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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与上级的会面

    翌日,亚特兰大机场充斥着匆忙的脚步声和不断播报的航班信息。洛克站在大型玻璃窗前看着丹妮丝和萝拉说悄悄话。他身旁站着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保镖查克,双手交叉于胸前,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一切安排妥当了,这是机票。”威廉安排的助理低声向洛克汇报,递上机票和行程表。

    洛克点了点头,接过机票转身朝登机口走去。他对来送行的萝拉和丹妮丝她们挥手道别:“亲爱的,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你要照顾好自己和丹妮丝。”

    萝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小心的。”

    飞往洛克韦尔市的航程中一切顺利,抵达后,他们径直前往公司。公司内人来人往,忙碌的氛围让洛克稍感安心。

    一进办公室,洛克就埋头处理起一堆堆文件,又开个小会,叫停了财务总监马克逊的内部调查。马克逊也不意外,点头应允,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命令。洛克察觉到其中猫腻,猜测是威廉帮他园过去了。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鼓励着大家继续努力工作。

    随后,洛克让助理为查克安排了住宿。他自己则匆匆离开,前往正在改造的别墅查看进度。

    工地上,工人们忙碌着,机器轰鸣不绝于耳。洛克穿梭其间,询问了进度后夜幕降临。

    而此刻,找了一天的比利也终于在停车场门口看到了里面那辆要找的绿色出租车。

    夜色已深,昏黄的路灯在出租车管理的停车场外投射出一片黯淡的光斑。比利站在大门口,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向守夜的保安大爷请求道:“麻烦您了,我落了点东西在里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从温暖的保安室里走出来。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在看到比利友好的态度后,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他掏出一大串钥匙,挑选出正确的那一把,插入锁孔中,“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开。

    然而,就在这道门缓缓开启的刹那,比利的动作突然迅捷且凶狠。他从内侧的夹克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手枪,手臂稳稳地伸向前方,对准了保安大爷的额头。一声沉闷的枪响被消音器阻隔,保安大爷的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

    比利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跨过保安的尸体,走进昏暗的值班室。室内的空气浑浊,充满了烟草和油脂的味道。他迅速坐到了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的信息不断跳动。他通过妻子遇袭时间推算逐一排查,一行行数据在他的眼前流转。

    很快查询到一笔目的地是他家的订单。记录显示,是一位名叫里奥的年轻司机曾开车去过他家别墅。比利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记下了这个名字和所有相关的信息。

    接下来,比利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文件从抽屉里被扯出来散乱一地,椅子被踢翻在地,几张钞票被他故意丢在地上。他想制造一个完美的入室抢劫现场,以掩盖自己的踪迹。

    在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快步离开了现场。夜色仿佛是他最好的盟友,将他的身影吞没在黑暗之中。

    晨光破晓。出租车公司的大门如往常一样按时开启,保安室已经被清洗干净,员工们带着些许困意开始新的一天工作,仿佛昨夜无事发生。

    比利在不远处的街角静静地观察着一切。他坐在车内,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心中默念着里奥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卷发的年轻人从比利的视线中经过。他穿着出租车司机的制服,步伐轻快地走进公司大楼。比利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仔细地观察这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确认是里奥后,比利下车来到路旁等待。

    随着早班的开始,出租车司机们陆续离开大楼,前往各自的车辆。比利紧盯着里奥,等待合适的时机。当里奥走到自己的车边时,比利来到里奥的必经之路上,当里奥的车经过时赶忙招手叫住了里奥。

    “喂,朋友!”比利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友好。

    里奥停车面带疑惑:“坐车?”

    他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嘿,早上好!我是来旅游的,你能给我推荐几个必去的地方吗?”

    里奥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当然可以。”

    他一边随口和里奥聊着天气和景点,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位年轻司机,又在里奥推荐的景点中选了一个和自家相同方向的景区。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吧?”里奥一边驾驶,一边指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确实不错。”比利心不在焉地回答。

    里奥应了一声,打开收音机,车内播放出轻柔的音乐。车子刚刚驶出城区,开往郊外的路上,比利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里奥。

    里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手一抖,车子差点失控。他显然以为自己遭遇了抢劫,慌乱中他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比利:“都、都给你,别伤害我!”

    比利接过钱包,但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提醒里奥道:“昨天你接了一个大单,送到哪里了?”

    里奥结巴地回答:“我、我只是按他们给的地址送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比利继续追问:“那两个人是谁?他们去做什么?”

    里奥颤抖着说:“是一个黑人壮汉和一个亚裔女士,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让我在外面等。”

    里奥交代完所有细节后,比利指挥里奥把车停在废弃工厂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奥脸上满是疑惑和恐惧紧张地看着比利,请求道:“请你放过我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不要我的车也行。”

    比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

    话音刚落,比利就举起手中的枪,枪口对准了里奥的额头。里奥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切都太迟了。一声枪响过后,里奥倒在了驾驶座上,鲜血染红了座椅。

    从里奥的交代中,比利很明显能够猜到那两人就是冲他来的。作为杀手的他十分注重隐蔽所以能在任务失败后迅速找到自己的只有杀手组织的高层。比利决定去新奥尔良会一会自己的上级。

    比利离开工厂后,在一家二手店里买了一套衣服,换掉了自己的行头,然后前往机场。到达新奥尔良后,他租到一辆不起眼的小货车,驾驶来到了一个看似废弃的货仓前。他打开沉重的铁门。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从锋利的匕首到各种手枪,再到威力强大的自动步枪,在这里他存放了大量的武器以及平时所用的物品,这样的仓库他在新奥尔良还有5间,每一间仓库都是一个武器库。比利的目光在这些武器上一一停留,最终选择了一把适合隐蔽携带的手枪和相应的消音器。

    在仓库的一个角落,有一排整齐的盒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种颜色的车牌。比利挑出一个与他的车辆型号相匹配的假车牌,熟练地将其换到了车上。

    随后,比利前往了一家大超市。心中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这次他要假扮清洁工潜入上级家里,于是他在清洁用品区挑选了一个容量巨大的垃圾桶,又选了扫帚、垃圾袋和工作手套还有一些工具。结账时,收银员对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但比利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比利回到汽车旁,将垃圾桶和工具放在后座,装载好所有的物品后,比利驾车前往上级所在的住宅区。他选择了一个不易引起注意的地方停车,然后坐在车内静静地观察。他拿出一根香蕉,慢慢剥开皮,心中却在细致地计划着每一个步骤。

    他敏锐地注意到,这座大楼的安全措施非常严密。一扇装有高级弹簧锁的玻璃门,只有通过特定的卡片或密码才能进入,或者联系里面的人给开门。

    就在比利思索着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大楼时,一辆快递车缓缓驶入他的视线。车上印着“帮德快递”几个醒目的大字,快递员从车上跳下来,手中提着几个中等大小的包裹,显然他是来给大楼递送快件的。

    比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或许是他进入大楼的最佳机会。他立刻拖着垃圾桶向大楼走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快递员按了一下门铃,拨通电话,门禁系统发出“滴”的一声,绿灯亮起,门缓缓打开。

    比利紧随其后,假装腾不出手来开门,快递员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比利满头大汗的样子,看到他身上清洁工的制服,便伸手帮忙抵住了缓缓合上的门。比利热情地感谢道:“嘿,太谢谢你了,老兄!帮了我大忙。”

    快递员回以微笑,也没在意,继续走向电梯。比利趁着保安不注意,快步穿过大厅,向着电梯走去。他按下了电梯按钮,心中默念着楼层号码。电梯门缓缓打开,比利走了进去,随着电梯的上升,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目标楼层,门缓缓打开。

    快递小哥走出电梯,而比利戴上一双无粉尘橡胶手套紧随其后,他假装在寻找楼层指示牌,实则用余光观察着快递小哥。快递小哥走到上级家门口,按下了墙上的可视电话。随后听到了门锁“咔嚓”一声打开的声音。

    比利的心跳加速,他默数着门关闭的时间:“五秒,六秒,七秒。”数到七秒门关上。然后假装打扫卫生,慢慢靠近门边。

    比利的目光穿过门上的磨砂玻璃,看到了那个的背影,正是自己的目标。当快递小哥从上级家中离开,比利假装喝水,身体略微转动遮挡住摄像头的视线。就在门即将关闭的前一秒,右脚踏前一步,精准地卡在门缝之间,轻轻走进去,握紧手中的消音手枪。

    “你好,罗德利斯。”比利低声道,他的目光锐利的迅速扫视了整个房间,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

    罗德利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整洁的西装,领带笔挺,此时却因惊恐而显得凌乱。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比利上前一步,用枪口示意罗德利斯关闭正发出光芒的笔记本电脑,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夺过桌上的手机。

    “不要做任何蠢事,带我去找爱德华。”比利平静地说道,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硬。

    枪口的威胁下罗德利斯站起来,神情慌张地向比利示意跟他来。

    罗德利斯带着比利快速穿过走廊,来到另一间书房的门前。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罗德利斯推门而入,比利紧随其后,枪口始终对准了前方。

    书房内,一名身穿高级定制西装的老人,正是比利的上级爱德华,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抬起头,眉宇间满是不耐。

    “罗德利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说过不要—”爱德华的话戛然而止,他注意到了跟在秘书身后的比利,以及比利手中那把让人心惊胆战的手枪。

    “嗨,爱德华。”比利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冷酷,像捕食者盯着猎物一般。

    爱德华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甚至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比利,你这是在做什么?拿着玩具枪来到我这里?”

    比利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扣动了一下扳机,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爱德华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的目光。

    “我是来找答案的。”比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

    爱德华坐回了办公椅,故作镇定地交叠起手指。“哦?你是指什么?”

    “你心里清楚。”比利回答得简单而直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扣绳,向罗德利斯示意:“给他绑上。”

    罗德利斯颤抖着手,接过扣绳,小心翼翼地走向爱德华,开始笨拙地捆绑他的手腕。

    比利迈步向前,枪口始终不离爱德华的方向。这时比利自己的手机一阵震动,比利单手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是妻子弟弟杰克发来的消息,妻子已经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比利内心被愤怒填满,看向爱德华的眼神愈发的阴森。但他还需要保持平静,要等问出他需要的消息后才是复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