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界不止一面
“第一天感觉咋样啊，四师弟。”
“这都快10点儿，就被各种拖呗，光起床就费了半个小时，不行我得整只大黄鸭。我就不信整不醒她了。”李晓接过独孤杨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光了。
“能坚持跑多久？”
“跑，就半个小时吧，这中间还休息了5次，余下的骑车呗。”
“就跟你之前没骑车似的。”独孤杨浅浅的笑道。
“师兄，我第一次可是跑了一个小时好不。”李晓又上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就咱们大师姐，那脾气我都不敢怼回去，更别说赖床了，得亏了小师妹遇见的是我，换个人她不得分分钟变猪头啊。”
“那的确。你觉得还需要多久，她能承受觉醒洗礼？”
“就目前的情况来判断，要不三个月后再说吧，万一扛不住不就成白痴了嘛。”李晓放下已经见底的玻璃杯，“师傅，给的预期是多少？”
“不知道，这次他没给具体时间。小师妹什么时候过来？”
“这我怎么知道，女人嘛，不化个妆谁给你出门儿啊，咋就等等呗，师兄我去楼上换身衣服冲冲水。”李晓顺着客厅一旁的楼梯走到二楼的过道后探出个头问到，“为啥大师姐，他们还没出来啊，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乱子了吧。”
“别担心刚联系过了，没啥大问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不过听五师弟说，师姐在那边好像揍了个什么世家公子哥，这会儿正在各种逛街。”独孤杨一本正经的说道。
“诶，不愧是咋大师姐。”
一个半小时后蓝灵儿拖着几乎不停使唤的双腿，一步步艰难的挪移到李晓发定位的地方，这是一栋三层楼带露台的小洋房，看这墙面涂料黄乎乎灰兮兮的成色这房子起码得有二十来年左右了吧。穿过种满月季绣球的小花园，穿过三角梅缠绕而成的三道圆弧拱门，一道原木色大门映入眼帘，大门两侧贴着新年换上的鲜红对联，门楣两端挂着两个红灯笼面儿上用黑色毛笔画着一头蠢萌蠢萌的牛头。蓝灵儿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推开这扇门后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又或者今天就此离开，是不是再也没机会知道门内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先知的。
说知道的，不过是他在哪个时间点上做出过选择，选择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罢了。
都是经验的积累，谈不上什么未卜先知。
都是一边疑惑着一边走着看，不必为某一时刻的犹豫不决感到羞愧。
当蓝灵儿搭上门把手的瞬间一股微弱的触电般的感觉即刻游遍全身，她下意识本能的松手后退了一步。一道淡淡的蓝光在门上由下至上一扫而过，随既门向里缓缓开启开了。
“欢迎，欢迎，来里边请。”独孤杨笔直的站在大门中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师兄，你好像个管家啊。”蓝灵儿抬起酸痛至极的腿，跨过这道不高的门槛，整体的装修风格是现代极简风格，以白色为主基调，搭配温馨的原木色家具和灰色沙发组合，抬头望去二层通高的大厅空荡荡的，一根根长短不一彼此起伏的圆棍灯桶从二楼楼板悬挂而下围合成一个圆圈。客厅左侧摆放着沙发茶几，右侧是吧台墙壁上的木架摆放着一排排红酒瓶，靠里面的楼梯间是实木的踏步其下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本本书，每节踏步下都有一条橘黄色的灯带亮着，楼梯间的墙壁上挂着各种风格的画。
“这是我们平常生活的地方，喜欢的话你也可以搬过来住。”
“啊，真的吗？”
“嗯，前提是你能留下来。”二师兄示意她在沙发上落座，“来吧，坐下聊。”
“就是转正才能搬过来么？”
“当你能完全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再说吧，毕竟危险系数不小，平常训练也很累。你今天不也体会到了吗？”独孤杨翻起两个白色的瓷器杯子斟上茶，“来喝茶，由我给你讲解冥界的相关情况。”
“哦，我的世界观好像再次碎了一地。”
“人死之后，会在渡灵使的引导下进入冥界，清算生前业障。行善者，进入善三道，就是六道中的天道，人道，修罗道。生前作恶者，会进入恶三道，饿鬼道，地狱道，和畜生道。千百年间，人冥两界，各安其是，自行运作。直到几百年前一个名叫东方无骸的亡灵出现打破了这维持千万年的平衡。他不愿入轮回，冒着愿魂飞魄散的危险，逃离冥界十殿地域，自行创建了一方亡灵国度名曰：空积城。至此拉开了以冥界十殿为首和空积城之间长达数百年的战争。”独孤杨喝了口茶，蓝灵儿半躺在对面沙发上一个头两个大，“你就这么理解吧，冥界呢和人界都差不多只是那里是以灵力为基础构建和发展的世界。”
“嗯，嗯那边长什么样子呢？”
“和这边都差不多吧，只是太阳有点泛蓝色，月亮更大更圆。生产和生活的基础都是灵力开发的延伸品。”
“那要怎样才能进去呢？”
“灵力值超过1000，就能通过链接两届的传送门了。”
“门，就类似于哆啦A梦口袋里任意门的那种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为什么要打仗？”
“因为，破坏了原有的秩序吧。灵体和人不一样，灵体是灵魂状态，要维持这个状态是需要消耗灵力的。就相当于人饿了要通过吃饭补充能量和热量，灵体是不断吸收外界灵力来维持灵体状态，不然就会魂飞魄散。”
“那他们，每天要吸收多少才能维持呢？”
“这个根据自身才能确定，自身灵力值不同所需要的灵力需求也是不同的。”
“那每天就靠吸收外界的灵力能维持吗？”
“除了去暴乱之地和空积城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其它地方基本不能。自然状态凭借自身最多维持7天，过了7天基本都会自然溃散。”
“那我现在灵力值是多少？”
“我测试一下。”
一束荧光从蓝灵儿眼前一闪而逝，落在独孤杨右手无名指间。
“低于500。”
“哇，过百了，是很多，很厉害的那种吗？”蓝灵儿两眼放光满眼的期待从软软的沙发里坐了起来。
“然而并不是，比普通人就强那么一丢丢。不着急嘛，这些书先拿回去看看吧。”独孤杨指了指茶几一旁堆砌起来将近30厘米高的十来本书。
“看书，不了吧，一看准睡着。”蓝灵儿挪到这堆书旁，拿起放在面上的第一本翻了翻，乍一看这些书就没一本新的，都是些不知道被反复翻阅过多少年的线装书。
“另外，师傅让我给你带句话：转正后，有大礼包赠送哦。”
“什么福利，我才不信，你就少PUA......”
独孤杨从上衣外套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蓝灵儿面前。
“转正后这张卡就会激活，里面有100w。”
“师哥，美金吗？”蓝灵儿立马捧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双眼放光。
“想啥呢！这是你现阶段的活动费用，其它权限等你正式加入咱们再说吧。”
“诶，这就见外了啥，从此以后咋就是一家人儿。看书啥的我最喜欢了。”说罢一把抱起这一摞书，“哎呀，还挺重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学习了啊，师兄。”
“今天就先这样吧，体能练习一个礼拜后，找你三师姐报道。”
“好滴，好滴。”
一处挂满无数红色轻纱的室内空间，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半躺在房间最高处的榻榻米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本莫言的《生死疲劳》时不时的翻看着。房间通高将近6米，整个房间里除了女子，和两只猫再无他人。一股异香游走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换做寻常人在房间里多待会儿便会觉得头重脚轻继而昏睡过去。红色轻纱随着窗外的风起起落落，跌宕起伏。房间里无论是最高处榻榻米的四角，还是其它地方选用的都是橘黄色的灯光。
“统领，属下夜雨，有要事禀报。”门口处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片刻之后，红衣女子抬起右手轻挥衣袖，一缕缕淡红色的光芒轻轻飘落在房间唯一的入口处。紧接着双开的实木门便缓缓开启向两侧开启，门口站着一个其貌不扬，身着西装梳着三七分油头的男子。
“进来吧。”女子轻柔的语气里透着股子撩人心弦的妩媚。
男子才迈进室内，身后的木门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屋内刚才还是暖黄色的灯，瞬间变成了幽绿色。室内的温度顷刻间攀升了不少，红色的雾气弥漫着室内的各个角落。男子低下头不敢向前一步，也不敢说话，浑身绷得紧紧的。
“有什么事？”
“您之前交代过属下时刻关注风野这小子，有什么情况当面向你汇报。属下最近得知，他新收了一个徒弟。”男子几个健步来到踏踏米正对面，五米开外的地方半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连头都不敢抬。
灯光再次变回了橘黄色，红色雾气也消失不见。
“徒弟？这是第几个了？”女子的目光仍然是落在书本上，连头的不愿抬，连对方一眼也不愿看。
“回统领，这是第6个了。”
“都给你讲过很多次了，在外界，叫我老板。这个是什么来历？”
“回统，回老板，这个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家世和内界没任何关系。”
“那就继续盯着吧，怎么做知道吧。”
“老板放心，属下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靠，你这理解能力，肯定是冥界义务教育的水平还不够发达。”女子长叹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盯着，就只是盯着，暗中观察懂吧，不是叫你去干掉他。”
“好的，属下明白了。”
“另外你最好也别有什么花花肠子，在外界混你就记住一个原则就行了别惹两个人：一个是风野，还有一个就是你老板我。我对你的生死并没兴趣，只是好歹你也是城主外派过来的，怎么着也得让你蹦跶几天不是。还有其它事儿没，没事儿的话就麻利儿的滚蛋。”女子连眼皮儿都懒得抬，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另外属下还发现风野最近对灵力的需求变大了。”
“什么？”女子扔下手里的书，趁起身来第一次正眼瞧这个最近空降过来的干部，“就你目前所掌握的，展开说说。”
“仅一夜之间，他就清理干净市里14个区里几乎所有的恶灵。咱们基层损失惨重，超过9成被抹灭。”男子战战兢兢勉强维持语气，仅仅组织语言几乎就快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14个区，一个大男人还搞什么含蓄表达，你当这是写论文啊！这他大爷的就是整个CD市区。”
与女子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股近乎实质化的灵压，上一秒还站着的男子瞬间双膝跪地，头重若千斤脖子几乎成九十度弯曲就快贴着胸膛了根本抬不起来，双手使出全力才勉强支撑着楼面维持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在卡卡作响。
“我们才拔了人家3个区的萝卜，别人立马就毁了我们整个白菜地。”女子挥挥手又半躺了下去，翻到刚才的书页继续看了起来。“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没？没了就，下去吧。”
压在男子身上的千斤重担瞬间被卸去，他得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那属下告退。”
“对了，你出去给夜风带句话，最近就给老子安分点儿，猥琐发育。这时节最不缺的就是怨念和灵魂体，没必要和风野较劲。”
“属下斗胆，请问统领，为何不能动风野。”男子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
“新来的，你想死的话，我不拦你。滚！给老子滚！”
男子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立马转身开门离去。
等男子离开几分钟后，女子合上手里的书，端起茶几上的红色茶杯一饮而尽。
“六道轮回，看来你也入不得啊，小野。”
“这都快10点儿，就被各种拖呗，光起床就费了半个小时，不行我得整只大黄鸭。我就不信整不醒她了。”李晓接过独孤杨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光了。
“能坚持跑多久？”
“跑，就半个小时吧，这中间还休息了5次，余下的骑车呗。”
“就跟你之前没骑车似的。”独孤杨浅浅的笑道。
“师兄，我第一次可是跑了一个小时好不。”李晓又上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就咱们大师姐，那脾气我都不敢怼回去，更别说赖床了，得亏了小师妹遇见的是我，换个人她不得分分钟变猪头啊。”
“那的确。你觉得还需要多久，她能承受觉醒洗礼？”
“就目前的情况来判断，要不三个月后再说吧，万一扛不住不就成白痴了嘛。”李晓放下已经见底的玻璃杯，“师傅，给的预期是多少？”
“不知道，这次他没给具体时间。小师妹什么时候过来？”
“这我怎么知道，女人嘛，不化个妆谁给你出门儿啊，咋就等等呗，师兄我去楼上换身衣服冲冲水。”李晓顺着客厅一旁的楼梯走到二楼的过道后探出个头问到，“为啥大师姐，他们还没出来啊，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乱子了吧。”
“别担心刚联系过了，没啥大问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不过听五师弟说，师姐在那边好像揍了个什么世家公子哥，这会儿正在各种逛街。”独孤杨一本正经的说道。
“诶，不愧是咋大师姐。”
一个半小时后蓝灵儿拖着几乎不停使唤的双腿，一步步艰难的挪移到李晓发定位的地方，这是一栋三层楼带露台的小洋房，看这墙面涂料黄乎乎灰兮兮的成色这房子起码得有二十来年左右了吧。穿过种满月季绣球的小花园，穿过三角梅缠绕而成的三道圆弧拱门，一道原木色大门映入眼帘，大门两侧贴着新年换上的鲜红对联，门楣两端挂着两个红灯笼面儿上用黑色毛笔画着一头蠢萌蠢萌的牛头。蓝灵儿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推开这扇门后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又或者今天就此离开，是不是再也没机会知道门内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先知的。
说知道的，不过是他在哪个时间点上做出过选择，选择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罢了。
都是经验的积累，谈不上什么未卜先知。
都是一边疑惑着一边走着看，不必为某一时刻的犹豫不决感到羞愧。
当蓝灵儿搭上门把手的瞬间一股微弱的触电般的感觉即刻游遍全身，她下意识本能的松手后退了一步。一道淡淡的蓝光在门上由下至上一扫而过，随既门向里缓缓开启开了。
“欢迎，欢迎，来里边请。”独孤杨笔直的站在大门中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师兄，你好像个管家啊。”蓝灵儿抬起酸痛至极的腿，跨过这道不高的门槛，整体的装修风格是现代极简风格，以白色为主基调，搭配温馨的原木色家具和灰色沙发组合，抬头望去二层通高的大厅空荡荡的，一根根长短不一彼此起伏的圆棍灯桶从二楼楼板悬挂而下围合成一个圆圈。客厅左侧摆放着沙发茶几，右侧是吧台墙壁上的木架摆放着一排排红酒瓶，靠里面的楼梯间是实木的踏步其下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本本书，每节踏步下都有一条橘黄色的灯带亮着，楼梯间的墙壁上挂着各种风格的画。
“这是我们平常生活的地方，喜欢的话你也可以搬过来住。”
“啊，真的吗？”
“嗯，前提是你能留下来。”二师兄示意她在沙发上落座，“来吧，坐下聊。”
“就是转正才能搬过来么？”
“当你能完全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再说吧，毕竟危险系数不小，平常训练也很累。你今天不也体会到了吗？”独孤杨翻起两个白色的瓷器杯子斟上茶，“来喝茶，由我给你讲解冥界的相关情况。”
“哦，我的世界观好像再次碎了一地。”
“人死之后，会在渡灵使的引导下进入冥界，清算生前业障。行善者，进入善三道，就是六道中的天道，人道，修罗道。生前作恶者，会进入恶三道，饿鬼道，地狱道，和畜生道。千百年间，人冥两界，各安其是，自行运作。直到几百年前一个名叫东方无骸的亡灵出现打破了这维持千万年的平衡。他不愿入轮回，冒着愿魂飞魄散的危险，逃离冥界十殿地域，自行创建了一方亡灵国度名曰：空积城。至此拉开了以冥界十殿为首和空积城之间长达数百年的战争。”独孤杨喝了口茶，蓝灵儿半躺在对面沙发上一个头两个大，“你就这么理解吧，冥界呢和人界都差不多只是那里是以灵力为基础构建和发展的世界。”
“嗯，嗯那边长什么样子呢？”
“和这边都差不多吧，只是太阳有点泛蓝色，月亮更大更圆。生产和生活的基础都是灵力开发的延伸品。”
“那要怎样才能进去呢？”
“灵力值超过1000，就能通过链接两届的传送门了。”
“门，就类似于哆啦A梦口袋里任意门的那种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为什么要打仗？”
“因为，破坏了原有的秩序吧。灵体和人不一样，灵体是灵魂状态，要维持这个状态是需要消耗灵力的。就相当于人饿了要通过吃饭补充能量和热量，灵体是不断吸收外界灵力来维持灵体状态，不然就会魂飞魄散。”
“那他们，每天要吸收多少才能维持呢？”
“这个根据自身才能确定，自身灵力值不同所需要的灵力需求也是不同的。”
“那每天就靠吸收外界的灵力能维持吗？”
“除了去暴乱之地和空积城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其它地方基本不能。自然状态凭借自身最多维持7天，过了7天基本都会自然溃散。”
“那我现在灵力值是多少？”
“我测试一下。”
一束荧光从蓝灵儿眼前一闪而逝，落在独孤杨右手无名指间。
“低于500。”
“哇，过百了，是很多，很厉害的那种吗？”蓝灵儿两眼放光满眼的期待从软软的沙发里坐了起来。
“然而并不是，比普通人就强那么一丢丢。不着急嘛，这些书先拿回去看看吧。”独孤杨指了指茶几一旁堆砌起来将近30厘米高的十来本书。
“看书，不了吧，一看准睡着。”蓝灵儿挪到这堆书旁，拿起放在面上的第一本翻了翻，乍一看这些书就没一本新的，都是些不知道被反复翻阅过多少年的线装书。
“另外，师傅让我给你带句话：转正后，有大礼包赠送哦。”
“什么福利，我才不信，你就少PUA......”
独孤杨从上衣外套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蓝灵儿面前。
“转正后这张卡就会激活，里面有100w。”
“师哥，美金吗？”蓝灵儿立马捧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双眼放光。
“想啥呢！这是你现阶段的活动费用，其它权限等你正式加入咱们再说吧。”
“诶，这就见外了啥，从此以后咋就是一家人儿。看书啥的我最喜欢了。”说罢一把抱起这一摞书，“哎呀，还挺重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学习了啊，师兄。”
“今天就先这样吧，体能练习一个礼拜后，找你三师姐报道。”
“好滴，好滴。”
一处挂满无数红色轻纱的室内空间，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半躺在房间最高处的榻榻米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本莫言的《生死疲劳》时不时的翻看着。房间通高将近6米，整个房间里除了女子，和两只猫再无他人。一股异香游走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换做寻常人在房间里多待会儿便会觉得头重脚轻继而昏睡过去。红色轻纱随着窗外的风起起落落，跌宕起伏。房间里无论是最高处榻榻米的四角，还是其它地方选用的都是橘黄色的灯光。
“统领，属下夜雨，有要事禀报。”门口处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片刻之后，红衣女子抬起右手轻挥衣袖，一缕缕淡红色的光芒轻轻飘落在房间唯一的入口处。紧接着双开的实木门便缓缓开启向两侧开启，门口站着一个其貌不扬，身着西装梳着三七分油头的男子。
“进来吧。”女子轻柔的语气里透着股子撩人心弦的妩媚。
男子才迈进室内，身后的木门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屋内刚才还是暖黄色的灯，瞬间变成了幽绿色。室内的温度顷刻间攀升了不少，红色的雾气弥漫着室内的各个角落。男子低下头不敢向前一步，也不敢说话，浑身绷得紧紧的。
“有什么事？”
“您之前交代过属下时刻关注风野这小子，有什么情况当面向你汇报。属下最近得知，他新收了一个徒弟。”男子几个健步来到踏踏米正对面，五米开外的地方半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连头都不敢抬。
灯光再次变回了橘黄色，红色雾气也消失不见。
“徒弟？这是第几个了？”女子的目光仍然是落在书本上，连头的不愿抬，连对方一眼也不愿看。
“回统领，这是第6个了。”
“都给你讲过很多次了，在外界，叫我老板。这个是什么来历？”
“回统，回老板，这个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家世和内界没任何关系。”
“那就继续盯着吧，怎么做知道吧。”
“老板放心，属下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靠，你这理解能力，肯定是冥界义务教育的水平还不够发达。”女子长叹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盯着，就只是盯着，暗中观察懂吧，不是叫你去干掉他。”
“好的，属下明白了。”
“另外你最好也别有什么花花肠子，在外界混你就记住一个原则就行了别惹两个人：一个是风野，还有一个就是你老板我。我对你的生死并没兴趣，只是好歹你也是城主外派过来的，怎么着也得让你蹦跶几天不是。还有其它事儿没，没事儿的话就麻利儿的滚蛋。”女子连眼皮儿都懒得抬，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另外属下还发现风野最近对灵力的需求变大了。”
“什么？”女子扔下手里的书，趁起身来第一次正眼瞧这个最近空降过来的干部，“就你目前所掌握的，展开说说。”
“仅一夜之间，他就清理干净市里14个区里几乎所有的恶灵。咱们基层损失惨重，超过9成被抹灭。”男子战战兢兢勉强维持语气，仅仅组织语言几乎就快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14个区，一个大男人还搞什么含蓄表达，你当这是写论文啊！这他大爷的就是整个CD市区。”
与女子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股近乎实质化的灵压，上一秒还站着的男子瞬间双膝跪地，头重若千斤脖子几乎成九十度弯曲就快贴着胸膛了根本抬不起来，双手使出全力才勉强支撑着楼面维持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在卡卡作响。
“我们才拔了人家3个区的萝卜，别人立马就毁了我们整个白菜地。”女子挥挥手又半躺了下去，翻到刚才的书页继续看了起来。“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没？没了就，下去吧。”
压在男子身上的千斤重担瞬间被卸去，他得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那属下告退。”
“对了，你出去给夜风带句话，最近就给老子安分点儿，猥琐发育。这时节最不缺的就是怨念和灵魂体，没必要和风野较劲。”
“属下斗胆，请问统领，为何不能动风野。”男子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
“新来的，你想死的话，我不拦你。滚！给老子滚！”
男子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立马转身开门离去。
等男子离开几分钟后，女子合上手里的书，端起茶几上的红色茶杯一饮而尽。
“六道轮回，看来你也入不得啊，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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