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溪边谈话X通过测试
岛屿的远方，西索玩味地收起手机，浑身散发出兴奋的气息。
“啊~我忍不住了，战斗！我需要战斗！！”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消除气息的小杰，看着眼前异悚的男人，吞咽了下口水，一颗汗珠划过面颊。
但他的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坚定的决意。
别人的事信也不知道，也没精力管了。
勉强能移动的他，再次回到了昨晚的树洞里，召唤出曼陀罗警戒。
念兽在场时，信也就不能用“绝”，否则念兽会直接变回气消失。
所以这次，信也愣是养了一天两夜，才把伤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唉……顾不得奇犽了，随便再找个考生凑够六张算了。
再次开启狩猎的信也无奈地想着。
正在树上腾挪之时，一抹银色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呃……奇犽？”
“啊！织田老头！”
“Duang!”
信也毫不客气地给了这个小鬼一记爆栗。
奇犽吃痛，抱头哼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吃惊。两天不见，信也的动作他居然有点跟不上了。
“亏我还一直帮你留着号牌。”
信也拿出199号，问道：
“有没有别的牌子换啊，没有就先欠着。”
奇犽撇嘴道：
“切，用不着和你换，我再找一个人就够了。”
“哦？可以嘛小伙子！那可省事了，把你多的两张都拿出来吧。”
“干嘛？诶，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说了不换啦！”
不久后，信也坐在小河边，用气把手里的鱼削成生鱼片，放在一片芭蕉叶上递给奇犽。
“大致就是这样，怎么样，你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
奇犽低着头，没有吃鱼片，而是小声说道：
“岂止是知道，他是我的大哥，伊尔迷.揍敌客。”
“咳咳…啥？大哥？”
信也差点被嘴里的水果呛到。
奇犽沉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抱膝团坐起来，愁容满面。
信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禁问道：
“怎么，和家人关系不好啊？”
“呵，家人。单就血缘上讲，可能确实是吧……”
信也没再说话，只是陪奇犽坐着，盯着浠沥沥流淌着的河水。
“我从记事起就在杀人了。”
良久后，奇犽再次开口。
“揍敌客是杀手世家，我的父母、爷爷、兄弟，全部都是杀手。一辈子活在黑暗里，这就是我的命运。”
“呵呵，就像这次猎人测试一样。不管走多远，他们都会找到我，告诉我，我只需要成为一个冰冷的杀人工具，其他的一切都不配拥有。”
“所以，你最好也离我远点。让伊尔迷知道你认识我，之前估计就不会放过你了。”
信也两口啃掉手里的水果，把果核往小溪里一扔，惊出了几条小鱼。
“命运啊……”
信也手一探，从河水中随意捉出一条鱼，略微用力，便让它一命呜呼。
“你说这条鱼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我抓来吃掉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
“假如它知道呢，你觉得它会怎么做？”
“躲起来，或者游远点。”
“如果它这么做了，你觉得我还会费力去抓它吗？”
“……不会。”
“对吧？命运只有在无法知晓时才显得威不可测，一旦知晓，那就很容易改变。”
“我又不是鱼……”
“你难道还不如鱼？”
信也看了奇犽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这条鱼，从出生起就知道有一天会被人吃掉，那我会每天锻炼我的鳍，让任何人都捉不到我的尾巴。我会磨砺我的牙齿，让自己如同肉食动物般凶猛。我还会时刻集中精神，让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我也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与他们一起反抗这所谓的命运。不死，不休。”
奇犽低吼道：“不一样，我做不到！”
“可你已经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啊。”
奇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信也。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已经拥有了锋利的爪牙和绝顶的天赋，需要的仅仅是坚持和时间。更何况，你还有小杰他们这些可靠的朋友。当你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稍微依赖下他们吧。”
“朋友……我真的可以当他们的朋友吗？”
“可别在他们面前问这种傻话，会被揍的。”
奇犽脑海中浮现出小杰一本正经的脸庞，和雷欧力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啊啊，果然是个老头子，真爱唠叨啊你。”
信也同样笑了笑，双手抱头，躺在草地上，看着树冠间露出的蓝天。
“一会儿要去找他们吗？”
“要！”
云卷，云舒。
“嘟——各位考生注意，第四场测试已经结束，请尽快返回海滩进行登记。从现在起一小时为缓冲期，超过一小时未返回的考生将失去资格。同时，缓冲期内禁止进行任何号牌的抢夺或交换，否则将立即失去资格。”
一星期的测试期结束，信也与小杰他们一起回到了下船时的地方。
他和奇犽与小杰汇合时，小杰正在照顾昏睡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
他们三人经历了一番曲折，倒也各自获取了猎物的号牌。
虽然小杰对自己夺取西索号牌的过程并不太认可，但在信也的“话疗”下，还是决定继续参加测试。毕竟他确实很需要成为职业猎人，寻找自己父亲的线索。
“好的，那么总共八位考生通过了赛比掳岛的测试，恭喜大家，请登船吧。”
西索、伊尔迷、光头忍者，果然只留下他们三个吗……
信也叹了口气，自己对测试的影响果然不小，实力稍弱些的考生都被淘汰了。
奇犽面色沉凝地看着重新扎上钉子、改头换面的伊尔迷。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但实际碰面后，仍然免不了有些紧张。
信也看在眼里，却没再作声。
该说的他已经都说过了，这一关，终究要奇犽自己踏过去。
乘船返回一座大岛后，八名考生又再次换乘了飞空艇前往最终测试会场。
飞艇上，以“考前面谈”为由，信也又一次看见了尼特罗会长。
“信也小朋友，别来无恙嘛。”
“是是，托了会长大人您的福，差点死在岛上。”
“吼吼吼，真懂礼貌啊。那么，其余七名考生里，最看重的人和最不想交手的人是谁呢？”
“最看重的……唉，果然还是99号吧。”
信也和奇犽算是不打不相识，但熟悉之后，他越发觉得奇犽很像曾经的自己。
明明有着足以自傲的资本，却无比畏惧失败。明明憧憬光明的生活，却又一直踽踽独行。
就像照镜子一样，信也想要把自己曾经从雨宫莲那里得到的温暖与信念，同样传递给这个少年。
“最不想交手的，301号集塔喇苦。”信也指着伊尔迷易容后的照片说道。
“再打一场肯定会输。而且某人已经决定要亲自对付他了吧。”
“哦？很有参考性的意见呢。”
老人饶有兴致地在小本子上记了几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尼特罗突然抬头，颇为严肃地看着信也，问道：
“织田信也，你想要成为猎人吗？”
信也一愣，思考了一下，旋即笑道：
“的确，原本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已经蹭顺风船回到内陆了。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成为职业猎人，并且准备以惩戒凶犯、拯救人心为目标。”
“赏金猎人和烦恼猎人吗？有趣有趣，老夫越来越期待你的表现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信也打开门，差点和外面的人撞在一起。
“哟~小信也~看重的人不选我，人家好难过哦~”
信也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西索，回头冲尼特罗说道：
“会长，有变态偷听我们谈话，是不是应该取消资格？”
“哦吼吼吼……”
“让我也见识下嘛~击溃伊尔迷的'菜鸟’~”
西索右手捂住脸，指缝中却投射出了危险的目光。
“啊~我忍不住了，战斗！我需要战斗！！”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消除气息的小杰，看着眼前异悚的男人，吞咽了下口水，一颗汗珠划过面颊。
但他的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坚定的决意。
别人的事信也不知道，也没精力管了。
勉强能移动的他，再次回到了昨晚的树洞里，召唤出曼陀罗警戒。
念兽在场时，信也就不能用“绝”，否则念兽会直接变回气消失。
所以这次，信也愣是养了一天两夜，才把伤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唉……顾不得奇犽了，随便再找个考生凑够六张算了。
再次开启狩猎的信也无奈地想着。
正在树上腾挪之时，一抹银色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呃……奇犽？”
“啊！织田老头！”
“Duang!”
信也毫不客气地给了这个小鬼一记爆栗。
奇犽吃痛，抱头哼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吃惊。两天不见，信也的动作他居然有点跟不上了。
“亏我还一直帮你留着号牌。”
信也拿出199号，问道：
“有没有别的牌子换啊，没有就先欠着。”
奇犽撇嘴道：
“切，用不着和你换，我再找一个人就够了。”
“哦？可以嘛小伙子！那可省事了，把你多的两张都拿出来吧。”
“干嘛？诶，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说了不换啦！”
不久后，信也坐在小河边，用气把手里的鱼削成生鱼片，放在一片芭蕉叶上递给奇犽。
“大致就是这样，怎么样，你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
奇犽低着头，没有吃鱼片，而是小声说道：
“岂止是知道，他是我的大哥，伊尔迷.揍敌客。”
“咳咳…啥？大哥？”
信也差点被嘴里的水果呛到。
奇犽沉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抱膝团坐起来，愁容满面。
信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禁问道：
“怎么，和家人关系不好啊？”
“呵，家人。单就血缘上讲，可能确实是吧……”
信也没再说话，只是陪奇犽坐着，盯着浠沥沥流淌着的河水。
“我从记事起就在杀人了。”
良久后，奇犽再次开口。
“揍敌客是杀手世家，我的父母、爷爷、兄弟，全部都是杀手。一辈子活在黑暗里，这就是我的命运。”
“呵呵，就像这次猎人测试一样。不管走多远，他们都会找到我，告诉我，我只需要成为一个冰冷的杀人工具，其他的一切都不配拥有。”
“所以，你最好也离我远点。让伊尔迷知道你认识我，之前估计就不会放过你了。”
信也两口啃掉手里的水果，把果核往小溪里一扔，惊出了几条小鱼。
“命运啊……”
信也手一探，从河水中随意捉出一条鱼，略微用力，便让它一命呜呼。
“你说这条鱼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我抓来吃掉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
“假如它知道呢，你觉得它会怎么做？”
“躲起来，或者游远点。”
“如果它这么做了，你觉得我还会费力去抓它吗？”
“……不会。”
“对吧？命运只有在无法知晓时才显得威不可测，一旦知晓，那就很容易改变。”
“我又不是鱼……”
“你难道还不如鱼？”
信也看了奇犽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这条鱼，从出生起就知道有一天会被人吃掉，那我会每天锻炼我的鳍，让任何人都捉不到我的尾巴。我会磨砺我的牙齿，让自己如同肉食动物般凶猛。我还会时刻集中精神，让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我也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与他们一起反抗这所谓的命运。不死，不休。”
奇犽低吼道：“不一样，我做不到！”
“可你已经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啊。”
奇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信也。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已经拥有了锋利的爪牙和绝顶的天赋，需要的仅仅是坚持和时间。更何况，你还有小杰他们这些可靠的朋友。当你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稍微依赖下他们吧。”
“朋友……我真的可以当他们的朋友吗？”
“可别在他们面前问这种傻话，会被揍的。”
奇犽脑海中浮现出小杰一本正经的脸庞，和雷欧力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啊啊，果然是个老头子，真爱唠叨啊你。”
信也同样笑了笑，双手抱头，躺在草地上，看着树冠间露出的蓝天。
“一会儿要去找他们吗？”
“要！”
云卷，云舒。
“嘟——各位考生注意，第四场测试已经结束，请尽快返回海滩进行登记。从现在起一小时为缓冲期，超过一小时未返回的考生将失去资格。同时，缓冲期内禁止进行任何号牌的抢夺或交换，否则将立即失去资格。”
一星期的测试期结束，信也与小杰他们一起回到了下船时的地方。
他和奇犽与小杰汇合时，小杰正在照顾昏睡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
他们三人经历了一番曲折，倒也各自获取了猎物的号牌。
虽然小杰对自己夺取西索号牌的过程并不太认可，但在信也的“话疗”下，还是决定继续参加测试。毕竟他确实很需要成为职业猎人，寻找自己父亲的线索。
“好的，那么总共八位考生通过了赛比掳岛的测试，恭喜大家，请登船吧。”
西索、伊尔迷、光头忍者，果然只留下他们三个吗……
信也叹了口气，自己对测试的影响果然不小，实力稍弱些的考生都被淘汰了。
奇犽面色沉凝地看着重新扎上钉子、改头换面的伊尔迷。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但实际碰面后，仍然免不了有些紧张。
信也看在眼里，却没再作声。
该说的他已经都说过了，这一关，终究要奇犽自己踏过去。
乘船返回一座大岛后，八名考生又再次换乘了飞空艇前往最终测试会场。
飞艇上，以“考前面谈”为由，信也又一次看见了尼特罗会长。
“信也小朋友，别来无恙嘛。”
“是是，托了会长大人您的福，差点死在岛上。”
“吼吼吼，真懂礼貌啊。那么，其余七名考生里，最看重的人和最不想交手的人是谁呢？”
“最看重的……唉，果然还是99号吧。”
信也和奇犽算是不打不相识，但熟悉之后，他越发觉得奇犽很像曾经的自己。
明明有着足以自傲的资本，却无比畏惧失败。明明憧憬光明的生活，却又一直踽踽独行。
就像照镜子一样，信也想要把自己曾经从雨宫莲那里得到的温暖与信念，同样传递给这个少年。
“最不想交手的，301号集塔喇苦。”信也指着伊尔迷易容后的照片说道。
“再打一场肯定会输。而且某人已经决定要亲自对付他了吧。”
“哦？很有参考性的意见呢。”
老人饶有兴致地在小本子上记了几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尼特罗突然抬头，颇为严肃地看着信也，问道：
“织田信也，你想要成为猎人吗？”
信也一愣，思考了一下，旋即笑道：
“的确，原本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已经蹭顺风船回到内陆了。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成为职业猎人，并且准备以惩戒凶犯、拯救人心为目标。”
“赏金猎人和烦恼猎人吗？有趣有趣，老夫越来越期待你的表现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信也打开门，差点和外面的人撞在一起。
“哟~小信也~看重的人不选我，人家好难过哦~”
信也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西索，回头冲尼特罗说道：
“会长，有变态偷听我们谈话，是不是应该取消资格？”
“哦吼吼吼……”
“让我也见识下嘛~击溃伊尔迷的'菜鸟’~”
西索右手捂住脸，指缝中却投射出了危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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