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如是论酒
“那不是主要原因！你可知为何眉州人科举中进士的不多，也就咱们苏家出了你两个伯父，那是因为咱们没做这个行业，否则，就说不准了！”
听母亲这么说，苏轼彻底震惊了，难道还有势力连科举考试，朝廷抡才大典都能干预？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边涉及到前朝遗留下来的门阀！书籍代表的是知识，有人不愿意普通人都能读书，对此一直有控制，朝廷都解决不了，蜀地，特别是咱们眉州，更是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你以为那些山贼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剿灭不了？”
“眉山就那么大，真的有大军出动，他们插翅难逃，眉州毗邻府城，又不是偏僻之地，怎会容许山贼横行？”
“府城和眉州大族之间的斗争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原因，是那些潜在水面下看不到的人在使力！这些事情有母亲自己的猜测，也有你二伯父的告诫！你大伯父是怎么去世的？你真以为是病逝在任上？”
“那是有势力在给我们苏家下马威，看你两个伯父都中了进士，进入官场，怕我们苏家不老实！”
苏轼越听越惊心动魄，看来自己想的还是有点浅，这里边情况太复杂了，自己的计划还要做调整！真的被人针对，自己或许可以保全，可家人怎么办？父亲母亲，还有阿姐和弟弟呢？在山东路做知州的二伯父估计也不安全！大伯父就是前车之鉴！
“母亲说了这么多，就是告诉你，这次你的行动瞒不住有心人，今后你会迎接更多的麻烦，母亲不是怕事的人，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母亲放心，孩儿会周全行事，不会再莽撞了！”自己的母亲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看事情比自己外公都要明白！
苏轼对自己的商业计划做出调整，在没有扭转乾坤的实力之前，暂时不准备进入那个能改变普通人命运的行业了！
可程家和石家却坐不住了！
自从知道知州大人剿灭了黑云寨，程家和石家就彻底放飞自我了，眉州就他们两家最高兴了！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窝着动不了，除了府城的对手外，不就是这股山贼在坏事嘛！知州大人这次是真的顺应民意，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程濬和石以方又聚在一起秘密商议！
“石世兄，这次我们的机会来了！”
“是啊，现在拦路虎被除掉了，我们行事方便多了！不过程兄，听说你那个外甥这次也参与剿匪了，有人看见他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了！”
“石兄多虑了，我那个外甥我还不知道？论读书，那确实没说的，吟诗作赋也是鲜有人能及，可要说去剿匪，那就不是他能干的！古言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见，带兵上阵，那是武人的事！”
“那为何他也参加了，还和庞大人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
“我估计，他家商队被劫，损失不少，也想跟着庞大人浑水摸鱼，看能不能捞点好处，弥补亏空！结果还真让他遇到了，这股山贼手里好东西不少啊！”
“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他了，苏家那小打小闹为兄还看不上，这次同往府城商路是彻底打通了，程兄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加大产出了，我们眉州产出的纸，那是全国知名，特别是梅花笺，更是达官显贵们最喜爱的纸，要不是府城有人是坏，我估计都会成为御纸！”
“我们这是没问题，可府城那边的人能答应吗？要是那几家联手对付我们，我们也吃不消啊！”
“这怕啥？咱们和那几家迟早有一战，真刀真枪的上是迟早的，来的晚不如来得早，现在对上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要是让他们准备就序了，就更加困难了！”
“既然如此，那我石家就和程兄一致行动，这次我们两家同进退！”
“好，石兄如此果断，老弟我胜算就更大了！”
这两人还沾沾自喜，以为机会来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意外因素，要是他们蹦哒的欢实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且说柳如是，来到了酒楼，她就静下心来学习如何做生意，刘掌柜给她找来的书籍她认真的学习，那些女子都被绸缎作坊的管事安排好了，就等着作坊建成就去上工，她一段时间去看一次就行了！
解决了黑云寨的事，苏轼闲下来就去酒楼看看柳如是如何了！
苏轼稍稍来到了三楼，见柳如是在认真的看书，就没出声。过了一刻钟，柳如是砚台里没有墨水了，就准备去磨墨。结果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
吓了这姑娘一跳，看清楚是苏轼，她喜出望外！“公子你来了，奴家没有偷懒，在用功的学习！”
“你不用说，公子我都看到了！怎么样，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还好，刘掌柜和跑堂的都很照顾我，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嗯，习惯就好！你先停一会，公子我考考你！”
“公子你先等会，让奴家服侍公子，奴家先为公子沏茶！”
喝上了柳如是沏的茶，苏轼开口问道：“如是啊，假如本公子有一款酒，让你来售卖，你会如何卖出去？”
柳如是并没有急着回答，想了几息时间，开口回道：“这要看公子是什么样的酒了，是一般的酒还是好酒，或者是名酒了！”
苏轼点了点头！这丫头都知道市场定位了。
“你把三种酒都说说看！”
“好的，公子！如果是普通的酒，那肯定卖不上价格，大家都会酿造，市面上肯定很多，这种酒就只能广泛的铺货，量大从优了，谁买的多，可以给打折！还很考验商队运送能力，如果运不出去，那前景勘忧了！”
“你说的有道理，你继续！”
收到公子的鼓励，柳如是继续道：“好酒的话，就不能走量了，普通人也喝不起，只能卖给有钱人，可以和酒楼，青楼还有客栈之类的场所合作，放在他们那里售卖，能去那些地方的人，肯定是不差钱的，购买能力也强，去了这些地方，大多数都是喝酒或者寻欢作乐，要么是商旅途中，自然少不了酒了！”
“不错，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公子过奖了，奴家还差的远！”她知道的这些，有的是以前和父亲学的，有的是在青楼听客人们说的。这会还都用上了！
“那你再重点说说最后一种酒！”这才是苏轼的目的，自己的蒸馏酒肯定是定位于名酒，不可能走低端路线！
“最后一种酒，也就是名酒了，这个也要看情况，如果是已经出名了的酒，那就不需要做什么，只维护好客户就行了，时间越长，需求量就会越大，只要自己不出问题，防止被别人破坏就行了！”
“那没有出名的呢，就是一款新酒，你如何让它成为名酒！”
苏轼直接赤裸裸的问道，就差说：公子我就打算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的酒，那首先要让别人知道才行，需要选择一个名气大，别人关注的场合推出去！”
“你举个例子！”
“就比如啊，奴家是说比如，成都府的青楼要是举办花魁大会，又或者有一场才子盛会，或者是某一位达官显贵的寿宴也行，在这种场合推出这款酒，肯定会一炮而红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以前在青楼，客人们都有攀比心里，比如别的客人们打赏了十两银子，他就会打赏十一两，为的不过是博佳人一笑，也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不想在姑娘面前丢脸而已！”
“公子可以想想，如果是在诗会等才子盛会推出这种酒，肯定会传为佳话，别人会想，这是才子们喝过的酒，我肯定也要喝，否则，我是不是不如人家？同样，这个官员使用了这种酒，我如果没有用，是不是我不如人家？官员之间也会有攀比的！”
“这应该是效仿吧！反正奴家是这么认为的，说的不对的话，公子不要怪罪奴家！
苏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的思维都快赶得上后世人了！
“如是，首先恭喜你，通过了本公子的考核，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跟着我安心做事！”
柳如是闻言，大喜过望，悬着的心终于落实了！她起身给苏轼行礼，苏轼制止了她！
“既然本公子接纳了你，就会好好待你，你刚才的回答本公子很满意，既然问了你这个问题，就说明本公子有这方面的打算！本公子再教你一招！”
“历史上但凡是名酒，除了酒本身，还和人有关！比如杜康酒，因为杜康是最先酿酒的人，也因为曹操做了一首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所以杜康酒才知名！再比如太白佳酿，这酒是被诗仙李白所喜爱，所以出名！”
“由此可见，历史名人，文学名人，都对酒的名气有很大的提升作用！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可以找人作诗一首，也可以编一段故事。可以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可以是神话故事，也可以杜撰一个典故，只要能吸引人就可以了！”
柳如是认真的记了下来！
听母亲这么说，苏轼彻底震惊了，难道还有势力连科举考试，朝廷抡才大典都能干预？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边涉及到前朝遗留下来的门阀！书籍代表的是知识，有人不愿意普通人都能读书，对此一直有控制，朝廷都解决不了，蜀地，特别是咱们眉州，更是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你以为那些山贼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剿灭不了？”
“眉山就那么大，真的有大军出动，他们插翅难逃，眉州毗邻府城，又不是偏僻之地，怎会容许山贼横行？”
“府城和眉州大族之间的斗争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原因，是那些潜在水面下看不到的人在使力！这些事情有母亲自己的猜测，也有你二伯父的告诫！你大伯父是怎么去世的？你真以为是病逝在任上？”
“那是有势力在给我们苏家下马威，看你两个伯父都中了进士，进入官场，怕我们苏家不老实！”
苏轼越听越惊心动魄，看来自己想的还是有点浅，这里边情况太复杂了，自己的计划还要做调整！真的被人针对，自己或许可以保全，可家人怎么办？父亲母亲，还有阿姐和弟弟呢？在山东路做知州的二伯父估计也不安全！大伯父就是前车之鉴！
“母亲说了这么多，就是告诉你，这次你的行动瞒不住有心人，今后你会迎接更多的麻烦，母亲不是怕事的人，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母亲放心，孩儿会周全行事，不会再莽撞了！”自己的母亲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看事情比自己外公都要明白！
苏轼对自己的商业计划做出调整，在没有扭转乾坤的实力之前，暂时不准备进入那个能改变普通人命运的行业了！
可程家和石家却坐不住了！
自从知道知州大人剿灭了黑云寨，程家和石家就彻底放飞自我了，眉州就他们两家最高兴了！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窝着动不了，除了府城的对手外，不就是这股山贼在坏事嘛！知州大人这次是真的顺应民意，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程濬和石以方又聚在一起秘密商议！
“石世兄，这次我们的机会来了！”
“是啊，现在拦路虎被除掉了，我们行事方便多了！不过程兄，听说你那个外甥这次也参与剿匪了，有人看见他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了！”
“石兄多虑了，我那个外甥我还不知道？论读书，那确实没说的，吟诗作赋也是鲜有人能及，可要说去剿匪，那就不是他能干的！古言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见，带兵上阵，那是武人的事！”
“那为何他也参加了，还和庞大人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
“我估计，他家商队被劫，损失不少，也想跟着庞大人浑水摸鱼，看能不能捞点好处，弥补亏空！结果还真让他遇到了，这股山贼手里好东西不少啊！”
“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他了，苏家那小打小闹为兄还看不上，这次同往府城商路是彻底打通了，程兄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加大产出了，我们眉州产出的纸，那是全国知名，特别是梅花笺，更是达官显贵们最喜爱的纸，要不是府城有人是坏，我估计都会成为御纸！”
“我们这是没问题，可府城那边的人能答应吗？要是那几家联手对付我们，我们也吃不消啊！”
“这怕啥？咱们和那几家迟早有一战，真刀真枪的上是迟早的，来的晚不如来得早，现在对上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要是让他们准备就序了，就更加困难了！”
“既然如此，那我石家就和程兄一致行动，这次我们两家同进退！”
“好，石兄如此果断，老弟我胜算就更大了！”
这两人还沾沾自喜，以为机会来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意外因素，要是他们蹦哒的欢实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且说柳如是，来到了酒楼，她就静下心来学习如何做生意，刘掌柜给她找来的书籍她认真的学习，那些女子都被绸缎作坊的管事安排好了，就等着作坊建成就去上工，她一段时间去看一次就行了！
解决了黑云寨的事，苏轼闲下来就去酒楼看看柳如是如何了！
苏轼稍稍来到了三楼，见柳如是在认真的看书，就没出声。过了一刻钟，柳如是砚台里没有墨水了，就准备去磨墨。结果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
吓了这姑娘一跳，看清楚是苏轼，她喜出望外！“公子你来了，奴家没有偷懒，在用功的学习！”
“你不用说，公子我都看到了！怎么样，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还好，刘掌柜和跑堂的都很照顾我，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嗯，习惯就好！你先停一会，公子我考考你！”
“公子你先等会，让奴家服侍公子，奴家先为公子沏茶！”
喝上了柳如是沏的茶，苏轼开口问道：“如是啊，假如本公子有一款酒，让你来售卖，你会如何卖出去？”
柳如是并没有急着回答，想了几息时间，开口回道：“这要看公子是什么样的酒了，是一般的酒还是好酒，或者是名酒了！”
苏轼点了点头！这丫头都知道市场定位了。
“你把三种酒都说说看！”
“好的，公子！如果是普通的酒，那肯定卖不上价格，大家都会酿造，市面上肯定很多，这种酒就只能广泛的铺货，量大从优了，谁买的多，可以给打折！还很考验商队运送能力，如果运不出去，那前景勘忧了！”
“你说的有道理，你继续！”
收到公子的鼓励，柳如是继续道：“好酒的话，就不能走量了，普通人也喝不起，只能卖给有钱人，可以和酒楼，青楼还有客栈之类的场所合作，放在他们那里售卖，能去那些地方的人，肯定是不差钱的，购买能力也强，去了这些地方，大多数都是喝酒或者寻欢作乐，要么是商旅途中，自然少不了酒了！”
“不错，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公子过奖了，奴家还差的远！”她知道的这些，有的是以前和父亲学的，有的是在青楼听客人们说的。这会还都用上了！
“那你再重点说说最后一种酒！”这才是苏轼的目的，自己的蒸馏酒肯定是定位于名酒，不可能走低端路线！
“最后一种酒，也就是名酒了，这个也要看情况，如果是已经出名了的酒，那就不需要做什么，只维护好客户就行了，时间越长，需求量就会越大，只要自己不出问题，防止被别人破坏就行了！”
“那没有出名的呢，就是一款新酒，你如何让它成为名酒！”
苏轼直接赤裸裸的问道，就差说：公子我就打算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的酒，那首先要让别人知道才行，需要选择一个名气大，别人关注的场合推出去！”
“你举个例子！”
“就比如啊，奴家是说比如，成都府的青楼要是举办花魁大会，又或者有一场才子盛会，或者是某一位达官显贵的寿宴也行，在这种场合推出这款酒，肯定会一炮而红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以前在青楼，客人们都有攀比心里，比如别的客人们打赏了十两银子，他就会打赏十一两，为的不过是博佳人一笑，也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不想在姑娘面前丢脸而已！”
“公子可以想想，如果是在诗会等才子盛会推出这种酒，肯定会传为佳话，别人会想，这是才子们喝过的酒，我肯定也要喝，否则，我是不是不如人家？同样，这个官员使用了这种酒，我如果没有用，是不是我不如人家？官员之间也会有攀比的！”
“这应该是效仿吧！反正奴家是这么认为的，说的不对的话，公子不要怪罪奴家！
苏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的思维都快赶得上后世人了！
“如是，首先恭喜你，通过了本公子的考核，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跟着我安心做事！”
柳如是闻言，大喜过望，悬着的心终于落实了！她起身给苏轼行礼，苏轼制止了她！
“既然本公子接纳了你，就会好好待你，你刚才的回答本公子很满意，既然问了你这个问题，就说明本公子有这方面的打算！本公子再教你一招！”
“历史上但凡是名酒，除了酒本身，还和人有关！比如杜康酒，因为杜康是最先酿酒的人，也因为曹操做了一首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所以杜康酒才知名！再比如太白佳酿，这酒是被诗仙李白所喜爱，所以出名！”
“由此可见，历史名人，文学名人，都对酒的名气有很大的提升作用！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可以找人作诗一首，也可以编一段故事。可以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可以是神话故事，也可以杜撰一个典故，只要能吸引人就可以了！”
柳如是认真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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