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像我这样的人
被围的青年男子渐渐缓过神来，缓过一口气，看来暂时是逃过一劫。最近也太倒霉了，工作没了不说，就连出门儿上个网都还被一群阿飘给盯上。真是水逆得明明白白的，等今天能逃出去还是找个寺庙拜拜。
“龟儿子，敢不敢下来和你......”
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阿飘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泥渣子洞穿了眉心，当场烟消云散。其余的阿飘见这情况不对，啥也不说了，立即撒腿就跑四下逃窜。
“小师妹，一人一边儿，开整。”
“好呢。”
两人从屋顶一跃而下，在空中呈下台阶状态跳跃下落不断向前，几个纵身后落在了阿飘面前，不给阿飘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彻底了解了这群盲流。蓝灵儿这会儿感觉移动速度更快了些，灵力的调用也更高效了。解决完这群阿飘后，两人来到一身湿漉漉靠在墙边浑身发抖的青年面前。
“小师妹，收集完了？”
“可不嘛，又没多少。”
“这位小哥，没事儿了，咱们找个能躲雨的地儿聊两句。”
“嗯，可以，谢谢。”青年男子本能的保持着一些距离。
蓝灵儿和李晓身上的黑色带帽风衣是防水的，通常情况下他们出门是不会带伞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打伞那闲工夫。没走多远青年男子在街边捡起一把有些损坏的白色小雨伞，看起来是他刚才逃跑时扔下的。这会儿已经过了凌晨街边的小店除了酒吧和24小时连锁超市其它的都基本打烊了。李晓找了家最近的小超市溜了进去。
“这个点了连关东煮都没了，吃个泡面吧。”
“诶，你还是先擦擦吧，容易感冒。怎么称呼呢？”蓝灵儿买了一条毛巾结账后扔个青年。
“陈安，谢谢。”
“小师妹，啥口味儿的自己挑？兄弟你呢？”
“泡椒吧，我要加根肠。”
“我和你们一样就行，谢谢哈。”陈安在一旁离二人有几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呆的头发。
一会儿泡面好了，三人坐在超市靠里的窗户边，埋头造起了泡面。
“四师兄，我以为，你从来不吃泡面的。”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什么公主病，这么开心的食物怎么能放过，再配上快乐水就完美了，今天没什么遗憾了。”李晓喝了口百事可乐，打了个响嗝。
“你们是什么人？”坐在对面的陈安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困扰他的问题。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蓝灵儿头也不抬，叉起泡面桶里的火腿肠送嘴里。
“兄弟伙，今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全当没发生过。这里边的弯弯绕，太多了，不知道也是某种幸福。”李晓停了片刻，看了看对面脸上的神情。
“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这会儿也不早了，吃完回家洗洗睡，明天你不还得上班嘛。”
“不上，没工作，刚被辞。”
“喔噢，这两年工作是挺不稳定的。”蓝灵儿捧起泡面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坐右对面的陈安时不时的打量着她。
“你们也看得见？”
“嗯，不仅能看见，还能操作。”
“我能，加入你们吗，反正我这正好也没工作。”
“不行。”李晓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为啥呢？”
“我们只是打工人无权决定人事招聘啥的，再说了这个点了解这些对你来说，其实也并不太友好。”李晓把吃完的空桶往身前一推，往身后椅子上一靠，“你刚才不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安分。”
“那要怎样才能加入你们呢？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受这些骚扰，又没啥办法，直到刚才遇见你们。”陈安看面相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下巴的胡子茬儿粗黑硬生，应该有两天没刮了。
“你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做个看不见这些的人，还是想加入看得见这些的人。”李晓并不是什么当代活雷锋，对陌生人始终保持几分距离。蓝灵儿则是埋头造面，不想加入话局。
“这有区别吗？”
“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是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也对，深有体会。”
“我和这个世界有关系吗？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好像和我没半毛钱的关系。
可房东会催我交房租，社区会催我做核酸，领导会催我完成工作，超市收银员会催我结账，坐地铁巡逻的保安会叫我戴好口罩，父母会催我耍朋友结婚，亲戚会在背地里念叨我没赚着钱没出息，就连骑个共享单车走慢了后面的电瓶车都还按几声喇叭，就连上个网吧走个夜路都还会被一群阿飘追着想吸我阳气......
打开抖音这世界五光十色分外迷人，刷个剧点开弹幕都是什么男神什么女神爱得死去活来毁天灭地，刷微信朋友圈不是在玩就是在吃吃喝喝领略这人间烟火，放下手机只有窗外的雨一直在滴答滴答下个不停，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没钱没车也没房也没啥突出的兴趣爱好，也没个女生愿意搭理你。
我好像并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有我没我都一样。
而你们所谓的另一个世界，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就连门槛都没见着过。
我这人好像活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模样。
一个一边嫌弃你啥也不是，还费尽心机的想各种法儿压榨你剥削你，让你看不着活着的实际意义。
另一个，隐隐约约好像知道有这么个存在，不过只也是好像罢了。
那些催我的只是因为那会儿我特么碍着了你罢了。
别跟我谈什么理想，情怀，抱负，那是过于奢侈和没什么着落的东西。
光是活着都特么够费劲儿了。
这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没背景，没什么过硬技能和牛逼学历的人。
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都是这个时代迷茫又不知所措的废材。”
蓝灵儿停下了手里的塑料叉子抬起头来，眼神涣散的看了眼对面颜值着实一般的青年，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晓。
“四师兄。”
“把你手机给我，诶，解锁啊，你想了解，是可以的。那就了解后，再考虑要不要进入这个圈子吧。明天你打这个电话过去，具体想了解什么，你自己问。若问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联系方式的，你就报我的名字，李晓，木子李，知晓的晓。走了。”
“等下，小姐姐，我能加你给微信吗？”陈安笑嘻嘻的急急忙忙打开微信点开扫一扫。
蓝灵儿一时间没缓过来，一口面喷在了泡面桶里，被噎得直咳嗽。
“诶，刚才那画风整挺好，保持住。既然都如此人间清醒了，微信什么的就算了吧。师兄，撤了。”蓝灵儿拉着李晓就往外走，李晓这会儿没日常作妖挺配合的。
“四师兄，你出了超市后咋这么安静呢？”出超市走远后一直两人安安静静的走在夜雨里，寻常话痨的李晓这会儿竟出奇的安静。
“我在想，要女生微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费力了。还是说女生要我的微信也过于容易了些。”
“我就知道你这小脑瓜里，就没憋什么好屁。”
“诶，我可是坚定的无产主义者，这么深刻的话题，可不得好好琢磨琢磨。”
2021.6.12阴，适合外出闲逛。
夜里蓝灵儿唐糖两人正趴在市中心一处寺庙屋顶上，最近接到公司的发布的任务说这处寺庙最近不太安生。留守的保安在后半夜里时不时的能听到大殿里有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提着胆子走过去看，又啥也没见着。保安大爷一开始只当是自己弄错了，可一连好几夜，夜夜如此。当偶然出现的频率过高了以后，这就不单单只是巧合了。前些天这个保安大爷又听到了动静，喝了一瓶歪嘴，壮着胆子来到大殿门前，推开门后又啥声音都没了。索性在大殿里逛了一圈，嘴里念叨着着川渝特色，刚想走出大门，身后女子西校的声音再次响起。保安大爷一回头就晕倒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门卫室里睡着。
当天这大爷就辞职没干了，更离奇的是大爷回老家没几天人就没了，一直身板挺硬朗的人一觉睡过去第二天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个老大爷走了以后，寺院又招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儿，不曾想这两个小伙儿在后半夜也听到了大殿里有年轻女子的声音。吓得连夜就回去了，丁点儿都不敢停留。
“三师姐，这公司的资料读起来，怎么有种读小报摊儿上卖的那种几块钱的民间故事杂志的感觉啊。”蓝灵儿一只手枕在脑后，仰面朝天发呆。
“谁知道呢，平日里这儿的香火很旺盛，来烧香的人很多。寺里肯定不想这些事宣扬出去，影响开门赚钱做生意。这年头连和尚都是职业化的，比写字楼里的社畜上下班还准时，也不可能有什开光法器镇压邪祟。”唐糖嘴里嚼着口香糖，正闭着眼睛吹泡泡。
“他们肯定是指望不上什么的了？只是这毕竟是寺院，阿飘们胆子也是肥得够可以的啊。”
“这也是师傅，叫咱们来的原因。人分三流九等，恶灵也一样，除了公司按照危险等级划分的ABCDEFG这类型的。还有其它的划分类别魑魅魍魉，鬽魁魃魈......”
“额，还是公司的分类适合我，三师姐，我这打字都一大堆错别字的人，是分不清你说的是啥。”
“简单点讲呢就是，什么山川湖怪之类的啦。也就是灵力值不低的肥羊啦。”
“三师姐，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你说说看。”
“我们可以通过战斗更快的吸收灵力，提升实力。相对的阿飘是不是也可以通过猎杀灵力高的人来提升自己实力？”
“我家小师妹就是聪明呀。”唐糖神出手去捏了捏蓝灵儿的脸。
“哎呀，那这种猎人和猎物的关系不就时时刻刻的都能发生反转。不是你干掉我就是，我吃了你，这丛林法则也是够明白的哈。”蓝灵儿偏过头去叹了口气。
“也不完全是丛林法则，都是源自于人类社会的组织结构，多少还是有些时代的多元化在里边儿。这天气就挺凉快的，要不咱们眯会儿，有啥动静再说，毕竟这趟来的主要目的也只是来踩点儿。”
“三师姐，这你也睡得着啊。厉害了，我肯定是不行的。”
没过多久蓝灵儿便呼吸均匀，微微打着呼。一旁的唐糖一直眯着眼，不曾真的睡着，还真是羡慕蓝灵儿这心态。此刻头顶的夜空既没有月亮又没什么星辰，后半夜的天空没了白日里汽车尾气的排放，多了城市里的各类灯光的映射，与城市交接的天边呈现出褐红色，再往上就是一片混浊的深灰了。就在唐糖准备叫醒蓝灵儿回家睡觉的档口，下面的屋子里果然传来年轻女子的交谈声。
“姐姐，咋两大老远的跑到这大城市里来，还真是收获良多啊。”
“可不嘛，现在别说乡下了，就连镇上都没几个人了。都跑到城里去了，咋两若还是待哪儿，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别提提升修为了，就连咋们迟早也得饿死。”
“姐姐，咱们这么堂而皇之的占据佛主之位，接受朝拜供奉，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最近灵力有提升没？”
“有啊。”
“那不就得了，这世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得好，我好饿，别抢我的，我的......”蓝灵儿迷迷糊糊说起了梦话，一旁的唐糖睁开眼立马扭过头去无语的咽下口口水，这货嘴里还念叨着，“别抢我的大猪蹄子，我的......”
“谁在上面？”
“谁，出来。”
唐糖只好背着蓝灵儿匆匆离开屋顶，在空中连续几个跳跃后离开了寺庙。大殿内的两名女子飞身屋外来到屋顶，站在刚才唐糖两人待过的屋顶，警惕的扫视四周。
“姐姐，刚才那人应该就是渡灵使那些人了。”
“迟早都要碰上，躲不掉的。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这儿被盯上了，不能待了。”
“龟儿子，敢不敢下来和你......”
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阿飘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泥渣子洞穿了眉心，当场烟消云散。其余的阿飘见这情况不对，啥也不说了，立即撒腿就跑四下逃窜。
“小师妹，一人一边儿，开整。”
“好呢。”
两人从屋顶一跃而下，在空中呈下台阶状态跳跃下落不断向前，几个纵身后落在了阿飘面前，不给阿飘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彻底了解了这群盲流。蓝灵儿这会儿感觉移动速度更快了些，灵力的调用也更高效了。解决完这群阿飘后，两人来到一身湿漉漉靠在墙边浑身发抖的青年面前。
“小师妹，收集完了？”
“可不嘛，又没多少。”
“这位小哥，没事儿了，咱们找个能躲雨的地儿聊两句。”
“嗯，可以，谢谢。”青年男子本能的保持着一些距离。
蓝灵儿和李晓身上的黑色带帽风衣是防水的，通常情况下他们出门是不会带伞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打伞那闲工夫。没走多远青年男子在街边捡起一把有些损坏的白色小雨伞，看起来是他刚才逃跑时扔下的。这会儿已经过了凌晨街边的小店除了酒吧和24小时连锁超市其它的都基本打烊了。李晓找了家最近的小超市溜了进去。
“这个点了连关东煮都没了，吃个泡面吧。”
“诶，你还是先擦擦吧，容易感冒。怎么称呼呢？”蓝灵儿买了一条毛巾结账后扔个青年。
“陈安，谢谢。”
“小师妹，啥口味儿的自己挑？兄弟你呢？”
“泡椒吧，我要加根肠。”
“我和你们一样就行，谢谢哈。”陈安在一旁离二人有几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呆的头发。
一会儿泡面好了，三人坐在超市靠里的窗户边，埋头造起了泡面。
“四师兄，我以为，你从来不吃泡面的。”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什么公主病，这么开心的食物怎么能放过，再配上快乐水就完美了，今天没什么遗憾了。”李晓喝了口百事可乐，打了个响嗝。
“你们是什么人？”坐在对面的陈安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困扰他的问题。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蓝灵儿头也不抬，叉起泡面桶里的火腿肠送嘴里。
“兄弟伙，今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全当没发生过。这里边的弯弯绕，太多了，不知道也是某种幸福。”李晓停了片刻，看了看对面脸上的神情。
“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这会儿也不早了，吃完回家洗洗睡，明天你不还得上班嘛。”
“不上，没工作，刚被辞。”
“喔噢，这两年工作是挺不稳定的。”蓝灵儿捧起泡面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坐右对面的陈安时不时的打量着她。
“你们也看得见？”
“嗯，不仅能看见，还能操作。”
“我能，加入你们吗，反正我这正好也没工作。”
“不行。”李晓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为啥呢？”
“我们只是打工人无权决定人事招聘啥的，再说了这个点了解这些对你来说，其实也并不太友好。”李晓把吃完的空桶往身前一推，往身后椅子上一靠，“你刚才不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安分。”
“那要怎样才能加入你们呢？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受这些骚扰，又没啥办法，直到刚才遇见你们。”陈安看面相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下巴的胡子茬儿粗黑硬生，应该有两天没刮了。
“你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做个看不见这些的人，还是想加入看得见这些的人。”李晓并不是什么当代活雷锋，对陌生人始终保持几分距离。蓝灵儿则是埋头造面，不想加入话局。
“这有区别吗？”
“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是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也对，深有体会。”
“我和这个世界有关系吗？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好像和我没半毛钱的关系。
可房东会催我交房租，社区会催我做核酸，领导会催我完成工作，超市收银员会催我结账，坐地铁巡逻的保安会叫我戴好口罩，父母会催我耍朋友结婚，亲戚会在背地里念叨我没赚着钱没出息，就连骑个共享单车走慢了后面的电瓶车都还按几声喇叭，就连上个网吧走个夜路都还会被一群阿飘追着想吸我阳气......
打开抖音这世界五光十色分外迷人，刷个剧点开弹幕都是什么男神什么女神爱得死去活来毁天灭地，刷微信朋友圈不是在玩就是在吃吃喝喝领略这人间烟火，放下手机只有窗外的雨一直在滴答滴答下个不停，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没钱没车也没房也没啥突出的兴趣爱好，也没个女生愿意搭理你。
我好像并不被这个世界所需要，有我没我都一样。
而你们所谓的另一个世界，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就连门槛都没见着过。
我这人好像活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模样。
一个一边嫌弃你啥也不是，还费尽心机的想各种法儿压榨你剥削你，让你看不着活着的实际意义。
另一个，隐隐约约好像知道有这么个存在，不过只也是好像罢了。
那些催我的只是因为那会儿我特么碍着了你罢了。
别跟我谈什么理想，情怀，抱负，那是过于奢侈和没什么着落的东西。
光是活着都特么够费劲儿了。
这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没背景，没什么过硬技能和牛逼学历的人。
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都是这个时代迷茫又不知所措的废材。”
蓝灵儿停下了手里的塑料叉子抬起头来，眼神涣散的看了眼对面颜值着实一般的青年，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晓。
“四师兄。”
“把你手机给我，诶，解锁啊，你想了解，是可以的。那就了解后，再考虑要不要进入这个圈子吧。明天你打这个电话过去，具体想了解什么，你自己问。若问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联系方式的，你就报我的名字，李晓，木子李，知晓的晓。走了。”
“等下，小姐姐，我能加你给微信吗？”陈安笑嘻嘻的急急忙忙打开微信点开扫一扫。
蓝灵儿一时间没缓过来，一口面喷在了泡面桶里，被噎得直咳嗽。
“诶，刚才那画风整挺好，保持住。既然都如此人间清醒了，微信什么的就算了吧。师兄，撤了。”蓝灵儿拉着李晓就往外走，李晓这会儿没日常作妖挺配合的。
“四师兄，你出了超市后咋这么安静呢？”出超市走远后一直两人安安静静的走在夜雨里，寻常话痨的李晓这会儿竟出奇的安静。
“我在想，要女生微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费力了。还是说女生要我的微信也过于容易了些。”
“我就知道你这小脑瓜里，就没憋什么好屁。”
“诶，我可是坚定的无产主义者，这么深刻的话题，可不得好好琢磨琢磨。”
2021.6.12阴，适合外出闲逛。
夜里蓝灵儿唐糖两人正趴在市中心一处寺庙屋顶上，最近接到公司的发布的任务说这处寺庙最近不太安生。留守的保安在后半夜里时不时的能听到大殿里有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提着胆子走过去看，又啥也没见着。保安大爷一开始只当是自己弄错了，可一连好几夜，夜夜如此。当偶然出现的频率过高了以后，这就不单单只是巧合了。前些天这个保安大爷又听到了动静，喝了一瓶歪嘴，壮着胆子来到大殿门前，推开门后又啥声音都没了。索性在大殿里逛了一圈，嘴里念叨着着川渝特色，刚想走出大门，身后女子西校的声音再次响起。保安大爷一回头就晕倒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门卫室里睡着。
当天这大爷就辞职没干了，更离奇的是大爷回老家没几天人就没了，一直身板挺硬朗的人一觉睡过去第二天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个老大爷走了以后，寺院又招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儿，不曾想这两个小伙儿在后半夜也听到了大殿里有年轻女子的声音。吓得连夜就回去了，丁点儿都不敢停留。
“三师姐，这公司的资料读起来，怎么有种读小报摊儿上卖的那种几块钱的民间故事杂志的感觉啊。”蓝灵儿一只手枕在脑后，仰面朝天发呆。
“谁知道呢，平日里这儿的香火很旺盛，来烧香的人很多。寺里肯定不想这些事宣扬出去，影响开门赚钱做生意。这年头连和尚都是职业化的，比写字楼里的社畜上下班还准时，也不可能有什开光法器镇压邪祟。”唐糖嘴里嚼着口香糖，正闭着眼睛吹泡泡。
“他们肯定是指望不上什么的了？只是这毕竟是寺院，阿飘们胆子也是肥得够可以的啊。”
“这也是师傅，叫咱们来的原因。人分三流九等，恶灵也一样，除了公司按照危险等级划分的ABCDEFG这类型的。还有其它的划分类别魑魅魍魉，鬽魁魃魈......”
“额，还是公司的分类适合我，三师姐，我这打字都一大堆错别字的人，是分不清你说的是啥。”
“简单点讲呢就是，什么山川湖怪之类的啦。也就是灵力值不低的肥羊啦。”
“三师姐，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你说说看。”
“我们可以通过战斗更快的吸收灵力，提升实力。相对的阿飘是不是也可以通过猎杀灵力高的人来提升自己实力？”
“我家小师妹就是聪明呀。”唐糖神出手去捏了捏蓝灵儿的脸。
“哎呀，那这种猎人和猎物的关系不就时时刻刻的都能发生反转。不是你干掉我就是，我吃了你，这丛林法则也是够明白的哈。”蓝灵儿偏过头去叹了口气。
“也不完全是丛林法则，都是源自于人类社会的组织结构，多少还是有些时代的多元化在里边儿。这天气就挺凉快的，要不咱们眯会儿，有啥动静再说，毕竟这趟来的主要目的也只是来踩点儿。”
“三师姐，这你也睡得着啊。厉害了，我肯定是不行的。”
没过多久蓝灵儿便呼吸均匀，微微打着呼。一旁的唐糖一直眯着眼，不曾真的睡着，还真是羡慕蓝灵儿这心态。此刻头顶的夜空既没有月亮又没什么星辰，后半夜的天空没了白日里汽车尾气的排放，多了城市里的各类灯光的映射，与城市交接的天边呈现出褐红色，再往上就是一片混浊的深灰了。就在唐糖准备叫醒蓝灵儿回家睡觉的档口，下面的屋子里果然传来年轻女子的交谈声。
“姐姐，咋两大老远的跑到这大城市里来，还真是收获良多啊。”
“可不嘛，现在别说乡下了，就连镇上都没几个人了。都跑到城里去了，咋两若还是待哪儿，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别提提升修为了，就连咋们迟早也得饿死。”
“姐姐，咱们这么堂而皇之的占据佛主之位，接受朝拜供奉，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最近灵力有提升没？”
“有啊。”
“那不就得了，这世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得好，我好饿，别抢我的，我的......”蓝灵儿迷迷糊糊说起了梦话，一旁的唐糖睁开眼立马扭过头去无语的咽下口口水，这货嘴里还念叨着，“别抢我的大猪蹄子，我的......”
“谁在上面？”
“谁，出来。”
唐糖只好背着蓝灵儿匆匆离开屋顶，在空中连续几个跳跃后离开了寺庙。大殿内的两名女子飞身屋外来到屋顶，站在刚才唐糖两人待过的屋顶，警惕的扫视四周。
“姐姐，刚才那人应该就是渡灵使那些人了。”
“迟早都要碰上，躲不掉的。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这儿被盯上了，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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