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支线任务
李萧当时听到这，也回忆起几天前他们第一次吃饭的场面，他只记得刘家很有涵养，刘玉儿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以及菜是真的好吃，至于黄淑瑾的微表情，初来刘宅的他压根没注意到。
而后唐生接着说道，“到了今天清晨，孙正逃跑途中把黄淑瑾作为人质，秦建山奋不顾身出来救人，之后又中了一刀，整个过程中他和黄淑瑾有眼神交流，很微妙，后来李萧你跟我说了秦建山倒地后黄淑瑾的反应，你觉得她是受了惊呀，同时也很感激救命恩人，我觉得不是，她和秦建山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主仆关系。可以假设，秦建山喜欢黄淑瑾，所以对她比较特别但又不敢显露，只能在平时悄悄地对她好，比如那顿饭上的“菊花豆腐”。当他看到黄淑瑾被孙正挟持时，他拼劲性命想救她，黄淑瑾虽然爱的是刘荣仁，但对他应该也有情意，秦建山死后她哭过几次，而且到现在她还很忧伤，作为她的丈夫，刘荣仁，他可能慢慢发现了这点，导致他对自己的妻子更加冷漠。刘荣仁是爱林新莲，可他也无法忍受妻子和别人暧昧不清，从这几天可以看出，刘荣仁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常常一个人站在园子里发呆，我想除了刘应恒对他有些失望，这点也让他更加孤独忧郁了，李萧，我让你跟着他，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比如伤害自己或者黄淑瑾，还好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什么。”
这就是在墨村外面那处树林里，唐生对上官清和李萧说的话，李萧现在神情严肃地对刘荣仁说了出来。
刘荣仁安静地听着，一只手里捏着手电筒，手心渗出了汗，“所以你们发现我一个人来古城，以为我会想不开？”
“你这样子是很像。”李萧打量着他。
刘荣仁又抬头望向了月亮。
这月光，照不进他的心。
“唐生想得没错，我妻子黄淑瑾，的确和秦建山有情。”
李萧心下替他感到了一片绿意。
“一直以来，我都有这种感觉，尽管他们两个人都装的很好。不过我没有去进一步的调查深究，因为我爱的人是新莲，黄淑瑾也知道，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常常争吵的原因。如果没有女儿我早离婚了，而且会直接挑明她和秦建山的关系。”刘荣仁笑得有点讽刺，“我想黄淑瑾同时喜欢着两个人，我和秦建山，但她更爱我一点，她忍受不了自己和我结婚后我还对林新莲念念不忘，但我心里能忍受她和秦建山，毕竟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这么一听，李萧对于这对夫妻表示无语了。造了什么孽，今世这俩是夫妻啊。
“你在河边放灯，为了祭奠林新莲？”他问。
“是她和志堂。今年中元节，两个人本该像往年一样在河边放灯的。”
“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李萧说道。
刘荣仁更想他们两个人回去，“我就在这待会儿，我不会做什么的。”
“。。。那行，我们陪你待着。”李萧和小左站着不走。
刘荣仁抬头望着天，也沉默了。
李萧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白灿灿的，比刚才亮了很多。在古城里，他很少看月亮，现在这么安静地欣赏月色，倒是第一次。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萧听到刘荣仁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的最后一句词。
“知道吗，志堂最喜欢这首词。”刘荣仁在对李萧说，也像在对月亮说。
“哦。”李萧在回应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两个人。月色迷人的夜晚，不知道那边进展到哪一步了。。。
“李警官。”
“啊？”
“我父亲似乎有个秘密，但作为他的儿子，我无法得知。”
。。他是想套话？李萧撇了撇嘴巴，“然后呢？”
刘荣仁转头看他，“你们没来墨村前，我没觉得刘家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们来了之后，这几天发生了事情，我隐约有种感觉，我父亲有事瞒着我，而你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或许，你们知道了我父亲的秘密，是吗？”
嗯，你的亲弟弟当时没夭折，一直活着，在守着你们祖先的陵墓。李萧在心中告诉了他。
李萧继续遵循保密原则，无论以后警方会不会从这几起命案中调查出什么，可能刘荣仁终究会清楚。
他摇了摇头，“我们是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刘家的事情，你思路不对，想多了。”
“也许。”刘荣仁轻轻说道，他看着李萧，有点疑虑了，“你和唐警官基本形影不离，他今天怎么不在？”
“额。。。”李萧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进入古城前。
夜幕降临后，他和唐生、他表姐上官清悄悄摸进了墨村，和已经联系好的几个当地警察碰了头。
几个人之后去了瀑布那边，藏在瀑布旁的一处林子里，等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他都以为今晚没人前来了，甚至觉得第三个人根本不存在的时候，竟然真的等来了一个身影。
唐生和当地两个同行暗自跟上那个人，开启机关进入了通道。
他和他表姐，还有同行小左，继续留在外面。
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忧郁沉闷的身影也出现了。
刘荣仁。
也像幽灵一样进入了瀑布后面。
他和他表姐以及小左立刻跟上，也进了古城。
进去后没多久，上官清就跟他说自己要去唐生那边，给的理由是：李萧，你能独挡一面了，好好盯着刘荣仁，帅酷男。
他心里美滋滋的，脑子一热就眼睁睁地瞧着她表姐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和小左跟着刘荣仁从河边到这刘宅。他们两个人负责支线任务，主线任务交给了唐生他们。很显然，他表姐认为刘荣仁不是钱都的同伙。所以对于支线任务，好奇心强的她，不屑。
然后，他和小左就站在了这园子里，在月光下，听着刘荣仁的自我诉苦抒情以及刚才的疑问。
唐生怎么不在？
李萧选择了沉默。
………………………………
唐生站在林子里，看着旁边朝他微笑的上官清，在内心中又叹了叹气。
他和当地两个同行跟上那个身影，进入古城一直到刘宅的杂物间院子这里，两个同行留在院子里看守，他一个人进了杂物间，下暗道，到达连接地面石碑林的那个机关部分，他仔细瞧了瞧，发现石板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于是他直接开启通往第二条暗道的机关，来到了刘荣礼所在的这片山林，一上来，已经不见那个身影，他沿着小路走了会儿，他也没有遇到那五头狼，正奇怪着，他感觉身后似乎有人，于是闪进了旁边的草丛。
月亮从云中现身，身后那个人也现身了。
竟然是上官清。
竟然又是她。
然后，他看到了对方缓解紧张气氛的微笑。
。。她就这么喜欢冒险吗？
“今晚月光还挺亮呢。”上官清随便说了一句。
唐生还是一脸无奈，“李萧能让你走？还有，外面那两位，你怎么跟他们讲的？”
“嗯，正好有个情况要告诉你，你们进了古城没多久，刘荣仁来了，也进了城，我们跟了进来，之后，嗯，李萧和小左去盯他了，我是他姐姐，自然好说话。”上官清又笑了笑，“哦，你说外面那两位警察弟弟啊，呵呵，我自然是实话实说呗，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杂物间里有暗道，我就说我和你一样下过暗道，熟悉，何况那个人是个女的，我也是女的，算方便。他们就让我过来了。”
刘荣仁竟然也来了古城。唐生一时没想到，他以为刘荣仁会呆在村外宅子里的某处。不过有李萧和小左在，基本出不了事。
唐生看着上官清，心里有好几句话想说，但无奈了半天，到嘴巴口了又和以前一样，说不出了。
“小心。”他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和你一起，安全的。”上官清嘀咕一句。
唐生靠近了些，想知道她刚才说了啥，“什么？”
“我说，暗道里通往石碑林的石板没有被人触动过，说明对方找到了正确的机关来这了。”
“对。”
上官清看了看四周，感觉奇怪，“上次那五头狼呢，有人进来，它们怎么不出现？莫非，它们追她去了？”上官清仔细一想，也不对，就算那个人再牛，也比不过狼奔跑的速度吧？
那个人，也就是刘玉儿，现在在哪？
是的，刘玉儿在哪？唐生同样疑问。
几个小时前，当刘玉儿在瀑布那边出现时，李萧满脸的惊讶，他自己和上官清没觉得。因为之前，在凶手是谁这件事情上排除了刘玉儿，但钱都和刘玉儿的关系微妙，所以她依然在被怀疑列表里。
除了刘应恒和刘常仁，刘家的所有佣人，还有黄淑瑾，以及清觉寺的晴空和其他僧人，他也都仔细想了一遍，这些人可能性较小，最后，他锁定了她。
那么，刘玉儿真的是钱都的同伙，第三个人？
唐生不再细想下去，他看着上官清，说道，“既然来了，那往前走吧。”
“好嘞。”上官清赶紧跟着他朝刘荣礼住的那间茅屋方向走。
今晚月色不错，即便不开手电筒，路也看得清。
唐生和上官清沿着熟悉的小路过去，一路上没见人和狼群，在距离茅屋不远，两个人停了下来，躲在草丛中观察。
茅屋没有亮灯，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两个人慢慢靠近了屋子，发现那道防盗线还在。
大门关着，但没有锁。
而后唐生接着说道，“到了今天清晨，孙正逃跑途中把黄淑瑾作为人质，秦建山奋不顾身出来救人，之后又中了一刀，整个过程中他和黄淑瑾有眼神交流，很微妙，后来李萧你跟我说了秦建山倒地后黄淑瑾的反应，你觉得她是受了惊呀，同时也很感激救命恩人，我觉得不是，她和秦建山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主仆关系。可以假设，秦建山喜欢黄淑瑾，所以对她比较特别但又不敢显露，只能在平时悄悄地对她好，比如那顿饭上的“菊花豆腐”。当他看到黄淑瑾被孙正挟持时，他拼劲性命想救她，黄淑瑾虽然爱的是刘荣仁，但对他应该也有情意，秦建山死后她哭过几次，而且到现在她还很忧伤，作为她的丈夫，刘荣仁，他可能慢慢发现了这点，导致他对自己的妻子更加冷漠。刘荣仁是爱林新莲，可他也无法忍受妻子和别人暧昧不清，从这几天可以看出，刘荣仁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常常一个人站在园子里发呆，我想除了刘应恒对他有些失望，这点也让他更加孤独忧郁了，李萧，我让你跟着他，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比如伤害自己或者黄淑瑾，还好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什么。”
这就是在墨村外面那处树林里，唐生对上官清和李萧说的话，李萧现在神情严肃地对刘荣仁说了出来。
刘荣仁安静地听着，一只手里捏着手电筒，手心渗出了汗，“所以你们发现我一个人来古城，以为我会想不开？”
“你这样子是很像。”李萧打量着他。
刘荣仁又抬头望向了月亮。
这月光，照不进他的心。
“唐生想得没错，我妻子黄淑瑾，的确和秦建山有情。”
李萧心下替他感到了一片绿意。
“一直以来，我都有这种感觉，尽管他们两个人都装的很好。不过我没有去进一步的调查深究，因为我爱的人是新莲，黄淑瑾也知道，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常常争吵的原因。如果没有女儿我早离婚了，而且会直接挑明她和秦建山的关系。”刘荣仁笑得有点讽刺，“我想黄淑瑾同时喜欢着两个人，我和秦建山，但她更爱我一点，她忍受不了自己和我结婚后我还对林新莲念念不忘，但我心里能忍受她和秦建山，毕竟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这么一听，李萧对于这对夫妻表示无语了。造了什么孽，今世这俩是夫妻啊。
“你在河边放灯，为了祭奠林新莲？”他问。
“是她和志堂。今年中元节，两个人本该像往年一样在河边放灯的。”
“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李萧说道。
刘荣仁更想他们两个人回去，“我就在这待会儿，我不会做什么的。”
“。。。那行，我们陪你待着。”李萧和小左站着不走。
刘荣仁抬头望着天，也沉默了。
李萧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白灿灿的，比刚才亮了很多。在古城里，他很少看月亮，现在这么安静地欣赏月色，倒是第一次。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萧听到刘荣仁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的最后一句词。
“知道吗，志堂最喜欢这首词。”刘荣仁在对李萧说，也像在对月亮说。
“哦。”李萧在回应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两个人。月色迷人的夜晚，不知道那边进展到哪一步了。。。
“李警官。”
“啊？”
“我父亲似乎有个秘密，但作为他的儿子，我无法得知。”
。。他是想套话？李萧撇了撇嘴巴，“然后呢？”
刘荣仁转头看他，“你们没来墨村前，我没觉得刘家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们来了之后，这几天发生了事情，我隐约有种感觉，我父亲有事瞒着我，而你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或许，你们知道了我父亲的秘密，是吗？”
嗯，你的亲弟弟当时没夭折，一直活着，在守着你们祖先的陵墓。李萧在心中告诉了他。
李萧继续遵循保密原则，无论以后警方会不会从这几起命案中调查出什么，可能刘荣仁终究会清楚。
他摇了摇头，“我们是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刘家的事情，你思路不对，想多了。”
“也许。”刘荣仁轻轻说道，他看着李萧，有点疑虑了，“你和唐警官基本形影不离，他今天怎么不在？”
“额。。。”李萧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进入古城前。
夜幕降临后，他和唐生、他表姐上官清悄悄摸进了墨村，和已经联系好的几个当地警察碰了头。
几个人之后去了瀑布那边，藏在瀑布旁的一处林子里，等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他都以为今晚没人前来了，甚至觉得第三个人根本不存在的时候，竟然真的等来了一个身影。
唐生和当地两个同行暗自跟上那个人，开启机关进入了通道。
他和他表姐，还有同行小左，继续留在外面。
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忧郁沉闷的身影也出现了。
刘荣仁。
也像幽灵一样进入了瀑布后面。
他和他表姐以及小左立刻跟上，也进了古城。
进去后没多久，上官清就跟他说自己要去唐生那边，给的理由是：李萧，你能独挡一面了，好好盯着刘荣仁，帅酷男。
他心里美滋滋的，脑子一热就眼睁睁地瞧着她表姐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和小左跟着刘荣仁从河边到这刘宅。他们两个人负责支线任务，主线任务交给了唐生他们。很显然，他表姐认为刘荣仁不是钱都的同伙。所以对于支线任务，好奇心强的她，不屑。
然后，他和小左就站在了这园子里，在月光下，听着刘荣仁的自我诉苦抒情以及刚才的疑问。
唐生怎么不在？
李萧选择了沉默。
………………………………
唐生站在林子里，看着旁边朝他微笑的上官清，在内心中又叹了叹气。
他和当地两个同行跟上那个身影，进入古城一直到刘宅的杂物间院子这里，两个同行留在院子里看守，他一个人进了杂物间，下暗道，到达连接地面石碑林的那个机关部分，他仔细瞧了瞧，发现石板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于是他直接开启通往第二条暗道的机关，来到了刘荣礼所在的这片山林，一上来，已经不见那个身影，他沿着小路走了会儿，他也没有遇到那五头狼，正奇怪着，他感觉身后似乎有人，于是闪进了旁边的草丛。
月亮从云中现身，身后那个人也现身了。
竟然是上官清。
竟然又是她。
然后，他看到了对方缓解紧张气氛的微笑。
。。她就这么喜欢冒险吗？
“今晚月光还挺亮呢。”上官清随便说了一句。
唐生还是一脸无奈，“李萧能让你走？还有，外面那两位，你怎么跟他们讲的？”
“嗯，正好有个情况要告诉你，你们进了古城没多久，刘荣仁来了，也进了城，我们跟了进来，之后，嗯，李萧和小左去盯他了，我是他姐姐，自然好说话。”上官清又笑了笑，“哦，你说外面那两位警察弟弟啊，呵呵，我自然是实话实说呗，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杂物间里有暗道，我就说我和你一样下过暗道，熟悉，何况那个人是个女的，我也是女的，算方便。他们就让我过来了。”
刘荣仁竟然也来了古城。唐生一时没想到，他以为刘荣仁会呆在村外宅子里的某处。不过有李萧和小左在，基本出不了事。
唐生看着上官清，心里有好几句话想说，但无奈了半天，到嘴巴口了又和以前一样，说不出了。
“小心。”他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和你一起，安全的。”上官清嘀咕一句。
唐生靠近了些，想知道她刚才说了啥，“什么？”
“我说，暗道里通往石碑林的石板没有被人触动过，说明对方找到了正确的机关来这了。”
“对。”
上官清看了看四周，感觉奇怪，“上次那五头狼呢，有人进来，它们怎么不出现？莫非，它们追她去了？”上官清仔细一想，也不对，就算那个人再牛，也比不过狼奔跑的速度吧？
那个人，也就是刘玉儿，现在在哪？
是的，刘玉儿在哪？唐生同样疑问。
几个小时前，当刘玉儿在瀑布那边出现时，李萧满脸的惊讶，他自己和上官清没觉得。因为之前，在凶手是谁这件事情上排除了刘玉儿，但钱都和刘玉儿的关系微妙，所以她依然在被怀疑列表里。
除了刘应恒和刘常仁，刘家的所有佣人，还有黄淑瑾，以及清觉寺的晴空和其他僧人，他也都仔细想了一遍，这些人可能性较小，最后，他锁定了她。
那么，刘玉儿真的是钱都的同伙，第三个人？
唐生不再细想下去，他看着上官清，说道，“既然来了，那往前走吧。”
“好嘞。”上官清赶紧跟着他朝刘荣礼住的那间茅屋方向走。
今晚月色不错，即便不开手电筒，路也看得清。
唐生和上官清沿着熟悉的小路过去，一路上没见人和狼群，在距离茅屋不远，两个人停了下来，躲在草丛中观察。
茅屋没有亮灯，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两个人慢慢靠近了屋子，发现那道防盗线还在。
大门关着，但没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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