悄然落下,整个京海市包裹到了冰天雪地当中,颗粒分明的洁白雪花,被西伯利亚吹来的凛冽寒风席卷着,胡乱的飞舞着。

    冰冷刺骨的白毛风吹在人们脸颊上好似裁纸刀划过娇嫩的肌肤上一般疼痛,走在外头的人们纷纷裹紧了羽绒服领子,压低了棉帽来抵御着寒风的侵袭。

    这天早上,代向辉起了个早,他的身边跟着身穿厚厚羽绒服的王凯,两人踏雪而来,踩得脚下积雪嘎吱直响。

    二人走到诊所旁边,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有些洗的发白的棉衣,头发散乱着蹲在诊所门口,也不知是在这里等多久了,脸色铁青瑟瑟发抖。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小脸蛋冻得像红富士一样通红,小小的鼻子下面挂着两行浓鼻涕。

    一只有些略显笨拙的小手,抓着半个机器制作的白馒头。

    也不管那馒头有些冻得发硬,可能是饿急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冻馒头,不断的有碎屑掉落在他略显单薄的棉衣上面。

    这小娃娃的脸上并没有难过或者痛苦的神色,而是吃着馒头时不时仰望自己的母亲,发出一声甜甜的笑声。

    而她的母亲,表情似乎有些呆滞木讷,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来回应自己怀中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