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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赤沙之蝎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确实是一个人傀儡身躯。红发,腹部已经被掏空盛放了钢索,左胸是一个圆柱状的奇怪插入体,上面写着“蠍”字,右胸是一面活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机关。他的腰后还伸出了两根螺旋桨刀,刚才就是它们驱动着蝎快速闪避。

    “那是...”

    “难怪他的样子和离开时一样...”

    “居然将自己也做成了人傀儡...”

    嘭,蝎背后的一个卷轴化作烟尘,他抬起双手对准脱困的老紫,与千代婆婆右手中似乎是同款的喷管伸出,从中喷出不竭的水流。仅是手中细细喷管的出水量肯定无法伤到忍者,所以它的双手开始以手臂为轴心快速转动,带动喷发的水流也跟着开始旋转,化作能开山裂石的水刀。

    虽然同样没能直接击穿尾兽外衣,但高力水射也轻易将半尾兽化的老紫撞到连连后退,无法稳住。甚至,尾兽外衣和水柱的碰撞还发出嗡嗡蜂鸣声,水花四溅。

    然后,蝎的腰腹以下以一种非人的方式转到了千代和樱这边,脸上露出了瘆人的微笑,而腹部以上和双手依旧压制着老紫。随之,它肚子里的钢索爆射而出,朝着千代过去。这一下要是被扎中,肯定是要开个洞了。

    “小心”本来含着眼泪已经准备退出洞去的樱大叫提醒。看到敌人连自己都改造成了傀儡,体内的查克拉活动大异于常人,她明白自己的幻术是彻底帮不上忙了,还不如不要在这做累赘。想到本来这是一个得到佐助情报的机会,现在因为自身能力相性太差,只得放弃,她就一阵酸楚,眼泪涌出。

    “别担心我”千代立刻跳开,“你退出去,他不是适合你的对手”

    “啧”钢索前头的尖刺插入岩石,可是蝎的攻击没这么简单,他腹中的卷扬机启动,将自己拉向刚喘了口气的千代婆婆,一边上半身还始终保持面对老紫的方向继续用高力水射,不让他有机会支援这边。

    就在蝎背后的螺旋桨刀即将刮到千代的时刻,她无奈地举起了左手,一面和父母傀儡一样的查克拉盾从她改造过的手臂上弹出生成。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刀撞在机光盾封上发出“铛铛铛铛”的刺耳声音。

    “啊,让你逃过了一劫”蝎遗憾道。借着撞击的冲击力,千代顺势退向老紫的方向,待到蝎要再度攻击时,它为高力水射准备在卷轴里的水彻底耗尽,老紫得以上前,挡在千代面前,让蝎失去了补刀的机会。

    “不服老不行啊”老紫叹道,刚才他会被高力水射压制,主要还是因为他毕竟也年过五十,虽然高力水射无法攻破半尾兽化的防御,但是他的体力在一番激战以后也难以顶着水压前进了。

    “这是被我自己封印的术,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用到,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千代婆婆手中的卷轴哗啦一声展开,上面的十个菱形符文脱离画面而出,化作十具白衣傀儡。

    “就以它来结束这场战斗好了,白秘技近松十人众”

    这十具傀儡看似人傀儡,但细看就会发现,其中不妨单眼、牛角、獠牙、猴嘴等特征,其实仍是依靠机关作战的传统傀儡。

    “傀儡师本人的能力主要表现为能操纵的傀儡的数量”蝎并不慌张,“而它们是十指操纵的极限,在我之前沙忍傀儡术的最高杰作。我听说你曾经用它们攻下过一个城镇,但是...”

    蝎用傀儡线从背后取下了又一个卷轴,展开。另一只手则打开了它傀儡身体右胸那个盖板。与刚才千代婆婆的卷轴不同,蝎的卷轴就像是开闸放水一般冲出无数傀儡,带动那卷轴都不断抖动起来。十秒、二十秒,还没有完,整整三十秒以上,这卷轴才停歇下来。

    看到这一幕,久经战阵的千代和老紫都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数量太夸张了。这些傀儡悬浮于半空中,巨大的数量甚至给他们以遮天蔽日之感。蝎胸口打开的盖板中,密密麻麻的查克拉线伸出,连接上这些穿着和三代风影同样风格的褚红色长袍的傀儡,“这是我的赤秘技百机操演,我曾用它们攻下了一个国家!”

    随着蝎一挥手,傀儡群便动了起来。即使控制如此数量,个体的操作必然难以精细,开始肯定会损失一些傀儡,但凭借百机操演的数量优势,它们很快便会形成对那两人的包围,让腹背受敌的二人露出破绽。那么,千代将会死于乱刀之下,而那个人柱力,只有拼着损失更多的傀儡,耗尽他的体力了。蝎暗骂了一声麻烦,他已经失去了对付人柱力最优的选择,就是刚才被尾兽炮烧毁的三代风影。

    “先前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老紫率先开口道,“也许应该用更人柱力一点的方式应对”

    说完,黑紫色的查克拉开始在半尾兽化的老紫面前积聚,他再一次开始准备尾兽玉。基于己方的需要,一直冲锋在前的老紫本意依靠半尾兽化的防御,扮演坦克的角色,这样对查克拉的消耗小,但是体力消耗却更大。而考虑到对方是具备各种诡异机关,数量庞大的傀儡群,人柱力同样可以扮演炮台的角色,发挥强大的破坏力。现在他的体力已难以为继,也许应该切换到后一种战术了。

    “好,我来协助你”千代手指一动,三个傀儡跃便上前去。它们站到老紫前面不远,其中两具傀儡一左一右立在老紫两侧,一具傀儡则踩到另外两具肩上,呈品字形。三具傀儡的嘴巴同时张开,吐出三张符咒,分别写着亻厶、法、僧三字,一道龙卷风便在三者中央产生,三宝吸溃发动!随后,待老紫将尾兽玉含入口中,被风压捕获的百机傀儡们正好集聚到了老紫的面前,撞上化作光炮喷发的尾兽玉。

    由2比8比例混合的阴阳属性查克拉流光喷薄而出,将被三宝吸溃聚集起来的百机傀儡彻底淹没。因为冲过来的百机傀儡们还未来得及散开,这一下战果斐然,一次就报销了四十余具傀儡。这一幕让也在尾兽炮笼罩范围而不得不闪避的蝎一阵幻痛,虽然他只剩一个没有感觉的再生核了。

    “到快要老死了还要给我出难题”,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失败。这两人要是单独来,他既能够耗尽老紫的体力取胜,也能凭借更高超的傀儡术赢下千代,但是两人一起,优势互补,就没有破绽可寻了。

    “干得漂亮”老紫都忍不住为千代婆婆匠心独运的配合而喝彩,这样两个人的压力一下就减去近半。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如此操作的,因为这两个术的作用方向相反,很容易互相干扰。但是三宝吸溃实质是由查克拉产生的龙卷风提供吸力,不是万象天引那样的原理。所以三宝吸溃不会干扰到尾兽玉这样没有实体的纯粹的能量发射。

    “别太松懈”千代提醒道,“它控制的傀儡数越少,对每个傀儡的操作就越精细”

    蝎如今已经拿不出更好的策略了,只能卖个破绽。它将剩余的百机傀儡分散开来,呈一个扇形再度发起进攻,而蝎的本体也跟着一起前进了。

    “其他方向就拜托你了”半尾兽化的老紫直接迎上了蝎的本体。

    另一边,千代的近松十人众也分开守护者老紫的侧翼。狐狸脸的傀儡头部机关开启,上半部分移动到肩后,留在脖子上的下巴部位则展开成十字形的查克拉刀。另一只傀儡的手掌与它的手掌对接,手臂中的铁链放开,将狐狸脸的傀儡当作一把高速旋转的飞刀挥动起来。猝不及防的十几个百机傀儡被毫无阻碍地割成两半。

    近松十人众中一具光头傀儡一头顶在一具百机傀儡的身上,头顶的孔洞中弹出6条钢索,直接穿透了面前的百机傀儡,还透体而出,将后面的6具百机傀儡串在了钢索上。

    而老紫这里,他顶着蝎手心里两个喷管涌出的烈火,靠着尾兽衣无解的防御和四条灵活的长尾,在与蝎的近距离搏斗中逐渐占到了优势。

    铛地一声脆响,因为被老紫用尾巴带偏了身形,蝎背后刚才就与千代的机光盾封硬碰硬的螺旋桨刀在岩石上彻底磕断。这下基本宣告了二人的搏斗结局,仅剩一边螺旋桨刀的蝎已经无法再进行机动了。

    两个回合以后,老紫的四条尾巴分别缠住了蝎的四肢,随后便是一脚大力回身踢。半空中的蝎被踢中右胸,那个放出数十条查克拉线控制百机傀儡的部位。力量爆发之下,被尾巴束缚住的傀儡四肢原本设计的可脱离式关节当即绷断,如同被四马分尸,只有一上半身和脑袋飞向了半空。蝎的上半身似乎也经受不住冲击崩解开来,脑袋和左胸的再生核甚至都飞到千代背后去了。

    “结束了”蝎的身体四散,失去了控制的剩下二十余百机傀儡抖动了几下,纷纷倒地,老紫便认为它已经战败,开始褪去尾兽衣。

    “小心!”老紫突然发现千代背后有一个百机傀儡爬了起来,胸口正是刚才飞出去的再生核。它手中的刀子正向着背对它,一无所知的千代而去。

    噗,刀子插进肉体的细微声音传来。并非千代被偷袭刺中,而是蝎胸口的再生核被左右扑过来的傀儡父母持刀捅穿。少量鲜血从被烧焦的,已经看不太清的“蠍”字上面涌出,这次真的结束了。

    “蝎,到最后你还是松懈了”千代喃喃地说道,她周围倒下的四个白衣傀儡的嘴巴里蔓延出了符文,组成了封印术狮子闭哮的阵法,压制了蝎的查克拉,保证了傀儡父母的攻击命中。

    “你应该也意识到了,没有三代风影的人傀儡,你根本伤不到老紫了,所以目标只可能是我。还是说,这正是你所期望的结局呢?”

    “哼,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不如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才是我的本体的?”蝎的傀儡身体嘴角也流出血液,就像一个真的濒死的人一般,“我应该没有露出过破绽才对”

    “啊,刚才你被尾兽炮波及到,这具傀儡身体只有那个部位有被烧焦的表现。像你这样的顶级傀儡师,却留下了一块不耐高温的部分,不奇怪吗?”

    “居然被发现了。没能成为完全的傀儡,我最终还是因为这一点而失败了”

    “原来如此,他的身体既然还能够使用查克拉,就必然保留有肉体的部分啊”老紫感叹道。

    “我已经不准备回到砂忍村了”千代笑着说道,“但是你必须回去,蝎”

    “就算能救活,沙忍恐怕也容不下他了”老紫摇了摇头,希望千代别做这种梦。

    “不,他既然自愿成为傀儡,那就以傀儡的身份回去”千代手一抖,查克拉线将蝎原本的傀儡身体聚拢。那样子就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洋娃娃,蝎这副少年的面容确实会给人这种感觉。

    蝎冷笑道,“你的那个傀儡师小圈子一直和风影唱对台戏,以后得了我的人傀儡,更不会消停了。说不定,我这傀儡身体以后还有干掉下一任风影的机会呢”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千代答道,“我会把你交给风影的哥哥勘九郎使用,他此前就使用过你儿时做的那三具傀儡,乌鸦、黑蚁和山椒鱼,以后也可以继续用你做的傀儡”

    “迪达拉之前说那个人柱力风影已经死了,这并没有骗你们”蝎的语速越来越慢,“所以别指望他能继续当风影了,风影的哥哥自然也没有什么意义”

    “啊,临死之前就不给你留下遗憾了,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千代走到蝎的面前,拉起傀儡父母的双手,“我为你创造的一门能够转移生命力的禁术-己生转生,足以让风影复活。只要施术者愿意牺牲自己,这个术甚至能赋予傀儡生命。而现在,这已经成为无法实现的梦想了”

    蝎楞了一下,道“真是无聊,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个个把那个村子当作一切啊。我的父母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还要让我死后也成为村子的工具!啊,对了,那个你想救活的风影也是个愿意舍身予村子的,这就是你想要救他的原因吧?”

    “原来你将父母的死归咎于村子了,是啊,他们确实是为了村子而战死的,但是没有人能够只享受集体的福利,而不为了集体付出”千代知道蝎的想法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还是说,超群的天赋让你觉得作为集体的一员得不偿失,被芸芸众生拖累了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蝎干脆低下头,准备迎接自己的终结。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也许你能给我们答案”千代没继续纠结于蝎的怨言,问道“樱想要知道大蛇丸的情报,能提供给我们吗?”

    “也罢,大蛇丸背叛了组织,他原本是我的任务目标。既然要我死后继续为村子服务,那你们也帮我完成组织的任务吧。他身边有我的间谍,十天后的正午,在草忍村的天地桥...”蝎说完这半句,头一歪,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