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取代的时间
“墨无声……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样也姓张呢。”张若白打趣道。
“姓什么很重要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称呼。”墨无声笑笑。
风雨狂啸，时不时传来窗户框和墙壁碰撞的声音。看来这建筑有些年头了，窗户和窗台经过岁月的洗礼没那么契合了。
张若白后退了半步，觉得不应该站那么近，这个窗户看起来随时会垮掉。
张若白忽然想起，他还在逃命，但是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该逃去哪，能帮助自己的好像就只有墨无声了。这家伙既然说自己是外挂，那应该不会不管自己死活。
“你在看什么？”张若白问。
“你不觉得眼熟吗？”
“眼熟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外面乌漆嘛黑的。”
话音刚落，寂静，突然的寂静，窗外雨滴的下降速度骤减，直至静止。它们拉着长长的尾线悬在空中，等待着自己的继续下坠。
墨无声挥挥手，那密集的雨滴像是用橡皮擦掉一样。
墨无声看着下面还是很暗，又打了个响指。外面多了些许亮度，就像是漆黑的夜里多了月光的照耀。
“现在看到了吧。”
张若白还在惊讶被他擦掉的雨水，满眼放光觉得自己有救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问你看到下面的景象了吗？”
张若白一脸扫兴的看向下面，随即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了，这里是多么的眼熟。
“学校，这个大坑，这里是我梦里的场景！”张若白忽然看向墨无声，想明白了什么，“你是我梦里的声音？”
“嗯哼。”
“那一会，那个带着面具，拿着巴雷特的人，不会、不会是李梦涵吧。”
“不，这一次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墨无声摇摇头，“有人扰乱了时间。”
“什么？”
“你自己不是也奇怪吗，明明只是一个早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强行推动了这一切，让原本应该发生在几天内的事情都堆到了这一个小时里。”
“什么意思？”张若白还是不明白。
墨无声打了个响指，周围突然变成了一个KTV的包厢，很大的包厢，容纳班里四十多个人绰绰有余。
KTV的时间并没有静止，王潇潇在唱歌，唱的是一首老歌，刘刚的《怀念青春》。
张若白意识到自己站的位置是在KTV的屏幕前面，他不想成为大家的焦点，慌忙的躲开，可低下身的他发现没人在意自己。
张若白有些不可思议，他把手放在别人眼前挥了挥，发现这些人的确看不见自己。
墨无声出现在他身旁，“别费力了，这只是一段幻想，来自于被取代的时间。你就把这个当成电影看吧。嗯……真有这技术的话，这应该叫这个是5D电影。”
“被取代的时间？这是什么时候的时间？”张若白好奇问道。
“今天晚上的。”墨无声坐在了一边的空位。
张若白听着王潇潇的歌声，看着她唱歌专注的样子，脚步跟上了墨无声，坐在了他的旁边，忽然，他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自己，又扭头看了看墨无声，又把目光放回了对面的自己。
对面的自己穿的跟自己身上的一样，都是白色的体恤，一个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看来这应该是这个时间段的自己。
张若白看向自己，看到了脸上浅浅的开心，是啊，可以这样看着李梦涵唱歌，自己也会自然而然的开心吧。
张若白忽然想不通，不是早上刘思航就要表白了吗，自己怎么会有心情在这笑呢，难道表白没成功。想到这里，张若白暗自窃喜。
张若白看向墨无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没有说后续的想法。
墨无声笑笑，“你说的没错，早上是要表白的，可是在表白之前，王潇潇发了消息给刘思航，问他晚上吃不吃饭，刘思航答应了。他思考后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还要校长见证爱情，成功了都好说，不成功就自己就会钉在耻辱柱上了，不如将计就计，改成了晚上聚会。表白也改到了晚上，只是见证的人变少了，只有班里的同学。”
张若白听到这里心就咯噔一下，王潇潇邀请刘思航一起吃饭，却拒绝了自己，原来自己已经输了。不对，可能只是王潇潇以班长的身份邀请团支书一起吃个饭而已，自己想的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的。张若白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一个赞许的点头。
墨无声继续说，“那小子他爸不愧是个优秀的商人，他也受到了他爸的影响。你看啊，在早上表白，失败了会钉在全校的耻辱柱上，但如果只是在同学聚会上表白，失败就失败了。同学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表白成功了，前者跟后者差距不大，他要的只是让别人见证自己的成功，人多人少没关系。哎，可恶的商人永远看中的只有利益，一点都不懂女孩子，她们肯定希望浪漫越大越好。”
“也就是说，没有这个铁盒子，到了晚上我就会像对面那样坐在那，听王潇潇唱歌？”张若白又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铁盒。
“不，对了一半吧，还有李梦涵喽，她给你打了一顿鸡血，让你鼓起从来没有过的勇气，邀请了王潇潇。而王潇潇拒绝了你，他觉得再邀请刘思航有些不好，就没有邀请。这个时候，如果没有铁盒的话，表白就会在早上发生了。”
张若白心里暗喜，我就知道她是在乎我的，刚刚想的一点没错，她就是想用班长的身份请团支书简单吃个饭而已。
音乐接近尾声，只剩下一点没有歌词的背景音乐，王潇潇将手中的话筒让出，“下一个到谁？”
坐在对面的张若白手机收到一个消息，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自己旁边墙上，在点歌板上找到点歌单，翻到点歌单最后一页，将最后一首歌置顶。
那是一首没有名称的音乐，只有一串数字组成的乱码。
“到我了。”是刘思航的声音，他的穿着一直都很成熟，像个大人一样，衬衫、西装裤、黑皮鞋。
他接过王潇潇手里的话筒，同时拉住了要回座的王潇潇。
音乐想起，是一首小提琴曲《告白之夜》，MV是王潇潇的一张张照片，都是侧脸和背影。
王潇潇看到屏幕上的自己和面前的刘思航，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张若白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想起刘思航经常将他爸给他买的‘索尼α7RIV’拿到学校炫耀，这相机据说买的时候四万多，这还不算镜头的价格，不是张若白能想象的奢侈品。
看着mv上的照片，张若白认出来这是从三年前开始拍的，是按时间排列的，从一开始的短发，到长发，到马尾辫，还有剪了刘海的样子，一直到现在。
这场面，傻子都能看出来要表白了，同学们开始起哄，这个时间里的张若白也在一阵恍惚后挤出假笑跟着起哄。
“潇潇，我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就是短发吧。我们的大情圣这是从一开始就在偷拍啊。”班里的学习委员起哄道。
“是啊，这得拍了三年吧，这是从多少张照片里挑出来的，每张都那么好看啊。”
“暗恋了三年，啧啧，除了刘思航谁还能做到啊。”
我也我也是，张若白在心里愤愤不平。
“哎，潇潇，你收到的情书可不少啊，追你的也一大堆，你一个没答应，不会就是在等航哥吧。”
起哄声络绎不绝，站在焦点里的两人只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王潇潇已经羞红了脸。刘思航拿出话筒，“大家安静一点，我有话要给潇潇说。”
在最后一阵整齐的起哄声过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了。
“王同学，我喜欢了你三年，三年里，我每一天都在幻想现在，但是我没有勇气，因为你是那么的完美，我怕我配不上你。”
你配不上，你肯定配不上！坐在两边的张若白都在这么想。
“所以我不敢表达我的心意。”
我也不敢，你等着被拒绝吧。
“但在你问我要去哪上学的时候，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说我还没决定。”
也问我了啊，你怎么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呢，只是问问，问就是喜欢啊。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谁不会啊，真正的勇士，从来的是做的，你光说谁不会啊。
刘思航单膝跪地，小弟立马从外面跑进来把那一包二十一朵的玫瑰花递过来，刘思航把花献给王潇潇。
“我爱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背景的音乐也顺势到了高潮，是那一段让最抓人耳朵的曲调，这显然是排练过的。
音乐，玫瑰花，单膝跪地的王子，突如其来的幸福，王潇潇脸越来越红。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刘思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都小声一点。
“我愿意。”
声音很小，但是震耳欲聋。
欢呼声，喝彩声，所有的人都在祝贺，高兴，欢呼，这份喜悦像是能传染一样，郎才女貌，美女佳人。
墨无声看向张若白，又看向对面的张若白，两个人盯着舞台中央被簇拥的二人，就这么傻掉了。
“我感觉你俩之间像是放了一个镜子。”墨无声说。
这个时间里的张若白，也只是傻了一小会，就立马跟着起哄去了，虽然眼里没光，但是脸上要笑着。
“现在镜子没了，不过还好，你现在诠释了，如果没有周围的目光，你会怎么做。”
张若白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哭不出，他没有理由哭，因为本就是没有得到过，算不上失去。所以哭什么，有什么理由哭，只能独自难受着。
张若白舔了舔干涸的嘴，声音有些从嗓子里发不出，“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用来嘲笑我？”
墨无声只是笑笑，然后看向张若白，“还记得我半小时前问过你的问题吗？”
“姓什么很重要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称呼。”墨无声笑笑。
风雨狂啸，时不时传来窗户框和墙壁碰撞的声音。看来这建筑有些年头了，窗户和窗台经过岁月的洗礼没那么契合了。
张若白后退了半步，觉得不应该站那么近，这个窗户看起来随时会垮掉。
张若白忽然想起，他还在逃命，但是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该逃去哪，能帮助自己的好像就只有墨无声了。这家伙既然说自己是外挂，那应该不会不管自己死活。
“你在看什么？”张若白问。
“你不觉得眼熟吗？”
“眼熟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外面乌漆嘛黑的。”
话音刚落，寂静，突然的寂静，窗外雨滴的下降速度骤减，直至静止。它们拉着长长的尾线悬在空中，等待着自己的继续下坠。
墨无声挥挥手，那密集的雨滴像是用橡皮擦掉一样。
墨无声看着下面还是很暗，又打了个响指。外面多了些许亮度，就像是漆黑的夜里多了月光的照耀。
“现在看到了吧。”
张若白还在惊讶被他擦掉的雨水，满眼放光觉得自己有救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问你看到下面的景象了吗？”
张若白一脸扫兴的看向下面，随即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了，这里是多么的眼熟。
“学校，这个大坑，这里是我梦里的场景！”张若白忽然看向墨无声，想明白了什么，“你是我梦里的声音？”
“嗯哼。”
“那一会，那个带着面具，拿着巴雷特的人，不会、不会是李梦涵吧。”
“不，这一次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墨无声摇摇头，“有人扰乱了时间。”
“什么？”
“你自己不是也奇怪吗，明明只是一个早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强行推动了这一切，让原本应该发生在几天内的事情都堆到了这一个小时里。”
“什么意思？”张若白还是不明白。
墨无声打了个响指，周围突然变成了一个KTV的包厢，很大的包厢，容纳班里四十多个人绰绰有余。
KTV的时间并没有静止，王潇潇在唱歌，唱的是一首老歌，刘刚的《怀念青春》。
张若白意识到自己站的位置是在KTV的屏幕前面，他不想成为大家的焦点，慌忙的躲开，可低下身的他发现没人在意自己。
张若白有些不可思议，他把手放在别人眼前挥了挥，发现这些人的确看不见自己。
墨无声出现在他身旁，“别费力了，这只是一段幻想，来自于被取代的时间。你就把这个当成电影看吧。嗯……真有这技术的话，这应该叫这个是5D电影。”
“被取代的时间？这是什么时候的时间？”张若白好奇问道。
“今天晚上的。”墨无声坐在了一边的空位。
张若白听着王潇潇的歌声，看着她唱歌专注的样子，脚步跟上了墨无声，坐在了他的旁边，忽然，他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自己，又扭头看了看墨无声，又把目光放回了对面的自己。
对面的自己穿的跟自己身上的一样，都是白色的体恤，一个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看来这应该是这个时间段的自己。
张若白看向自己，看到了脸上浅浅的开心，是啊，可以这样看着李梦涵唱歌，自己也会自然而然的开心吧。
张若白忽然想不通，不是早上刘思航就要表白了吗，自己怎么会有心情在这笑呢，难道表白没成功。想到这里，张若白暗自窃喜。
张若白看向墨无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没有说后续的想法。
墨无声笑笑，“你说的没错，早上是要表白的，可是在表白之前，王潇潇发了消息给刘思航，问他晚上吃不吃饭，刘思航答应了。他思考后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还要校长见证爱情，成功了都好说，不成功就自己就会钉在耻辱柱上了，不如将计就计，改成了晚上聚会。表白也改到了晚上，只是见证的人变少了，只有班里的同学。”
张若白听到这里心就咯噔一下，王潇潇邀请刘思航一起吃饭，却拒绝了自己，原来自己已经输了。不对，可能只是王潇潇以班长的身份邀请团支书一起吃个饭而已，自己想的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的。张若白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一个赞许的点头。
墨无声继续说，“那小子他爸不愧是个优秀的商人，他也受到了他爸的影响。你看啊，在早上表白，失败了会钉在全校的耻辱柱上，但如果只是在同学聚会上表白，失败就失败了。同学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表白成功了，前者跟后者差距不大，他要的只是让别人见证自己的成功，人多人少没关系。哎，可恶的商人永远看中的只有利益，一点都不懂女孩子，她们肯定希望浪漫越大越好。”
“也就是说，没有这个铁盒子，到了晚上我就会像对面那样坐在那，听王潇潇唱歌？”张若白又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铁盒。
“不，对了一半吧，还有李梦涵喽，她给你打了一顿鸡血，让你鼓起从来没有过的勇气，邀请了王潇潇。而王潇潇拒绝了你，他觉得再邀请刘思航有些不好，就没有邀请。这个时候，如果没有铁盒的话，表白就会在早上发生了。”
张若白心里暗喜，我就知道她是在乎我的，刚刚想的一点没错，她就是想用班长的身份请团支书简单吃个饭而已。
音乐接近尾声，只剩下一点没有歌词的背景音乐，王潇潇将手中的话筒让出，“下一个到谁？”
坐在对面的张若白手机收到一个消息，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自己旁边墙上，在点歌板上找到点歌单，翻到点歌单最后一页，将最后一首歌置顶。
那是一首没有名称的音乐，只有一串数字组成的乱码。
“到我了。”是刘思航的声音，他的穿着一直都很成熟，像个大人一样，衬衫、西装裤、黑皮鞋。
他接过王潇潇手里的话筒，同时拉住了要回座的王潇潇。
音乐想起，是一首小提琴曲《告白之夜》，MV是王潇潇的一张张照片，都是侧脸和背影。
王潇潇看到屏幕上的自己和面前的刘思航，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张若白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想起刘思航经常将他爸给他买的‘索尼α7RIV’拿到学校炫耀，这相机据说买的时候四万多，这还不算镜头的价格，不是张若白能想象的奢侈品。
看着mv上的照片，张若白认出来这是从三年前开始拍的，是按时间排列的，从一开始的短发，到长发，到马尾辫，还有剪了刘海的样子，一直到现在。
这场面，傻子都能看出来要表白了，同学们开始起哄，这个时间里的张若白也在一阵恍惚后挤出假笑跟着起哄。
“潇潇，我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就是短发吧。我们的大情圣这是从一开始就在偷拍啊。”班里的学习委员起哄道。
“是啊，这得拍了三年吧，这是从多少张照片里挑出来的，每张都那么好看啊。”
“暗恋了三年，啧啧，除了刘思航谁还能做到啊。”
我也我也是，张若白在心里愤愤不平。
“哎，潇潇，你收到的情书可不少啊，追你的也一大堆，你一个没答应，不会就是在等航哥吧。”
起哄声络绎不绝，站在焦点里的两人只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王潇潇已经羞红了脸。刘思航拿出话筒，“大家安静一点，我有话要给潇潇说。”
在最后一阵整齐的起哄声过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了。
“王同学，我喜欢了你三年，三年里，我每一天都在幻想现在，但是我没有勇气，因为你是那么的完美，我怕我配不上你。”
你配不上，你肯定配不上！坐在两边的张若白都在这么想。
“所以我不敢表达我的心意。”
我也不敢，你等着被拒绝吧。
“但在你问我要去哪上学的时候，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说我还没决定。”
也问我了啊，你怎么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呢，只是问问，问就是喜欢啊。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谁不会啊，真正的勇士，从来的是做的，你光说谁不会啊。
刘思航单膝跪地，小弟立马从外面跑进来把那一包二十一朵的玫瑰花递过来，刘思航把花献给王潇潇。
“我爱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背景的音乐也顺势到了高潮，是那一段让最抓人耳朵的曲调，这显然是排练过的。
音乐，玫瑰花，单膝跪地的王子，突如其来的幸福，王潇潇脸越来越红。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刘思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都小声一点。
“我愿意。”
声音很小，但是震耳欲聋。
欢呼声，喝彩声，所有的人都在祝贺，高兴，欢呼，这份喜悦像是能传染一样，郎才女貌，美女佳人。
墨无声看向张若白，又看向对面的张若白，两个人盯着舞台中央被簇拥的二人，就这么傻掉了。
“我感觉你俩之间像是放了一个镜子。”墨无声说。
这个时间里的张若白，也只是傻了一小会，就立马跟着起哄去了，虽然眼里没光，但是脸上要笑着。
“现在镜子没了，不过还好，你现在诠释了，如果没有周围的目光，你会怎么做。”
张若白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哭不出，他没有理由哭，因为本就是没有得到过，算不上失去。所以哭什么，有什么理由哭，只能独自难受着。
张若白舔了舔干涸的嘴，声音有些从嗓子里发不出，“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用来嘲笑我？”
墨无声只是笑笑，然后看向张若白，“还记得我半小时前问过你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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