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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幕

    盛朝,自开国之始,已达万年之久,由杨氏一族统治。

    王朝内中反抗势力不断,昔年谢羽灵再次扩张盛朝版图,升至太尉,掌天下兵马,后被奸臣诬陷谢羽灵杀害宣宗,为捉其下狱,盛朝损失一半战力,元气大伤,德宗即位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采取守城之策,百年的励精图治,盛朝渐渐恢复元气。

    可惜,天道莫测,由于紫煞雷火击毁帝座龙首,导致盛朝气运断绝,王朝几乎为之毁灭,真宗已无精力再理国事,六位皇子皆是平庸,文官懦弱,武官无能,回天乏术……

    亡国在即,真宗力排众议,禅位蔺寒烟,史上最惊才绝艳、威震寰宇的绝世大帝横空出世。

    在位期间,请得八贤出山相助治理江山,又得无双将王景天辅佐,东征西讨,南战北伐,使得盛朝成为疆域面积最辽阔的王朝之一,御下子民何止千兆。

    蔺寒烟越发觉得自己被坑了,不仅一点乐趣没有,还麻烦不断,找来杨氏一脉培养,赶紧把烫手山芋交出去。

    武帝脱颖而出,自己对外宣称为帝师,封一字并肩王。

    天下都是她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敢有意见?

    自便宜好大儿武帝亲政之后,蔺寒烟逐步放权,隐于幕后。

    纵然如此,朝廷内外普遍认为武帝是个傀儡,真正执掌政权的依旧是蔺寒烟,为了平息朝野流言,毅然离开权力中枢,脱离苦海,去过那闲云野鹤般的惬意生活。

    蔺寒烟本就是我行我素者,岂会在意流言蜚语,真心意图就是嫌弃得要命,别人视若珍宝的位置,在她心里一文不值。

    武帝还为之高兴,直到后面才意识到蔺寒烟的重要,想起往事,不由得黯然失色。

    “陛下,这是帝师给微臣寄来的一幅画,让臣交给陛下。”

    ……

    悠悠岁月,盛朝迎来衰亡,奸佞当道,宦官弄权,国事糜烂,天子沦为傀儡,诸侯并起,分裂王朝,国力跌至谷底,又有异族趁机入侵,民不聊生,人间化为地狱。

    傀儡皇帝杨云天看着房间内出现的石门,喃喃道:“祖宗真的在这里吗?”

    他是盛朝第三百二十九代皇帝,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代,看着手中的画,思绪回到上一代皇上临终时的场景。

    “皇弟,我们盛朝曾经一度走向灭亡,不世帝师横空出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再续盛朝辉煌,可惜,帝师对武帝先祖心灰意冷,选择退隐蓬灵洞天。”

    “这幅画为武帝先祖所留,曾言皇朝出现生死存亡的危机,便可通过密道,进入蓬灵洞天寻她,如今我就把这幅画交给你,希望你能重振盛朝亿万疆土。”

    那一年,他才七岁,已经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祖宗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帝师,蔺寒烟,盛朝唯一一位异姓祖宗,入宗谱,进太庙,地位等同开国老祖宗,其血脉享皇族待遇,世袭罔替,武帝并将自己过继给蔺寒烟。

    杨云天进入密道之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很突兀的一抹黑,待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道瀑布从天而降,四周奇峰怪石无数,有一个天梯直通云端。

    “一道门?”

    门后又是一番景象,约走了一个时辰,一座巨大且威严的大殿出现,仿若天宫。

    杨云天跪拜哭泣:“子孙不孝,无力回天,请祖宗出山,再续国运万载!”

    一声又一声嘶哑的呼喊,只可惜四周浩瀚无垠,又怎么可能有人回应?

    杨云天痛苦的落泪,不甘啊,只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从他被逼到蓬灵洞天的那一刻,希望早就荡然无存了。

    祖宗还不见我?是我诚意不够吗?

    忽而,云海翻腾,惊雷炸响,一道道黑色电光穿行,散发出骇人声威!

    “尔乃何人?”

    “不孝子孙,杨云天,恭迎老祖宗出山。”

    “那小子的后代,你怎么找到这里?”

    杨云天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干瘪的肌肉,褶皱的皮肤,枯槁的身形,很难跟祖上那个威震四海的先祖联系在一起。

    在光阴的摧残下,蔺寒烟的气血已经开始衰败,肉身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散发出一股生命迟暮的死气,连带的整个宫殿都显得悲怆。

    祖宗都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吗?

    不对……

    超凡入圣的修行高人,通常以化身方式出现,在人间的形象并非本体,而是本体的投射或变化。

    祖宗体、相、用三位一体,法、报、化不即不离,有三十三化身,无始无终、无生无灭、无尽无量。

    《易·序卦》:“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

    天地是她,众生是她,所闻所见皆是她。

    她不是她,她是一切,她是源头。

    难道老祖宗是在考验我?

    是了。

    定是如此。

    “启禀祖宗,云天奉祖训之命。”

    天道无常,武帝天赋不错,活个六千年就跟喝水一样,结果向上突破境界失败,遍体鳞伤,气海干涸,不到千年就陪祖宗去了。

    那小子也是一根筋,多大点儿事,还能感觉到愧疚那么久,宁死也不敢找自己。

    无颜面对……

    若有着自己护道,三千大千世界,亿万诸天……

    何处不可去?

    何处去不得?

    “罢了!罢了!你磕了七百个头,国运当延七千载。”

    “啊……”

    ……

    ……

    七月,烈日炎炎似火烧,奉天殿上,气氛压抑至极,群臣沉默,无人吭声,大家都低着头,斜看向杨云天身旁的身影。

    这时,一名四品御史站出来,硬着头皮道:“陛下莫开玩笑,传闻帝师不曾习武,也不曾修道,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便是有也只是增长寿命罢了,史上活得最久的也就三万年,不过那已经是久远前的事,老夫见过活得最久的世外高人,也才活了九千年,宛如仙神在世,可惜已经坐化归天。”

    “是啊,陛下,当世强者陈风笑,也不过是活了六千年……”

    “臣请陛下诛杀妖言惑众之徒。”

    “请陛下诛杀邪祟。”

    “请陛下诛杀此人九族,以儆效尤。”

    一个个大臣先后禀奏,紧接着,丞相朝兵部尚书使了一个眼神,兵部尚书上前谏言:“臣请陛下诛杀此人九族,以儆效尤。”

    六部尚书都有一个发话了,身后的官员有一个接一个,生怕被落下……

    杨云天怒道:“大胆……”

    “臣自知冒犯圣上,乃罪不可赦,但是臣冒死谏言,不杀奸臣,臣就撞死在殿上。”

    “司马爱卿,你说,可有人活过万万载?”

    “启禀陛下,据书上记载,境界高深可活数十上百万年……”

    “司马云,你个奸臣,我打死你……”

    “杜游,你敢欺君犯上,搬弄是非不成?史书记载,寿载十亿、数十亿,甚至拥有永恒寿命,长生不死,天地同寿,难道都是假的?”

    “奸臣啊,你我芸芸众生,怎敢以凡人之躯,妄言神圣,我看你是想骗陛下吃金丹,拼了这身官服,我也要打死你。”

    “你们还不把他们拉开……”

    “稍安勿躁。”

    “是,祖宗。”

    “今日畅所欲言,时间不多了。”

    “这……”

    百官有点摸不准,蔺寒烟太冷静了,心里已经有种不好的念头,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启禀陛下,我弹劾此人十大罪,一与圣上并列,二藐视无上帝师,三目无祖宗……”

    “皇上,臣也要弹劾,张巨鹿作为言官,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陛下,以古为鉴,以史为镜……”

    “陛下,此人来历不明,先是蛊惑圣上,后是引发君臣之争,那这朝廷到底是她的朝廷,还是陛下的朝廷。”

    “陛下,礼制崩坏,则天下乱矣。”

    “后官乱政,不守礼制,臣愿意用身家性命,以求陛下拨乱反正!”

    一个个都是拼命了,谁还管是不是诛心之言。

    蔺寒烟坐在龙椅上,没有吭声,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中还有谁都一并来说道说道,畅所欲言,百无禁忌。”

    丞相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情的人,可能认为蔺寒烟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即便上了战场,也没有见过她出手。

    可他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武帝就拥有不俗的武功,座下四大弟子,更是坐镇东南西北四境万余年,说她没有修为,绝对是自欺欺人。

    他也不相信眼前人真的是帝师蔺寒烟,肯定是小皇帝找来的替身。

    无上帝师,那是何等人物?

    “看来没人了。”

    蔺寒烟等了好一会儿,禁军闯进奉天殿,将那些官员全部拖下去。

    那一瞬,朝臣懵了,脑子嗡嗡的响,什么时候皇上掌握禁军了?

    杨云天一副看智障的样子,老祖宗出山的第一时间,就杀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恩威并施,轻松掌握了兵权。

    “杖责一百,死的挂到他们家门口去,活的扔进来,继续上朝。”

    “是……”

    “怎么会这样?”

    “陛下饶命啊。”

    “丞相救命啊。”

    盛朝的普通士兵都负有龙象之力,一百杖足以把人打成烂泥,这就是往死里打啊。

    那些还站在奉天殿上的朝臣,个个脸上都露出惊异的神色,有些是害怕、有些是畏惧、有些是不安、有些是恐惧……

    蔺寒烟本来可以选择更温和的手段,但是没有时间慢慢处理,只能快刀斩乱麻。

    “丞相。”

    一声“丞相”,散发的帝威让人不寒而栗,丞相首当其中,“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地面的白玉石开始龟裂,向四周蔓延出去。

    刹那间,一股威压宛如天灾降临,除了绝望,其余任何情绪的刺激都没有了。

    “我只是老了,不是死人。”

    “帝师。”

    “丞相老了,还不赐座?”

    “臣谢过陛下,谢过帝师。”

    “内阁那群酒囊饭袋,全部革除查办,压入天牢,着廷尉与刑部审理,空下的人选,由丞相你与诸位大臣商量一下,明天呈给圣上批奏。”

    “微臣遵旨。”

    杨云天都快笑出声来,被蔺寒烟看了一眼,立马正襟危坐,剩下的事情也简单,抄家的抄家,诛九族的诛九族,杀的杀,换的换,一场浩浩荡荡的清洗活动开始。

    无上帝师的消息,不胫而走,到了无人不知,无人知晓的地步。

    朝臣不可能全部杀完,都杀了就没有人去做事,而且盛朝的局势极为不乐观,苛政汹涌,百姓惶恐,士兵不安,武林动荡,各地爆发动乱,蔺寒烟只能收缩兵力,先处理内部,以免出幺蛾子。

    蔺家是蔺寒烟的本家,少时拜师青莲真人,离家修行,长年居于海外仙山,九岁入星位,十六岁就已经是天下第一。

    自蔺寒烟退隐,武帝离世,蔺家也开始迎来衰败,三代过后,正式退出历史舞台,韬光养晦。

    蔺家得到蔺寒烟在世的消息后,再次步入朝堂,也为盛朝崛起拉开序幕。

    九月末,蔺惊羽挂帅,携带副将王林,领军百万出征,打得各大王朝连连败退,王林陈胜追击,遭遇大顺将领韩竹埋伏,仅剩万人幸存,蔺惊羽绕道背后,竟是攻楚,擒拿楚王,随后安排楚军走在最前头,打着支援韩竹的名义,以乱至乱,韩竹中计后,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兵。

    三年时间,盛朝收复失地,以九大王朝为首的联盟相继退兵,签订一系列赔偿条约。

    此后,天下发生许多重要事件,一个个新势力跟雨后春笋一样,就连隐世高手,隐世门派也都相继出现。

    六月初三,没有丝毫特殊的日子,蔺寒烟发兵武林,一统江湖,天下共主,重新划分江湖势力。

    蔺寒烟连续出手,旧伤复发,天人五衰速度加快,寿元枯竭,不死药也只能缓解。

    杨云天有着蔺寒烟教导,加上几位重臣跟新臣辅助,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许许多多的天才相继被挖掘出来。

    这一天,杨云天收到一封密信,连夜来到海外。

    蔺寒烟看完信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困扰多时的谜题得到解答。

    盛朝的衰弱来得太突然,以她当年的手段,哪怕后代昏庸无能,至少也能传个百代,结果在杨云天一代迎来覆灭。

    一直在找国运衰退的原因,总算被她寻到猫腻,没想到真的与外界有关。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

    ……

    泰山之巅,蔺寒烟看着面前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道:“外界之魂,古风,挑发事端,操纵众生,掠夺气运,盗取本源,以一己之私,弃苍生,乱阴阳,逆寰宇,恭喜你,成功引起我的怒火。”

    “盛朝,一代女帝,无上帝师,蔺寒烟,若不是你,天下唾手可得。”

    古风神色始终保持平静,不让情绪影响自己,只有心中存在无敌信念,存有气吞六合八荒之气概,才能面对任何对手,都可从容视之。

    无上帝师又如何?

    他可与之一战!

    古风心中无惧,唯我无敌,这是一种不可动摇的无敌意志。

    杨云天身后站着许多高手,山下更是有着十万兵马,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古风碎尸万段。

    “祖宗,要不让我们上吧?”

    “对啊,先祖,这种跳梁小丑,何须你动手?”

    “你们退后,这里交给我。”

    蔺寒烟的话不容置疑,杨云天就被人拖走,其他人也都撤离。

    “你在找死,那就怪不得谁了。”

    古风一剑刺出,化成一道火光,快到不可思议,蔺寒烟眼睛眯成一条线,伸出一根手指,轻松挡住那一剑,再一弹,长剑断成碎片,古风退后十几步,半跪在地上,身上插成刺猬。

    “不……”

    蔺寒烟翻手一掌,古风浑身血肉模糊,筋骨寸断,大叫一声化为一团血雾。

    众人皆是一阵头皮发麻,不用去说,自今日起,谁都知道,盛朝有一尊杀神,不可抵挡。

    蔺寒烟消灭古风后,来到风暴山,将外界之人连根拔除,剑开天门,打开外域时空,战斗使得命运长河都在沸腾。

    传言,蔺寒烟与外界之人打了个天昏地暗,域界崩塌,自己则是身受重伤,事实真相不得而知。

    自域外回来后,蔺寒烟的身体更加衰弱,于八月十六,耗尽寿元而亡。

    一时间,帝师仙逝的消息,传遍整座盛朝,不知多少人欢呼雀跃,无数人为之惋惜。

    无上帝师驾崩了?

    无上帝师死了?

    这是真的吗?

    蔺寒烟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一天,江湖武林跟各大王朝帝国就要被镇压一天,现在死了,一个个感觉自己又行了。

    盛朝的子民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刻陷入一片哀嚎痛哭之中,有的子民甚至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帝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百姓如何哭喊哀恸,盛朝依旧是沉浸在悲伤痛苦之中。

    杨云天跟蔺青锋商量后,明面上将蔺寒烟葬入皇陵,暗地里偷偷运到蓬灵洞内。

    岁月,一年年的逝去,历史成为神话,神话成为传说。

    这一天,失踪许久的杨云天再次出现,看着接受邀请而来的各国帝皇,宗门掌教、隐世强者,深吸一口气。

    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将影响到亿万生灵,改变世界格局,左右无数王朝势力的生死存亡,甚至是世界的陨落。

    “我相信你们已经猜到我邀请你们的目的,同样我已经猜出你们的决定,我必须承认,在真正面对那片浩瀚无垠的世界,纵然是我,仍然感到自己是沧海一粟。”

    “他们太强了,一个意志就可以动摇我们的信念,动摇我们的决心,压得我们难以喘息,无法言语,即便我们不折手段,不惜一切,只能不断牺牲,不断退让,眼睁睁的看着世界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湮灭。”

    “当年老祖宗牺牲自我,绝地通天,为我们争取来之不易的光阴。”

    “现在外界对于我们的逼迫、渗透,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即便我们想避开也没有退路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逃。”

    “时至今日,唯有战斗下去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也可能还是灭亡,甚至一天都可能坚持不下去,但我不想做一辈子懦夫,宁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魂飞魄散,拼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要争那朝夕。”

    “这个决定,意味着全面侵袭,无尽屠杀,但我现在需要诸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告诉我,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还是你们与我并肩同行的战争。”

    “你们的答案是什么?战?还是不战?”

    刹那间,天清地宁,就连心脏都停止跳动,时间好像定格在永恒。

    “雪之国,战。”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雪主,史上最有才情的女子,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成为古今最为强大的人物之一。

    “武魂殿,战。”

    武魂殿与盛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教主,当世最强者之一,一柄苍龙枪镇守岁月,大宇宙最后的守门员。

    “青云道场,战。”

    万古长青一妖圣,于岁月长河之上,俯瞰万古,古往今来第一妖,曾与蔺寒烟有过数次战斗,不分胜负。

    “长虹剑主,战。”

    宇宙共尊的强者,逆活九世,开启过前无古人的混沌纪元,一剑斩下九分之二的外域星空,死后头颅埋在泰山,镇压气运,身躯葬在远古战场,以历代强者的骸骨,建立万里长城,再活一世,只为一战。

    ……

    他们都是无敌强者,境界比杨云天不知道高出多少。

    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目光居然都落在杨云天身上。

    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也可能是看到未来,还有可能是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战争。

    忽然,天地变色,万道闪电撕裂碧空,天空上多出一道极细的裂口,顷刻天穹裂口越来越大,一道剑光呼啸而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道剑光上。

    那道剑光离他们距离越来越近,惊见万丈光芒……

    眨眼一瞬,一柄剑插在地上。

    杨云天眼瞳猛的颤抖,一把握住剑柄,一种仿佛破开寰宇的气势隐隐散发出来。

    “我,杨云天,以帝师传承者之名,盛朝皇帝之名,全面开战。”

    杨云天猛的抬头,剑指苍穹。

    “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