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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士下山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古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可以用语言形容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可以用语言表达的名,就不是永恒不变的名。无,是天地的开端,有,是万物的根源。所以,常从“无”中观察天地的奥妙;常从“有”中寻找万物的踪迹。有和无,只不过是同一来源的不同名称罢了。有和无都是幽昧深远的,他们是一切变化的总门。

    “师傅,道,既然如此神妙而又伟大,为什么它却不主宰世间的万事万物呢?如果它真的那么伟大为什么它不自己来操控这一切,让宇宙万物都变得如此美好呢?”

    “傻小子,道之所以伟大,正是因为它的无为无欲,它化天下之化欲,补天地所不足,给万物以所需;天地万物需要什么,道,就给与什么,它拼命的奉献它自己,却永远越给越多,它拼命的给与自然一切生机,它却越发的拥有生机,这才是它的伟大之处。”

    “额,我明白了师傅,也就是说,我们人要合乎其道,也就是顺天而行,尊道而行,此道才是正道,才是人生真正的大道。”

    老者缓缓摇了摇头,但是眉宇间的神情也似乎有一些欣慰之色。

    “你只说对了一半,道很大,大到没有边际,无所不包,无所不容;道也很小,小到没有里面;所以放眼看去,我们视线范围的一切一切,都是道。”

    “师傅啊,我又有点晕了,我是不是很笨,让你失望了?”

    男子五官精致,如果不是他的声音还有辨识度之外,对于陌生人,可真不知他是男是女,这对于他本身也始终是一个谜,因为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老师也从来没有跟他讲过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事情,每次师傅都是一句话,“不是为师不告诉你,只不过时机未到。”这一句话一说就是十一年,直到他如今这般年纪。

    老者面目慈祥,即使须发皆白也窥探不出他如今确切年龄,一张脸也是丝毫瞧不见一丝皱纹,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始终不见其真正容颜。

    “你其实已初窥门径,只不过道何其广阔,诸天宇宙能参悟十之八九者根本没有,能领悟十之三已是通天彻地之威能,你切记,修行之道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遵循本心即可。”

    随着声音的渐渐消散,老者的身影早就没了踪影,似乎从未来过,也似从未离开,仿佛处处皆是,给人一种神妙至极的感觉。

    留下少年独自一人闭目冥想,渐渐的,山顶的云雨雾气遍将他层层包裹,花草,虫鸣也随着自然的故意有着自由的发出着各自的声响,一切是如此的随和。

    昆仑山脉,郁郁葱葱的植被疯狂的吞吐着大自然的芬芳,但不知何时起,绵延万里的群山却突然变的一片死寂,不仅仅是因为夜幕下的环境,就连空气也停止了运转,压迫的感觉像是天塌一般的难受。

    正在这种诡异的情境不知持续了多久,万里群山突然此起彼伏的晃动起来,接着一股股强大的能量波一圈圈以点放射得像外散发出来,此时天已没有了该有的颜色,剩下的只有令人心发慌的死寂。

    “就是现在,动手。”

    不知何时,在得到命令的这一刻,天空中出现八道身影,占据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错落的占据的空间,从上往下封锁着整个昆仑山脉,好像是里面的魔鬼立刻就要破土而出一样。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八卦能量图在几人的操控下,缓缓扩大,直至最后以泰山压顶的气势罩住整个山脉时,让这几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条八爪金龙,神光乍现。

    “牟………”

    一声嘹亮的龙吼伴随着强烈的冲击波在几人的耳旁炸响,修为不够的直接耳鼻处直接渗出鲜血,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再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要直接从万米高空掉落下来,不死也得脱成皮。

    “想不到,此龙脉已经恐怖如斯。”

    其中一黑袍人艰难的说出此话,嘴角处还有着些许破碎的内脏。

    想必其中几人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原本想着东方天国乃是世界中心,在天地元气巨变的当下,只要吸取掉一部分天国的龙气,无形中也会给自己的国家国运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是万万没想到,东方天国的龙脉已经由灵化形,如果没有必要,此龙脉完全可以不受任何束缚,可自行离去,这就好比一个国家的国运完全没有限制,只要秩序稳固,那么就可以一直繁荣昌盛,并且不再有任何限制,不再受生死轮回之苦,想到这里,此几人心里可就不寒而栗了,这岂不是说,华夏天国即将迈入那传说中那小世界的层次了吗?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甚至念头都不敢往这方面想,这是天与地的鸿沟,也是质与质的差距。

    完了;这两个字在几人心底不约而同的想起,也是他们谋划这么些年,面对不足一个时辰便想溜之大吉,其实这也并不怪他们,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为。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在此声音出现在几人的耳朵里的时候,原本暴躁的金色神龙居然颇有灵性的转了转眼珠,显然它也是知道了来人是谁。

    一位身穿银白色飞鹤仙袍的人影不急不缓的显现了出来,没错,就是那么凭空显现的,白须白发,仙风道骨,可肉眼看去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见他的真容,就好像是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了似的,而此时龙脉所演化的金色神龙正乖乖的环绕在此人的身后,偶尔还人性化的摆摆头弄弄胡须,可把对面几人给吓得够呛。

    “前辈,既然前辈出手,那我等就告退了。”

    一隐藏在黑袍下,只有一双反射着些许金黄的眼瞳,虽然穿着一身宽大的袍服,但是他的压力非常人可知。

    因为此时此刻,面对这还有些许距离的白袍老者,他或者说他们几人的心底是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曾几何时,这几人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在他们的国度,他们几乎是神祇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对面这个人,他们犹如蚍蜉和大树的感觉,因为不仅仅是看不透,还有对方举手投足间的那种言出法随,以及他们参悟许久的八卦封印大阵在这位老人的面前如纸糊的一般,从刚才悄无声息的撕裂阵法,到如今闲庭信步的矗立在他几人的面前,阵法还是这个阵,可能不能操控,或者说由谁操控,这连他们也是一点底都没有,身上的汗水很快的就沁湿了他们的衣服,可他们连有所动作的勇气都没有,一时间竟然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想我大夏天国,秉承天地气韵而生,古往今来已万载有余,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挑起过任何争端,可是,在人心的贪婪,欲望中,无数次的经历着国与家的破灭,现如今,大夏的崛起乃是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阻挡,你等居然不自量力,妄想破坏我大夏天国之龙脉,真不知是愚蠢还是悲哀。”

    “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是不自量力,望大人恕罪!”

    一斗篷男子在天空中已经摇摇欲坠,不是受伤,而是恐惧,真正的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因为害怕,而逐渐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而产生的颤栗。

    其他几人也是毫无战意,呆立天空之上,不知所措。

    “也罢,回去之后好生反醒,莫说我大夏欺负弱小,另外,今天你们擅自闯入我国这是其一,其二,妄动我国之龙脉,这是罪上加罪,我便废尔等一手一足以示惩戒,终身不可再生,尔等可有不服?”

    言罢,不等其有所动作,老者便大手一挥,几人右手,左脚从根处齐刷刷的从空中掉落,没有一滴鲜血,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因为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以吾之身,化天地之法则,封!”

    老者右手变换,手指中指和拇指相扣,缓缓朝天一指,还没掉落的手脚在他话落之际消失不见。

    “你们可以走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犹如大赦一般,几人丝毫不顾形象的头也不回的迅速逃跑,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

    “老师,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

    “无妨,如今大势以成,大夏崛起乃是水到渠成,不用赶尽杀绝,我大夏天国强要强的令人心服口服,今后你要仁义治天下,切不可忘本,好了,你走吧,为师还要处理一下龙脉。”

    年轻男子轻轻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老者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满天星辰许久,许久,似乎想望穿这片天际,可是最终似乎还是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微微摇了摇头。

    老者看了看身后那条在外人看来,撑起半边天际的八爪金龙,缓缓说道:

    “去吧,等到你该出来的那一天,你终将去往你该去的地方。”

    金龙仰天一声低吼,身体几个翻滚,乖巧的没入了那片山脉当中,没有了当初的山摇地动。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宇宙万物皆是如此,只不过以人类的视角看不透彻而已,古往今来能体会一二的人几乎是找不到,因此,我们人,某些特定的时间段,总会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可是每一次都不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如今也不过如此这般景象,可谁能真正体会道的良苦用心呢?

    难呐!

    天路已开,空气中夹杂着更为高级的灵气,修为更高一层的人还能感受到鸿蒙之气,天路既开,鬼神必来,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因为道从来都是公正的,它不会主宰任何的存在,也就是说任何的存在,只有它存在,都可以修行,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鬼神,并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鬼怪,神仙,而是另外一种概念,即,肉眼凡胎所不能认知的令一种存在,因为他们存在,但是人们看不到,也摸不着,但是在一定的空间和时间里却又能产生共振,有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可以用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产生共鸣,它们便是真正的鬼神,而它们也都在进行着一种活动,那便是修行,而它们的修行比起人类更为困难,因为人之道乃天之道,善于变化与创造,能改善天地,而鬼神的存在更多的在于自身,这是本质的区别,所以自有天地的约束。

    当然,这种变化乃是道的进化,也可以说是道的演变,因为当宇宙万物的质与量达到某个零界点的时候,道会爆破自己,让自然得到另外的升华,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最后山仍然是山,水仍然是水,就是这样的道理!

    翌日清晨,朝阳破开云雾,当第一束阳光透过云层的瞬间,罗小宸才缓缓睁开他那摄人心魄的眼睛,呼吸着天地间初生的天地之气,他感觉灵魂都无比的清澈。

    在这里,没有世俗的喧嚣,同样也没有人间的嘈杂,更没有人心的种种欲望,至他懂事以来,他的认知都是他的师傅给的,所以对于世俗间的一切他就像一个小孩,但是如果让他选择这里还是人间这样的选择题的话,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因为跟着师傅悟道修心,会让他无比的轻松惬意,在他的心底本就应该如此。

    他很帅,这种帅很自然而又不自然,剑眉目秀,眼是凤眼,但是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却显得一点都不突兀,鼻梁高挺,嘴唇略薄,给人一丝微微冷酷的感觉,一身皮肤雪白的像刚刚堆积起来的冰雪一般,找不到一点瑕疵,用他师傅的话来说,这叫男生女相,好在他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也从未感觉到什么美与丑的概念,在罗小宸的心里,他认为美是心里的美,外表的相并不是自己本身可以决定的,所以这些概念在他看来皆是虚妄!

    他站起身来,修身洁白的飞云袍依旧是不染一丁点儿尘埃,长长的头发被他一根木头簪子稳稳的固定在发冠上,披散在背上,远远看去犹如仙人一般灵气逼人。

    只见他一个闪烁腾挪,好似脚底踏云而纵,一步千米,眨眼便消失在悬崖绝壁之间。

    一处山谷当中,绝不会有人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一副人间仙境的存在,有山有水,鸟语花香,仿佛身在画中,罗小宸轻轻的走进他的房间里,原本他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仪容再去领师傅的早课,但是他一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桌上,师傅留下的一封书信以及一个袋子。

    “小宸,当你看到这封信和这些东西时,师傅已经不在这里了,为师外出有些事情要去做,而你已经有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你要学会成长,而尘世间,正是你成长的地方,为师不在你身边,你要记住为师对你的忠告,一切皆是虚妄,只有尊道而行,随心而行,切不可被欲望所支配,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罗小宸其实内心是激动的,虽然心里还夹杂着一些茫然和担心,但是更多的还是激动,因为他不止一次完成师傅给他布置任务时,在尘世中一晃而过,而他当然不会例外的对外界一切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看了看桌上的袋子,袋子里面放着一面镜子个六个包好的锦囊,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罗小宸看了看,觉着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东西,便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周遭的野草在他现在看来,也是最美的景色。

    在他即将迈入师傅亲手布置的结界时,他打开了袋子里第一个锦囊:蜀中城北,有一名叫南宫,家族有一女,叫南宫雪,此女与你有渊源,如今正值她的命星苏醒之时,需要你守护,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