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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晁莽细声细气的给那三个官员安排任务

    晁莽细声细气的给那三个官员安排任务时,屋顶上突然“喵,喵”的叫了两声。凌明吓得够呛,慌忙扭头一看,只见两只野猫在离他不远的屋瓦上打斗着。

    凌明害怕屋内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他,忙把屋瓦合上了。如此一来,屋内的说话声听不到了,满耳都是烦人的猫叫声。

    那两只野猫好像是发情了,打着打着竟然抱成了一团,叫声越来越尖利,像有人在呻吟似的。天哪,今晚太霉了,居然碰上了这样的鸟事。

    野猫越叫越刺耳,把那几个暗哨的注意力引过来了。躲在树上喝酒的那个暗哨是乎喝多了,听到野猫偷情干坏事,他居然很响亮的打了声口哨,把自己潜藏的位置暴露出来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越叫越厉害,凌明实在受不了了,气得从怀里摸出一枚飞镖,狠狠地朝那两只野猫掷去。“喵!”的一声惨叫,一只野猫中镖,顺着屋瓦朝下方滚去。另一只野猫吓得不轻,纵身跳到了屋脊上,对着凌明嘶叫。

    那几个暗哨被惊动了,纷纷高声叫嚷道“是谁?”“谁在屋顶?”

    这只该死的野猫故意要跟凌明作对似的,竟然从屋脊上跳下来,纵到离他三四米的地方,朝着他“喵喵”的叫个不停。

    不把它收拾掉,凌明非暴露不可。他又掏出一枚飞镖,飞掷过去。那只野猫惨叫一声死了,小身体滚下屋顶,“啪”的一声掉到了大殿旁边的一棵树上。

    听到响动声,明哨和暗哨惊叫起来,巡逻的几队家丁举着火把牵着猎犬赶了过来,熊熊的火光把大殿周围照亮了,“汪汪”的狗叫声响成一片。

    凌明暴露了,那些家丁在火光的照射下看到了他。

    “有刺客!”“快捉拿刺客!”那些家丁叫喊着朝他冲来。

    他已经无处藏身,连忙甩出铁勾,勾住野猫掉下去的那棵大树的枝杆,就着绳索飞速溜过去。身背弓箭的三个暗哨拉开了弓弦,几支箭矢破空而来,“唰唰”的从他身边飞过。

    凌明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攀上那棵大树时,右肩膀一麻,一支箭矢从后面射中了他。射箭的人臂力惊人,那支箭矢竟然射穿了他的右边肩膀,尖利的铁箭头带着血肉穿出了他的右肩。剧痛从他的右肩传来,凌明痛得不行,鲜血把他的夜行衣染红了一大片。

    他慌忙用左手抓住树枝,攀到了大树上,然后快速收回绳索,躲到茂密的枝叶里。

    数十支箭矢“嗖嗖”的朝他飞来,有几支擦着他的身子“唰唰”飞过,他差点又中箭。

    “别让他跑了!”“抓活的!”巡逻的家丁和那几个哨兵朝他扑来,他们边追边拉弓射箭。凌明再不想办法脱身,可能跑不掉了。

    在这性命攸关的当口,凌明看到一个家丁举着火把朝他躲藏的大树冲来。他可能是为了邀功,跑得很快,其他人被他甩在了后边。

    凌明抓住这极难遇到的机会,出人意料地纵身下树,伸脚踩在那人的肩膀上。然后,用力一点,以那人的肩膀为支撑点,纵身飞跃,准确无误地纵到了高高的围墙上。

    那人惨了,被他踩了一脚。凌明纵起来后,那人痛得倒地哀嚎。

    好险啊,要不是那个家丁甩开其他人朝他冲来,凌明找不到纵身飞跃的支撑点,很难逃过那些家丁的围追堵截。

    上了墙头,凌明丝毫不敢犹豫,“唰”的一声跳下高高的围墙,朝黑暗里跑去。

    回到石头城堡,已经过了亥时,凌明累得脱虚,浑身疼痛不堪。他撑不住了,关上房门后,“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倒地时伤口被拉扯着,他痛得差点昏过去。

    凌玲听到响动声,赶忙跑过来看。凌明大半夜未归,她一直没敢睡,靠在暖床上等他。

    她点燃屋里的灯蜡,顿时吓坏了,只见凌明侧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右边肩膀被鲜血染红了,一支箭矢贯穿他的右肩,让人触目惊心。

    “哥!你受伤了?”凌玲惊叫着扑上去,把凌明抱在怀里,仔细察看他的伤势。

    凌明挣扎着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对凌玲道:“快,快把箭矢拨掉。”

    凌玲不知道该怎么弄,惊慌失措地哭道:“这,这怎么拨呀?呜……”

    凌明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刚才为了逃命,他吃尽了苦头。宰相府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丁,牵着嗅觉灵敏的猎犬,追了他几条街。他用攀爬工具爬上一户大富人家的屋顶,躲在屋脊后面,才没被他们抓到。

    “你用剪刀,把,把箭镞剪下来,再从后面把箭拨,拨出来……”凌明失血过多,身体万分虚弱,喘了几口气后,接着说道:“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金创药和布带,你帮我,包扎。”

    凌玲赶紧跑去找剪刀。她颤抖着手,把箭镞剪了下来,然后,一手按着凌明受伤的右肩,一只手握紧箭杆,用力一拨,终于把贯穿凌明右肩的箭矢拨了出来。

    这时,原本凝固了的鲜血汨汨地冒出来,又把凌明的肩膀染红了。

    把箭拨掉后,凌玲比刚才冷静多了,她连忙把凌明的夜行衣脱掉,把瓶子里的金创药倒在凌明的伤口上,然后用长布条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哥,你现在好点了吗?”凌玲双手扶着凌明的肩膀问道。

    “好多了。你把我扶上床,我要躺一会儿。”凌明虚弱地道。

    凌玲小心翼翼的把凌明扶到床上。凌明躺在柔软舒适的暖床上,浑身又累又痛,涂了金创药的伤口疼得钻心,像有千百条虫子啃咬着似的。

    看到凌明沉沉的昏睡过去,凌玲仍然有些担心,便跑出城堡,去叫书锦程。

    今晚百姓大排挡的客人散得晚,书锦程和伙计们把摊位收拾好后,刚躺下一会儿。听说凌明受了重伤,他慌忙爬起来,又把住在隔壁的归宝和石头叫醒。

    书锦程让归宝去医馆叫郎中,他带上石头,跟着凌玲往城堡赶去。石头治疗了几天,脸上的鞭伤好多了,身上的伤也不太痛了。

    沈燕听到动静,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奔来看凌明。

    他们没有叫醒凌明,都守在屋子里,盼着他早点好起来。沈燕坐在床边,把凌明的左手紧握在胸口,低低抽泣着。他的心上人受了伤,她的心好痛呀。

    半个时辰后,归宝把医馆的郎中请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郎中看了看凌明的脸色,为凌明把了脉,又解开包扎伤口的布条,仔细察看一番,舒了口气道:“凌老板主要是受伤后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吃几副老朽开的药,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老郎中临走时,书锦程特意塞了一锭银子给他,叮嘱道:“此事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老郎中收好银子,谈谈地道:“老朽明白,凌老板受的是箭伤,老朽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第二天一大早,草儿听说凌明受伤了,慌忙骑着矮脚马赶了过来。

    草儿来时,凌明刚好睡醒,休息了一晚,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恢复一些了。虽然右边肩膀仍然疼得不行,但他的头不昏了,整个人像往常一样清醒。

    “凌大哥,你好点了吗?”草儿眼里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