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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吃人的祭坛

    话说血刃帮执法堂堂主李深领着全舵残余人马撤出浔阳城之后,便直奔浔阳远郊寻刘副帮主。

    他们在途中遇见一队刘副帮主的手下,得知刘副帮主已经带着精锐前往鱼骨镇去了。李深恐追兵紧追不舍,不敢稍作停留,急率血刃帮众人赶往鱼骨镇。

    众人连夜赶路,在翻过一座山后,终于抵达了山坳中的鱼骨镇镇外。

    夜幕笼罩了一切,一片空地上,驻扎了一顶顶帐篷。火堆、火把燃烧着,将整个营地照得通明。硕大个营地只有寥寥几个哨兵站岗。

    一个哨兵见是执法堂的人来了,连忙上前向李深请示。

    “刘副帮主和其他人呢?”

    “刘副帮主和两位堂主己进入镇子,请堂主和诸位兄弟进营中休息片刻。属下这就去禀报。”

    李深再问:“他们进入几时了?”

    哨兵挠挠头,努力地思索说:“三个时辰?也许五个时辰了。这镇子也不大,这会儿也该返回了。”

    李深令其他人驻扎营盘休息,自己带着任飞进入主营,坐定,立刻有人端来茶水。

    李深坐着细细品茶,而任飞则侍立在他的身旁,没有坐下。

    此时,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安眠的鸟儿受到惊吓,慌张地扑棱着翅膀地飞离了这片区域。

    李深听得动静感觉有些不对,他走出营帐询问情况,任飞紧随其后走出营帐。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从鱼骨镇镇口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奇怪的是两个年轻人身上皆有伤势,一个头裹绷带,一个胳膊被白布缠住吊在脖颈上……衣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干在了上面。

    李深眉头一皱,问道:“刘副帮主,这是怎么回事?”

    “李堂主啊!~~”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们刚一进去就开始损兵折将。”衣着华丽紫衫的中年人涕泪横流地开始向李深诉苦,完全没有帮主的威势。

    刘副帮主扯住李深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李深诉说他们一行人的经历。

    前天刘居副帮主得到退隐多年的老帮主尹天风的指示,带帮内精锐兄弟驻扎鱼骨镇。此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帮主尹天风。当他抵达鱼骨镇之时,发现九江商会的王吉副会长也领了一队人马停留在鱼骨镇。

    由于帮会原因和个人因素,二人向来不合,自然是彼此对对方处处提防。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来这里的意图。

    直到昨天。九江商会的一个弟子在鱼骨镇中发现了一个高大的祭坛,祭坛之上血肉

    李深背后的兄弟面面相嘘,疑惑不己。

    如泥,腥冲至极,戾气暴虐。

    祭坛中央的图案是个古老且诡异的羊头图案,四周红、白、黄、黑旗分插东、南、西、北西方。风刮旗面,隐隐有鬼嚎之声。

    这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祭坛,亦或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在招唤着什么的邪恶的东西。

    那名弟子禀告上层后,九江商会的王吉派人把守祭坛,严禁任何立即人靠近祭坛。因为这种和可怕巫族沾边的东西,会感乱人的心智。非道行坚定者,凶多吉少。

    刘居刘副帮主得知此事,就派自己最机灵的手下去盯梢。谁知,到了黄昏,盯梢的探子慌慌张张地跑回营地。他惊魂未定,说,九江商会的人全不见了。

    听了这话,刘居意识到事情不对。带人来到九江商会营地里,发现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祭坛周围没有生人的影子。刘居黯然失色,活见鬼了!

    刘居令自己的侄子和另一个堂主指挥手下在祭坛附近搜查。就是把鱼骨镇翻个遍也要找到九江商会的蛛丝马迹。

    在接下来的搜寻中,血刃帮大部分帮众都说自

    己见到了一个稻草人冲自己咯咯地笑。还有人说自己看到一具稻草人在啃食一只死人的手,那只手攥着一只令牌,正是九江商会执事的执事牌。

    一时间人心惶惶。很快就有人跑路。刘居气得脸色发紫,他直跺脚,下令逃跑的等回帮会都将受到惩罚。可是再也没有人听他的号令。于是他们就都从鱼骨镇撤出来了。除去逃走了,零零散散的只剩下了这么几个人。

    刘居叙述中还不时擤鼻涕,都蹭在了李深衣袖上,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李深一时无语,却又不能直言。这就很难受。

    刘堂主在一旁看着,不由地替舅父感到很尴尬,他只得扯了扯自己舅父刘吉,小声提醒说:“可以了,舅舅!”

    “什么可以了!方才就你跑的最快,你这个没孝心的混帐东西!我姐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她真是命苦啊!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刘居哭闹着对侄子刘言破口大骂。

    刘言心中叫苦,不是你让我先走的吗?但是他不敢作声,他不能在旁人前拂了舅舅的面。

    手下人在一旁苦苦地好言相劝,好说歹说,刘副帮主才作罢。

    李深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这些一系列变故己经使他的性子得到很大的磨练。

    他想:怪不得出了浔阳城遇到的那几个刘吉的手下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不敢言语。原来都是些逃兵!

    任飞前上去抱拳,恭敬地问:“堂主,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等。”

    “等?”任飞包括刘吉刘言舅甥二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其中意味。

    李深却没有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