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另一个自己
演讲厅很大，容下整个高三的毕业生还有大片空座。
同学来的基本都差不多了，但张若白周围没有几个人，大伙都坐在前排，坐在后排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演讲厅里很嘈杂，但没有人维持秩序，因为今天是最特殊的一天。
“你很开心的样子？”
声音很耳熟，张若白扭头看向旁边的人，那人穿着黑色西装，扭头看向一旁。张若白看不见他的脸，然后又看向那人屁股底下的书包，心想这人没看到这有个书包吗？
“抱歉，这里有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呆一小会。”声音很慵懒，那人回过了头。
张若白瞪大了眼睛，这张脸是自己的！这声音也是自己的！张若白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指尖的触感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是谁！？”
“有意思，这个问题有意思，你要听我的名字还是想知道其他的？”那人嘴角扯起了微笑。
“我是说，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
张若白意识到刚刚自己声调过高了，不断地打量着四周，害怕别人发现这里有两个自己。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别人看见这里有两个你？”
听着自己的声音还是很奇怪，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在自己梦里，对，今早的梦里也有过！
张若白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疼痛感，确认了自己没在做梦。
“你没在做梦，这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另一个自己只是耸耸肩，“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在某种程度上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我一定是在做梦！”张若白又给了自己几巴掌，虽然没有用多大力，不过还是有微小的痛感。
“都说了，你不是在做梦，不然，刚刚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可你呢，一个突然出现，跟我长得一样，别人还看不见。你是谁？”
“元素怪在十八年前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生物打破了固有的物理和生物认知。而现在在这我的出现，你不觉得是你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吗？”
“你在暗示什么？”张若白脑袋里有了一个答案，但他不敢相信。
“这都不重要，不重要。“
那个人站了起来，周围忽然换了一副风景。
长椅静静的摆在沙滩上，夕阳即将下山，天边是一副蓝红的渐变画，游云是上面的点缀。不远处的海面时涨时落，浪花打在礁石上传来阵阵响声。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钻进张若白的鼻腔，脚底下的沙子即使隔着鞋子也有软绵绵的触感。
张若白抓了一把沙子，任由沙子在指缝里溜走，看着晃眼的夕阳，看着展翅的海鸥，以及走入海水里的另一个自己。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张若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像是害怕身前有桌子一样。
运动鞋从沙地上抬起，上面的鞋印随着海风松散开来，张若白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一步又一步，越来越靠近海边。
这，是真的……吗？
“这是哪？”张若白对着前面的另一个自己喊道。
“这里？这里是哪重要吗？你可以当这里是梦。”
远处的那人回身，他不再往前走了，等着张若白靠近自己。
“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还是跟着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张若白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啊，这两个冲突吗？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全都要！”
“只能选一个。”
选一个？张若白犹豫了，作为一个经常打游戏的少年，肯定会选第一个，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我，我选第二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张若白心想，这就是被女人影响的后果，刀都扔了。
那人只是对张若白笑笑。
张若白看着他的眼睛失了神，等回过神，又回到了演讲厅，书包依旧躺在座椅上，书包上也没有被压的痕迹。
这一切怎么都莫名其妙的，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感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真莫名其妙。
“看什么呢？”
李梦涵的声音惊醒了张若白，张若白只是摇了摇头。
“没看什么啊，这不是无聊嘛。”
李梦涵将座位上的书包拿起来放到了张若白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书包是谁送的？”李梦涵问。
“你怎么知道是送的？”
“古驰的书包，把你卖了你都舍不得买，肯定别人送的。”李梦涵耸耸肩。
“说来话长，反正不是女孩子送的。”
张若白不想说这个，总不能说是别的叔叔供自己上学吧，有点太丢面子了。
“刘思航他爸送的？”
“这你都知道？”
“我说了，我调查过你。”李梦涵一脸神秘地说。
张若白捂住胸口，用看流氓的眼神看向李梦涵，“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可怕吗？”
李梦涵立马圆谎，“相信我，恋爱中的女孩子，全是特工级别的。”
“真的假的？”张若白不相信，他可没见过其他女孩子这么机灵，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智商为零。
“逗你呢，猜的，我只查到了，是他爸供你上学的，既然不是女孩送你的，我估计也没谁会送你这包，只有他爸爸喽，没想到猜中了。”
张若白愣了愣，供他上学这事刘思航也没在班里说过啊。刘思航说过，怕别人说张若白是自己老爸的私生子，这事不会在班里乱说的。她是问过刘思航了吗？难道她喜欢的是刘思航？
张若白像是发现大秘密一样看向李梦涵。
李梦涵摆摆手，拉回张若白思绪，严肃道，“说正事，你约她了吗？”
“现在就约吗？”
“不然呢？万一别人先下手了怎么办？”
张若白拿出手机，点开聊天框，手指开始发抖，短短几个字一直在打错。
李梦涵看不下去了，抢过了他的手机，“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李梦涵将九宫格按键切换成了26键拼音，右手拇指在键盘上十分灵活，指甲砸在屏幕上留下清脆的响声。
‘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一句话被李梦涵发了出去，随后将手机还给了张若白。
“打个字就开始手抖了，如果真是约会，你还不得晕死过去？”
“应该，不会吧，我平常做值日的时候也会一起涮拖把什么的，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啊。”
李梦涵摇摇头，“你还没发现吗？这不是一码事，是你自己还在害怕表白这件事。”
“那怎么办？”
“你这是没自信，给自己点自信就好了。除非你想失败。”
张若白只是点点头，眼神却被门口处刚进来的女生吸引了。
那女孩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演讲厅里的座位，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先是站在一旁，给后面的人让开路，然后打开手机，给某人发着消息。
张若白下意识看向自己手机，等了一会，没有收到回信，再抬头看向王潇潇已经向着跟她打招呼的女孩走去。
李梦涵打量着王潇潇，她的气质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不差，看起来挺有家教和自信的，就算没有喜欢的人，八成也不会对张若白动心。
李梦涵又看向正在等待着手机回信的张若白，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等王潇潇坐下后过了许久，张若白的手机终于有了反应，上面写着，“没时间啊，还要复习。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张若白迫不及待地回道，“我这成绩复习不复习都一样，那我们考完后再约吧。”
李梦涵想阻止他的发这条信息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下手，估计用张若白的身份发信息，再怎么改变话术都不会有其他结果的。不过现在王潇潇拒绝了张若白的邀请，那就僵持住了，得加把火，结束这场闹剧，自己可那么多时间在这过家家。
李梦涵将手揣进口袋，从自己的手表空间中拿出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上有王潇潇的手机数据，是雪儿实时黑过来的，但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除了置顶的刘思航对话框和她在对话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的晚饭邀请以外。
李梦涵挑了挑眉，之前在飞机上看过雪儿绘制的简易关系网，但是没有详细去记忆，因为雪儿对张若白的评估是中二少年，招生难度为简单，谁知道详细了解下来这货是个纯爱战士，可以献出一切，现在得查查这个刘思航是什么情况。
“暂时行不通了，约不到。不过，别人也应该约不出来，你不用太担心你喜欢的人这几天下手的事。”
李梦涵白了他一眼，不明白张若白为什么突然这么自信，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在与学院秘书雪儿的对话框里键入，刘思航的手机数据。
进度条在屏幕上快速游走。
刘思航的手机信息被盗了过来，李梦涵快速翻阅着，眼睛一亮，看来不需要自己做什么额外的事情了。
同学来的基本都差不多了，但张若白周围没有几个人，大伙都坐在前排，坐在后排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演讲厅里很嘈杂，但没有人维持秩序，因为今天是最特殊的一天。
“你很开心的样子？”
声音很耳熟，张若白扭头看向旁边的人，那人穿着黑色西装，扭头看向一旁。张若白看不见他的脸，然后又看向那人屁股底下的书包，心想这人没看到这有个书包吗？
“抱歉，这里有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呆一小会。”声音很慵懒，那人回过了头。
张若白瞪大了眼睛，这张脸是自己的！这声音也是自己的！张若白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指尖的触感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是谁！？”
“有意思，这个问题有意思，你要听我的名字还是想知道其他的？”那人嘴角扯起了微笑。
“我是说，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
张若白意识到刚刚自己声调过高了，不断地打量着四周，害怕别人发现这里有两个自己。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别人看见这里有两个你？”
听着自己的声音还是很奇怪，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在自己梦里，对，今早的梦里也有过！
张若白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疼痛感，确认了自己没在做梦。
“你没在做梦，这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另一个自己只是耸耸肩，“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在某种程度上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我一定是在做梦！”张若白又给了自己几巴掌，虽然没有用多大力，不过还是有微小的痛感。
“都说了，你不是在做梦，不然，刚刚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可你呢，一个突然出现，跟我长得一样，别人还看不见。你是谁？”
“元素怪在十八年前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生物打破了固有的物理和生物认知。而现在在这我的出现，你不觉得是你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吗？”
“你在暗示什么？”张若白脑袋里有了一个答案，但他不敢相信。
“这都不重要，不重要。“
那个人站了起来，周围忽然换了一副风景。
长椅静静的摆在沙滩上，夕阳即将下山，天边是一副蓝红的渐变画，游云是上面的点缀。不远处的海面时涨时落，浪花打在礁石上传来阵阵响声。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钻进张若白的鼻腔，脚底下的沙子即使隔着鞋子也有软绵绵的触感。
张若白抓了一把沙子，任由沙子在指缝里溜走，看着晃眼的夕阳，看着展翅的海鸥，以及走入海水里的另一个自己。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张若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像是害怕身前有桌子一样。
运动鞋从沙地上抬起，上面的鞋印随着海风松散开来，张若白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一步又一步，越来越靠近海边。
这，是真的……吗？
“这是哪？”张若白对着前面的另一个自己喊道。
“这里？这里是哪重要吗？你可以当这里是梦。”
远处的那人回身，他不再往前走了，等着张若白靠近自己。
“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还是跟着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张若白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啊，这两个冲突吗？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全都要！”
“只能选一个。”
选一个？张若白犹豫了，作为一个经常打游戏的少年，肯定会选第一个，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我，我选第二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张若白心想，这就是被女人影响的后果，刀都扔了。
那人只是对张若白笑笑。
张若白看着他的眼睛失了神，等回过神，又回到了演讲厅，书包依旧躺在座椅上，书包上也没有被压的痕迹。
这一切怎么都莫名其妙的，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感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真莫名其妙。
“看什么呢？”
李梦涵的声音惊醒了张若白，张若白只是摇了摇头。
“没看什么啊，这不是无聊嘛。”
李梦涵将座位上的书包拿起来放到了张若白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书包是谁送的？”李梦涵问。
“你怎么知道是送的？”
“古驰的书包，把你卖了你都舍不得买，肯定别人送的。”李梦涵耸耸肩。
“说来话长，反正不是女孩子送的。”
张若白不想说这个，总不能说是别的叔叔供自己上学吧，有点太丢面子了。
“刘思航他爸送的？”
“这你都知道？”
“我说了，我调查过你。”李梦涵一脸神秘地说。
张若白捂住胸口，用看流氓的眼神看向李梦涵，“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可怕吗？”
李梦涵立马圆谎，“相信我，恋爱中的女孩子，全是特工级别的。”
“真的假的？”张若白不相信，他可没见过其他女孩子这么机灵，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智商为零。
“逗你呢，猜的，我只查到了，是他爸供你上学的，既然不是女孩送你的，我估计也没谁会送你这包，只有他爸爸喽，没想到猜中了。”
张若白愣了愣，供他上学这事刘思航也没在班里说过啊。刘思航说过，怕别人说张若白是自己老爸的私生子，这事不会在班里乱说的。她是问过刘思航了吗？难道她喜欢的是刘思航？
张若白像是发现大秘密一样看向李梦涵。
李梦涵摆摆手，拉回张若白思绪，严肃道，“说正事，你约她了吗？”
“现在就约吗？”
“不然呢？万一别人先下手了怎么办？”
张若白拿出手机，点开聊天框，手指开始发抖，短短几个字一直在打错。
李梦涵看不下去了，抢过了他的手机，“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李梦涵将九宫格按键切换成了26键拼音，右手拇指在键盘上十分灵活，指甲砸在屏幕上留下清脆的响声。
‘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一句话被李梦涵发了出去，随后将手机还给了张若白。
“打个字就开始手抖了，如果真是约会，你还不得晕死过去？”
“应该，不会吧，我平常做值日的时候也会一起涮拖把什么的，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啊。”
李梦涵摇摇头，“你还没发现吗？这不是一码事，是你自己还在害怕表白这件事。”
“那怎么办？”
“你这是没自信，给自己点自信就好了。除非你想失败。”
张若白只是点点头，眼神却被门口处刚进来的女生吸引了。
那女孩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演讲厅里的座位，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先是站在一旁，给后面的人让开路，然后打开手机，给某人发着消息。
张若白下意识看向自己手机，等了一会，没有收到回信，再抬头看向王潇潇已经向着跟她打招呼的女孩走去。
李梦涵打量着王潇潇，她的气质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不差，看起来挺有家教和自信的，就算没有喜欢的人，八成也不会对张若白动心。
李梦涵又看向正在等待着手机回信的张若白，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等王潇潇坐下后过了许久，张若白的手机终于有了反应，上面写着，“没时间啊，还要复习。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张若白迫不及待地回道，“我这成绩复习不复习都一样，那我们考完后再约吧。”
李梦涵想阻止他的发这条信息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下手，估计用张若白的身份发信息，再怎么改变话术都不会有其他结果的。不过现在王潇潇拒绝了张若白的邀请，那就僵持住了，得加把火，结束这场闹剧，自己可那么多时间在这过家家。
李梦涵将手揣进口袋，从自己的手表空间中拿出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上有王潇潇的手机数据，是雪儿实时黑过来的，但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除了置顶的刘思航对话框和她在对话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的晚饭邀请以外。
李梦涵挑了挑眉，之前在飞机上看过雪儿绘制的简易关系网，但是没有详细去记忆，因为雪儿对张若白的评估是中二少年，招生难度为简单，谁知道详细了解下来这货是个纯爱战士，可以献出一切，现在得查查这个刘思航是什么情况。
“暂时行不通了，约不到。不过，别人也应该约不出来，你不用太担心你喜欢的人这几天下手的事。”
李梦涵白了他一眼，不明白张若白为什么突然这么自信，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在与学院秘书雪儿的对话框里键入，刘思航的手机数据。
进度条在屏幕上快速游走。
刘思航的手机信息被盗了过来，李梦涵快速翻阅着，眼睛一亮，看来不需要自己做什么额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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