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做人
袁璋肺腑生疼伏在地上嘶声骂道：“魏玮，你个疯狗，今日你如此欺我，定然不得好死——”
“啊！”
一声惨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袁御史满嘴是血。
“你们可别打坏了袁御史的嘴，他明日还得上职，打坏了，那丑样让陛下与长公主看了岂不是污了他们的眼？
打屁股，打腿，只要不污了陛下与长公主的眼就成。
对了，打重一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魏玮瞳仁静沉，说出的话让身后那些朝臣目眦欲裂。
而那些行刑的宫人听到此话，也未曾在伤袁御史脸面。
只是拿着廷棍往下打去。
那些廷棍足有三尺宽厚，如魏玮所言，不手下留情，每一下都落实皮肉。
袁璋先前叫嚣的有多厉害，现在就疼的有多狼狈。
只不过挨了五六下就撑不住了，已然忘记了先前威风，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连血吐出来。
李庆也不遑多让。
两人不断惨叫哀嚎，嘴里的叫声惊的殿前朝臣皆是脸色惨白。
出宫门时都要宫人搀扶着，回到府中后，想起这一幕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魏玮抬眼看向殿前时，所有人都齐刷刷避开其眼。
“在其位，谋其政。
下官奉劝诸位大人一句，诸位大人若不想在重现四年前的那一幕，还是不要挑战长公主耐心为好。”
魏玮清朗的声音点起一片火气后，转身就走。
徒留众臣站在殿前气得青筋暴起，脸色乍白，偏又奈何不得他。
只能咬碎一口老牙肚里混。
听着那些人在魏玮离开后，大骂他“疯狗”、“佞臣”。
嘴里滔天的污言秽语，恨不得将一切恶言都落在魏玮身上，与他们往日清风君子模样半点不沾边。
可偏偏在骂人时还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何崇明脸色路出嫌恶之色，跟在他身后的官员也都纷纷鄙夷不屑。
“何公，照今日魏玮这威风，我等岂不是还要受他桎梏？”贺鸿压低声音道。
何崇明面色微沉，“魏玮所行之事未必是坏事！”
他们这些清流门户这些年屡屡遭受门阀世家及三朝元老的打击，寒门士子难以出头。
若真能除了世家，对朝堂、对大周天下都是好事。
这四年来，随着长公主的掌权时间越久，门阀世家及三朝元老们对长公主就越是不满。
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贺鸿道：“那袁璋与李庆，他们……”
“当真不管了？”
“袁璋、李庆二人攀附门阀世家，毫无半点读书人风骨，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何崇明低声说完，扭头看向贺鸿，警告他。
“春闱将近，近日风向恐不太平，方才魏玮说的对，若不想重现四年前那一幕，需谨言慎行，莫与世家走的太近。”
贺鸿愣了下，随即点头。
他身后的那几位寒门官员听到这警告，想到四年前那一幕，冷汗瞬间而来。
“何公放心，我等必谨言慎行！”
“那就好。”何崇明颔首，负手离去。
退朝后，姬锌元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往文华殿跑去。
姬锌元铺一进去就看到了在里面的陈御医，忙问道：“陈御医，阿旻如何了？”
“禀长公主——”
陈御医面色凝重，与随行的两位太医对视一眼，跪在地上，不知如何开口。
姬锌元瞧见陈太医吞吞吐吐，心里咯噔一下。
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厉声问道：“做什么一副吞吞吐吐是样子？陛下到底如何，可是有大碍？”
陈太医埋着脑袋低声道：“陛下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只是，只是……”
陈御医犹豫，道了一句又没了下文。
姬锌元焦急又不安，不耐烦道：“只是什么？给本宫把话说明白了！”
陈御医冷汗频冒，磕磕绊绊道：“今日陛下感觉头疼欲裂是因为服用寒食散过多。”
“寒食散，什么寒食散？”
姬锌元莫名重复了一遍，陡然间神色大变。
“你说什么？阿旻在食用寒食散！？”
“正是。”陈御医点头。
陈太医惶恐道：“寒食散也称五石散，药性十分猛烈，人服用之后会全身燥热难耐，精神亢奋。
服用之后需得多走动，才能将热气排出。
可若是不能及时将体内的热气逼出来，严重者还会出现意识不清，昏迷的现象。
寒食散服用一两次没大碍，只是陛下似乎是用了许久，怕是要成瘾了。”
另一御医又道：“臣今日诊脉，发现陛下已经服用寒食散多年，少量服用寒食散检查不出来，许是今日量多了，才叫臣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
姬锌元恍若晴天霹雳般险些没站稳。
她的手紧紧抓住青衣的手，将指甲狠狠掐入皮肤里，才没让自己在外面面前失态。
姬锌元稳了稳心神，问：“可检查出来有多久了”
“大概有九年了。”
“九年？”那不就是阿旻七岁的时候。
那时正值妖妃盛宠，他们姐弟二人在宫中如履薄冰。
那年母后惨死，姐弟为了生存，只能依附于皇帝。
于是在一年开始，她便不让阿旻藏拙。
难道说那一年开始，妖妃就对阿旻下手了！？
这幕后之人果真是好狠的心，竟连七岁幼童都不放过！
姬锌元重重的闭了闭眼，没人比她更知道“寒食散”的危害。
寒食散一旦成瘾，便再也戒不了，且还会让人变得异常狂躁、并且失去自我。
九年了，阿旻服用竟然寒食散整整九年。
而她却一概不知！
正如御医所言，怕是要上瘾了！
不过，阿旻是膳食一向都是她盯着的，宫人皆是她的心腹，万不可能作出背叛的事来。
但，也不一定！
“魏玮。”
“属下在！”
姬锌元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慢慢将视线转向魏玮身上，吩咐道：“彻查文华殿、御膳房、尚宫局、寿康宫及长公主府所有宫人。”
“属下领旨！”
姬锌元又低头瞧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定格在三位御医身上。
她垂着眼睑，低声道：“想来三位御医在宫中已久，知道什么该说与不该说。”
“今日陛下之事，谁若敢想外透露半句，本宫绝不轻饶！”
“啊！”
一声惨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袁御史满嘴是血。
“你们可别打坏了袁御史的嘴，他明日还得上职，打坏了，那丑样让陛下与长公主看了岂不是污了他们的眼？
打屁股，打腿，只要不污了陛下与长公主的眼就成。
对了，打重一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魏玮瞳仁静沉，说出的话让身后那些朝臣目眦欲裂。
而那些行刑的宫人听到此话，也未曾在伤袁御史脸面。
只是拿着廷棍往下打去。
那些廷棍足有三尺宽厚，如魏玮所言，不手下留情，每一下都落实皮肉。
袁璋先前叫嚣的有多厉害，现在就疼的有多狼狈。
只不过挨了五六下就撑不住了，已然忘记了先前威风，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连血吐出来。
李庆也不遑多让。
两人不断惨叫哀嚎，嘴里的叫声惊的殿前朝臣皆是脸色惨白。
出宫门时都要宫人搀扶着，回到府中后，想起这一幕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魏玮抬眼看向殿前时，所有人都齐刷刷避开其眼。
“在其位，谋其政。
下官奉劝诸位大人一句，诸位大人若不想在重现四年前的那一幕，还是不要挑战长公主耐心为好。”
魏玮清朗的声音点起一片火气后，转身就走。
徒留众臣站在殿前气得青筋暴起，脸色乍白，偏又奈何不得他。
只能咬碎一口老牙肚里混。
听着那些人在魏玮离开后，大骂他“疯狗”、“佞臣”。
嘴里滔天的污言秽语，恨不得将一切恶言都落在魏玮身上，与他们往日清风君子模样半点不沾边。
可偏偏在骂人时还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何崇明脸色路出嫌恶之色，跟在他身后的官员也都纷纷鄙夷不屑。
“何公，照今日魏玮这威风，我等岂不是还要受他桎梏？”贺鸿压低声音道。
何崇明面色微沉，“魏玮所行之事未必是坏事！”
他们这些清流门户这些年屡屡遭受门阀世家及三朝元老的打击，寒门士子难以出头。
若真能除了世家，对朝堂、对大周天下都是好事。
这四年来，随着长公主的掌权时间越久，门阀世家及三朝元老们对长公主就越是不满。
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贺鸿道：“那袁璋与李庆，他们……”
“当真不管了？”
“袁璋、李庆二人攀附门阀世家，毫无半点读书人风骨，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何崇明低声说完，扭头看向贺鸿，警告他。
“春闱将近，近日风向恐不太平，方才魏玮说的对，若不想重现四年前那一幕，需谨言慎行，莫与世家走的太近。”
贺鸿愣了下，随即点头。
他身后的那几位寒门官员听到这警告，想到四年前那一幕，冷汗瞬间而来。
“何公放心，我等必谨言慎行！”
“那就好。”何崇明颔首，负手离去。
退朝后，姬锌元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往文华殿跑去。
姬锌元铺一进去就看到了在里面的陈御医，忙问道：“陈御医，阿旻如何了？”
“禀长公主——”
陈御医面色凝重，与随行的两位太医对视一眼，跪在地上，不知如何开口。
姬锌元瞧见陈太医吞吞吐吐，心里咯噔一下。
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厉声问道：“做什么一副吞吞吐吐是样子？陛下到底如何，可是有大碍？”
陈太医埋着脑袋低声道：“陛下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只是，只是……”
陈御医犹豫，道了一句又没了下文。
姬锌元焦急又不安，不耐烦道：“只是什么？给本宫把话说明白了！”
陈御医冷汗频冒，磕磕绊绊道：“今日陛下感觉头疼欲裂是因为服用寒食散过多。”
“寒食散，什么寒食散？”
姬锌元莫名重复了一遍，陡然间神色大变。
“你说什么？阿旻在食用寒食散！？”
“正是。”陈御医点头。
陈太医惶恐道：“寒食散也称五石散，药性十分猛烈，人服用之后会全身燥热难耐，精神亢奋。
服用之后需得多走动，才能将热气排出。
可若是不能及时将体内的热气逼出来，严重者还会出现意识不清，昏迷的现象。
寒食散服用一两次没大碍，只是陛下似乎是用了许久，怕是要成瘾了。”
另一御医又道：“臣今日诊脉，发现陛下已经服用寒食散多年，少量服用寒食散检查不出来，许是今日量多了，才叫臣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
姬锌元恍若晴天霹雳般险些没站稳。
她的手紧紧抓住青衣的手，将指甲狠狠掐入皮肤里，才没让自己在外面面前失态。
姬锌元稳了稳心神，问：“可检查出来有多久了”
“大概有九年了。”
“九年？”那不就是阿旻七岁的时候。
那时正值妖妃盛宠，他们姐弟二人在宫中如履薄冰。
那年母后惨死，姐弟为了生存，只能依附于皇帝。
于是在一年开始，她便不让阿旻藏拙。
难道说那一年开始，妖妃就对阿旻下手了！？
这幕后之人果真是好狠的心，竟连七岁幼童都不放过！
姬锌元重重的闭了闭眼，没人比她更知道“寒食散”的危害。
寒食散一旦成瘾，便再也戒不了，且还会让人变得异常狂躁、并且失去自我。
九年了，阿旻服用竟然寒食散整整九年。
而她却一概不知！
正如御医所言，怕是要上瘾了！
不过，阿旻是膳食一向都是她盯着的，宫人皆是她的心腹，万不可能作出背叛的事来。
但，也不一定！
“魏玮。”
“属下在！”
姬锌元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慢慢将视线转向魏玮身上，吩咐道：“彻查文华殿、御膳房、尚宫局、寿康宫及长公主府所有宫人。”
“属下领旨！”
姬锌元又低头瞧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定格在三位御医身上。
她垂着眼睑，低声道：“想来三位御医在宫中已久，知道什么该说与不该说。”
“今日陛下之事，谁若敢想外透露半句，本宫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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