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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折磨

    二人带着白清从无绝峰朝紫极派南山处走去,在此期间,两人并未御剑赶路,而是徒步行走,一路上走的都是弯弯绕绕的小路,路边杂草灌木郁郁葱葱,许多枝叶都蔓延到石子小路上,杂乱不堪。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越往前走,附近的杂草就越高,光线越暗,并且气温愈渐潮湿,温度阴冷的吓人。

    不一会儿,她们的衣裙都被枝叶上的露珠尽数打湿。

    白清环顾着周围,心中警惕之意油然升起,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闻言,怜音倏然转头,阴测测朝她笑道,“自然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呢。”

    话音未落,一股如薄雾的紫烟从四面八方朝白清弥漫开来。

    白清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刚想捂住口鼻,却被一人在迷雾中重重击晕。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昏暗潮湿的石室。

    还没等白清反应过来,一大瓢冰寒刺骨的凉水冲她泼了过来,发丝与衣裳瞬间被浇湿,鼻子和嘴巴被呛的直咳嗽。

    这一下子让白清瞬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甩了甩头,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光线昏暗,借着几盏烛光才勉强看清。

    好熟悉的场景,自己这是又入牢狱了吗?

    四面墙壁皆为坚硬的岩石,她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紧锁着。

    白清拖着疲惫的双手用力扯了几下子,一阵阵“叮当”的响声重重响起,这铁锁链比她的胳膊还要粗,而且这还是万年玄铁,又被掌门池川下了禁制,依照她这个实力根本不可能挣脱的开的。

    素袖子顺势滑落,露出如藤蔓缠绕似的殷红焰纹,鲜艳夺目,但手腕被勒红的痕印也很醒目。

    白清背靠着矩形的铁板,缕缕寒意如游丝钻入她的脊背,冻的她直发抖。

    “这下清醒了吧!”元水翕站在一旁说道,只见她衣着靓丽,并与她面前的白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罢,随手扔下木瓢,“你呀,现在可是在死牢,今日挨过一道审讯之后,明日就要被带到千雷劫上受罚咯。”

    说着,元水翕的嘴角疯狂上扬,“想想就觉得开心。”

    听到这句话,白清这才明白,自己入了她们的套。

    但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太一碎片如此贵重的东西,又是怎什么会出现在承阴的身上的呢?

    除非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之人,来去栽赃他?可是谁又会舍得用太一碎片来栽赃呢?

    白清坚信以承阴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自己相信又有什么用呢,无凭无证,现在连她都自身难保了,又拿什么去拯救他呢。

    ……

    就在她沉思之时,怜音穿着一身玄袍步履轻盈地走到白清面前,看着白清狼狈不堪的模样,不仅讥笑道,“天赋强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个悲惨下场。”

    外界的声音瞬间拉回了白清的思绪,抬眸看去,只见面前人头上带着斗笠,上面覆盖着白纱,倒是遮住了那光净的头颅,听声音,不用猜就知道就知道是怜音。

    “以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们也就这样了。”说罢,还不由冷哼一下。

    一旁的元水翕听后顿时有些恼怒,刚想上前去教训她一番,却被怜音抬手拦了下来,“那又怎么,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不择手段,哈哈哈……”

    “难道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正派吗?”

    听完这句话,怜音不由得掩嘴笑了笑,好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抬起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姑娘,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这个世界那有你所想的那么美好呢?弱肉强食,你懂不懂?在利益之上,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啊,当白清听到这句话时,眼底的眸光彻底黯淡了下去,早知如此,她又在期望什么呢?

    墨秦玉说的没有错,正派,反派并不是区分人好坏的代词,

    人世险恶,光凭单纯善良是不可能在这乱世活下去的。

    “如果我留下,你们能饶过我好友一命吗?”

    “饶?你在想什么呢?盗窃太一碎片可是死罪,杀他一万遍都不为过,还想让他活着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你,作为贼人的共犯,自然是要与之同罪,而你,更作为紫极派的弟子,自然是要“以身作则”,接受本派的重罚,给众弟子以示警告呀!”

    重罚?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怜音便贴心的嗤笑解释道,“你明日所受的惩罚便是本派最为严重的九天玄雷。”

    “自古以来,也就你,是第一人了,高不高兴?”

    光听名字,白清就知道,此次前去,定是一去不归了。

    “我师父知道吗?”白清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闻此言,怜音在白纱中冷笑一声,脸不红心不跳道,“你师父在知此事后,气愤不已,自然是与你断绝了师徒关系,而且他还说,他甚至不想再看你这孽徒一眼,只得让我亲自来转告你一声咯。”

    依照他那般护犊子的性格,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得在紫极派闹个天翻地覆?

    为了安全起见,掌门自然是将他安排去看守那贼人去了,还警告本派所有弟子一律不得透漏,否则格杀勿论。

    白清啊,白清,没了净华的庇护,我看你这次怎么逃?

    话音刚落,白清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当场愣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眉目间尽是酸涩与痛意,“不可能,师父对我这么好,他一定会相信我的,绝不会这么说!”

    “是你在说谎,挑拨我与师父的关系!”

    哼,这小贱人脑瓜子还挺聪明,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快要死到临头了,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晚就好好享受这留给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时光吧。”

    说罢,怜音背朝元水翕挥了挥手,便走到不远处的木椅上坐着。

    元水翕得到指示,狞笑着拿起了一旁带有倒刺的鞭子朝白清走去。

    走到她面前,手中的鞭子朝她用力挥去,只听啪的一声,白清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

    白清身上鞭子抽打数下,身上全是血痕与尖刺,却不曾听她叫出一声,倒是一口银牙咬碎了几颗。

    “还真是一个硬骨头!”怜音喝了口茶道。

    这白清的发丝早已凌乱,但头颅却坚挺着,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不屑的看着二人,冷笑出声,“你们也就会这样了,不是吗?”

    听闻此言,元水翕彻底被激怒了,扬起鞭子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朝她狠狠打去。

    倒刺上还挂着丝丝血肉,看着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元水翕眼神中透露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凶狠,手中拿着各种刑具朝她走去,在这个残忍的过程中,又用烧红的铁烙朝白清的脸上死死摁去。

    “疼!”

    “啊!!!”

    ……

    没过多久,白清那卷长的睫毛如同枯叶蝶一般渐渐垂落,脆弱不堪,让人不忍触碰,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生机,虚弱的耷拉着脑袋。

    墨发染上了血液粘黏在一起,顺势垂落下来,遮住脸上那血肉模糊的烂肉,就连手腕与脚踝也被她疼的用力扯的流淌着鲜血直流。

    “如果让师父看到你这般阴险狠毒的模样,你觉得他会不会对你厌恶至极?”白清奄奄一息到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这段话,说罢,又从口中咳出了许多的血。

    话还未说完,怜音眼底的愤恨掩藏不住,眉头紧皱,手狠狠拍了一下石桌,而石桌在那被拍的倾刻间,瞬间粉碎。

    这句话好像触到了她的痛处,以至于要亲自动手,只见怜音咬牙切齿地对元水翕说道,“鞭子给我!”

    元水翕哪见过师父如此可怕的一面,从她们刚认识那会儿,怜音都是嗓音细腻,温柔待人,可这会儿,她却感觉到了师父身上有一丝来自于魔界的邪魔之气,身体不禁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怜音刚接过鞭子,便抬手蓄着灵力朝白清狠狠挥过去,力道十足。

    ……

    “疼!”

    这种痛深入骨髓,想数千根细针狠狠刺痛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

    “哈哈哈!”“我都说了要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不仅要经受整个紫极派的唾弃,还要承受万雷罚。”

    “自古以来,就没人在雷罚下活下去,更何况是万雷引,但如若你真的侥幸活下去了,也是要被踢出紫极派任由你自生自灭!”

    “待你死后我必是这门派中最耀眼的人。”

    “哈哈哈!”

    ……

    白清的意识逐渐朦胧,只是耳边隐隐约约会传来稀碎的说话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声音逐渐变小。

    两人将各种残忍恶毒,惨绝人寰的刑法都用在了白清的身上,从天黑一直到天明,

    虽然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但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当黎明破晓,白清却早已不知死活,当她被抬到凌云山时进行处罚时,广场上的人早已是是乌泱乌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