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纹
次日午时，王谋来到了杂役峰山脚一家当铺。
当铺的东西琳琅满目，除了兵器之外，还有不少炼器的材料，甚至一些灵植药材都有。
“老板，你这里可收宝器？”
“嘿嘿，这位道爷，别说宝器了，价格谈的合适，就是道器我们也收。”
“哦，宝器一般什么价位？”
“宝器，那得看什么品质的，要是品质顶好的，能值十块中品灵石；差一点的，也能值一两块中品灵石；品质最低的话，只能值个二三十块下品灵石了。”
没想到不同品质的宝器差别还挺大，一块中品灵石抵得上一百块下品灵石，也就是说好的宝器跟差的宝器价格差了几十倍。
王谋把匕首从储物袋拿了出来，当铺老板仔细查看后，说道：
“道爷，您看刀侧身的条纹，一共二十三道，是炼器师铭刻的禁制，这是一把中阶宝器。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别家再问问。”
二十三道禁制铭刻的兵器，按照《阵法初解》上提到的等级划分，算是中阶宝器。
王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当即就把匕首当掉，换了两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王谋也是第一次见，散发着黄澄澄的光。用灵力略微感知一番，里面的灵气果然比下品灵石浓厚许多。
当掉了匕首，王谋顺便在这问下灵植。
柳俊杰写的第二张药单上，除了一些寻常补气血的药材，又多了两味主药：寒灵草和青液藤。这两味药，只生长在灵气浓郁的深山，比较难采摘，所以价值较高。
王谋问了下老板，这里都有，不过价格有些昂贵，每样都要一块下品灵石。
他爽快地掏灵石各买了一份，现在开窍的灵石和药材都不缺了。
老板刚又成交了一笔生意，看起来很高兴，主动上前向王谋介绍了店里的宝物。
“来来来，道爷，您过来看一下，这是子母剑，上品宝器。剑身刻有三十六道禁制，只要母剑在手，子剑无论多远，都能自动召回！”
“您不喜欢？来看这把青虹刀，刀身狭长轻便，适合砍杀，同样上品宝器，刻有三十二道禁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那这把震天戈呢？四十道禁制，那可是顶阶宝器啊！就是用戈的人不多，不知道您可用的上？”
“还不行？您看这把射月弓，三十一道禁制，上品宝器。您可不要小瞧这把弓，有人用这把弓射杀过一匹银月狼！现在购买，我还附送道爷一根下品宝器的利箭，如何？”
听老板介绍了一圈下来，确实都是好宝贝，唯一的问题是，以王谋的身家，根本买不起其中任何一样。
见老板还有继续介绍的趋势，王谋不免有些心烦，只好连连表示自己看看就好，不用那么麻烦介绍。
老板也识趣，听出了话里的暗示，笑着拱了拱手，回到了柜台。
“这是…”王谋走到一处柜架旁，看到上面摆放了一堆碎纸片。他好奇地伸手，准备拿起来看看，老板看见，连忙出声制止：
“哎，别别！道爷，这东西不能碰，脆弱的很，万一碰坏了，东西小店就卖不出去了！”
“老板，你真会开玩笑，一堆碎纸也能拿来卖？”
“哈哈，道爷，这你就不懂了，这些纸片可是老古董，是盗墓贼从地下挖上来的。刚挖出来时候跟新的一样，只是跟空气接触后没多久就腐化成了这样。您想啊，万一上面记载了藏宝图，被有眼力的人看穿了，那岂不是要闷声发大财？”
“老板，你莫不是开玩笑，碎成这样谁能看出来？”
“此言差矣，天下能人之士众多，道爷您也是踏入仙途的，这你不否认吧？万一呢，万一有人能够复原，发现什么秘密。这可是埋在地下的陪葬品，一般的东西哪有资格下葬啊！”
倒也是这个道理，王谋不吱声了，他向书虫问道：“你能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吗？”
“要是我没进入你的魂海前，我不能，毕竟纸碎成那样了，根本无法寄托我的形体。但是现在，我可以，只要你吃下去，上面的文字我能直接投影到你的魂海中。”
什么？这玩意儿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你竟然要我吃下去！？
“怕什么，又死不了人，顶多吃了拉肚子，没事没事。”
我总感觉你想谋害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放心吧，我跟你定了血契，你死了，对我也没好处。”
什么玩意，血契，什么血契？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问问那个姓柳的就知道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吃吧，我先睡一会儿。大中午的还把我叫醒，又不给我吃好吃的，你简直不是人！”
你大爷的，天天就知道吃饭睡觉，我这是在魂海里养了个猪吗？
王谋回过神，向店家问道：“这堆东西，要多少钱？”
“嘿嘿，不贵不贵，一块下品灵石，就归道爷您了。”
一块下品灵石，真特么黑，还说不贵？
犹豫再三，王谋还是掏钱买下了这堆纸，小心存放在一个盒子里。
现在，他身上就剩下两块中品灵石。他给了老板一块中品灵石结账，找了九十九块下品灵石。
没有再逛的必要，王谋回到宗门，打算先去炼器阁修炼。
来到炼器阁门口，看门的一个弟子突然拦住了他的路。
“等一下，你就是王谋？”
“是我，怎么了？”
“我们慕容长老要见你！”
王谋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跟他进门，停在壹佰玖拾贰号房间门口，来到了长老跟前。
“咦，怎么又是你？”
王谋惊讶地发现，所谓的长老，竟然是炼器阁三楼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
“小子，昨天你吵醒我睡觉，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干的好事，我们炼器阁的聚水阵被你玩坏了！”
“这个，慕容长老，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看清楚，壹佰玖拾贰号房间，昨天只有你一个使用。”慕容长老冷哼一声。
王谋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我又摊上什么事了？
“聚水阵长时间超负荷运转，壹佰玖拾贰号房间的聚水阵已经报废，无法使用了。看在你跟小李认识的份上，现在，你是选择私了还是公了？”
“什么是公了，什么又是私了？还有，我只不过借用了阵法修炼，其他啥也没干，怎么就报废了呢？”
“哼！啥也没干，这可不是你说的算。公了，我直接带你去见宗主，要杀要剐随他定夺；私了嘛，看你没钱的样子，做我的记名弟子，帮我干活，打工还债。时间也不久，你现在年轻，随便干个二三十年，就够赔偿损失了。”
“长老，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呵呵呵呵…”
“谁跟你开玩笑？行，看来你小子是要公了。丁香，把这小子叉了带出去，衣服给我扒光，带到宗主寝室门口，让宗主好好欣赏欣赏。”
说完，旁边的弟子就提着一把钢叉，向王谋尽力刺去。
卧槽，这是来真的吗！
“慢着慢着！我选择私了，私了！”
“哼，算你识相！听说你还不是我们玄元宗的弟子，没关系，有我慕容博在，让你通过试炼就是小事一桩！”慕容长老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王谋眼睛一亮，没想到加入宗门的路近在眼前，顿时不那么抵触了。
“咳咳，师傅，老宗主不在宗门，现在代理宗主是金阁主，我记得您跟金阁主关系不好，而且现在…您想让他成为弟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丁香收回铁叉，小声地在慕容博耳边说道。
王谋开耳窍没多久，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问题不大，金由简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待我如‘义父’，我还弹过他的小弟弟...要个人做记名弟子怎么了？”
“师傅，现在真不行，金宗主早就说过了，谁要敢在这次试炼上徇私舞弊，他就翻脸不认人！”
看着慕容博瞬间心虚的样子，王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无奈地说道：“慕容长老，现在距离试炼考核还剩十八天，我修为太低，需要抓紧时间修炼。如果长老需要我，那至少也要等到我加入宗门以后吧。”
“也是，修为太低了也不行。不过，看在你答应成为我记名弟子的份上，这个礼物就先送给你。”
说完，慕容长老从手指上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玉瓶，塞到了王谋的手上。
王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碧绿色丹药。
“这是三品丹药--水培丹，非常适合你，等你要突破时就用得到了。”
三品丹药，跟之前的凝神丹品阶一样，如果换算成灵石，王谋全部的家当也买不起半颗。
见王谋盯着丹药没动静，慕容博说道：“怎么，瞧不上？告诉你，这一枚丹药，好多内门弟子一年也分不到一颗。三品丹药给你一个不入流的武者破境，说实话，我都觉得有些浪费。”
王谋绝对没有丝毫瞧不上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慕容长老出手这么大方，竟然直接拿出这么贵重的丹药送给他，一时间有些感慨。
“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好了，之前就是故意吓吓你这小子，小李跟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看你小子老实，模样瞧着还算周正，希望你好好修炼，争取加入玄元宗，成为我们炼器阁的弟子。”
“是，长老！”
“等等，你叫我什么？”
“师，师傅…”
一个便宜师傅换一个三品丹药，挺划算的。
“好好好，乖徒儿，你这个记名弟子我就先收下了。嘿嘿，后面谁要抢你做弟子，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师傅，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乖徒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这次我给你安排了靠前的玖号房间，房间阵法威力大，这次怎么折腾都不会出问题。”
就这样，王谋稀里糊涂地成了慕容博的记名弟子，还来到了更好的玖号房间修炼。
“难度是水灵体？嗯，应该是了，不然以他的修为，房间内不会残留那一丝道韵。”
丁香带王谋走后，慕容博一个人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一见面，慕容博就已经知道王谋修炼的是水属性元诀，也知道这元诀层次较低，最多黄阶功法的威力。
昨日聚水阵出现问题后，他第一时间就排查到了壹佰玖拾贰号房间，并在房间内发现了一丝快要消散的道韵。
黄阶功法不具备修炼任何道韵的能力，而这个房间昨天就只有王谋一个人在，所以答案在他看来，显而易见。
至于道韵，一般是气玄修士才能接触到的东西。
他心血来潮，打算收王谋做个记名弟子，看看会有什么“惊喜”。
玖号房跟之前的相比，确实大了很多，不过房间布局上没什么变化。
王谋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走到控制中心，按下了蓝色的开关。
一瞬间，水汽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很快，水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房间中央一个三丈大小的水球，像立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墙壁。
“这里阵法之力的确更强！”王谋心里暗道，接着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开始运功修炼。
仅仅一个时辰，王谋成功开了左鼻窍，耗费了五块下品灵石。
“不错，一鼓作气，再开一窍！”王谋再次闭眼，灵力如烈火焚烧，不断提升自己的精气神。
“扑哧～”像是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响。在耗费了九块下品灵石后，终于，另一个鼻窍也开了！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再度水汽弥漫。不同的是，这次的水雾不是阵法造成的，而是王谋！
散开的水雾像是一个个微小的精灵，有了灵性，在空气中调皮地蹦蹦跳跳。很快，它们像是约定好似的，一同钻进王谋的额头，在眉心处形成一道水滴状的纹身。
王谋什么感觉都没有，等他把新开的窍穴灵力全部修满，睁开眼睛一看，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房间内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以蓝色的居多，围在他身边。他又看看自己，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晕，特别是丹田位置，像是有一团蓝色的火焰。
七窍通，修道始，悟道中，灵觉开。
蓝色的便是水属性灵力，王谋在机缘巧合下，打开了灵感，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王谋不以为然，以为突破了都是这样。
如今七窍已开，下一步，就是踏入炼体境了。
当铺的东西琳琅满目，除了兵器之外，还有不少炼器的材料，甚至一些灵植药材都有。
“老板，你这里可收宝器？”
“嘿嘿，这位道爷，别说宝器了，价格谈的合适，就是道器我们也收。”
“哦，宝器一般什么价位？”
“宝器，那得看什么品质的，要是品质顶好的，能值十块中品灵石；差一点的，也能值一两块中品灵石；品质最低的话，只能值个二三十块下品灵石了。”
没想到不同品质的宝器差别还挺大，一块中品灵石抵得上一百块下品灵石，也就是说好的宝器跟差的宝器价格差了几十倍。
王谋把匕首从储物袋拿了出来，当铺老板仔细查看后，说道：
“道爷，您看刀侧身的条纹，一共二十三道，是炼器师铭刻的禁制，这是一把中阶宝器。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别家再问问。”
二十三道禁制铭刻的兵器，按照《阵法初解》上提到的等级划分，算是中阶宝器。
王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当即就把匕首当掉，换了两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王谋也是第一次见，散发着黄澄澄的光。用灵力略微感知一番，里面的灵气果然比下品灵石浓厚许多。
当掉了匕首，王谋顺便在这问下灵植。
柳俊杰写的第二张药单上，除了一些寻常补气血的药材，又多了两味主药：寒灵草和青液藤。这两味药，只生长在灵气浓郁的深山，比较难采摘，所以价值较高。
王谋问了下老板，这里都有，不过价格有些昂贵，每样都要一块下品灵石。
他爽快地掏灵石各买了一份，现在开窍的灵石和药材都不缺了。
老板刚又成交了一笔生意，看起来很高兴，主动上前向王谋介绍了店里的宝物。
“来来来，道爷，您过来看一下，这是子母剑，上品宝器。剑身刻有三十六道禁制，只要母剑在手，子剑无论多远，都能自动召回！”
“您不喜欢？来看这把青虹刀，刀身狭长轻便，适合砍杀，同样上品宝器，刻有三十二道禁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那这把震天戈呢？四十道禁制，那可是顶阶宝器啊！就是用戈的人不多，不知道您可用的上？”
“还不行？您看这把射月弓，三十一道禁制，上品宝器。您可不要小瞧这把弓，有人用这把弓射杀过一匹银月狼！现在购买，我还附送道爷一根下品宝器的利箭，如何？”
听老板介绍了一圈下来，确实都是好宝贝，唯一的问题是，以王谋的身家，根本买不起其中任何一样。
见老板还有继续介绍的趋势，王谋不免有些心烦，只好连连表示自己看看就好，不用那么麻烦介绍。
老板也识趣，听出了话里的暗示，笑着拱了拱手，回到了柜台。
“这是…”王谋走到一处柜架旁，看到上面摆放了一堆碎纸片。他好奇地伸手，准备拿起来看看，老板看见，连忙出声制止：
“哎，别别！道爷，这东西不能碰，脆弱的很，万一碰坏了，东西小店就卖不出去了！”
“老板，你真会开玩笑，一堆碎纸也能拿来卖？”
“哈哈，道爷，这你就不懂了，这些纸片可是老古董，是盗墓贼从地下挖上来的。刚挖出来时候跟新的一样，只是跟空气接触后没多久就腐化成了这样。您想啊，万一上面记载了藏宝图，被有眼力的人看穿了，那岂不是要闷声发大财？”
“老板，你莫不是开玩笑，碎成这样谁能看出来？”
“此言差矣，天下能人之士众多，道爷您也是踏入仙途的，这你不否认吧？万一呢，万一有人能够复原，发现什么秘密。这可是埋在地下的陪葬品，一般的东西哪有资格下葬啊！”
倒也是这个道理，王谋不吱声了，他向书虫问道：“你能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吗？”
“要是我没进入你的魂海前，我不能，毕竟纸碎成那样了，根本无法寄托我的形体。但是现在，我可以，只要你吃下去，上面的文字我能直接投影到你的魂海中。”
什么？这玩意儿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你竟然要我吃下去！？
“怕什么，又死不了人，顶多吃了拉肚子，没事没事。”
我总感觉你想谋害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放心吧，我跟你定了血契，你死了，对我也没好处。”
什么玩意，血契，什么血契？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问问那个姓柳的就知道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吃吧，我先睡一会儿。大中午的还把我叫醒，又不给我吃好吃的，你简直不是人！”
你大爷的，天天就知道吃饭睡觉，我这是在魂海里养了个猪吗？
王谋回过神，向店家问道：“这堆东西，要多少钱？”
“嘿嘿，不贵不贵，一块下品灵石，就归道爷您了。”
一块下品灵石，真特么黑，还说不贵？
犹豫再三，王谋还是掏钱买下了这堆纸，小心存放在一个盒子里。
现在，他身上就剩下两块中品灵石。他给了老板一块中品灵石结账，找了九十九块下品灵石。
没有再逛的必要，王谋回到宗门，打算先去炼器阁修炼。
来到炼器阁门口，看门的一个弟子突然拦住了他的路。
“等一下，你就是王谋？”
“是我，怎么了？”
“我们慕容长老要见你！”
王谋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跟他进门，停在壹佰玖拾贰号房间门口，来到了长老跟前。
“咦，怎么又是你？”
王谋惊讶地发现，所谓的长老，竟然是炼器阁三楼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
“小子，昨天你吵醒我睡觉，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干的好事，我们炼器阁的聚水阵被你玩坏了！”
“这个，慕容长老，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看清楚，壹佰玖拾贰号房间，昨天只有你一个使用。”慕容长老冷哼一声。
王谋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我又摊上什么事了？
“聚水阵长时间超负荷运转，壹佰玖拾贰号房间的聚水阵已经报废，无法使用了。看在你跟小李认识的份上，现在，你是选择私了还是公了？”
“什么是公了，什么又是私了？还有，我只不过借用了阵法修炼，其他啥也没干，怎么就报废了呢？”
“哼！啥也没干，这可不是你说的算。公了，我直接带你去见宗主，要杀要剐随他定夺；私了嘛，看你没钱的样子，做我的记名弟子，帮我干活，打工还债。时间也不久，你现在年轻，随便干个二三十年，就够赔偿损失了。”
“长老，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呵呵呵呵…”
“谁跟你开玩笑？行，看来你小子是要公了。丁香，把这小子叉了带出去，衣服给我扒光，带到宗主寝室门口，让宗主好好欣赏欣赏。”
说完，旁边的弟子就提着一把钢叉，向王谋尽力刺去。
卧槽，这是来真的吗！
“慢着慢着！我选择私了，私了！”
“哼，算你识相！听说你还不是我们玄元宗的弟子，没关系，有我慕容博在，让你通过试炼就是小事一桩！”慕容长老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王谋眼睛一亮，没想到加入宗门的路近在眼前，顿时不那么抵触了。
“咳咳，师傅，老宗主不在宗门，现在代理宗主是金阁主，我记得您跟金阁主关系不好，而且现在…您想让他成为弟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丁香收回铁叉，小声地在慕容博耳边说道。
王谋开耳窍没多久，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问题不大，金由简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待我如‘义父’，我还弹过他的小弟弟...要个人做记名弟子怎么了？”
“师傅，现在真不行，金宗主早就说过了，谁要敢在这次试炼上徇私舞弊，他就翻脸不认人！”
看着慕容博瞬间心虚的样子，王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无奈地说道：“慕容长老，现在距离试炼考核还剩十八天，我修为太低，需要抓紧时间修炼。如果长老需要我，那至少也要等到我加入宗门以后吧。”
“也是，修为太低了也不行。不过，看在你答应成为我记名弟子的份上，这个礼物就先送给你。”
说完，慕容长老从手指上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玉瓶，塞到了王谋的手上。
王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碧绿色丹药。
“这是三品丹药--水培丹，非常适合你，等你要突破时就用得到了。”
三品丹药，跟之前的凝神丹品阶一样，如果换算成灵石，王谋全部的家当也买不起半颗。
见王谋盯着丹药没动静，慕容博说道：“怎么，瞧不上？告诉你，这一枚丹药，好多内门弟子一年也分不到一颗。三品丹药给你一个不入流的武者破境，说实话，我都觉得有些浪费。”
王谋绝对没有丝毫瞧不上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慕容长老出手这么大方，竟然直接拿出这么贵重的丹药送给他，一时间有些感慨。
“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好了，之前就是故意吓吓你这小子，小李跟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看你小子老实，模样瞧着还算周正，希望你好好修炼，争取加入玄元宗，成为我们炼器阁的弟子。”
“是，长老！”
“等等，你叫我什么？”
“师，师傅…”
一个便宜师傅换一个三品丹药，挺划算的。
“好好好，乖徒儿，你这个记名弟子我就先收下了。嘿嘿，后面谁要抢你做弟子，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师傅，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乖徒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这次我给你安排了靠前的玖号房间，房间阵法威力大，这次怎么折腾都不会出问题。”
就这样，王谋稀里糊涂地成了慕容博的记名弟子，还来到了更好的玖号房间修炼。
“难度是水灵体？嗯，应该是了，不然以他的修为，房间内不会残留那一丝道韵。”
丁香带王谋走后，慕容博一个人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一见面，慕容博就已经知道王谋修炼的是水属性元诀，也知道这元诀层次较低，最多黄阶功法的威力。
昨日聚水阵出现问题后，他第一时间就排查到了壹佰玖拾贰号房间，并在房间内发现了一丝快要消散的道韵。
黄阶功法不具备修炼任何道韵的能力，而这个房间昨天就只有王谋一个人在，所以答案在他看来，显而易见。
至于道韵，一般是气玄修士才能接触到的东西。
他心血来潮，打算收王谋做个记名弟子，看看会有什么“惊喜”。
玖号房跟之前的相比，确实大了很多，不过房间布局上没什么变化。
王谋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走到控制中心，按下了蓝色的开关。
一瞬间，水汽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很快，水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房间中央一个三丈大小的水球，像立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墙壁。
“这里阵法之力的确更强！”王谋心里暗道，接着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开始运功修炼。
仅仅一个时辰，王谋成功开了左鼻窍，耗费了五块下品灵石。
“不错，一鼓作气，再开一窍！”王谋再次闭眼，灵力如烈火焚烧，不断提升自己的精气神。
“扑哧～”像是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响。在耗费了九块下品灵石后，终于，另一个鼻窍也开了！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再度水汽弥漫。不同的是，这次的水雾不是阵法造成的，而是王谋！
散开的水雾像是一个个微小的精灵，有了灵性，在空气中调皮地蹦蹦跳跳。很快，它们像是约定好似的，一同钻进王谋的额头，在眉心处形成一道水滴状的纹身。
王谋什么感觉都没有，等他把新开的窍穴灵力全部修满，睁开眼睛一看，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房间内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以蓝色的居多，围在他身边。他又看看自己，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晕，特别是丹田位置，像是有一团蓝色的火焰。
七窍通，修道始，悟道中，灵觉开。
蓝色的便是水属性灵力，王谋在机缘巧合下，打开了灵感，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王谋不以为然，以为突破了都是这样。
如今七窍已开，下一步，就是踏入炼体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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