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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凌明害怕媄雪再查问下去会露出马脚

    凌明害怕媄雪再查问下去会露出马脚,赶紧转移话题道:“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小半个洛懿城,走,我带你去看看。”起身走到了窗子边。

    媄雪跟了过来,站到他身边,放眼望着窗外的景物。

    凌明不敢和她靠得太近,悄悄往旁边退了一步。

    媄雪兴奋地道:“凌公子,快看,那里就是我们舒府。”

    凌明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几幢气势宏伟的建筑,真的是舒家府邸。

    “你这里太好了,竟能看到我们府上。”媄雪回过头来,满脸带笑望着凌明。

    她的脸蛋白嫩红润,双眼水汪汪的,美得无人能及。凌明和她对望了一眼,魂儿都差点被她勾去,慌忙别过了头,往另一边的窗子走去。

    媄雪移步跟来,望着他道:“凌公子,能否再送一首诗词给人家?”

    凌明一愣,慌忙应道:“恩师是教过我几首绝好的诗词,让我想想,看还有没有合适的。”

    媄雪又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的神情。

    心慌意乱的想了一阵后,凌明硬着头皮吟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媄雪娇躯一震,双眼立时呆了,万分痴迷地看着凌明。

    凌明也呆了,用诗仙李白的这首诗赞美国色天香、美若天仙的舒媄雪,再贴切不过了,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人间至美呀!

    舒媄雪看了凌明一会儿,满脸泛红地走到窗前,呆呆的凝望着窗外的景物。

    凌明不敢和她待在一起,回到了客厅里,坐在呆蓝里慌乱地摇晃着。

    戌时一过,凌明穿上夜行衣,腰缠攀爬工具,往东宫摸去。

    他熟门熟路,避开两队巡逻的兵士,半个时辰后便潜入了东宫。东宫虽然没有皇宫宏伟气派,但也是楼台亭榭、花园假山应有尽有,是个极尽奢华之地。

    凌明隐身几丛绿植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景物。夜色渐浓,高天上的月亮播撒着淡淡的月光,花园里的景物有的明、有的暗,给凌明的行动带来了极大方便。

    雄伟的大殿里灯火通明,欢快的舞乐声传了过来。凌明猜想太子文志祥定是在大殿里大宴宾客,便在黑暗的掩护下朝大殿摸去。

    一队巡逻的卫兵从大殿那边走来,往偏殿方向走去。他们全副武装,个个手按剑柄,神气十足,凌明闪身躲到假山后面,很轻巧的避过了他们。

    巡逻的卫兵走后,凌明摸到一棵树下,从腰上解下攀爬的绳索,瞄准一根横长出来的粗壮树枝,把铁勾甩了上去。铁勾紧勾住树枝,凌明拽着绳索往上攀爬,片刻功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到了树上,躲在茂密的枝叶中。

    他四下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了三处暗哨。一处暗哨设在对面的偏殿二楼,一扇敞开着的窗子边,一个身影隐在黑暗里。一处暗哨设在另一边的偏殿屋顶,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屋顶上,像樽雕像似的。最隐蔽的暗哨设在大殿右方的屋檐下,大殿横挑出来的两个屋檐之间有一个小空档,那人就躲在那里,与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摸清暗哨,凌明心里有底了,又开始行动。他轻轻抛出铁勾,那小巧的铁勾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抓住了大殿屋檐的翘角。由于绳索是黑色的,在黑夜里很难看出来,凌明用一个特制的铁环套在绳索上,像一只蜘蛛似的顺着绳索滑到了大殿的屋顶。

    偏殿屋顶的黑衣人和大殿屋檐下的暗哨听到响动声,扭头察看时,凌明已经收好绳索,隐藏在了背着他们的屋瓦上。这时,恰好有一只野猫从大殿的屋顶纵到了另一边的偏殿,他们俩以为那响动声是野猫弄出来的,没有过多在意。

    凌明在屋顶耗了一会儿,又仔细观察了周围,没有发现其它暗哨。他小心的揭开一块屋瓦,大殿里的光照射了上来,殿堂里有许多人。凌明害怕被大殿里的人察觉到,忙把屋瓦遮起来一些,只留下一小条缝,他躺在屋脊上,把眼睛凑到缝隙处,小心翼翼察看着屋里的情况。

    大殿里点了几十盏油灯,屋内灯火通明。太子文志祥正在宴请宾客,大厅里摆了十多桌酒席,高朋满座,仆人们穿梭其中,忙着服侍他们吃喝。

    太子坐了主席,肥胖的身躯越发显眼了。左边的一席赫然坐着当朝宰相晁莽,这大大出乎凌明的意料。其他几席是朝中的几个大臣和一些家臣,有的凌明认识,有的没有见过。

    他们正在欣赏歌舞。二十多个衣着单薄、袒胸露肩的歌舞伎扭得起劲,在几名女乐师的伴奏下,她们像一些花蝴蝶似的,在宽敞的厅堂里骚首弄姿、穿来窜去,惹得坐席上的男人心里发痒、蠢蠢欲动。

    尽管已经是深秋,天气早已转凉,但大厅的四个角落里都设有火塘,火塘里燃着熊熊的火焰,屋内并不冷,歌舞伎穿得再少,也不用担心会冷。

    歌舞都是些传统的动作,并不惊艳,对于见多识广的凌明来说,更是激不起多少兴趣。看了一会儿,他没兴致了,合上屋瓦,躺在屋脊上,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天幕。

    这个时代没有多少污染,空气质量非常高,夜空中的繁星特别明亮,像一些硕大的钻石,一颗颗镶嵌在天幕上,格外迷人。

    璀璨的星空虽然迷人,但是凌明心里却非常的郁闷和苦痛。一方面是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再也回不去了,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爸妈和苏心,心里十分难受。

    更让他难过和沮丧的是,康王府被人陷害,全府上下三百多口人遭歹人惨杀,他无端卷入了这场厮杀,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为那些惨死的冤魂报仇。而仇家居然是他的亲大伯,皇伯伯,他不得不面对亲人相互残杀的残酷局面,真让人心痛啊。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大一会儿,大殿里的歌舞声小了。凌明赶忙翻转身子,扑到屋脊上,把那块屋瓦轻轻的揭开,双眼紧盯着屋内。

    太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今晚的宴会就到此,你们都退下吧。”

    “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舞伎行完礼后,一齐退了出去。

    其他几席的客人也纷纷起身,向太子行礼告退。

    屋里只剩下太子和晁莽,偌大的大厅显得空空荡荡的。

    殿堂里静了片刻,太子开口道:“晁宰相,本宫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回禀太子,老臣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晁莽尽管是个干瘦的老头,却精神矍铄,精气神十足,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哦,如此说来,晁宰相定然是有更好的计谋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应该会有点作用吧。”晁莽故弄玄虚。

    “什么办法?”太子把肥胖的身子倾向晁莽,想离他更近些。

    晁莽伸手捋了捋花白的长胡须,笑道:“圣上今年七十一了,太子用不着如此着急,出此下策,依老臣看,还是用点兵不血刃的办法较为稳妥。”

    “哼!本宫都已经当了三十二年的太子,今年是储君,明年还是储君,本宫还要等到何时?”太子不高兴了,大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