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询问
精神病院的护工在忙碌着，除了打扫卫生之外，还得分配病人的药物。
驾车外出去找柴油的人已经回来，5个人每人提着两大桶的柴油，足够发电机用很久了。
发电机重新发动，一切用电设备恢复正常。
护士长吩咐人去查看还剩多少食物，得知目前的食物还够大家吃一个星期左右。
“又要考虑去找吃的了……”护士长正头疼食物问题，这时一名女护工跑了进来，说是有人在找她。
“谁？找我？！”护士长莫名其妙，自己不认识什么人，这一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找过她，怎么今天突然来了人？！
护士长去到病院大门口，看到一辆黑色货车停在外面，一名穿着褐色风衣，带着咖啡色眼镜的男子正站在货车边抽着烟。
这个特殊的时代，烟已经是很珍贵的资源，但这个男的如此随意大口抽烟，一看就知道有来头。
“你好，请问是你找我么？”护士长再三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对方。
“我来找你们院长高尚的，听护工说他死了，所以找你来确认一些事情。”男子一边说，一边递上一张名片。
【未来时代科研所，代号“开罗”，李志光。】
“你就是未来时代科研所的人，哎呀稀客啊，请进请进！”护士长虽然不认识这个男的，但是对于未来时代科研所的人，她却很熟悉，病院很多设施和资源都是这个科研所提供的，只不过之前都是院长高尚跟对方对接，自己从来没有资格跟这些人见面。
如今高尚死了，自己就是病院地位最大的人物，自然对方只能跟自己接触。
护士长真是庆幸鹿小铭杀了院长，反正她也只是高尚手底下的一个打工仔，能自己当话事人那最好不过。
护士长领着李志光进到了病院最豪华的房间——院长办公室，吩咐人把收藏了许久的上好茶叶泡上，用来招待贵宾。
“客套免了，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调查高尚的事情。”李志光表示，按计划高尚应该在前几天就把最重要阶段的研究报告传送过来，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复。
即使发送了信息也不见回信，未来时代科研所急需这个阶段性的研究报告，所以派了李志光前来查看情况。
护士长满脸难堪，回答得支支吾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讲！”李志光猛抽一大口烟，护士长赶紧把那个积满了灰尘的烟灰缸递上去。
“我就讲实话吧，我们前院长高尚被……被实验对象杀了！”
“被实验对象杀了？”李志光那咖啡色镜片后面的眼珠不停的转动，“是那个鹿小铭么？”
护士长一拍大腿，“对，就是她！”
接着，护士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有的没的全都讲了一遍，甚至还添加了不少夸张的描述，讲得高尚死的有多惨。
李志光手上的烟灰掉落都不管了，他立即说道：“把鹿小铭带过来！”
“她……她离开这里了……”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什么？！”李志光的嗓门音调提高了八度，他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实验对象你们为什么不看严一点！”
护士长的表情很委屈，“我们也想看严点，可奈何她……她有超能力啊！”
“超能力……异变者！”李志光小声嘀咕道。
“啊……对，就是那个什么异变者！”护士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她不懂是什么意识，但依然阿谀奉承、不懂装懂的附和道。
“那她干掉高尚之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她明明可以离开此处，甚至把你们都杀了！”李志光又问道。
护士长表示，鹿小铭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前院长高尚的威胁没了，自己可以放心的生活在病院，而且她本身跟病院不少的病友挺熟悉的，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所以就留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都杀了，护士长觉得鹿小铭应该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不过即使如此，护士长还是表示鹿小铭始终像是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失控，这个鹿小铭在血月中还杀了一名病友。
“她能在血月中生存下来？！”李志光几乎是要跳起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即使被咖啡色镜片挡住了眼睛，可护士长还是能感受到对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对，她真的从血月中活下来了，你不信可以问问我们这的一个孩子，他当时跟鹿小铭一块活下来的。”护士长急忙补充一句。
李志光立马让护士长带那个孩子过来，护士长却说那个小男孩受到过度惊吓，现在还在病房休息。可李志光却不管，他要求5分钟之内必须把小男孩带来。
护士长知道病院现在全靠未来时代科研所提供帮助，对方就是财神爷一般的存在，决不能招惹，只好吩咐人把小男孩带过来。
小男孩坐在轮椅上，手臂还打着生理盐水，面色惨白，嘴唇没有多少血色，一脸呆滞的模样，身后是一名男护工在推着轮椅。
李志光把咖啡色眼镜摘掉，蹲下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小男孩。他开口问了几个问题，但小男孩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要不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问他？”护士长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陪你们么！”李志光突然不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从风衣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长方形铁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小药瓶，还有一个便携式注射器，把药瓶放进注射器中，准备对着小男孩的脖子上来一针。
“唉！这……这不太合适吧……”护士长也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药，自己赶忙阻止。
“放心，死不了。过后只会感到有点恶心想呕，吐出来就行了！”李志光说完话，药剂已经全部打进了小男孩的身体中。
不一会，小男孩的双眼突然变得精神了许多，脸色也没有先前那么惨白。
李志光再次开口询问，小男孩这回不再是呆滞的表情，而是问什么回答什么，一点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
李志光很满意，把东西收进了风衣里。
不一会，小男孩突然“哇”的一声吐了，胃里的食物残渣吐了一地。随后他的表情又变得呆滞，显得有气无力，脸色再次变得有些惨白。
护士长赶紧吩咐护工推小男孩回去，再命令人进来打扫一番。
李志光坐在原本高尚的椅子上，右手托腮，思考良久。过了好一会，李志光打开电脑，拿出U盘，开始拷贝一些数据，也不管身旁站着这个病院的护士长，好像这地方是他家一样，想干嘛就干嘛。
护士长底气不足，自然不敢管那么多，现在这个世道，谁有资源谁就是大爷，病院要想生存下去，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巴结这样的靠山。
不多时，李志光把想要的资料都拷贝下来，起身要离开。
“对了，鹿小铭是多久前离开的？”李志光问。
“应该是2个小时之前……吧……”护士长也不确定。
李志光立马快步离开病院，坐上那辆黑色的货车扬长而去。
护士长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大腿，后悔不已。
她忘了问对方要点食物资源，现在的食物也只够一个星期左右。
……
荒凉的道路，阳光洒下，却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
鹿小铭如同丧尸般的神态，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她走得很慢，也只是比蜗牛快一点。
鹿小铭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她的精神很不稳定，看到的景象都是有些重影和扭曲。
她的癔症开始隐隐发作。
“你应该高兴，自己活了下来。”黄衣“鹿小铭”在一旁微微一笑的说道。
鹿小铭握紧拳头，重重打在对方的脸上。可黄衣的脸只是变了形，却明显没有感到痛。
“我要杀了你！！！”鹿小铭愤怒的连续出拳，虽然每一拳都打在黄衣的脸上，但黄衣那一副邪魅的笑容始终不变。
此时的黄衣，脸如同胶泥被搓揉了一样，眼睛跑到了嘴巴的位置，嘴巴跑到了耳朵上。
但全部的五官自行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对，就是这样发疯，再疯一点，再疯严重一点！”黄衣“鹿小铭”用嘲笑的语气回答。
鹿小铭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倒黄衣身上。
石头从对方身体穿了过去。
“你折磨我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傀儡，我不会让你得逞！”
鹿小铭头发凌乱，抓着地上的石块往自己脑袋上砸。一下，一下，又一下。
鹿小铭满头是血，血流淌下来把视线给遮挡住。
她感到了头晕目眩，身体重重向后摔倒地面。
地板冰冷的感觉席卷身体。
“再打重一点，再打用力一点，痛的也不是我。我就喜欢看你发疯，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疯批美人模样！”黄衣“鹿小铭”只是笑，在用表情嘲笑。
“那这样做，也是你想看到的么！”
鹿小铭从地上捡起一个三角形尖锐的石头，双手一用力，把石头尖锐的一角直挺挺插进了自己右眼球，捅向大脑位置。
驾车外出去找柴油的人已经回来，5个人每人提着两大桶的柴油，足够发电机用很久了。
发电机重新发动，一切用电设备恢复正常。
护士长吩咐人去查看还剩多少食物，得知目前的食物还够大家吃一个星期左右。
“又要考虑去找吃的了……”护士长正头疼食物问题，这时一名女护工跑了进来，说是有人在找她。
“谁？找我？！”护士长莫名其妙，自己不认识什么人，这一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找过她，怎么今天突然来了人？！
护士长去到病院大门口，看到一辆黑色货车停在外面，一名穿着褐色风衣，带着咖啡色眼镜的男子正站在货车边抽着烟。
这个特殊的时代，烟已经是很珍贵的资源，但这个男的如此随意大口抽烟，一看就知道有来头。
“你好，请问是你找我么？”护士长再三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对方。
“我来找你们院长高尚的，听护工说他死了，所以找你来确认一些事情。”男子一边说，一边递上一张名片。
【未来时代科研所，代号“开罗”，李志光。】
“你就是未来时代科研所的人，哎呀稀客啊，请进请进！”护士长虽然不认识这个男的，但是对于未来时代科研所的人，她却很熟悉，病院很多设施和资源都是这个科研所提供的，只不过之前都是院长高尚跟对方对接，自己从来没有资格跟这些人见面。
如今高尚死了，自己就是病院地位最大的人物，自然对方只能跟自己接触。
护士长真是庆幸鹿小铭杀了院长，反正她也只是高尚手底下的一个打工仔，能自己当话事人那最好不过。
护士长领着李志光进到了病院最豪华的房间——院长办公室，吩咐人把收藏了许久的上好茶叶泡上，用来招待贵宾。
“客套免了，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调查高尚的事情。”李志光表示，按计划高尚应该在前几天就把最重要阶段的研究报告传送过来，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复。
即使发送了信息也不见回信，未来时代科研所急需这个阶段性的研究报告，所以派了李志光前来查看情况。
护士长满脸难堪，回答得支支吾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讲！”李志光猛抽一大口烟，护士长赶紧把那个积满了灰尘的烟灰缸递上去。
“我就讲实话吧，我们前院长高尚被……被实验对象杀了！”
“被实验对象杀了？”李志光那咖啡色镜片后面的眼珠不停的转动，“是那个鹿小铭么？”
护士长一拍大腿，“对，就是她！”
接着，护士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有的没的全都讲了一遍，甚至还添加了不少夸张的描述，讲得高尚死的有多惨。
李志光手上的烟灰掉落都不管了，他立即说道：“把鹿小铭带过来！”
“她……她离开这里了……”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什么？！”李志光的嗓门音调提高了八度，他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实验对象你们为什么不看严一点！”
护士长的表情很委屈，“我们也想看严点，可奈何她……她有超能力啊！”
“超能力……异变者！”李志光小声嘀咕道。
“啊……对，就是那个什么异变者！”护士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她不懂是什么意识，但依然阿谀奉承、不懂装懂的附和道。
“那她干掉高尚之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她明明可以离开此处，甚至把你们都杀了！”李志光又问道。
护士长表示，鹿小铭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前院长高尚的威胁没了，自己可以放心的生活在病院，而且她本身跟病院不少的病友挺熟悉的，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所以就留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都杀了，护士长觉得鹿小铭应该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不过即使如此，护士长还是表示鹿小铭始终像是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失控，这个鹿小铭在血月中还杀了一名病友。
“她能在血月中生存下来？！”李志光几乎是要跳起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即使被咖啡色镜片挡住了眼睛，可护士长还是能感受到对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对，她真的从血月中活下来了，你不信可以问问我们这的一个孩子，他当时跟鹿小铭一块活下来的。”护士长急忙补充一句。
李志光立马让护士长带那个孩子过来，护士长却说那个小男孩受到过度惊吓，现在还在病房休息。可李志光却不管，他要求5分钟之内必须把小男孩带来。
护士长知道病院现在全靠未来时代科研所提供帮助，对方就是财神爷一般的存在，决不能招惹，只好吩咐人把小男孩带过来。
小男孩坐在轮椅上，手臂还打着生理盐水，面色惨白，嘴唇没有多少血色，一脸呆滞的模样，身后是一名男护工在推着轮椅。
李志光把咖啡色眼镜摘掉，蹲下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小男孩。他开口问了几个问题，但小男孩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要不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问他？”护士长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陪你们么！”李志光突然不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从风衣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长方形铁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小药瓶，还有一个便携式注射器，把药瓶放进注射器中，准备对着小男孩的脖子上来一针。
“唉！这……这不太合适吧……”护士长也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药，自己赶忙阻止。
“放心，死不了。过后只会感到有点恶心想呕，吐出来就行了！”李志光说完话，药剂已经全部打进了小男孩的身体中。
不一会，小男孩的双眼突然变得精神了许多，脸色也没有先前那么惨白。
李志光再次开口询问，小男孩这回不再是呆滞的表情，而是问什么回答什么，一点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
李志光很满意，把东西收进了风衣里。
不一会，小男孩突然“哇”的一声吐了，胃里的食物残渣吐了一地。随后他的表情又变得呆滞，显得有气无力，脸色再次变得有些惨白。
护士长赶紧吩咐护工推小男孩回去，再命令人进来打扫一番。
李志光坐在原本高尚的椅子上，右手托腮，思考良久。过了好一会，李志光打开电脑，拿出U盘，开始拷贝一些数据，也不管身旁站着这个病院的护士长，好像这地方是他家一样，想干嘛就干嘛。
护士长底气不足，自然不敢管那么多，现在这个世道，谁有资源谁就是大爷，病院要想生存下去，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巴结这样的靠山。
不多时，李志光把想要的资料都拷贝下来，起身要离开。
“对了，鹿小铭是多久前离开的？”李志光问。
“应该是2个小时之前……吧……”护士长也不确定。
李志光立马快步离开病院，坐上那辆黑色的货车扬长而去。
护士长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大腿，后悔不已。
她忘了问对方要点食物资源，现在的食物也只够一个星期左右。
……
荒凉的道路，阳光洒下，却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
鹿小铭如同丧尸般的神态，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她走得很慢，也只是比蜗牛快一点。
鹿小铭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她的精神很不稳定，看到的景象都是有些重影和扭曲。
她的癔症开始隐隐发作。
“你应该高兴，自己活了下来。”黄衣“鹿小铭”在一旁微微一笑的说道。
鹿小铭握紧拳头，重重打在对方的脸上。可黄衣的脸只是变了形，却明显没有感到痛。
“我要杀了你！！！”鹿小铭愤怒的连续出拳，虽然每一拳都打在黄衣的脸上，但黄衣那一副邪魅的笑容始终不变。
此时的黄衣，脸如同胶泥被搓揉了一样，眼睛跑到了嘴巴的位置，嘴巴跑到了耳朵上。
但全部的五官自行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对，就是这样发疯，再疯一点，再疯严重一点！”黄衣“鹿小铭”用嘲笑的语气回答。
鹿小铭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倒黄衣身上。
石头从对方身体穿了过去。
“你折磨我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傀儡，我不会让你得逞！”
鹿小铭头发凌乱，抓着地上的石块往自己脑袋上砸。一下，一下，又一下。
鹿小铭满头是血，血流淌下来把视线给遮挡住。
她感到了头晕目眩，身体重重向后摔倒地面。
地板冰冷的感觉席卷身体。
“再打重一点，再打用力一点，痛的也不是我。我就喜欢看你发疯，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疯批美人模样！”黄衣“鹿小铭”只是笑，在用表情嘲笑。
“那这样做，也是你想看到的么！”
鹿小铭从地上捡起一个三角形尖锐的石头，双手一用力，把石头尖锐的一角直挺挺插进了自己右眼球，捅向大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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