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琴六艺
寒食散
闻所未闻
但他相信阿姐。
在听到他自己被人下药服用寒食散后，姬旻第一时间并非是难过。
而是用着他笨拙的话语，去安慰阿姐。
“阿姐不要难过，不要自责，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
想起这十六年来，他在阿姐的保护下躲过了各种陷害，姬旻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他道：“十六年来，若无阿姐的保护，我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
小时候，姬旻不懂。
可长大后，他懂了。
生在宫里的每个皇子皇女想要平安健康长大，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们的母后还不得圣宠。
他虽为先帝嫡子，可母后却不受宠，被人陷害至死。
在当时还是高贵妃的盛宠下，他这个嫡子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阿姐保护了他。
是阿姐护着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为了护着他，为了不在被别人欺负，阿姐站在他的前面与那些皇兄争位。
甚至为了有力的支持者，阿姐主动去迎合护国将军的独子顾长风。
“阿姐，你不要哭，我已经长大了，也可以护着你。”他目光灼灼道。
少年抬手，用自己的袖子给姬锌元擦泪。
“好，阿姐别哭。”姬锌元心里酸酸涩涩的，水光盈满眼眶。
姬锌元心里发堵，将阿旻拢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发，哽咽着。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姬锌元和往日一般，教阿旻看奏折。
姬锌元也不敢多留，等到王太傅来后，她就快速离开了。
她怕自己在不离开，就控制不住想哭。
望着乖巧是阿旻，姬锌元心中难受也堵得慌。
再一次揉了揉他的头，温书说道：“你好好跟着太傅读书，阿姐明日在来。”
姬旻乖巧点了点头，“好，阿旻会努力学习，给阿姐做依靠。”
“嗯！”
出了宫，青衣见长公主情绪低落，提议道：“公主，近日烟云阁来了一位公子，听说长得不错，要不过去看看？”
姬锌元摇头道：“无心情，回府。”
一路上，不论青衣说什么，她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直到回到了府上，看到经过的玉沁，她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过的那位顾公子。
青衣想了想，或许那位顾公子能让公主开心起来。
便唤来玉沁，“你在这儿作甚？”
玉沁不在青衣的想法，只当是普通的询问。
她恭敬行礼，回道：“顾公子房中纸张少了，让奴婢去给他买一些麻纹纸回来。”
“麻纹纸？”
姬锌元抬眼看去，拧眉，看向青衣，“青衣，府中可还有澄心纸？”
“应是有的。”
“那就把澄心纸给他送过去。”
姬锌元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库房里有个龙尾砚和徽墨，也一并给他送去。”
话音落下，青衣和玉沁两人甚是诧异，恍然听错了般。
尤其是玉沁。
自从这位公子住进客院后，长公主就没再来见过他。
玉沁都要以为这位公子失了宠，没想到今天长公主主动给顾公子送东西。
“是，奴婢这就禀报青玉姐姐。”说完，玉沁行礼高兴的离开。
待玉沁一走，姬锌元便径直往主院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她又突然换了个方向，朝客院走去。
姬锌元到客院的时候，顾玄清正在院子晒书。
姬锌元走过去，看了眼院子里的书。
她一过去，顾玄清就知道是她，拿着书朝她行礼。
“玄清拜见长公主。”
姬锌元摆摆手，问道：“怎得突然晒书了？”
“时日已久，这些书有些受潮发霉，需要晒晒阳光。”
姬锌元随手捡起一本翻了翻，吸了吸鼻子，“嗯，确实有点霉味了。”
又瞧见这是一本《科举正确食谱大全》，觉得有点意思。
想着眼前这人正是要参加春闱的，于是，她转身把这书交给青衣。
“咱们这位顾公子也是要参加春闱的，你把这书拿去给阿姆看看，给顾公子做健康营养的科举食谱。”
青衣接过食谱大全，打看看了一眼，这上面的食谱瞧着也没什么。
不过，青衣也没说，只接过就可。
“多谢长公主。”顾玄清行礼道谢。
不知为何，虽然顾玄清是温和有礼，却叫姬锌元有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觉得甚好。
但是，姬锌元并不感觉舒服。
看着他越是这样疏离，姬锌元就越想和亲近。
姬锌元也不急着走，转身坐在了侍女搬来的椅子上。
姬锌元坐下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椅子上。
她抬眸看向顾玄清，问：“君子习六艺，顾公子可擅琴？”
“回长公主，玄清略知一二。”
“那就弹给本宫听听。”
说着，姬锌元就让人去把库房里的凤尾琴拿来。
很快，宫人就把凤尾琴拿来了。
姬锌元示意，把这独一无二的凤尾琴给顾玄清，让他弹琴。
顾玄清接过凤尾琴，放置案上，试了几个音。
“好琴。”
“长公主想听什么曲？”他问。
“随便。”姬锌元兴致缺缺道。
顾玄清看了眼长公主，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抚过琴弦，指尖轻勾素琴发出“铮”的一声。
初时琴音清冽如流水一般，余音更似月华倾泻般流入人的心底，令人心旷神怡。
瞬息便把人带入琴音里，仿佛可以看见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
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摇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
顾玄清手指越拨越快，琴声也越来越急，高低起伏也愈加剧烈，如泣如诉的琴音。
带着弹琴人心中的压抑和悲痛，纷纷破土而出，如潮水般朝众人奔腾而来。
最后戛然而止。
一曲终了，院子里寂静无声，好似天地万物都屏住了呼吸。
“啪啪啪……”
良久，院子里想起鼓掌声。
“顾公子真是谦虚了，你这哪里是略知一二。”
姬锌元不吝啬夸赞道，“就是到后面有点悲了，换个轻快点的。”
“是。”
话音落定片刻，院子里又在响起琴音袅袅。
听完这首曲，倒是让姬锌元心情好多了些。
闻所未闻
但他相信阿姐。
在听到他自己被人下药服用寒食散后，姬旻第一时间并非是难过。
而是用着他笨拙的话语，去安慰阿姐。
“阿姐不要难过，不要自责，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
想起这十六年来，他在阿姐的保护下躲过了各种陷害，姬旻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他道：“十六年来，若无阿姐的保护，我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
小时候，姬旻不懂。
可长大后，他懂了。
生在宫里的每个皇子皇女想要平安健康长大，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们的母后还不得圣宠。
他虽为先帝嫡子，可母后却不受宠，被人陷害至死。
在当时还是高贵妃的盛宠下，他这个嫡子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阿姐保护了他。
是阿姐护着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为了护着他，为了不在被别人欺负，阿姐站在他的前面与那些皇兄争位。
甚至为了有力的支持者，阿姐主动去迎合护国将军的独子顾长风。
“阿姐，你不要哭，我已经长大了，也可以护着你。”他目光灼灼道。
少年抬手，用自己的袖子给姬锌元擦泪。
“好，阿姐别哭。”姬锌元心里酸酸涩涩的，水光盈满眼眶。
姬锌元心里发堵，将阿旻拢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发，哽咽着。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姬锌元和往日一般，教阿旻看奏折。
姬锌元也不敢多留，等到王太傅来后，她就快速离开了。
她怕自己在不离开，就控制不住想哭。
望着乖巧是阿旻，姬锌元心中难受也堵得慌。
再一次揉了揉他的头，温书说道：“你好好跟着太傅读书，阿姐明日在来。”
姬旻乖巧点了点头，“好，阿旻会努力学习，给阿姐做依靠。”
“嗯！”
出了宫，青衣见长公主情绪低落，提议道：“公主，近日烟云阁来了一位公子，听说长得不错，要不过去看看？”
姬锌元摇头道：“无心情，回府。”
一路上，不论青衣说什么，她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直到回到了府上，看到经过的玉沁，她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过的那位顾公子。
青衣想了想，或许那位顾公子能让公主开心起来。
便唤来玉沁，“你在这儿作甚？”
玉沁不在青衣的想法，只当是普通的询问。
她恭敬行礼，回道：“顾公子房中纸张少了，让奴婢去给他买一些麻纹纸回来。”
“麻纹纸？”
姬锌元抬眼看去，拧眉，看向青衣，“青衣，府中可还有澄心纸？”
“应是有的。”
“那就把澄心纸给他送过去。”
姬锌元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库房里有个龙尾砚和徽墨，也一并给他送去。”
话音落下，青衣和玉沁两人甚是诧异，恍然听错了般。
尤其是玉沁。
自从这位公子住进客院后，长公主就没再来见过他。
玉沁都要以为这位公子失了宠，没想到今天长公主主动给顾公子送东西。
“是，奴婢这就禀报青玉姐姐。”说完，玉沁行礼高兴的离开。
待玉沁一走，姬锌元便径直往主院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她又突然换了个方向，朝客院走去。
姬锌元到客院的时候，顾玄清正在院子晒书。
姬锌元走过去，看了眼院子里的书。
她一过去，顾玄清就知道是她，拿着书朝她行礼。
“玄清拜见长公主。”
姬锌元摆摆手，问道：“怎得突然晒书了？”
“时日已久，这些书有些受潮发霉，需要晒晒阳光。”
姬锌元随手捡起一本翻了翻，吸了吸鼻子，“嗯，确实有点霉味了。”
又瞧见这是一本《科举正确食谱大全》，觉得有点意思。
想着眼前这人正是要参加春闱的，于是，她转身把这书交给青衣。
“咱们这位顾公子也是要参加春闱的，你把这书拿去给阿姆看看，给顾公子做健康营养的科举食谱。”
青衣接过食谱大全，打看看了一眼，这上面的食谱瞧着也没什么。
不过，青衣也没说，只接过就可。
“多谢长公主。”顾玄清行礼道谢。
不知为何，虽然顾玄清是温和有礼，却叫姬锌元有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觉得甚好。
但是，姬锌元并不感觉舒服。
看着他越是这样疏离，姬锌元就越想和亲近。
姬锌元也不急着走，转身坐在了侍女搬来的椅子上。
姬锌元坐下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椅子上。
她抬眸看向顾玄清，问：“君子习六艺，顾公子可擅琴？”
“回长公主，玄清略知一二。”
“那就弹给本宫听听。”
说着，姬锌元就让人去把库房里的凤尾琴拿来。
很快，宫人就把凤尾琴拿来了。
姬锌元示意，把这独一无二的凤尾琴给顾玄清，让他弹琴。
顾玄清接过凤尾琴，放置案上，试了几个音。
“好琴。”
“长公主想听什么曲？”他问。
“随便。”姬锌元兴致缺缺道。
顾玄清看了眼长公主，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抚过琴弦，指尖轻勾素琴发出“铮”的一声。
初时琴音清冽如流水一般，余音更似月华倾泻般流入人的心底，令人心旷神怡。
瞬息便把人带入琴音里，仿佛可以看见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
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摇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
顾玄清手指越拨越快，琴声也越来越急，高低起伏也愈加剧烈，如泣如诉的琴音。
带着弹琴人心中的压抑和悲痛，纷纷破土而出，如潮水般朝众人奔腾而来。
最后戛然而止。
一曲终了，院子里寂静无声，好似天地万物都屏住了呼吸。
“啪啪啪……”
良久，院子里想起鼓掌声。
“顾公子真是谦虚了，你这哪里是略知一二。”
姬锌元不吝啬夸赞道，“就是到后面有点悲了，换个轻快点的。”
“是。”
话音落定片刻，院子里又在响起琴音袅袅。
听完这首曲，倒是让姬锌元心情好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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