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章、这玩意儿算系统吗？
谢渔打开了窗户，如水的月光洒了进来。
山间微凉的夜色没有产生丝毫影响，他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等待着什么。
站久了，或许是等待的事情太过重要，也或许是被月光勾起了回忆，他显得有些神思恍惚，不自觉的再次回想起自己命运发生转折的那天。
……
……
那是他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整个白天都在浑浑噩噩的接受着脑海中的记忆。
在谢渔好不容易才理顺的记忆里，最后是原身生病卧床的画面。
因为门没关严，他听到了门外大夫在同父母讨论他的病情。
这个倒霉蛋在听到医生说自己是“失心症”后，竟连病带怕直接吓死，这才给了谢渔穿过来的机会。
但等谢渔仔细在脑海中翻找到失心症相关的记忆后，也不禁嘬起了牙花子。
失心症，在整个中土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病症，其恶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这种病在发病前没有什么明显症状，但根据人们这么多年总结下来总归还是能摸到一丝半缕的规律。
根据以往的经验，得病的人会先出现风寒般的症状，但这个阶段大部分都可以挺过去。
在之后三年内也不会有什么症状，但三年后就会逐渐会感觉疲惫困顿。
然后这种症状会逐渐加重，直到某天一睡不起，这段由轻到重的时间通常不会超过两年。
当然，如果只是睡死过去，人们也就不会对失心症这么恐惧了。
得病的人大部分不会这么安静的死去，他们很多都会突然从睡梦中再“醒”过来。
但这时候的病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剩下动物本能。
在进食、杀戮等最原始和狂暴欲望的影响下变成行尸走肉，甚至由于这种狂暴欲望的影响，单以暴力破坏而论比之常人更具威胁。
按照天师教那些天师们的话说，这是神魂枯竭，阴邪夺魂所致，称之为失心症确实十分恰当。
谢渔的前身是宁国秦王的幼子，他的父亲秦王谢安又是宁国的三皇子。
他自小就锦衣玉食，又加上其上还有两哥哥，平时家中对他的管教就没有那么严厉。大错虽没犯过，但行事作风称一句纨绔子弟总是不过分的。
家中长辈乃至他自己都以为这次也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想到从宫里请的大夫说是失心症的前兆。
想到自己只有三五年可活，这让这个年仅十二的富家纨绔怎么能接受？
加上心性本就比他两个哥哥差的远，这一个刺激之下病症加重也就便宜了谢渔。
对于失心症，哪怕是现在的谢渔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人家别的穿越者刚穿过去，碰到啥难题顶多也就算是个有惊无险，写诗科考练武探案总有一款能解决的，哪成想自己上来就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不，穿越的福利还真被他念叨来了。
并没有以前所看的小说中那样“金光一闪”，然后就出现了一排排清晰的说明。
在谢渔的感知中脑海中突兀出现的东西很是玄妙，触不到看不到，感觉中像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变化转换的几十面体，拥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不自觉的将注意力集中过去，谢渔发现随着将意识焦点转移到这个奇怪东西上面，一股明确从这个奇怪东西那里传过来的“信息流”被他接收到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同于人所能感受到的五感，但又毫无滞碍的让人明确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信息。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那种玄幻作品中所说的神念吗？谢渔想，再也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描述了吧。
随着逐渐的摸索，谢渔对这个东西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也自然而然的将神念中的信息转换成了自己可以理解的信息和文字。
这是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系统，就叫它许愿机吧。
嗯？好像哪不太对？
还是叫许愿系统吧。
等价交换乃天地至理，许愿机……系统也不能彻底违背天道规则，所以每个实现一个愿望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付出不了相应代价就会有强制的惩罚。
许愿系统会优先以影响最小的方式实现愿望，并且不会歪曲许愿之人的意愿，就比如肯定不会出现许愿永生然后变成丧尸的情况。
当然，如果支付不了许愿永生的代价，惩罚说不定就是变成丧尸（失去为人的意识）了。
许愿系统的代价很独特，是要求谢渔“禁止做某件事情”，并持续一段时间。
与其说是代价，更形象的说法是“戒律”。
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违背了戒律，系统就会直接进行惩罚，剥夺许愿之人的某个或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财物、能力，甚至是寿元和生命。
谢渔已经在感知中知道了许愿系统最后会在许愿的最后让他再次确认，所以也没什么害怕，有些尝试性的许了个愿望：
治好我的失心症。
【选择“戒律”持续的大致时间范围，如：日内、月内、季内、年内，以及不限时间。】
谢渔仔细感受了一下许愿系统传来的信息，选择道：“年内。”
【许愿之人可承担的最大惩罚亦不能与此愿望对等，此次许愿应被禁止，若强行继续后果未知。】
这条信息虽然只是用意念传递，但谢渔不知怎的就感受到一抹近乎墨色的深邃暗红，让他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虽然在许愿达成前不知道具体的戒律会是什么，但按照反馈来的信息肯定不会是什么可以轻易完成的事情，他连忙发出取消的意念。
当他想要更改愿望再次尝试时，却发现许愿系统的“存在感”已经变得虚化，显然不能再次使用了。
根据其中传来的感知，谢渔大概知道了以两次月圆为计，每个月内仅能使用一次许愿，即便是许愿取消也会占用当月的机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虚弱的身体终于不受精神亢奋的影响，让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
今日夏至，距离谢渔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年又七个月，也代表着他已经进行过19次许愿。
在最初探寻的时候他就发现，或许是由于自己对意念的控制力不够，在没有遇到实际出现的情况前，他单凭意念询问并不能得到确切的说明。
谢渔天性谨慎，在最开始的几个月中他并没有急切而肆意的使用自己的金手指，反而是按照严格的逻辑来尝试对许愿系统进行各种边界试探。
经过了近一年十余次的试验之后，他总算弄清楚许愿系统的大致规则和自己能承受的代价范围。
总的来说，许愿系统可以称的上是神通广大，但其铁律还是等价交换。
虽然不知道其判断价值的依据是什么，但他发现凭空生成一小锭银子和一小锭金子，所随机到的戒律分别是禁语一刻和禁食一个时辰，并没有太大差异。
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的价值相差大于十倍，但戒律的强度或者说难度却没有比出明显高低，代表着每次许愿的价值高低并不固定，很可能与他本身能力有一定关系。
因为一锭金银对他恭王世子的身份来说并没有实质差异，都是随手可得的零花钱罢了。
许愿的“价值”评定并非死板计算，同时实际代价也并不只是轻松的纸面意思——
禁语一刻，谢渔恰巧在一刻钟内被他母亲叫去问话，拖延半天不过，又只好装着喝水呛水熬过了时限，出了个尴尬的洋相。
禁食一时辰，更是刚好卡在饭时。
王府规矩甚严，同父母兄长一起吃的晚饭本就是一天中最正式的场合，更加上当天还有谢渔的舅舅带着他表弟表妹过来拜访。
见事不可为，谢渔本来也有尝试的心思，就故意破戒没有完成这次戒律。
其后果也是让他对许愿系统增添了很多戒心——
许愿系统毫无征兆的直接剥夺了他右腿的知觉，结果他在起身问安时直接一个跟头栽倒，直接把旁边那个跟着舅舅一起过来的表妹扑在了地上，好不尴尬。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腿才又突然恢复知觉，也就因为这事，他被禁足三天，还扣了一个月的例钱，比一锭金子的价值只多不少。
经过了这一年七个月，谢渔对许愿系统的态度也逐渐从最初的兴奋转变为现在的冷静。
许愿系统并不是什么天降的作弊器金手指，在自己能力达不到的情况下，即便许愿世界毁灭，大概也只会先因为惩罚而彻底毁灭自己，然后导致许愿终止吧。
万能的许愿机本就不存在！
谢渔所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幸运儿，许愿系统也并不是只有过他这一个主人。
这是一个来源神秘的东西，至少现在的谢渔并没有资格去知道它的来源和本质。
在极限情况下它甚至能干扰天地规则，但隐约中又存在着无数隐藏的限制，使用者一旦泛起贪婪之心，就早晚会被这个看似万能的许愿系统引向毁灭。
作为一个穿越者，谢渔最突出的优点其实是他的谨慎和冷静，以及在现代科技社会下养成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逻辑思维模式。
这一切加起来，让他可以耐心的用一年半的时间测试许愿系统的能力界限，或者说测试在这个看似无限能力的系统中，他所能控制的界限。
这让他避免了最初的毁灭，也才算是成为了这个许愿系统合格的使用者。
今年的夏至这天，恰好是五月十五。
所有的准备和试验都已经做完了，距离失心症的发病时间也只剩下一年零五个月。
谢渔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许下的愿望，今天他就要开始解决自己身上最棘手的问题，这个愿望他准备已久，基本可以确认不会超出自己可以“交换”的范围。
此刻的他反而没有了预想中的激动和不安。
月过中天。
谢渔已经站在窗前等待了很久。
他终于感觉到意识海中的许愿系统重新散发出了“光芒”，迫不及待的控制自己的意念焦点，聚焦到它上面。
“许愿：获得解决或缓解我身上失心症的办法，不能影响我的思维意识，要最切实可行。”
“时限选择：不限！”
选择不限时间，是谢渔仔细思考过后的选择，因为他不知道单纯获得解决自己病症的办法会被评判为多高的价值，所以尽可能延长戒律的持续时间，可以极大程度减轻短期内的难度。
随着许下愿望，谢渔带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态，等待着许愿系统最终的回应。
【此次许愿后，对应戒律的失败惩罚较高，是否确认？】
感受到了这个回应，以及随之而来泛着微红的一抹橙黄，谢渔长嘘了一口气。
他的猜测没有错，将愿望限定在“自己的失心症”上，极大减少了这个愿望的评定价值，之前他尝试许愿“治疗失心症的办法”，系统反馈可依旧是如血般的暗红呢。
“这个愿望，我——确定！”
山间微凉的夜色没有产生丝毫影响，他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等待着什么。
站久了，或许是等待的事情太过重要，也或许是被月光勾起了回忆，他显得有些神思恍惚，不自觉的再次回想起自己命运发生转折的那天。
……
……
那是他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整个白天都在浑浑噩噩的接受着脑海中的记忆。
在谢渔好不容易才理顺的记忆里，最后是原身生病卧床的画面。
因为门没关严，他听到了门外大夫在同父母讨论他的病情。
这个倒霉蛋在听到医生说自己是“失心症”后，竟连病带怕直接吓死，这才给了谢渔穿过来的机会。
但等谢渔仔细在脑海中翻找到失心症相关的记忆后，也不禁嘬起了牙花子。
失心症，在整个中土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病症，其恶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这种病在发病前没有什么明显症状，但根据人们这么多年总结下来总归还是能摸到一丝半缕的规律。
根据以往的经验，得病的人会先出现风寒般的症状，但这个阶段大部分都可以挺过去。
在之后三年内也不会有什么症状，但三年后就会逐渐会感觉疲惫困顿。
然后这种症状会逐渐加重，直到某天一睡不起，这段由轻到重的时间通常不会超过两年。
当然，如果只是睡死过去，人们也就不会对失心症这么恐惧了。
得病的人大部分不会这么安静的死去，他们很多都会突然从睡梦中再“醒”过来。
但这时候的病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剩下动物本能。
在进食、杀戮等最原始和狂暴欲望的影响下变成行尸走肉，甚至由于这种狂暴欲望的影响，单以暴力破坏而论比之常人更具威胁。
按照天师教那些天师们的话说，这是神魂枯竭，阴邪夺魂所致，称之为失心症确实十分恰当。
谢渔的前身是宁国秦王的幼子，他的父亲秦王谢安又是宁国的三皇子。
他自小就锦衣玉食，又加上其上还有两哥哥，平时家中对他的管教就没有那么严厉。大错虽没犯过，但行事作风称一句纨绔子弟总是不过分的。
家中长辈乃至他自己都以为这次也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想到从宫里请的大夫说是失心症的前兆。
想到自己只有三五年可活，这让这个年仅十二的富家纨绔怎么能接受？
加上心性本就比他两个哥哥差的远，这一个刺激之下病症加重也就便宜了谢渔。
对于失心症，哪怕是现在的谢渔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人家别的穿越者刚穿过去，碰到啥难题顶多也就算是个有惊无险，写诗科考练武探案总有一款能解决的，哪成想自己上来就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不，穿越的福利还真被他念叨来了。
并没有以前所看的小说中那样“金光一闪”，然后就出现了一排排清晰的说明。
在谢渔的感知中脑海中突兀出现的东西很是玄妙，触不到看不到，感觉中像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变化转换的几十面体，拥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不自觉的将注意力集中过去，谢渔发现随着将意识焦点转移到这个奇怪东西上面，一股明确从这个奇怪东西那里传过来的“信息流”被他接收到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同于人所能感受到的五感，但又毫无滞碍的让人明确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信息。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那种玄幻作品中所说的神念吗？谢渔想，再也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描述了吧。
随着逐渐的摸索，谢渔对这个东西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也自然而然的将神念中的信息转换成了自己可以理解的信息和文字。
这是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系统，就叫它许愿机吧。
嗯？好像哪不太对？
还是叫许愿系统吧。
等价交换乃天地至理，许愿机……系统也不能彻底违背天道规则，所以每个实现一个愿望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付出不了相应代价就会有强制的惩罚。
许愿系统会优先以影响最小的方式实现愿望，并且不会歪曲许愿之人的意愿，就比如肯定不会出现许愿永生然后变成丧尸的情况。
当然，如果支付不了许愿永生的代价，惩罚说不定就是变成丧尸（失去为人的意识）了。
许愿系统的代价很独特，是要求谢渔“禁止做某件事情”，并持续一段时间。
与其说是代价，更形象的说法是“戒律”。
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违背了戒律，系统就会直接进行惩罚，剥夺许愿之人的某个或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财物、能力，甚至是寿元和生命。
谢渔已经在感知中知道了许愿系统最后会在许愿的最后让他再次确认，所以也没什么害怕，有些尝试性的许了个愿望：
治好我的失心症。
【选择“戒律”持续的大致时间范围，如：日内、月内、季内、年内，以及不限时间。】
谢渔仔细感受了一下许愿系统传来的信息，选择道：“年内。”
【许愿之人可承担的最大惩罚亦不能与此愿望对等，此次许愿应被禁止，若强行继续后果未知。】
这条信息虽然只是用意念传递，但谢渔不知怎的就感受到一抹近乎墨色的深邃暗红，让他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虽然在许愿达成前不知道具体的戒律会是什么，但按照反馈来的信息肯定不会是什么可以轻易完成的事情，他连忙发出取消的意念。
当他想要更改愿望再次尝试时，却发现许愿系统的“存在感”已经变得虚化，显然不能再次使用了。
根据其中传来的感知，谢渔大概知道了以两次月圆为计，每个月内仅能使用一次许愿，即便是许愿取消也会占用当月的机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虚弱的身体终于不受精神亢奋的影响，让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
今日夏至，距离谢渔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年又七个月，也代表着他已经进行过19次许愿。
在最初探寻的时候他就发现，或许是由于自己对意念的控制力不够，在没有遇到实际出现的情况前，他单凭意念询问并不能得到确切的说明。
谢渔天性谨慎，在最开始的几个月中他并没有急切而肆意的使用自己的金手指，反而是按照严格的逻辑来尝试对许愿系统进行各种边界试探。
经过了近一年十余次的试验之后，他总算弄清楚许愿系统的大致规则和自己能承受的代价范围。
总的来说，许愿系统可以称的上是神通广大，但其铁律还是等价交换。
虽然不知道其判断价值的依据是什么，但他发现凭空生成一小锭银子和一小锭金子，所随机到的戒律分别是禁语一刻和禁食一个时辰，并没有太大差异。
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的价值相差大于十倍，但戒律的强度或者说难度却没有比出明显高低，代表着每次许愿的价值高低并不固定，很可能与他本身能力有一定关系。
因为一锭金银对他恭王世子的身份来说并没有实质差异，都是随手可得的零花钱罢了。
许愿的“价值”评定并非死板计算，同时实际代价也并不只是轻松的纸面意思——
禁语一刻，谢渔恰巧在一刻钟内被他母亲叫去问话，拖延半天不过，又只好装着喝水呛水熬过了时限，出了个尴尬的洋相。
禁食一时辰，更是刚好卡在饭时。
王府规矩甚严，同父母兄长一起吃的晚饭本就是一天中最正式的场合，更加上当天还有谢渔的舅舅带着他表弟表妹过来拜访。
见事不可为，谢渔本来也有尝试的心思，就故意破戒没有完成这次戒律。
其后果也是让他对许愿系统增添了很多戒心——
许愿系统毫无征兆的直接剥夺了他右腿的知觉，结果他在起身问安时直接一个跟头栽倒，直接把旁边那个跟着舅舅一起过来的表妹扑在了地上，好不尴尬。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腿才又突然恢复知觉，也就因为这事，他被禁足三天，还扣了一个月的例钱，比一锭金子的价值只多不少。
经过了这一年七个月，谢渔对许愿系统的态度也逐渐从最初的兴奋转变为现在的冷静。
许愿系统并不是什么天降的作弊器金手指，在自己能力达不到的情况下，即便许愿世界毁灭，大概也只会先因为惩罚而彻底毁灭自己，然后导致许愿终止吧。
万能的许愿机本就不存在！
谢渔所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幸运儿，许愿系统也并不是只有过他这一个主人。
这是一个来源神秘的东西，至少现在的谢渔并没有资格去知道它的来源和本质。
在极限情况下它甚至能干扰天地规则，但隐约中又存在着无数隐藏的限制，使用者一旦泛起贪婪之心，就早晚会被这个看似万能的许愿系统引向毁灭。
作为一个穿越者，谢渔最突出的优点其实是他的谨慎和冷静，以及在现代科技社会下养成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逻辑思维模式。
这一切加起来，让他可以耐心的用一年半的时间测试许愿系统的能力界限，或者说测试在这个看似无限能力的系统中，他所能控制的界限。
这让他避免了最初的毁灭，也才算是成为了这个许愿系统合格的使用者。
今年的夏至这天，恰好是五月十五。
所有的准备和试验都已经做完了，距离失心症的发病时间也只剩下一年零五个月。
谢渔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许下的愿望，今天他就要开始解决自己身上最棘手的问题，这个愿望他准备已久，基本可以确认不会超出自己可以“交换”的范围。
此刻的他反而没有了预想中的激动和不安。
月过中天。
谢渔已经站在窗前等待了很久。
他终于感觉到意识海中的许愿系统重新散发出了“光芒”，迫不及待的控制自己的意念焦点，聚焦到它上面。
“许愿：获得解决或缓解我身上失心症的办法，不能影响我的思维意识，要最切实可行。”
“时限选择：不限！”
选择不限时间，是谢渔仔细思考过后的选择，因为他不知道单纯获得解决自己病症的办法会被评判为多高的价值，所以尽可能延长戒律的持续时间，可以极大程度减轻短期内的难度。
随着许下愿望，谢渔带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态，等待着许愿系统最终的回应。
【此次许愿后，对应戒律的失败惩罚较高，是否确认？】
感受到了这个回应，以及随之而来泛着微红的一抹橙黄，谢渔长嘘了一口气。
他的猜测没有错，将愿望限定在“自己的失心症”上，极大减少了这个愿望的评定价值，之前他尝试许愿“治疗失心症的办法”，系统反馈可依旧是如血般的暗红呢。
“这个愿望，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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